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状况百出
“诶？？？什么意思？”
小雨一脸茫然。
刚刚一听对方说“不过”，她就已经猜到接下来的话可能不妙，可怎么也没想到会是这样。截止了？怎么会？为什么没有人通知她？
陆莞见状，不好意思地解释道：
“实在抱歉，由于年前事情太多，我的助理可能没跟您说清楚，这次的影视化征文其实是对应公司的一个策划活动，截止日期就到2月8号，是我们的工作人员从国内几个大的小说网站中，手动挑出一些非大热的潜力IP，进行影视化制作。由于我们是个小公司，因此也只能筛选出一些目前有待被发现的，未来有溢价能力的作品。”
“截稿日前，我的助理曾联系过您，可都没人接，最后只好拿别作品的顶上，等你年后再打电话来，已经来不及了…”
说到此处，陆莞再次道歉。小雨听着，有些恍惚，半晌才“啊”了一声——对方那些话在她听来，根本不是什么告知，而是梦碎了的声音。
的确，之前给她打电话的那个人确实只说给她一个月的时间，也就是差不多到一月底，可她的小说当时还没能完结，对方也没提到什么截稿日。
而2月8号的话，说起来，她那时已经从日本回到H市，正在医院陪叶英明治病。大概，是医院信号不好吧…
可难道就不能多打几次吗？明明是对她那么重要的电话！
还是说，人家打了，可她都完美地漏掉了呢？如此，小雨也不知是该气对方助理不专业，还是气她自己运气太背了。
“那今天是…”
泄了口气，小雨轻声问道。
既然这样，为什么还要约她见面呢？还聊了这么老半天？小雨一阵郁闷。
“是这样，约你见面，一方面是想跟你好好道个歉，这件事确实是由于我方工作人员的疏忽，给您造成了困扰，真心想跟您当面说声抱歉。”
“算了…”
事已至此，她又能怎样。
“另一方面，也是想跟您交个朋友，以后有机会，希望还能与您合作。”
“呵，好…”
小雨苦笑。又说了些客套话，陆莞便要起身离开。
“那个，我想问一下，是您发现的我的小说吗？”
见对方要闪人，小雨忍不住问了最后一个问题。
“不是，是网络部一个负责微博运营的同事。听她说，是您最先艾特我们公司的，每更一章小说都会发一条微博，她看着看着就入迷了，听说有这个企划时才专门跑来跟我们推荐。”
“这么一看，你还挺有宣传头脑的！”
陆莞笑说，颇有夸奖小雨的意味。可小雨听着，却不知该开心还是难过。开心的是她坚持在微博自荐，竟真有了效果。难过的是，原来人家人工筛选并没选中她，而是误打误撞被“书迷”推荐去的。
晚些，陆莞走了，小雨泄了气般，趴在了桌子上。
她打从心眼里感谢这位书迷，可是那又怎样？
“让我感谢你，赠我空欢喜。”
一瞬间，她脑子冒出林夕的这句歌词。盯着柠檬水里升腾的气泡，有种被耍了的感觉——她本还指望影视化缓解眼下的财政危机，现在看来，又是一场空。
“都是自己的错，怨不得别人。”
并不想放任怨天尤人的情绪，小雨在内心自我批评。谁叫她偏偏没接到那通电话呢！
或许，她就不该指望这种事，又或许，人家只是借口？其实是她的小说根本不够好，所以才被顶替了呢？她太高估自己了吧…
心中一阵气馁。
“小说，还是当个兴趣吧。”
虽然很不甘，但还是踏踏实实本本分分地过生活最适合她吧。小雨心想，假装叫自己平常心，忽然想起对上午程放提到的调组的事儿。
“要不，还是做回地产？”
听老猫和大牙说，地产项目会有额外的提成，如果那样，调去也好。横竖都要加班，再多加点又能怎样？
“嗯，可以考虑考虑…”
拍了拍脸，小雨强行叫自己打起精神，随即也准备离开。
然而不知是不是用力过猛，一挺身，她坐的那把椅子竟直直地向后张了过去。小雨看见，连忙伸手去扶，然而奈何手短没够着，到底还是“咣当”一声，砸在了地上。
“嘶…”
下意识地闭上眼睛，别开头去，仿佛掩耳盗铃。可还没等小雨捂住耳朵，一切就已结束了。待到她睁眼时，只见餐厅里的顾客都看向这边。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小雨点头哈腰，颇有些囧，转着圈道歉。一边道歉，一边连忙弯身去扶椅子。可嘿！邪了门了，这椅子怎么这么重！费了好半天劲儿，愣是没扶起来！餐厅的服务生看见，跑来帮忙。
小雨心中感谢，然而一抬头，只见那服务生表情怪怪，在仔细一看，额，他分明是在努力憋笑——这椅子是后工厂风金属整体锻铸而成，单个足有160斤重。这女生力气是有多大？
“谢谢…不好意思…”
似乎察觉到服务生的表情变化，小雨低声道谢，头埋更低。这不科学！这椅子力学构造绝对有问题，支点不平衡！
“没事儿，还好是水泥地…不要紧…”
扶好椅子，服务生转身走开。小雨听闻，更尴尬了。一扭头，只见隔壁桌一个男子正对着这边嗤笑，霎时间，她的脸又热了起来。
“这椅子腿，瓢！呵呵…”
没头没脑地解释了句，拿起包便走人。
真是丢死人了！！！出了店门，小雨不禁一阵郁闷。不一会，从包里掏出手机给林菲打起电话。
“喂！在哪呢？我想喝酒...”
所谓何以解忧，唯有烂醉！一瞬间，她突然很想喝酒！
不得不说，自来北京后，她好像爱上喝酒了。虽然酒量不好，但她喜欢两瓶啤酒下肚后，那种酒精给神经带来的愉悦感，好像所有烦恼都变得轻飘飘了，真真是解压的好东西！而且每次喝完脑子也好想变灵光了一样，总有奇奇怪怪的想法冒出。难怪古今中外好多文豪大家要借着酒精找灵感，想来真的是有效果的。
只是，离开以后，小雨总觉得好像忘了什么事，直到第二天她才想起来，是陆莞的名片！她走的匆忙，到底把名片忘在桌子上了！
她也不知道，这边她一走，隔壁桌的那位陌生男子便走到了她的位子上，将那张名片拾了起来，捏在手里打量。
“《C和弦传说》吗？有点意思…”
回想刚刚小雨与陆莞的谈话内容，男子会心一笑，说着将名片塞进了口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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