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三章 传奇丞相
“就是，余恒不过纳了三房小妾，已经是对石菱用情至深，是石菱嫉妒心强，容不得人，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一个妇人站出来，眼中是赤裸裸的嫉妒。
“是啊，姐姐。你若是容不下我，直说便是，妹妹可以离开相公成全姐姐的。”老妇人身后的女子楚楚可怜道。
“姐姐，我们从来没有想霸占相公的意思，你看不惯我们，我们走就是。你不能一声不响的就跟别人私奔啊，这让相公的脸往哪儿放。”后面几个闻讯赶来的画着浓妆的女人幸灾乐祸的说道。
石菱只觉头痛欲裂，她死死埋在沐雨汐的怀中。
“你们胡说！我以后此生只娶一人。”石渊心虚的看向沐雨汐。
“石渊，你不要被石菱蒙蔽。什么一生一世一双人，石菱这种想法不容于世。”一个从小与石菱交好的女子站出来。
“就是，石菱从小就古里古怪，有一些疯疯癫癫的想法，还学男人出去抛头露面做生意，不守妇道。像这样的女人，有余恒这样痴情的男子要她真是几世修来的福气。”
街坊们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
石渊百口莫辩，他支撑不住的倒退几步。
他从没想过，从小看着他们长大的叔叔婶婶，竟然是这样看待他们的，他还记得姐姐是家里的骄傲，街坊们看到石菱都会称赞石家有一个好女儿。
“沐大哥......”石渊无助的看向沐雨汐。
沐雨汐只觉自己胸前的衣服似乎要被石菱揪下来一般，她低头看向石菱，没想到她以前是一个不容于世的人，真是......对她的胃口呐。
沐雨汐抬起头，微微一笑，眼中魅意异常，“石渊，我就是这么教你的？”
“沐大哥!”石渊受伤的看向沐雨汐，连她也认为那些人是对的吗？
“那个余什么......”沐雨汐没看石渊而是看向余恒。
“那个余什么的，我忘了。”沐雨汐苦恼的摇摇头，“你入赘石府前，对石菱可有什么誓约？”
石菱并不是胡搅蛮缠之人，相反她是一个很骄傲的人，这点从那群大娘的嘴里便可得知。所以余恒定对她有所承诺，才会让石菱找他入赘。
“没有。”余恒脸色不好的否认，有又如何，口头承诺而已。
“石菱还属于你的妻子吗？”
“我没有休了她，她自然是。”余恒情真意切的说。
“听你们的口气她不仅离家出走，还在外抛头露面，不守妇道，你为何不休了她？”
“因为我爱她。”余恒深情款款。
“因为爱她，所以可以包容一切，是吗？”沐雨汐冷笑的看着那张令人作呕的脸。
“那是自然。”余恒想起以前和石菱在一起时的快乐时光，想起他们之间的山盟海誓。
“所以她就算和我这个所谓的通奸，欠人银两之事你都能原谅对吗？”
“我......能。”余恒想起账本之事还需要石菱，便硬着头皮应了。
“很好！当初石菱流落青楼，是我出手救了她的命并用一百万两将她赎回。事后她答应她的命是我的，并且日后她会将一百万两还了。既然你是她的相公的话，这个人情与钱一起还了吧。”沐雨汐不紧不慢的说。
“不可能！怎么可能需要一百万两？”余恒想也不想脱口而出，当初他卖的时候仅卖了一百两。
“你怎么知道不需要一百万两？”沐雨汐反问。
“给一个青楼的花魁赎身也不过一千两。”
“看来你经常去青楼，连给花魁赎身的钱都知道。”沐雨汐笑意浅然。
街坊看向那个站在老妇人身侧的浓妆女子，想起她以前就是一家青楼的花魁，并且是在石老爷尸骨未寒时带回家的。
“生意场上的逢场作戏而已。”看着街坊的眼神，余恒急了。
“不管你是什么，当初给她赎身确实花了一百万两，白纸黑字。”沐雨汐将怀中的卖身契展开给余恒看。
