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79章 能耐啊
当着陆程跟季微的面，阿福表现出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但回到自己的房间后，阿福就把自己泡在了浴缸里面，脑袋里乱糟糟的。
得知圣九霄的身份后，阿福并不像她刚才所表现的那样满不在乎，她心里也并不平静。好不容易爱上了一个人，他怎么能是个外星人呢？
阿福有些气馁。
这天，人气恐怖小说作者‘福宝宝’的微博上面，出现了一条不符合她恐怖作家人设的微博动态——
福宝宝：还没有告白，我就失恋了。
阿福不会蠢到真要去跟一个外星人谈一场可能没有未来的恋爱。她要对得起自己。
阿福把头发吹干，往床上一趟，睡前，给她父母发了一条短信——
阿福：【我失恋了，今天要酣睡一天，请不要打扰我。】
见阿福还能坦白地将失恋这件事讲出来，陆程便对季微说：“不用太担心，看来阿福暂时不需要我们去安慰和开导。”
第一次见女儿对一个男人产生如此强烈的好感，又突然得知圣九霄并非她能去爱的人，季微和陆程都很担心阿福的心理状况。
收到这条短信，两人悬着的心这才放下。
五年前，艾伦正式进入摩尔财团，常年跟在季微的身边工作。带了艾伦五年，季微近期打算卸任，将家主的位置交给艾伦。
交接期间，季微很忙。
她上楼去看了看阿福，见阿福是真的睡了，这才去工作。陆程十年前成立了一家自己的影视公司，他现在是导演，也是公司的老板。
他去年导演了一部恐怖电影，叫《请睁眼》。这部电影改编自阿福当时还在连载期间的短篇小说。
后来陆程买下短篇小说的电影版权，然后请阿福把短篇小说写成了一个电影剧本。去年年底，这部电影终于拍摄完工，经过长达一年的后期制作，前天终于出了第一个样片。
陆程今天要把样片送去过审。
他开车离开海上城堡，在临海的小镇上，看见了一辆黑色的越野车。陆程把车停在那辆车的旁边，坐在车里一动不动。
这时，一个穿银白色衬衫的男人从一家小卖部里面走了出来。他一边走，一边拆烟。男人径直走到陆程的车旁，用烟盒敲了敲车窗。
陆程放下窗户，偏过头，不咸不淡地看了男人一眼。
圣九霄拉开车门，坐到陆程的副驾驶上。
“好久不见。”圣九霄语气很自然，没有半分疏离。那熟络的样子，好像他们从没有分开过。
陆程冷笑，阴阳怪气地说：“一走就是十六年，能耐啊。”
圣九霄摸摸鼻子，说：“当年离开禹城，我去一所军事学校读了三年，然后就直接做了守门人。”干这一行，足足十三年。
这十三年，危险重重，惊险不断，但这才是圣九霄该有的生活。
他出生在军事世家，一家人都是军人，平静的生活，是不适合他的。他担心在陆程家里生活久了，会被磨掉一身锐气跟本领。
毕竟，安稳使人堕落。
陆程知道圣九霄说的都是对的，也知道圣九霄如今的职业，才能体现他的生命价值。但一想到这家伙一走就是十三年，期间只偶尔打个电话问好，都不回来看看，陆程心里还是生气的。
“这次为什么回来？”
圣九霄递给陆程一根烟，问他：“抽么？”
陆程打掉他的手，“我不抽烟很多年，你又不是不知道。”
“啧。”
圣九霄自己拿着烟玩，倒是也没有抽。
“我在追查一件事。”
“嗯？”
圣九霄知道陆程的身份，也就没有瞒着他。他说：“这些年，全球发生了好几起恐怖直播事件。有人利用这些直播在全球赚钱，他们赚钱做什么？背后真正的Boss是谁？他的目的是什么？”
“这些，我们都不知道。我们注意到这件事，是在一年前，那时候直播事件已经在全球范围内发生了多起。”
“最近，禹城演唱会着火事件，也被我们的技术人员发现这段视频曾在地下网站公然直播过。我们怀疑那伙人来了禹城，所以才来。”
“哦。”陆程表情很冷淡，他说：“如果不是因为那群变态，你还不会回来，是吧？”
圣九霄很沉默。
“这些年，过得还好吗？”
圣九霄嗯了声，“还行。”
“灵魂力...收集的够了么？”
圣九霄说：“够了。”他眉头紧紧蹙起，一脸困惑。
圣九霄费解的说：“但是很奇怪，即使我的灵魂力量已经足够强了，但我还是不能离开这个世界。”
“或许，我哥当年也遇到了跟我一样的情况。”
他睁着一双眼睛，从车头玻璃朝外面的天空看，他呢喃道：“我好像被束缚在了这个世界上，我总觉得，我还需要一个契机才能离开。”
“而那个契机是什么，我也不知道...”
如果地球是一个箱子，那圣九霄现在便是被锁在了箱子里的人，而他还需要等待一另个人来打开箱子外的那把锁。
圣凌宇等那个人，等了两千年也没有等到。
他，又要等多久呢？
圣九霄又开始抚摸香烟，那是无意识的动作。“对了，有个事要跟你说。”
“嗯？”
圣九霄告诉陆程：“昨晚，阿福出现在了直播现场。她在直播现场的表现很大胆。我们的技术员当时也观看了直播，直播上面，有全球各地的人在刷屏，说很喜欢阿福。”
“而昨晚现场有个傻逼，直接透露了阿福的身份。现在，那些观看直播的变态们，都知道阿福是你和季微的孩子了。”
“识相的，知道你真实身份的人，也许会忌惮几分。但不知道你身份的人更多，我担心...”
“要知道，被这些变态们喜欢，可不是一件好事。”
圣九霄忧心忡忡，这才是他在此等候陆程的真正目的。
他不放心阿福。
那些变态们，看惯了那些囚徒们人怯弱胆小的反应，忽然见到一个令人眼前一亮的阿福，自然会对阿福产生兴趣。
陆程表情一寒，满眼森严，“敢动我闺女，他们也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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