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 荣王出征

　　大楚终于在内忧外患中崩溃后，中原大乱。

　　公元19年秋，在与农民起义军大战了三个月之后，淮南传来消息，慕容烨孤军深入，与大军失去联系。

　　消息传到怀德城已经是一个月之后了，转眼怀德城也到了冬季。

　　皇上收到奏报，第一时间召集了诸位大臣召开会议，荣王自然也被召集在内。

　　议政殿的暖阁里，皇上正襟危坐，面对诸位股肱大臣，开口问道：“诸位爱卿，对此有何看法？”

　　众大臣面面相觑，朝廷派出去的已经是精锐之师了，第五明将军少年老成，年纪不大却早已历经多场战役，若说身经百战也不为过。

　　大军原本胜利在望，可慕容烨一意孤行，孤军深入，现如今生死未卜，大军的军心也受到不小的影响。这是其一。

　　其二，眼下高句丽的军队步步紧逼，玄菟王不断发来密函请求大楚派兵增援。玄菟王之所以坚持不投降高句丽，一方面是玄菟地势险峻易守难攻，高句丽试探了多次均未讨到好果子吃，另一方面，也是最最主要的，便是王子卫离。

　　自从秦幼菡派隐卫前去给玄菟王送信，得知自己的儿子竟然中了大楚最霸道难解的迷情香，而“解药”竟是大楚皇室如今最具盛宠的四公主秦薇，玄菟王恨不能立刻举国迎娶大楚四公主，是以，即使玄菟举步维艰，也并不急召王子卫离回去，只是不知作为大楚边界的玄菟，可以撑到几时？

　　大臣们都不敢站出来，皇上气急，随手抓起桌上的一盏茶便丢了出去，不偏不倚刚刚好砸在沈国忠的额头上，鲜血流了出来，沈国忠不敢出声，止不住地颤抖，皇上不耐烦了，命人将沈国忠带下去找太医诊治，沈国忠这算逃过一劫。

　　“吏部尚书，你有何办法？”皇上见问不出所以然来，干脆直接指着一人问道，“说说你的想法，恕你无罪！”

　　吏部尚书柳大人柳靖，乃是柳云亭与柳默云的父亲，为官数十载，早已深谙官场之道，假装沉思片刻，拱手说道：“启禀皇上，老臣以为，如今之计，高句丽还不足为惧，攘外必先安内，老臣以为，唯有派遣荣王亲自去一趟淮南，以安抚将士，抚慰民心！方可解内忧之急。”

　　柳靖说完不敢抬头望向皇上，更不敢去看荣王，荣昱不露声色，仿佛柳靖方才提名的不是自己。

　　皇上心下不得不作了一番计较，荣王府的威望在大楚实属绝无仅有，荣王在百姓安，历代荣王甚至被奉为神一样的存在，只是，到了荣昱这一代，不得已只能弃武从文，可荣王的威名在大楚百姓心中依然存在。

　　所以目前为止，派遣荣王前去或许真的是个好办法，一方面能够安抚军心，另一方面也可安抚百姓。

　　“荣王何意？”皇上终于开口问荣昱了。

　　荣昱俯身行礼，拱手说道：“回父皇，儿臣愿为父皇效力！”

　　“好，好！不愧是朕的好女婿，你且放心前去，菡儿那里父皇会替你照看！”提到秦幼菡皇上一副慈父的模样，荣昱不以为然。

　　那柳靖说道荣王可抚慰民心的时候，皇上的眉头皱了皱，心里在想什么，荣昱自然猜得到，不过这柳靖也是个狡猾的狐狸，虽说举荐了荣王，可也不忘提醒皇上，要堤防荣王。

　　既要重用又要提防，还不能做的太过明显，那便只能在你走后，帮你看顾妻子了，虽然你的妻子是我的女儿，可在江山与女儿之间选择，还是江山更有分量，荣昱假装不知。

　　原本农民起义便是因为走投无路，都是手无寸铁的大楚子民，北方大雪，南方想必也不会太好过。

　　饿殍遍野、到处是哭爹喊娘的孩子，到处是失去孩子的母亲，大楚的将士们远离故土，每日深处这样的环境下，自然也会逐渐怀疑起，战争的意义。

　　我们是保家卫国的将士，如今却不得不将战矛对准大楚的子民，那些咽苦吐甘，有着哀怨目光的母亲，那些乳臭未干，有着天真却不解目光的懵懂幼童，那些目光浑浊风烛残年的老人，那些手无寸铁四散逃散的男人，他们原本是一个家庭的顶梁柱，上侍父母下育幼儿，可也却是为了能够养家糊口，不得不拿起锄头、镰刀、铁锹，去和自己一辈子都不想打交道的官家战斗。

　　荣昱下朝回府，秦幼菡早已等在门口相迎，荣昱看到秦幼菡紧张地问她冷不冷，秦幼菡摇头，荣昱知道所有一切都瞒不过秦幼菡，包括慕容烨的事以及自己被派去镇压起义军的事。

　　“走吧，先回府再说。”荣昱脱下披风，替秦幼菡挡住风雪，一只臂膀揽着她，往府里走去。

　　“荣昱，我没事，只是不能和你一起前去。”秦幼菡有些苦闷的说道。

　　荣昱笑笑拂过秦幼菡发梢的一丝乱发，安慰道：“华儿不必忧虑，你留在王府也好不使我分心。战乱一旦控制，我很快便会回来！”

　　“真的是这样吗？”秦幼菡不傻，荣昱不说，不代表她不知，那个便宜爹不是不知道荣昱不懂武功手无缚鸡之力，还要派遣荣昱前去平乱，真不知道安得什么心？最最令秦幼菡不齿的还是，派女婿去打仗，还要将自己的亲女儿留在这里做人质。

　　荣昱点点头，荣昱不说是想照顾秦幼菡的情绪，可秦幼菡岂是别人说让如何便如何的人呢？

　　“何时动身？”秦幼菡问。

　　“明日午时。”荣昱回答。

　　二人一夜无话。

　　翌日一早，秦幼菡醒来发现身边早已凉透了，想必荣昱怕惊扰自己，早早便悄悄地起身去了军营吧。

　　秦幼菡心中一阵酸涩，等她将这里的事情处理完，天涯海角也要与荣昱始终在一起。

　　秦幼菡给自己默默打气，安静地梳洗完毕，用完早膳。秦幼菡在院里踱着步，似乎是在等人来。

　　不多时，晚银来报，金桂求见王妃。

　　“金桂拜见王妃。”金桂向秦幼菡行礼，秦幼菡示意金桂起身，二人往书房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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