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合作
急速打出的拳头，还没碰到秦然，就在半空中就僵直了。
消瘦男子的冷笑犹如凝固在了脸上，他的呼吸都在这一刻停滞了，仿佛是看到了什么令人恐惧、无法承受的事物一般，整个人连连后退，脸色苍白的大口喘气。
而且，不单单是消瘦男子，周围Mr.Big的手下都是如此。
当秦然的目光扫视而来的时候，他们发现眼前男子的目光远超虎豹，宛如实质，好似剑一般刺入了他们的心底。
噗！噗！
不少人口喷鲜血的萎顿在地。
剩余没有喷血的人，也是面色苍白，神情惊恐的看着秦然。
他们搞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
为什么秦然只是一个眼神就让他们受到了伤害。
下意识的，面对着未知的恐惧，一些Mr.Big的手下就要拔枪，他们希望以武器来征服这未知的恐惧。
但是，手软脚软的他们很难完成这个动作。
甚至还因为这个动作，让本来能够站立的他们倒在了地上。
看着眼前东倒西歪的人群，秦然的手指轻轻擦拭着待在右手食指上的【半死人之凝视】，感叹着这间稀有物品的强大。
只要不是碰到精神力天生强大的人，完全可以说是无往不利。
更重要的是：群攻！
【半死人之凝视】的【亡者凝视】没有限制攻击目标，只要在开启的一秒钟内，与秦然目光接触的生物，都必须要进行一次精神属性不得低于佩戴者-1等级的判定，而一旦判定没有通过，进入到了震慑中，则会被【恐惧幻象】所侵扰。
【恐惧幻象：对手陷入到了幻境之中，精神通过了一次判定，感知属性未通过判定，将承受等同于你精神属性等级的冲击。造成对手40生命伤害，对手陷入中度伤势……】
【恐惧幻象：对手陷入到了幻境之中，精神、感知未通过判定，将承受等同于你精神属性等级+1的冲击。造成对手60生命伤害，对手陷入重度伤势……】
虽然这些Mr.Big的手下表现的很强悍，但战斗信息却明确的告知，这些人依旧只是普通人的范畴。
只是看起来强悍而已。
当然，相较于普通人。他们在格斗、枪械、冷兵器方面要强大的多，即使这并没有改变他们此刻的处境。
“我想我已经告诉了你我是谁，并且，你应该以什么样的态度来面对我！”
“给你一分钟的时间，找到一个合格的司机。”
“不要动歪脑筋，因为，那后果是你承担不起的。”
秦然看着眼前摇摇欲坠的消瘦男子，语气看似淡然，实则充斥着警告，然后。不等对方反应就拉开车门，坐进了副驾驶。
消瘦男子咬着牙强撑着让自己不倒下去。
神情中带着恍惚、挣扎，最终变为了恐惧。
通过倒车镜，秦然能够清晰的看到对方脸上表情的变化。
而对方神情的变化，是令秦然感到满意的。
一切都如同他所预料的那样。
对方并不是视死如归的战士，只是一个地位略高的.帮.派.成.员。
面对生命威胁时会恐惧，面对未知是也会恐惧。
而当同时面对两者时，那种恐惧更是会摧毁对方长久建立的信心、世界观。
“接下来……Mr.Big！”
秦然默默的想道。
对方一定会将这里的事情禀告Mr.Big，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
而Mr.Big会是什么态度，秦然早已有了几分猜测。
毕竟。Mr.Big也同样不会视死如归。
至于一些旁枝末节的处理？
则需要秦然细细的思考了。
而一分钟的时间，显然是不够秦然思考的。
看着打开出门，出现在驾驶座上的司机，秦然收回了思绪。
【追踪】需要耗费大量的体力。而在诸多痕迹中紧紧的抓住一个痕迹，更是需要精神高度的集中。
“现在启动车子！”
“路线听我的指挥！”
秦然说道。
“好的，先生！”
司机点了点头，神态恭顺。
显然，在来之前，已经有人告知他发生了什么。
嗡嗡！
钥匙扭动。黑色商务车按照秦然的指示行驶着。
大约半个小时后，黑色商务车来到了一栋大厦前。
“先生，这是斯芬迪克财团的大本营！”
“我们不能在靠近了！”
“不然，会有大麻烦的！”
司机提醒着秦然。
事实上，根本不需要司机的提醒，秦然已经看到了斯芬迪克一词。
而轮胎的痕迹则是一直延伸到了大厦的内部停车场。
“嗯，返回！”
秦然又一次看了眼那轮胎的印记，将其牢牢印在脑海中后，这才说道。
他并没有什么沮丧的。
在追踪轮胎痕迹前，秦然就有了对方会直接返回斯芬迪克总部的猜测，不过是为了以防万一才追踪过来。
更何况，这次追踪也不是毫无所获。
至少给了他展示实力的机会。
当然了，也因为这次实力的展示，他需要应对接下来Mr.Big的‘考验’。
只有度过了这次‘考验’，他才算是完成了真正实力的展示。
而且，秦然可以肯定，Mr.Big必然是准备好，来欢迎他了。
要知道，他可是留给Mr.Big一件极好的‘道具’。
……
秦然返回了理发店。
径直的推门而入。
店内并没有多余的人。
Mr.Big与莱利。
莱利此刻坐在椅子上，面部涂抹了白色的泡沫，而Mr.Big手持锋利的刮胡刀拂过莱利的面部。
泡沫与胡须就被一一扫下，显示着相当的手艺。
这本该是一个很享受的过程。
但此刻的莱利却仿佛哭出来一般。
因为，给莱利刮胡子的是Mr.Big。
这座城市的地下国王Mr.Big。
对方仅仅只是看了莱利一眼，就让这情报贩子胆战心惊，恨不得匍匐在地的Mr.Big。
而在看到推门而入的秦然后，莱利就仿佛是看到了救星一般，双眼都亮了起来，但是莱利却一动都不敢动。
那把锋锐的刮胡刀，不知何时已经出现在了莱利的脖颈上。
“我给了你想要的‘证据’、筹码！”
秦然扫视了一眼放在莱利脖颈上的刮胡刀，然后，目光看向了转过身，面容和蔼的Mr.Big。
“是啊，比我想象中还要多的筹码！”
“只不过，实在是太多了，多到了我都有些无法接受的地步！”
Mr.Big面容上的和蔼不变，但眼神中却是浮现了阵阵杀意。
Mr.Big动了杀机。
在得到手下的汇报，并且确认无误后，Mr.Big心底就涌起了杀机。
因为，从秦然的身上，Mr.Big感到了威胁。
这是Mr.Big所不能够容忍的。
一个斯芬迪克就够了，他绝对不想要再出现一个。
但面对未知恐惧的同时，Mr.Big也有着一分隐藏在心底的疑惑。
正因为这份疑惑，Mr.Big在布下了天罗地网后，选择再见秦然一面。
他想要让秦然为他解决这份疑惑。
“根据我的眼线，斯芬迪克得了不治之症，他早就应该死了！”
“但事实是，他活得好好的，只是性格上变得奇怪，以野兽啃食普通人，这完全不符合他往日的作风！”
“即使我这个老对手，也是一头雾水！”
“但你这个陌生人，却能够准确判断出尸体的位置，似乎也能够猜到他在干什么……那么，你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
Mr.Big缓缓的问道。
“因为，在斯芬迪克的身边，有着和我一样的人！”
“逆转生死，又算得了什么？”
秦然笑了起来，然后，缓缓的抬起了右手。
刹那间，电光闪烁。
Mr.Big脸色就是一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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