“不......不可能。”余恒看着上面的“倚翠楼”三个字。他当初将她卖的不是倚翠楼，但他不能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来。
沐雨汐挑挑眉，将手中的卖身契转向老妇人，“你儿子不信。”你儿子不肯说，你说吧，不要让她失望啊。
老妇人一把抢过卖身契，看完后不负沐雨汐的期望，突然大笑，“你敢骗老身！当初石菱根本就不是被卖到倚翠楼。”
石渊听出不对劲，“你怎么知道不是倚翠楼。”
“娘，住口。”余恒急急阻止。
老妇人得意忘形，“因为是我......”她突然顿住。
然而此时已经晚了，老妇人看着外面对她指指点点的人，忽然反应过来她说了什么。
“是你！竟然是你将我姐姐卖入青楼，我要杀了你！”石渊冲向老妇人。
“住手。”门口突然聚集了大量的官兵。
一个长着八字胡须，穿着官服的中年男人走了过来，身后跟着石府的管家。
余恒看着中年男人，松了口气。
“来人，将他给本官抓起来。”中年男人指着石渊。
“慢着。”
中年男人看向声音的发源处，却看见一张邪魅精致，似笑非笑的脸，他的脸上闪过痴迷之色。
“为何不问，直接抓人？”
中年男人回过神，“他都要杀人了，本官当然要抓了他。还有你，来人，将他一并抓了。”今日运气真好，竟然碰到这样的绝色。
一直缩在沐雨汐怀中的石菱终于忍不住了，她退出沐雨汐的怀中，“大人，与他们无关，是我的错。”
中年男子看着石菱梨花带雨的小脸，心里欢喜异常，今日真是大丰收啊，他咳嗽两声，“全都带回去。”
“大人，请问我们犯了西泠的哪条法？”沐雨汐甚是有礼的问道。
中年男子语塞，石府给钱，他抓人，哪里需要理由？
“你强抢人妻。”余恒跳出来。
“余恒！你当真欺我石家没人？”石菱眼中突然泵出无限的恨意。
“当初招赘前，我提出招赘之人必须此生只娶我一人，你答应了，我方同意你入赘。成亲后不久你以你母亲年龄大，有重病的原因跟我提纳妾之事，我再痛苦，因着你的一片孝心应了；怀孕后，你以各种名义出入青楼，我即使心里再难受亦同意了；爹爹去了，你说怕我怀孕累，要帮我分担生意上的事情我也应了；后来你掌家，便开始不顾誓约纳第三房，第四房......那时我心已死，便不再管你。
可你呢？你任凭那些女人对我下手，可怜我五个月大的孩子还没来过这个世界，便被他狠心的父亲杀了；再后来，你母亲嫌我，要你休了我，可你不肯，众人皆道你有情有义，可他们不知道你根本休不了我！你要是休我，石府的一切就不是你的。因为石府的店铺只认石府人，这件事情鲜少有人知道，而你知道定是偷听到我与爹爹的对话。
所以你便明里说我离家出走，暗里将我赶出石府，让你母亲将我卖入青楼。而你，又是众人口中有情有义的石家姑爷。我石菱，就是人人喊打的荡妇。”
石菱发泄的将一切说了出来，脸上早已泪流满面。
爹爹，我对不起你，招赘了一头白眼狼回来。
外面的人越聚越多，对着余恒指指点点，看向石菱的眼神，同情的有之，漠然的有之，看戏的有之，沐雨汐不着痕迹的将石菱护于身后。
“你胡说！”老妇人慌乱的反驳，“你不守妇道，成亲后不好好在家相夫教子，天天抛头露面，惹得我儿子在外面抬不起头，你早就该死。”
“既然想要抬起头做人，当初为何要入赘？”石菱咄咄的问。
“余恒那个混蛋当初既然做不到，为何还要娶我姐，分明是为了夺我家的财产。”石渊想到原本明媚的姐姐如今变得如行尸走肉一般就恨不得将余恒千刀万剐。
“大人，我要告余恒抢我家的财产并谋害我家的财产。”石渊对着中年男人拱手。
石渊有待锤炼，怎么还如此单蠢？沐雨汐摇摇头。
余恒不再辩驳，他讥笑的看着石渊。
“来人，把他们三个抓进大牢。”中年男人指着沐雨汐三人。
