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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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答~滴答~滴答，滴答……
一滴滴被枷锁捆绑的记忆水滴，滴落在寂静与黑暗之中……
顾纪明躺在冰冷的地面上，他感觉似乎有人在推他，一声声熟悉而又温柔的声音在呼唤着他的乳名：
“小安~小安~快……快到妈妈这里来~快过来……来来来~”
“这是……这是母亲的声音！”
顾纪明在心中呼喊，然后用尽全力翻了一个身，嘴里同样呼唤着：
“妈妈……妈妈……”
顾纪明一边叫着，眼泪不争气的流了下来。
自从妹妹洋洋意外后，纪春柔就也在没有这样叫过顾纪明，天天冷眼就如路人。
顾纪明心中想呐喊：
“妈……妈……我知道错了，但是……妈……我真的好怕啊……”
突然，一道苍老而又带着慈祥的声音，打断了纪春柔的呼唤。
“喂喂喂！春柔，你这样就不对了，不要影响孩子的判断！去去去去~一边去！”
“等等！”
听到这声音，顾纪明心头猛地一跳，这是他爷爷的声音！心道：
“完了！要是被我爷爷看到我如此软弱，哭成这样，一定会很生气的！”
这时，顾纪明也顾不了那么多，猛地睁开了眼睛……
“等……等等……这是……这是……这到底是……是什么……”
顾纪明睁开眼睛的一刹那，顾纪明整个人都呆住了，他坐在一个八仙桌上，桌子边为了不少的大人。
而他前面不远的地方，摆着尺子，书，筷子，毛笔，南瓜饼，纸牌，手枪，还有一把三菱军刺，95狙击步枪，手帕。
整整十样东西，把这个并不算太大的八仙桌围了一整圈。
“喂喂喂！这是要闹哪样？这不是小孩子才玩的吗？你们有点太过了吧，95 狙击步枪是怎么来的？小孩子可以拿动的吗？”
顾纪明心中咆哮着，他想起身走人，可突然就发现，自己居然不能动弹，但他他眼前的这一切都无比的清晰。
“喂……喂！这到底是是怎么回事！喂！我为什么不能说话啊！喂喂喂喂喂喂~！”
顾纪明在心中开始咆哮，因为他发现他完全就像一个看客，不能发生，不能行动，不能改变任何事情……
身体好像自己在按着某个设定的程序一般，在八仙桌上不断的打着转。
顾纪明借着这个机会，将围在八仙桌边的人全部一收眼底。
站在摆放筷子，毛笔，和尺子的一边站着的是他爷爷，还有一直都很疼他的孙爷爷，王爷爷和张爷爷，他们看起来怎么这么年轻？
摆放手帕，书，南瓜饼的一边是她的母亲纪春柔，夜女，李佳文的妈妈宋慧敏，孙妙的妈妈乌苏梅还有三个人不认识，看到这里，顾纪明心道：
“哇~ 他们也都这么年轻……”
看到这里，顾纪明突然就想起来曲梦嫣在他昏迷时候说的话：
“想起来曾经的事，然后到你觉得可以的时间，拿着我想要的东西来到我的身边……”
心道
“这是……着那道是让我从新将我的记忆全部看一遍？这……这需要多久啊？一年？两年？又或是五年？……”
顾纪明终于看到了自己的手……心道：
“没错，这是他小时候，应该是才满一岁那年。“
不过顾纪明也挺好奇的，心道：、
“也不知道那到底是什么东西，我这么小的记忆居然也能如此真实的浮现，有些意思。”
既然是个看客，那就慢慢看看我6岁以前，到底为我留来了什么样的记忆吧……
最终，顾纪明在某个看起来也不过是大点的孩子引诱下，成功的爬向了一群男人一边。
看到这里，顾纪明也是气的牙痒痒，心中骂道：
“好尼玛的张子豪！我这么小就给我使绊子！我爷爷想让我拿毛笔或者尺子，我妈希望我拿的是书！”
但是他必进只是看客，就这样看着自己留着口水，一步步爬向那某个人手里红色的物体……
最后，顾纪明在爬动的过程中，摸到了95，和军刺的握把……
才刚刚摸到，张子豪便大笑一声：
“好嘞~各位哥哥们给钱给钱……”
他一边说着，一边将顾纪明抱起来，因为在往前面爬一点，顾纪明的手就要被三菱军刺割伤。
“这货居然抱过我？”
顾纪明在心中翻着白眼，腹诽着……
……
黑暗然后又到光明。
顾纪明再次睁开眼睛，问着身边的纪春柔：
“妈，今天爸爸怎么还不回来。”
纪春柔低下头柔和一笑：
“快了，小安乖~”
“哦~”
顾纪明有些垂头丧气，看着眼前在没有热气的菜，无聊的用筷子支这自己的下巴，有些百无聊赖的感觉。
“哎~ 不能这样，把筷子放好！没有教养！”
纪春柔看着有些没家教的儿子，又开始发起闹骚，一把将顾纪明手里的筷子打掉，然后让顾纪明放好。
顾纪明只能嘟着嘴捡起桌子与落在腿上的筷子，不情不愿的摆好，嘴里嘟囔着：
“我不还小嘛~”
“啪~”的一声，母亲又拍桌子了，让着本就摇摇晃晃的桌子险些当场崩碎。
看着纪春柔慌张的模样，顾纪明在心中偷笑：
“原来你也有这一面啊~”
