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九章 身不由己
回到都城，女警李雪打电话过来，说发现凶手了，但是没有抓住，还伤了几个警察。
二人约好在小饭馆见面。这个小饭馆现在已经成了华晓蓉的定点食堂。李雪笑嘻嘻说:“我今天来找姐姐，有两件事情。第一，是告诉你，那个陷害你的石达凶手，已经伏法了。这下你不用再担心了。”
华晓蓉问道：“上次不是说抓不住，还有人受伤，怎么转眼就伏法了？”
李雪神秘的说：“这个事情我们报告了上级，上级派出特殊人员解决掉了。”
特殊人员？
“就是一些修行的人”
“哦，还有这样的操作。”华晓蓉点点头，明白了。这是说，国家收拢了一些特殊的人，专门处理一些灵异事件。可是，自己也算特殊的人啊，怎么没有看见招安呢？
她不知道，国家的眼睛盯着的是修行门派，没有门派的散修，除非特别有名气，国家是不会关注的。吃皇粮，华晓蓉就不要想了。
“另外有个案子，有点奇怪，想请你……”李雪接着说。
“打住！” 华晓蓉瞪了她一眼，说:“别再给我说通灵法术之类的话了。上次被你坑惨了，还没找你算账！”
李雪眨眨眼:“上次？你说我朋友爸爸那件事吗？我这不是帮你拉生意吗？这次的事情……”
华晓蓉再次打断她，“我一小职员，又不是警察，会查什么案子？你找我也白搭啊！你不是有个很厉害的表妹吗？找她去。”
李雪眨眨眼:“就是我表妹让我找你的啊。”
华晓蓉瞪大眼睛，“你表妹！我认识你表妹是哪个！”
李雪泫然欲泣:“人家第一次单独办案子，就摊上了一个棘手的，又没朋友帮忙，就想到了你，你本事那么大，肯定可以帮我破案的，没想到……”
华晓蓉撇撇嘴，演技也太差，你真哭个我看看。
看看苦情无效，李雪立刻转变脸色，气哼哼说：“上次还是我表妹让我帮忙把你从警局弄出来的。你不能忘恩负义！”
老板娘这会儿也参和进来，帮着李雪说话:“晓蓉，你能帮就帮一下呗，没看人家小姑娘多为难！”
“姐姐。”李雪感激的看了她一眼。
华晓蓉叹了口气说道:“说吧，什么事？”
李雪破涕为笑:“是这样的，我最近接手了一桩奇怪的连环杀人案……”
首先东城区有个男子在家中吊死在风扇下，家人报警后，李雪带人上门封锁现场，但是没有发现任何挣扎打斗过、或者疑似他杀的痕迹，最后判定属于自杀。
李雪给死者家人做了笔录，询问了死者生前的工作环境和人际交往。
死者平时为人非常开朗，没有任何不良嗜好。这样一来就有些奇怪了，死者为什么会自杀呢？死者家人不明白，李雪也想不明白，准备回去找局子里的老人取取经。
出门前，死者的老婆好像想起了什么，给了她一本死者生前的笔记，李雪翻看了几下，也没当回事。
事情过去了几天后，这一件自杀案还没理清楚，又有一件莫名其妙死亡的案件发生了，这次死者是个年轻女子。
这事儿还没完，再一次有个女人无故自杀死亡，家庭和睦，生活无忧。
李雪说到这里，脸色尴尬，“一个、两个也就算了，三个人毫无理由的自杀，这就让人想不通了。”
华晓蓉听的一头雾水，老板娘吓的脸都白了。
李雪眨眨眼，看向华晓蓉:“姐姐，你对这些自杀有没有什么想说的？”
华晓蓉琢磨了一下，问道:“他们是不是外面欠人钱了？”
李雪摇摇头，“没有！”
华晓蓉又问:“他们互相认识吗？”
李雪还是摇摇头，“相互之间不认识。”
“那……他们不会是有病吧？”华晓蓉不耐烦了，“好好的自杀干什么，神经病！”
李雪从包里掏出一个笔记本和手机，递给华晓蓉“他们的死亡原因有一个共同点，你看看。”
华晓蓉伸手接过笔记本，打开一看，上面写的都是跳舞心得，他看不懂，随手翻到最后一页，只见上面就一行字:“那里才是真正的舞台！”
华晓蓉合上笔记本，问:“什么意思？跳舞太难，死了算了？”
李雪噗嗤一声笑了，打开手机指着两张朋友圈动态截图，“你看！”
上面同样有一行字，“那里才是真正的舞台！”
“那里是哪里？”华晓蓉好奇的问道。
李雪摇摇头，“不知道，完全没有任何根据的一句话，偏偏三位死者临死前都同样说过。”
华晓蓉琢磨了一会，摇摇头问:“你的同事，那些有经验的老刑警们怎么说？”
