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不得不杀素天心
无泪之城。
燕赤霞和司马三娘，对城里的妖魔进行了几天的观察，他们终于彻底放下心来。
这个世界，终究不是妖魔不吃人，便活不下去的世界。
人与妖魔最大的矛盾，是阴月皇朝的历代魔君，一直想要重现远古时期，魔道主宰人间的景象。
但是哪吒建立的万妖皇朝，拥有的理念是人魔共存。
进入无泪之城的妖魔，全都清楚知道这一点。
所以燕赤霞和司马三娘，在无泪之城见到的妖魔，全都能跟他们友善相处，对他们没有任何敌意。
现在他们已经开始相信，或许哪吒真的能够，建立一个人魔共存的世界。
妖皇宫里。
今天司马三娘没有和燕赤霞一起，到外面去观察无泪之城的妖魔，而是拉着女儿燕红叶一起，在妖皇宫里观察雪妖小雪。
小雪仿佛没有察觉到被人跟踪，像往常一样，在庭院里弄水浇花，教导一些经验不足的女妖。
“娘！”
跟司马三娘一起躲在暗处的燕红叶，有些不满的说道。
“我们为什么，要做这种奇怪的事情？”
“哎呀我的傻女儿！你还没有看出来吗？”
司马三娘有些恨铁不成钢的说道。
“经过这些天的观察，娘已经看出来。如果流云真的爱上某个女妖，他最大的可能，便是爱上了这只雪妖。你看这个小雪，多么惹人怜爱。就连娘身为女人，身为人类，都忍不住有些喜欢她。流云多半就是爱上了她，所以才会变心不想娶你。”
听到母亲这样说，燕红叶忍不住多看了小雪一眼。
这只雪妖虽然只是化形小妖，但她美貌清纯，温柔乖巧，不像聂小倩那样任性，确实是惹人喜欢的类型。
燕红叶虽然也是美貌温柔的人，但她内热外冷，脸上总是面无表情，有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感觉。
扪心自问，燕红叶觉得自己是个男人，肯定也会喜欢小雪，胜过喜欢燕红叶。
“就算师兄爱上小雪，我们又能如何？小雪并不是作恶杀人的恶妖，我们可没理由对她斩妖除魔。”
燕红叶说的这些，司马三娘全都明白。
如果把小雪当成女儿的情敌，她真的是，一个性格毫无缺点的女妖。
“流云是一个正常人的话，为娘还能用人魔不能相恋，阻止流云跟小雪相爱。偏偏流云是半人半魔的天生人魔，他既可以选择跟人相爱，也可以选择跟妖魔相爱。”
哪吒并不知道，司马三娘和燕红叶，正在因为他感到苦恼。
此时的哪吒，在无泪之城的入口，见到一位特殊的客人。
素天心。
在无泪之城的出入口，有着许多妖魔进进出出，但他们受到哪吒和素天心的神通法力影响，不仅看不到哪吒和素天心的身影，而且全都本能的避开哪吒和素天心所在的地方。
“素天心！真没想到，你还会来到这座，已经不属于你的无泪之城。”
“我今天来到这里，并不是对无泪之城有着留恋。我来，是为了找你。”
素天心的脸上，露出淡淡的笑意，而在她的右手，握着莫邪剑。
莫邪剑已经被哪吒送给燕红叶，如今却出现在素天心手中，哪吒并不感到意外。
素天心不仅是莫邪的表姐，更是莫邪剑第一任剑主。
比起燕红叶这个现任主人，莫邪剑更加遵从素天心，实在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诸葛流云！我在人间，已经做完该做的事情。现在，我该舍身应劫，去我该去的地方了。”
在原本的命运轨迹中，素天心以身殉莫邪剑，元神去到九重天上的月亮表面，成为元神寄托虚空的真正月神。
所以素天心要舍身应劫，哪吒并不感到意外。
让哪吒感到意外的是，素天心竟然来找自己。
“素天心！你想死的话，可以随便找个地方自杀，也可以随便找个人，让他杀了你。你来找我，难道是想让我杀了你？”
“不错！”
素天心点头说道。
“你跟我一样，都是人间仙神。死在你的手中，才不算辱没了我的身份。”
原本的命运轨迹中，素天心舍身应劫的方式，会是以身殉莫邪剑，是因为偌大人间，根本没有人，有资格杀死素天心。
作为唯一的人间仙神，从始至终，素天心都是这个世界最强的人。
别说是练成【玄心奥妙诀】最高境界的燕红叶，就连断情绝爱，成为七世魔君的七夜，都没有到达素天心的境界。
“呵呵呵呵……”
哪吒忍不住笑了起来。
“素天心！你想死在我的手中，我可不想杀了你。虽然我不在乎欺师灭祖的骂名，但我要是杀了你，我师父燕赤霞一定会非常痛心。”
这具诸葛流云之身，一出生就离开父母。
是燕赤霞和司马三娘，将哪吒抚养到五岁，然后交由灵峰上人教养。
哪吒一直有恩必报，有债必偿。
现在师父师娘的养育之恩，他还没有回报多少，当然不能真的欺师灭祖，杀死玄心正宗创派祖师素天心，让师父师娘难过痛苦。
“你不想杀我？这可由不得你！”
素天心举起莫邪剑，将剑刃对准哪吒说道。
“因为你不杀我，我就会杀了你。”
被素天心用莫邪剑指着，哪吒立刻瞪大眼睛，心中出现危险无比的预兆。
千百年前，素天心就已经进入人间仙神的境界。
千百年后的现在，素天心跟哪吒一样，也修炼到了真仙巅峰境界。
加上有绝世神兵莫邪剑在手，素天心是这个世界上，唯一有能力杀死哪吒的人。
“你真的要杀了我？”
看到素天心脸上笑意不变，哪吒也露出笑脸说道。
“如果我是为了自保，不得不杀了你的话，相信师父师娘也不能责怪我！”
给自己找到杀死素天心的充分理由后，哪吒举起右手，唤了一声。
“剑来！”
妖皇宫内，小雪的房间里。
干将剑立刻飞出剑鞘，在天空中划出一道弧线，飞到哪吒的面前。
右手握住干将剑的剑柄之后，哪吒用干将剑指着素天心说道。
“素天心！既然你给了我必须杀你的理由，那我就成全你。也算我这个玄心正宗第八代宗主，向你这位祖师爷尽一尽孝心。”
素天心抬起头来，望了一眼没有太阳的天空。
“自从一夕死后，就再也没有人，值得我亲自动手。诸葛流云！难得有你这位对手，我们到九重天上全力一战吧！”
说完，素天心的身影化作一道金色流光，向着九重天上飞去。
哪吒的身影化作一道黑色流光，紧追在素天心后面。
在这个世界，九重天之上的虚空，指的正是地球之外，月亮之下的虚空。
哪吒追着素天心飞到地球之外的虚空，便看到月亮表面，天魔星和七煞星正在缓缓接近。
再过四个月左右，天魔星和七煞星，就会在月亮表面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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