石渊怒了，他将沐雨汐与石菱护在身后，“还有没有王法。”
“在这京都，我就是王法。”中年男子得意的看着即将被制住的三人，今晚可以好好乐乐。
“府尹大人到。”
中年男人忙迎上去谄媚的笑着：“舅舅，你怎么来了？”
“在这京都，你就是王法？”京都府尹轻蔑的看向中年男子。
“怎么可能？舅舅才是王法。”中年男子点头哈腰道。
“哼。”京都府尹冷哼一声。
“马上凤王和沐丞相即将从这里经过，你这里动静太大，趁早将这些人收押，不要挡路。”
在旁看的人，没有人敢出声，自古民不与官斗，谁也不敢出头。方才说的最起劲的几人见到官更是早已吓得瑟瑟发抖。
京都府尹一甩袖子，傲慢的向回走，从始至终没有看过沐雨汐一行人。
“京都府尹任凭天子脚下出现黑白颠倒，不公不正之事发生，你说这话如果传到皇上耳中会怎样？”沐雨汐缓缓道，看来西泠的官员换的不够彻底。
京都府尹听到沐雨汐的话，转过头看向她猖狂的大笑：“黄口小儿，你敢威胁本官？本官让你此生都见不到皇上。”
“在这里，本官说了算。”京都府尹阴沉的看向沐雨汐：“来人，把这个诋毁朝廷命官的刁民拉下去砍了。”
沐雨汐眼中闪过一丝杀气，很久都没有人敢这么无礼的对她了呢。是她表现得太善良无害了吗？
她要怎么回报他呢？沐雨汐静静思考，凌迟？五马分尸？还是做成人棍？
“沐兄。”突然不远处传来慕子游惊喜的声音。
京都府尹看到慕子游，忙行礼：“下官京都府尹见过慕大人。”
京都府尹咒骂一声，怎么不巧遇到这尊瘟神。
慕子游身为刑部尚书，看起来像一个文弱书生，但办起案来，铁面无情，血腥异常，软硬不吃，已经有很多官员栽在他的手上。
慕子游未理会他，径自走向沐雨汐：“沐兄，皇上正在找你。”
糟了！在这里待的太久，老狐狸那边还在等她！
“沐兄，皇上说如果你现在没有出现，便让你走到北方去。”慕子游看着沐雨汐越来越难看的脸色，声音越来越小。
她就知道，那个老狐狸简直睚眦必报。
而面前的这一幕，惊呆了在场的人，这......这是怎么回事？眼前的这个人认识皇上？还认识京都府尹都怕的大官？
“你回去告诉他，我没有出现，是又帮他抓了两个西泠废物。”虽然这话对玉亦然那厮没有一点用。
地上的京都府尹吓得腿都软了，他认识皇上？还和皇上很熟络？
“公子饶命，本大人乱说的，公子不要放在心上。”京都府尹爬到沐雨汐的面前，忙磕头认错，那个中年男子跟着京都府尹一起发抖的磕着头。
“京都府尹，你不认识沐兄？”慕子游惊讶的看着趴在地上的人。
慕子游看向周围，突然觉得不对劲。
“这里是发生了什么？”慕子游目光如炬的扫视了四周，大致明白了些。
他欲再说什么，却见远处停着一辆马车，马车上跳下来一个黑衣劲装的男子。
他走到沐雨汐的面前抱拳：“沐大人，王爷问你是否和他一道。”
“自然一道。”她耽搁了这么久，玉亦然那老狐狸是不会为她准备马车的。
“沐沐沐沐......大人。”京都府尹抬头看向沐雨汐，想到和凤王一起的，又姓沐......
“下官该死，冲撞了丞相大人，丞相大人大人有大量，别跟下官一般见识。”京都府尹吓得两腿一软，裤子下面开始冒出水。
此话一出，周围的人开始震惊，他竟然是传奇丞相？
坊间都知京都出现个传奇人物，状元及第便亲封为正三品翰林，才艺大会夺回昔年西泠的三座城池并打开了凤临的通商口岸，后来发现林远等人谋逆之事并在龚力行刺太后之时救了太后，居功至伟，被当今圣上封为丞相，成为京都最炙手可热的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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