顾纪明偷笑的同时，也在心中暗暗的祈祷：
“快把笑憋回去，要不然要挨揍了！”
果然，看到傻笑的儿子，纪春柔额头上的青筋都凸起了。
“吱呀~”
这时，突然门从外面被推开，外面的风雪夜随之豁了进来，北风吹得窗户外的塑料袋哗哗直响。
看着那裹着厚厚的军大衣进来的男人，顾纪明仿佛见到了救星开心的叫道：
“爸爸！”
“哎！”
顾阅兵答应了一声，然后将一定帽子脱下丢在炕头。
顾纪明看着父亲这幅打扮，心中莫名念叨：
“这应该是在东北了吧，我家也有这么潦倒的时候吗？”
在顾纪明心里，他家再不济，家里不说千万资产，几百万还是可以轻易拿出的，但是现在怎么住在这种地方？
顾阅兵就如往常一样，从军衣口袋里拿出一个奶油雪糕递给了顾纪明，然后说道：
“拿着~给你老子端一盆水来洗脚。”
顾纪明也很熟练的接过雪糕，开心的说到：
“好嘞~老子！”
“嘶！你这是干嘛！我都说你几次了，晚上回来不要给孩子带雪糕了，都要吃饭了！”
纪春柔又开始训斥他的男人。
不过他们马上就弹起来其他的事情：
“那是一群到底什么样的人，当年他们猎杀我们吗，如今又要猎杀我们孩子，他们到底想做什么？单凭的娱乐嘛？”
顾阅兵闻言，苦笑的摇摇头：
“哎~一点头绪也没有，大家都在商量对此，听说他们最近在对付孙家，他们怎么样了？”
“唉~”
母亲好似有些牙疼，叹了一口气，又说道：
“怎么样？孙家去年生了一个丫头，直接说要跟我们小安做亲家，现在就可以簿籍过来。”
这时，我叼着雪糕将只要刚过盆地边缘的洗脚水端了过来。
作为一个看客，已经明白很多的顾纪明，现在听到这些，完全就如一个重磅的消息。
“那群猎杀他们的人，曾经也猎杀过他们父亲那一代，而且实力强大到让孙家不得不将孙妙现在就送到顾家？顾纪明知道，自己顾家与纪，周两家一直有联姻状态，纪家的情报网与周家的财力，外加顾家的实力，将孙妙这么急着送过来，是要求保护吗？那……那难道孙妙的身体？也有什么不同的地方吗？”
这是顾阅兵也没嫌弃自己儿子端的水少，直接脱了鞋，便左脚踩右脚的放进了本就没多少水的盆里，然后看着顾纪明嘿嘿的怪笑说道：
“哼哼~来~爸爸给你找一个漂亮的小老婆要不要啊~嗯小安要好好照顾别人，还有一定要好好的指导，千万别成为你妈……？”
“Duang”的一声
突然间一把明晃晃的菜刀就跟小李飞刀一样，钉在了两父子背后的水泥墙上。
菜刀发出的嗡嗡声让顾阅兵缩着脖子，生怕对方会给他来一刀的模样。
顾阅兵强颜欢笑几声，看着还保持着飞菜刀姿势的纪春柔，干笑道：
“哈哈！那个黄家的那丫头呢，还有张家不是也让我随便挑一个吗？哼~”
父亲说道这里，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突然哈哈大笑：
“哈哈哈哈哈，你说春柔啊，你说我老师他们是不是真刨人祖坟了！哈哈哈哈，生了张子豪那坑爹的祖宗16年没生一个，好不容易娶了一个小老婆，结果三家清一色闺女，笑死我了，哈哈哈哈。”
“狗嘴！”
纪春柔脸上依旧冰冷，不过依旧将菜热了一半，说道：
“你不是看不上人家嘛，还说什么？”
顾阅兵端起酒杯，浅酌小口：
“嘶~哈！老师的女儿吧，本来我和老师就是平辈，现在他儿子管我叫大哥，这辈分就已经乱了，哼~若是让他女儿跟我家儿子定了亲，那不是更乱了，别到时候扯不清。张海归的女儿就算了，那么点大，暴脾气一个，长大不又一个你，他老爷子的明代官窑说砸就砸了，不行不行，至于张海国那就更不行，长得跟煤炭一样，你看咋们儿子，不行不行！”
“哎呦~像我哈？~”
纪春柔咬着牙，有种撕了自己男人这张嘴的冲动。
然后本就就在气头上的纪春柔正将一碗热好的菜端进屋，便看到舔雪糕正香的顾纪明，于是说道：
“快来吃饭了！”
“哼吃饭！嗯，我是听到了！呵呵，可我动不了啊！”
顾纪明在心中腹诽，甚至已经开始倒是自己挨揍的时间：
“五……”
“啪……”
好吧……纪春柔除了最开始看记忆时有过温柔外，再也没看到过，说打就打，完全不给考虑的时间。
“嘶~来儿子咋们吃饭。”
顾阅兵连忙把要哭的儿子搂在怀里，又问道：
“那黄家呢，其实我很想跟他家定娃娃亲的，至少对我们现在的顾家有些帮助。”
“哼！得了吧，知道那群人把我们顾，纪，周、王、张、孙打的都躲着了，他们黄家看到我们跟瘟神一样，有多远躲多远，当年明明都跟我家小安定了亲了，现在人影都抓不到，哼！”
纪春柔可能越说越生气，手中的盘子居然被她掰碎，菜落了一地，她又说道：
“哼！等着，等我哪天缓过来了，我不把他们家黄舒雅抓过来给我家儿子当小老婆才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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