(0040)
我没说错吧？这不是门口连一个公司铭牌都没有吗？还有员工呢？要骗人的时候再招人是吧！这公司就是用来做做样子的……
跟着进了会议室，就见一张超大超长的椭圆桌子，围了一圈儿的转椅；外墙是连通的整排玻璃窗户，窗户外面就是街景……很有气势嘛。
4个人凑一块儿坐下来，我、老余、孟总、还有那个送我们来的高高壮壮的男的……其实这个光头孟总也是高壮型的，北方人怎么随便抓两个出来都是大块头啊……干脆我也搬bei京来住好了，说不定还能长点儿个头……应该不算太晚吧我现在，能多长一毫米也好啊……郁闷。
“就是这个女的……”那个孟总拆了一个大信封，取出里面几页纸递给老余，又说了:“几次都抓不住人……”
抓人?
我凑了脑袋就去看老余手里的文件，老余一边翻，我一边跟着看……一个40岁左右的女的，证件照，略胖，是病历！还真是黄褐斑！
这是整理的一份就诊记录，两年前开始，一共六次，分别在中西医专家、整形医院的就诊记录。
没什么看头。
老余很快翻完，就问了:“嗯……现在人在哪里?”
孟总看了看旁边那个高壮男:“小陈，带余总去看看人。”
……还小陈呢，这位跟你一样不是都40多岁的大叔了吗。
那个小陈答了个“好”，站了起来就往外走。
这就要走了?
“老余！辛苦了!”孟总也站了起来。
“那我就先去看看人……”老余也不废话。
只有我在旁边很是无语，既然要去给人看什么病，刚直接就带我们去啊，还大老远的跑你们公司来干嘛。
出了会议室，没几步走到前台了。
“老余……这位是……高总！”临了要出门了，孟总站住了就给我们介绍刚才那个前台小姐姐。
“哦……高总你好你好！”老余有点儿意外，还是伸了手要去握手。
其实我更意外，这个小姐姐看起来就25岁左右吧，不是你们公司的前台员工吗?怎么也叫老总了，老总都不要钱的么。
那个小姐姐高总还是老姿势，半个屁股蹭在高脚吧凳上玩儿她的手机，谁都不理。
老余伸了一只手在那里，尴尬得话都说不出来。
我也是第一次见这么没礼貌的人。
“高……高总，这位是cheng都的负责人余总……是……负责青城山那边的……”
光头孟总一句话还没说完，那个高总小姐姐腾的一下就站了起来，涨红了脸，眼睛瞪大了，张了嘴就要说什么。
我一见这女的反应就吓了一跳，
这女的看起来超级生气的样子。
只是没想到，旁边光头孟总更是吓了一大跳，一把就伸手捂住了那个高总小姐姐的嘴巴。
“高总高总！”
那个高总被捂了嘴巴，伸手一把扯开光头孟总的手，一副气鼓鼓的样子，直愣愣的盯着老余不说话。
咋回事?
“高总是我们房山片区的老大……”光头孟总赶紧和老余解释。
老大?公司还有这职位?
老余这才“哦”的一声，尴尴尬尬的回了句:“没事没事，理解理解……”
干嘛？我在旁边发傻。
“高总在公司等了好几天了……”
“好好，尽力尽力，高总今天是要一起去嘛?”
“对对……”
“好好，有高总在就好办了。”
几句话说完，就一起上了电梯，下了楼，车子开了就去看那个什么黄褐斑的病人。
……
一路上车子开得堵堵走走的，比cheng都还要堵车。
小姐姐高总坐在前面副驾，一路不耐烦的脸，憋着一股气，始终不说话。
老余和我坐后面，也没说话，我还以为老余会和这个小姐姐高总说说话什么的，毕竟……都算是同事吧?
车子开了快一个小时，终于开到一个住宅小区停下了。
这是个高档住宅小区，大门口是典型的欧陆风的装修风格，10几根好大的白色柱子，顶着上面雕塑的几个天使还是什么……戴着花冠，长着翅膀的人，五个鎏金花体字“圣安卓花园”。
车子停在了小区门口的路边，小陈大叔说他就在门口等我们，老余就领着我进了小区，那个高总小姐姐也跟着。
进了小区一路顺着主道走，我左看右看，这小区里都是6、7层的多层，浅白色主体，黑绿色的装点，风格偏中性，并不是纯粹的欧陆风；绿化很随意，到处都是小坡道、高低树木植物，层次感看起来很舒服；有围合也有穿插，房子和植被、道路、水溪……还真有点儿融为一体的感觉，高档小区就是不一样。
只不过……人不多啊好像，小区里只碰到几个人，入住率不高啊……没人买么，房子九成新，这是卖了有段时间了吧。
在小区里瞎绕了一会儿，我就开始犯晕，晕车了?
“表叔……我想去厕所，我刚才好像晕车。”
老余停了看了我一眼，旁边小姐姐高总也停了看我。
怎么了?我就想上个厕所，都看我干什么。
“走嘛，走这边去找个厕所……”
老余换了个方向，走前面带路。
我心想老余你还不是
第一次来，找个厕所还要你带路，你不是瞎带么。
沿着路往回走了一段，老余又瞎带着走了另一条步道。
不对啊……老余你不是也不知道那个什么黄褐斑病人住哪里吧！还带路！
“表……余总，你晓得在哪儿不啊?”
“嗯……晓得。”
老余敷敷衍衍的答了我一句，站住了就不走了。
不走了吗?
这里是小区里的一栋入户单元的进门口。
老余招呼我在旁边休息长凳上一起坐了，打开大公文包，取出一个……充电宝?
“还去厕所不啊?”
“不去了……算了。”
好像又不晕车了……是不是小区里的绿化，空气比较好，现在又没事了。
老余弄了弄手里的充电宝，有个小指示灯就弄亮了，这时候旁边那个小姐姐高总瞄了一瞄充电宝，一脸嫌弃的往旁边走开了，没走几步，噔噔蹬蹬的一阵小跑，跑啦?
喵喵?小姐姐你干嘛？这个高总是不是……智商还是神经有问题?
“休息休息……”老余看了一眼那个小姐姐高总，把充电宝放回了包里。
好吧，老总都发话了，就休息休息吧，虽然我这样的年轻人一点儿都不累，只好迁就迁就你这样的老年人了。
摸了手机出来我就玩儿上了。
……
“外地人……滚……出去……滚……死开……不准……出去……”
谁在骂人?
玩儿了会儿手机，我就听到谁在骂……外地人滚?
抬头我看了看旁边，老余也在玩儿手机，不是老余在骂吧……虽然是个男的声音……没其他人啊好像……我又看了周围后边，好远的地方有个老外女的在遛她的狗，也不是那个老外。
谁在骂人?
“表叔，你听到哪个在骂我们不啊?”
“哪个?”
老余你没听见么?
“不晓得是哪个……在骂外地人……滚啊死的。”
“是在骂我们嘛……”
“好像是……”
老余揣好了手机，左右随便瞧了瞧。
我随便说说表叔你都信吗……是不是我听错……
尼玛！有人！有个男的就在斜对面单元楼的二楼那儿站着！
那男的身上穿着……“呼啦”的一下，那男的两手拽了个什么东西，隔了我们至少20多米，拽在手里的东西就扔了过来……微波炉！“哐啷”一声好大的响！微波炉就扔在我们面前几米远的地方，砸得稀巴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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