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一级战备
四个小时后，新美联基地，指挥官文森特上校走进了审讯室。
“赶快把手铐打开，你们这帮废物！”上校说道。
旁边的士兵走了过来，打开了雷尼手上的手铐，他则露出了自信的笑容。
“我查看了你的全部资料，雷尼·弗朗西斯，生于2146年，法国移民，旧美联先锋部队J小队士官长也是队伍唯一幸存者，阿兹拉战争英雄同时被授予银星奖章，享有政府特殊津贴。很抱歉先生，这些新兵蛋子不太懂事，多有冒犯了。”
“这道没关系，局势如何，听这帮小伙子说洛杉矶周边都疏散了？”
文森特在桌子上的光子键盘上点了几下，雷尼背后的镜子向左右分别打了开来，威尔逊首脑一行人走了进来，旁边伴着一个熟悉的身影。
“你……这死鬼！呜……”珍妮丝姨眼里泛着泪光，雷尼站起身抱住了她。
“好了好了，打打仗蹲蹲号子，我老本行嘛。”雷尼安慰她说。
“咳咳！”威尔逊咳嗽了两声。
雷尼转过身，威尔逊主动伸手与雷尼握手，然后坐在了右侧，珍妮丝姨则一边抹着眼泪一边跟随行的保镖一起走出了审讯室。
“弗朗西斯先生，是否可以跟我们讲一下你是如何察觉并且救了我们的？”
“总统先生言重了，当了这么多年兵，杀过这么多人，这点本事我还是有的。”雷尼继续说。
“话又说回来，这些该死的变种人，应该在20年前就消失了才对，怎么会混在新美联的军队里面？”
“我的顾问正在调查原因，特别对策小组也开始了行动，我们现在需要你的帮助，弗朗西斯先生，我们现役的士兵都没有跟变种人战斗的经验。”
“我可以帮助你和你的军队，但是你一定要给我个解释，到底是哪个混蛋把这些恶心的东西从地狱再次带回了这个世界！”
“相信我们，一定会找到问题的根源的。不过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威尔逊小声说道：“洛杉矶不仅仅是我们的重要城市，中央银行的地下存有大量黄金，西边的落日崖基地还是西部核弹头存储量最多的秘密地点......这是高度机密。现在，大会遭到袭击的消息都快全世界直播了！各国首脑都在频繁电联，我和国会、议会都在刚才召开了紧急会议，统一发出了反击指令......趁着消息还在全面封锁，我们必须夺回洛杉矶！”
“......好吧，事不宜迟！”雷尼几乎没怎么犹豫，反正珍妮丝安全，小老鼠也不在这边，重操旧业的感觉。
威尔逊起身，拍了拍雷尼的肩膀，一边跟助手吩咐着一遍离开了审讯室。
“那么，你们管饭吗？”雷尼看着文森特上校说道。
一个小时之后，雷尼来到了训练营报告大厅的阶梯教室里面，宽阔的大教室里面坐着大概几百个士兵。他手里拿着激光笔，在全息投影器上描绘出了敌人的形象。
“这些就是变种人，这种是突击步兵，这种是特种刺客，这种是重甲兵......”
“他们中有没有女性呢，呃我是说变种人有没有，你知道的，女的！”一个黄色锅盖头打着耳洞，一脸贱笑的士兵在用手在胸口摆了个托胸垫一垫的动作，周围的人笑作一团。
“当然有，特工部队的基本都是女性变种人，个个都是美女，而且身材火辣。”老雷尼一脸坏笑。
“我们曾经有一个连队的士兵死在了军营里，你们想知道是怎么死的吗？中毒，尸体都是浮肿的，作战服都被撑爆了。痛苦的挣扎，极度恶心，全身疼痛，会抓破自己的喉咙，你们想试试？”雷尼补充道。
全场一片寂静。“这就是那些女性变种人干的好事！千万别小看这些杂种，她们更瘦更快更耐久，更强更智能的量子瞬移，而且还能躲子弹。”雷尼说：“不过自爆炸弹的威力一点儿不差！更高级的女性变种人能拟态，能穿着模拟咱们外貌的拟态装甲，不当然，骗不了摄像机——如果你们承认自己是傻帽就可以不带战术目镜上战场。那些被毒死的兄弟们就是中间混了一个拟态变种人！这个杂碎被发现的时候，还他妈自爆带走了一票兄弟。”
雷尼的叙述让这些曾抱着看笑话的心态来教室的新兵蛋子全都安静了下来，在场人员全部自动闭嘴。
“还有人有问题吗？”
全场鸦雀无声。
“我们继续。”
“报告长官，我有问题！”一个身材魁梧，锅盖头几乎剃光，满脸横肉的士兵提问道。
“请讲。”
“长官！这次袭击的变种人属于哪些种类？我想知道我们的精英部队是被啥敌人击败的！”大个子声音洪亮。
“这次参与袭击的。。基本都是杂鱼！”全场哗然。“这帮货色都是量产标配，没啥特殊的能力，而且！他们大部分用的都是我们的标配装备！而不是什么他妈的高科技武器。”
“当然，也不全都是。”雷尼补充：“他们中间混着重甲兵。不过重，并不代表笨！他们可是有瞬移装置的！在我打仗那会，坦克见到这帮杂种就完蛋！”他用手抹了一下脖子。