李雪苦笑说:“他们都怀疑这是一起有预谋的连环杀人案，但是……嫌疑人是谁，作案动机是什么，完全没有半点头绪，而这个案子是我接的，上面给了半个月期限，现在已经过了八天，我的压力很重，不然不可能来找你。”
华晓蓉哭笑不得，“我真不懂这些玩意，你应该去找你表妹的。”
李雪可怜巴巴说:“我表妹还要上学，你不是会通灵吗？找个鬼问问，是不是就可以把嫌疑人找到啊！”
华晓蓉咳嗽一声:“我刚才说了，别跟我提通灵的事情。你朋友爸爸那件事，差点没把我坑死。”
华晓蓉简单的说了一下，救了李国民，引来鬼差，引出桂花树成精，被抓进去险死还生。最后得到不足一万块钱，还不够董强养病。
李雪尴尬了片刻，想了想说：“那……不用通灵法术也行，你明天和我一起去查案，好不好？”
华晓蓉一瞪眼:“没空！我明天还要上班。”
老板娘笑笑说:“帮助民警办案，是每个公平应尽的义务嘛，你应该去。”
华晓蓉一本正经说:“不好意思，我的觉悟还没达到这种高度。”
李雪笑嘻嘻说:“什么觉悟不觉悟的，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姐姐吃东西。”
华晓蓉盯着老板娘看了又看，说道:“老板娘，你是不是也有什么事找我帮忙？”
老板娘脸色微微一变，摇头笑道:“没有。”
“真的？”华晓蓉有些疑惑。
老板娘自顾自的说：“真的没有。起码现在没有什么事要你帮忙。你想多了。”
一顿饭华晓蓉吃的没滋没味，饭后李雪付了钱，约好和他明天小饭馆汇合，匆匆走了，华晓蓉闷闷不乐的回家。前几天刚刚决定休息半年，不再接受通灵的生意，这个李雪就给自己找麻烦来了。哎，树欲静风不止，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啊。
到了小区门口，华晓蓉才想起来，完蛋，董强饿了半天了。于是赶紧回头买了一份快餐，外加两个炸鸡腿。赶到出租屋时，看见董强正趴在床上，饿的前胸贴后背。
华晓蓉干笑说:“董和尚，饭来了。”
董强幽怨的看了她一眼，“现在是晚上十点二十分，从早上到现在，我还没吃饭，我算看出来了，指望你照顾，非得饿死不可。”
“哈哈，吃饭吃饭。”华晓蓉笑了笑，把吃的东西打开，一面看着董强吃饭，一面随口把李雪今天的事情说了出来。
董强含糊不清说道:“刚说过半年不接生意，这才几天，就食言而肥了啊。这人啊，就不能有点本事，否则身边朋友依赖性太强，什么事都找上门来。”
华晓蓉挠挠头说:“那这事帮不帮吧？我怎么觉得……事情有点古怪。”
董强想了想，“随便你，应该没什么大不了的，就当去玩了，帮公家办事，说不定还能转转运。”
“行！”华晓蓉点点头。
第二天上午，为了避免饿死董强，华晓蓉买了一堆泡面扔在出租屋，然后赶到小饭馆，李雪已经在等着了。
两人直奔第一位死者家里，李雪的意思是再找死者家人聊聊。
死者的老婆和父母接到电话都在等着，李雪开门见山，询问各种事情，华晓蓉闲着没事，跑到死者上吊的房间看了一会，又到上吊的风扇下面打量。
她认为这件事情诡异的地方，是三位死者临死前都说过同样的一句话，那么必然有着某种联系，但奇怪的是李雪却说他们相互之间不认识？
想了一会没有眉目，他摇摇头，觉得真是疯了，自己都没活利索，还跑来查案了。
出了门，李雪还在不停地询问死者家人，不过看表情应该没有什么收获，华晓蓉在旁边听了一会，忽然福至心灵的问了一句:“死者生前一段时间经常和谁一起研究舞蹈？”
死者家人愣了一下，李雪也是有点迷糊。
死者老婆想了想说:“舞蹈是我老公的工作，他几乎天天和人一起研究啊，说不清。”
华晓蓉说:“说几个重要的人吧。”
死者老婆说:“就是他的几个同事……呃！我想起来了，我老公有一次告诉我，说在青石镇有个女人比其他人跳的都好，这个……算吗？”
“女人？”华晓蓉好奇问。
死者老婆摇摇头，“不清楚，我老公是这么说的，后来我老公还去找过那女人几次，想学俩手。”
李雪激灵一下，问:“知不知道那女人的确切地址？”
死者老婆想了想，说:“好像在什么青石镇春蕾大院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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