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因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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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不明白了，他妈妈为什么非要你们在一起呢？”盛红皱着眉头问道。这么古董的剧情还在重复着。
“呵呵，我们家有钱呗。他们家公司早就有问题了，资金漏洞挺大的，跟我家拿了不少了。也还不上。李昊要娶了我钱也就不用还了。强强联手，起死回生在正常不过了。”
“既然你明白，你为什么还要这么做呢？”
“因为，我想得到的，没有得不到的。哪怕得到了我在扔了。我也是得到了。”袁莎莎换了一副恶狠狠的表情。
“红姐，你知道我看着张靖颜朋友圈里秀着恩爱。我还得跟他假装好朋友，我的心里有多疼吗？没有她，李昊就是我的。”
“莎莎，没有谁该是谁的。如果这样我的朋友圈发的他俩秀恩爱是不是也伤害到你了？”
“餐厅那次吧，那次我的心都碎了。本该属于我的。属于我的。”袁莎莎咆哮道。
“你冷静点，莎莎。没什么是该属于你的，你得到的都是别人给的。哪个是靠你奋斗得来的？你这样就要报复靖颜嘛？靖颜待你如同妹妹。你怎么可以伤害她？她什么都不知道陷入你们的游戏里。到头来受伤害的是她，就是因为她没背景吗？”
“是你们逼的，你们逼我的。我找李昊。李昊不理我。他们一家都在玩我。我是这么好欺负的吗？当妈的跟我家拿钱，给我承诺，儿子搭理都不搭理我。李昊还骂我。说我贱。凭什么？凭什么？我是贱，可这话不能从他嘴里说出来。”
“我跟他说我要让他付出代价。对于他我不好做什么。可张靖颜，即便我做了什么，他们李家就算知道了敢说什么吗？他们欠我们家的。我要报复他。对，报复他。”
“幼稚，李家大的过国法吗？为了这些你就千方百计的想让张靖颜流产？你对的起靖颜吗？你敢跟我一起当着她的面把事情说清楚吗？你敢见她吗？她的孩子没了。因为你，因为你们勾心斗角。让一个心里这么干净的人受伤害，你们还是人吗？”
袁莎莎被盛红说的无言以对。趴到吧台上哭了起来。盛红最见不得这种场面。想到张靖颜，又看了看袁莎莎。感情方面谁对谁错，谁又能说的清楚呢。可拿感情为借口去伤害一个无辜的人肯定是错的。
盛红看着哭的这么伤心的袁莎莎，眼泪也流了出来。
“莎莎，还记得简爱餐厅吗？”
“就是这里，已经成了你的沙尘暴了。简爱餐厅怎么变成的沙尘暴你记得吗？”
“如果你忘了，我记得。因为向樱。一个听不见，也不会说话，笑起来特别干净的的小女孩儿。你喜欢她。你想让她说话。于是就有了沙尘暴。你是善良的。你的生活条件非常优越。想要些什么东西，轻而易举。这就让你不知道什么是该珍惜的。”
“从小到大。没受过委屈吧？你肯定不止一次的想得到过什么。也不止一次的满足了。到头来你想想，莎莎，你得到的真的是你想要的吗？”
“我想起来我小时侯曾有个愿望。那就是可以天天吃方便面。如今我可以不看牌子不问价随心所欲的吃了。我却不吃了。欲望，无限大。我们所想要的。不过是一时的欲望罢了。不是一辈子的。即便李昊死心塌地的跟你。你会开心吗？经过了三年之伤，七年之痒。爱已被亲情同化。同化到时常感受不到爱的存在后。你会知道当初他让你迷到死去活来的那些优点会是多么稀松平常。”
“爱是最激烈的感情。又是那么容易过期的产品。我希望有一天你会明白，爱而不得，才是最美好的。他一直是你心里那个完美的男人。”
“莎莎，去自首吧。该赎罪了。你知道靖颜肚子里的孩子会不会像向樱一样可爱呢？他们长大会不会像你一样调皮呢？还是会好好读书，再次支撑起李昊的家业呢？这两个小家伙因为你一时糊涂，再也看不到这个世界了。这个美丽的世界，有爱他们的爸爸妈妈。见不到了。”
袁莎莎哭的更剧烈了。良知的唤醒让她觉得自己是多么的不可救药。
“红姐，对不起。对不起。让他们判我死刑吧。”
“胡说。你好好跟警察说。出来我相信靖颜会原谅你的。”
“我不配让她原谅。一切都是我做的，是我害了靖颜姐。让我死吧。怎么说才能让我得到更严厉的惩罚我就是怎么想的。”
