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7章 心如死灰
“厉司漾，今天想要把人救走也不是不可以，但是你必须把话说清楚，不论你们之中谁告诉我，你们是什么时候认识的，又是怎么认识的？”
秦慕挽不反对厉司漾一步步到船上来。
如果厉司漾真的想要把殷裳救过去，他就必须回答这个问题。
不知道为什么，秦慕挽看着厉司漾为了救他小心翼翼挪动脚步时，心里很难过。
曾经何时，厉司漾也是这样毫无保留地为自己，可现在一切都变了，而她所做的这些，只不过是还不死心，她想要求得自己心里的一个真相。
“厉少，秦慕挽她已经疯了，她这是嫉妒，她要弄死我。”
不得不说，看到厉司漾这样为自己，是在殷裳的意料之外的，也正因为这样，此刻她的胆子一下子变大了。
“够了，我现在清醒得很，今天不论你们谁，只要给我一个答案，这事就了了。”
秦慕挽紧紧拽着殷裳，看着厉司漾一步步地朝他们走过来，她大声地喊着。
“秦慕挽，你先把她放开再说。”
在厉司漾的眼里，现在殷裳的安危已经和秦慕挽的生死绑在了一起，他当然不能让殷裳出一点意外。
可是厉司漾的这些反应落在秦慕挽的眼里却完全不是这么一回事。
这是她第一次亲眼看到厉司漾对这个女人的紧张。
似乎和她的判断完全不一样。
“秦慕挽，你放开我，只要你放了我，厉少肯定会饶过你的。”
殷裳内心欢喜地很，现在秦慕挽对自己越绝情，厉司漾对自己的怜惜就更甚。
有人欢喜有人愁，秦慕挽可此有些恍惚，她真的不相信厉司漾会真的对殷裳这样上心。
“放开她，有什么话我们慢慢说。”
不仅仅是厉司漾在靠近自己，秦慕挽受过专业的训练，她的灵敏度极高，自然也发现了周围不断再靠过来的人，要不是因为她认识厉司漾的助理，还不敢相信这就是厉司漾的安排。
他这是全心全意要把殷裳给救走。
“最后给你一次机会，到底说不说，要是不说，你可以试试我的动作快，还是他们的动作更快。”
秦慕挽将殷裳把自己身边拉了一把，他们已经走到了甲板的边沿上。
她威胁着殷裳，这是她最后的机会了。
“秦慕挽，你这样做就算把我推下去了，厉少也不会要你了，你看他来救我了。”
殷裳什么都不怕了，此刻她倒希望秦慕挽可以再对自己狠一点，这样的话她就可以再博得一点厉司漾的怜爱。
甚至连自己的哥哥没有出现，殷裳也毫不在意了，她最希望，最不敢奢求的人都在眼前了，而且他居然这样紧张自己，在他一向当成宝贝的秦慕挽面前，一心一意地要救自己。
厉司漾已经站到了他们的面前。
“秦慕挽，你不要冲动，她死了对你没有任何好处。”
这是一句实话，因为秦慕挽的命运已经和殷裳连在了一起，他相信真正的疯子是那个殷峰，他是完全可以做得出来的。
他手里的解药对秦慕挽的作用有多大，他已经让厉司漾亲自试过了，也正因为这样，他才能更好地牢牢制约住那个男人。
“为什么？”
秦慕挽想起了她和厉司漾的曾经，她只觉得自己的眼眶有些温热，眼里的液体就流了下来。
“厉司漾，为什么要让我看到这残忍的一幕？”
秦慕挽没有问出来，她只是在心里默默念道。
若知道结局是这样，她是不是就不应该那么执着，为的就是求心中一问，现在又如何呢？
真的还需要答案吗？
秦慕挽没有想到将自己推下船的人竟然是厉司漾。
她有些精神恍惚，厉司漾大概就是趁着这个空挡伸手过来的，原本他是想要拉住秦慕挽的，却被殷裳误会了，她也察觉到了秦慕挽的异样，然后推开秦慕挽钻进厉司漾的怀里。
也正因为这一下，让厉司漾一个不稳撞到了秦慕挽。
等到他想要伸手去抓的时候，却已经来不及了。
“你给我滚！”
厉司漾周身都是戾气，他回手毫不犹疑地甩了殷裳一个巴掌，就跳入了水里。
殷裳捂着脸，眼里的泪水已经像下雨一样。
她甚至想不明白，这么拼命救自己的厉司漾，怎么转头就变了脸了。
那一巴掌已经打掉了她所有的欣喜，她的怨恨再一次滋生了起来。
“秦慕挽，你可千万不要有事。”
厉司漾拼命在水里探索着，他的心里慌得要死。
他还差点就可以完成所有的计划了，这个时候秦慕挽是不能出任何事情的。
好在，他很快就看到了秦慕挽。
她明明是会游泳的，可此时她就任由自己往下沉，一动不动。
厉司漾拼命朝她靠过去。
刚才在岸上的时候，他已经察觉到了秦慕挽的精神恍惚，他不清楚是不是秦慕挽的毒又发作了。
要是这样的话，此刻的秦慕挽会非常危险。
可是，当厉司漾的手触及到秦慕挽身体的时候，她的眼睛突然睁开了。
她用力挣扎着，抵触着厉司漾朝自己靠近。
“厉司漾，我宁愿死也不需要你来救我。”
这是秦慕挽在心里默默说得一句话，她没有说出来，但是厉司漾从她的眼神中一眼就看了出来。
他已经抓住秦慕挽的手就是在此刻被推开的。
等到厉司漾反应过来，想要再去抓住秦慕挽的时候已经晚了。
在水下毕竟是有浮力和压力。
秦慕挽因为这一推，惯性让她快速后退，头部撞到了水底的一块石头上。
此时的秦慕挽早已经心如死灰了，她的两眼呆滞，根本失去了活下去的动力。
厉司漾反应过来拼命地往前游去。
与此同时，岸上林墨琛和言叙也已经赶到了。
原本林墨琛早就可以赶到了，但是他考虑到了秦慕挽的情况，又去把言叙接上了才过来。
看到眼前的情形，他后悔自己没有快一点赶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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