“基地遭到突袭，作战装甲、飞机变成一堆堆废铁，全是他妈最昂贵的物件。他们就是来反器材的，而杀人对他们来说只是杀鸡用牛刀！”
雷尼继续说：“这帮家伙标配是热能切割器，高耐热新型钨钢合金，亚洲人搞这些最强。刀锋是钝的，那不是用来切割的伙计，那是用来熔断的。被他们干掉，就像是被固态激光割开了，一滴血都没有，还会有烤肉香味。”大家认真的听雷尼描述。
“不过还有一点，如果你在干掉他们之前没破坏引线或者他们控制神经，这帮不要命的就会自爆！姑娘们，他们的碳纤维装甲可是聚变核心驱动的，你们就准备目睹小型核爆吧！”全场沉默了许久，站起来提问的大个子士兵也低下头想象了一会。
“那么长官，你是如何干掉他们的？”士兵问道。这时候，全场人的眼神中多了一份期待。
雷尼也觉得说到了点子上：“虽然危险，但还是可以干掉的，怎么做？足够多的信息加上足够多的经验。变种人，很强，但是，这帮杂碎就是人而已，不是他妈哪路子的神。DNA查不了多少，身上也都是一个脑袋俩胳膊，没啥区别。那就简单了！你强化这个强化那个，什么骨骼肌肉、反应速度、装甲适配，那你肯定有其他方面要歇菜！比如什么智力、自我意识、寿命，说白了这些杂碎就是一些短寿的智障。但是可但是，一些缺陷反而让他们更牛了。”雷尼继续说道：“没了痛觉，所以他们不疼，就算你爆他心肝，只要没死透，这帮亡命徒还是会拉你们一起送葬。打起仗来，渴死也能不喝，饿死也能不吃，憋死也能不拉！快要窒息死也不挣扎，不怕踩钉子、眼里进沙子！恐惧神经也拿掉了，被抓或者单挑千军万马，也不逃。在深渊边上打仗跟在自己家的浴池洗澡一样，冰河、流沙、火山口、布满地雷的战场，他们啥都不怕。”
“不过没关系，我们来规划一下他们的死亡证明！”
全场由惊愕逐渐转向期待，士兵们专心致志地等待着雷尼的解答。
“首先，你要团结起来，单挑基本送命！”雷尼说：“阿兹拉战争中，我就有非常棒的队友。我们小队有侦察、重装、火焰、医疗、突袭、科技、狙击、特工，我是队长，队员们都不在了。”雷尼沉默了一小会后继续。
“第二，战术。变种人的战法都是脑量子发生器远程接收指挥官的控制，量子波这东西，EMP跟石墨炸弹都管不了，目前没辙。但是，指挥官不可能同时操控所有士兵，大多数都自动作战。但要说明，阿兹拉那会，变种人部队仅占敌人总数10%，因为人少，敌人怕变种人被核弹一发给灭了，所以让他们分散分批行动。”雷尼说：“所以他们不敢扎堆，扎堆我们就用大规模武器炸烂他们，不扎堆我们就包围战。战术，我们合围，各个击破；装备，我们使用环境拟态装备，增加埋伏数量；人员，少上突袭，多来辅助兵，掩饰兵力。”
“还有，兄弟们。”雷尼又沉默了一小会：“时刻准备同归于尽......。一换一就赚了，阿兹拉战争中，每个变种人的平均杀伤力是3.27个单位......当年，我的伙计们曾做好了牺牲的觉悟，我今天能活着站在这也是因为他们而几次捡回小命。”
全场鸦雀无声。
雷尼在黑板上比划了几下，继续说：“第三，弱点。这也是关键。不疼？那就让他们没法战斗，瞄准筋腱！不护眼？我们就直攻要害。注意，别忘了在后脑补上一刀，断了颈椎，防止他们自爆。还有，剧毒、强酸、燃烧弹，什么阴招玩什么！我看见过一个变种杂碎从被点燃到外焦里嫩，完全不会自救。所以，利用弱点，干掉他们！”
士兵们渐渐开始兴奋并且议论起来，中排一个胖乎乎的士兵对着旁边的同伴兴奋地撩开了短袖，漏出了汽油罐子的纹身——他是一个火焰兵。
“刚上战场的时候，我也他妈跟你们一样兴奋。”雷尼浇了一盆冷水。
“但那根本不是战争，简直就是屠杀！”雷尼加大了音量：“我们抢滩登陆，本来炮弹打到我们的力场上就像是毛毛雨，然后空头舱从天而降......变种人破舱而出......重甲兵一道黑色的闪电，断裂的四肢就漫天飞舞，四处都是粉红色的血雾......拟态变种人混进队伍，干掉了指挥官......就连最普通的变种人，无论死前挣扎还是自爆，也带走了我们好多战士。”
“我们小队登陆晚，刚抵达海滩，就目睹了屠杀。我当即下令撤退，同时和狙击手远程射击，狙了一个，结果这货直接自爆了还炸死了几个士兵！当我们还在倒挡加速撤退时，一个变种人扔下了武器，狂奔而来！我第一直觉就是这杂碎要自爆！那感觉，就像你光着屁股跳进动物园，一只老虎扑过来一样！舱门关上时外面轰的一声，没死真是万幸！”
“报告长官，那后面我们怎么打赢的呢？”一个火红色头发的姑娘问道。
“之后再说吧孩子，我们得赶快了。”说罢，雷尼喝了口水，拿起了激光笔在黑板上又比划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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