盛红看到失控的袁莎莎不知道她还要说些什么。忙从包里翻出了窃听器。扔到地上。用力的踩了上去。
一阵特别响的嘈杂噪音，让监听的小警察的脸一下子白了。猛的跳了了起来，摘掉了耳机。扔到了一边。方源一直注意他呢。看到他这个表现，方源急了。朝着警察跑了过来。
“怎么了？怎么了？出什么事儿了”方源的脸色随着小警察的脸色变化而变了起来。
警察来不及跟他解释。拿起吉他箱就跑了出去。
“等等我，出点儿什么事儿我跟你完。”方源也急忙跟着跑了出去。
“回来，还没给钱呢。张姐，快追。组团作案的，三个人都不给钱。”服务员显得比他们还急。也追了出来。
沙尘暴红褐色的门上挂着停止营业的牌子。本该吵闹的场景，冷落下来能更好的诠释出什么是萧条。
警察把耳朵贴到门上。幻想着能听到里边的声音。可幻想终归是幻想。酒吧装修做到最好的也就是隔音了。失去了窃听器还想听到点什么，只有爆炸了。
警察怕刺激到袁莎莎，轻轻敲了敲门。方源恶狠狠地盯着他质问道：“到底怎么了。你别这么一惊一乍的好吗？”
“别捣乱。”警察又敲了敲门。
服务员气喘吁吁地追了过来“赶紧结账，我们已经报警了。”
方源知道警察的证件放在哪个兜里。没经过他的允许直接把手伸进他的衣兜，掏出了警官证扔给服务员“别捣乱，这就是警察。”
服务员拿起警官证仔细看了看，觉得这俩人怎么看也不像警察。竖起了大拇指“高，实在是高。连下一步的方案都想好了，被发现了就装警察。你们这脑子怎么就不用在正当地方呢？”
方源从兜里掏出了一百块钱“没空跟你解释，警察办案。”
服务员接过了钱，辨认了一下，是真的。再看他俩，怎么都像警察了。第一次见这么办案的警察，好奇心让她的腿仿佛灌了铅一样，沉重的挪不动。这么刺激的场景，真不是一般人能见到的。
“莎莎，别闹了。好吗？是警察让我来的，我也想来。我实在不敢相信这事情是你做的。我包里装着警察的窃听器。我已经给踩烂了。跟我去自首吧，莎莎。我们态度好点。争取宽大给。知错就改。但愿这件事儿能让你长大了。”
“不，我不去。我宁愿去死，我也不要进监狱。”袁莎莎蹲在地上，抱头痛哭。
“你怎么还这么任性呢？你这样又对的起谁？该发生的不该发生的都发生了。逃避有什么用？想想你的父母，你欠他们的。想想靖颜，你也欠她的。你要活着，活着去还债。”
“红姐，我没脸见他们。”
敲门声再次响起。盛红摇摇晃晃的向着门口走去。不用想她也知道是谁。
打开屋门，已经适应了昏暗灯光的双眼，看到的那一缕阳光时，突然的光亮刺激到了她的瞳孔，让她用力的闭了下眼。再睁开，三个人在门口站着。方源，警察，还有不知道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的服务员。
还没等盛红开口。警察露出了一个让盛红觉得比刚才的阳光还要明媚的微笑“您好，我是来应聘驻唱歌手的。我能进去谈谈吗？”
“不能，别装了。你们赶紧通知她父母过来。她情绪不稳定。一起来劝劝她。”
警察点了点头。走到一边打电话去了。方源从上到下的仔细打量了一遍盛红，关切地问：“你怎么样，还好吗？”
盛红露出个疲惫的微笑“放心吧。”说完准备关门。
方源用力的推住了门不让盛红关上，皱着眉头轻声问道：“你还想干嘛？”
“我得陪她。她太激动了。”
“太激动了，你还陪？你陪得起吗？快出来。”方源拉住了盛红的手。
“方源，让我留下。靖颜已经躺在床上了，我不能再看着莎莎躺在床上了，好吗？”盛红恳求道。她明白方源对她的担心。但她要真这么走了。那随之而来的一辈子的阴影也挥之不去了。
出于担心，方源很想拒绝她。带她逃离这个是非之地。可看到盛红真诚的眼神，让他觉得这么做好像真的不对。换成他，如果面对的是刘承，是菲菲，他也绝不会置之不理的。
“我留下陪你。”
“你等我。让我自己留下，现在是她最脆弱的时候。她需要一个能让她信任的人。你出现只能让她更激动。等我。”盛红轻轻的关上了门。方源举起手想顶住门。又失去了力气。
袁莎莎依然再大声哭着。放肆地发泄着自己的委屈。
盛红轻声叹了口气。“莎莎，哭吧。哭完了该面对什么面对什么。不犯错的人是长不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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