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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发作


  听到小叔这么问,阿治第一次有勇气正视穆爸爸:“九斤叔,我用我儿子的名义当着穆家列祖列宗发誓,我从为没有贩卖毒品,也没有参与制作毒品。我是吸毒,可是,我只是自己找死,没有害过别人。”

  眼前发生的事情太多太复杂,一个吸毒消失的侄子突然出现在自己的面前,还有一桩可以涉及重大数量的毒品案件,让穆爸爸头绪有点乱。

  现在都差不多十点钟了,小女儿还在这里。他不希望小女儿看到这么多肮脏的事情,吩咐着:“老三,上楼洗澡睡觉。”

  谁知,穆亦漾摇头:“我不。”

  “你在这里干嘛?平时你都是这个时候睡觉的。”

  他的女儿,只要每天开开心心就好,不要被这些乌烟瘴气的事情脏了她的眼。

  “那不一样,我一上楼,你肯定会揍阿治哥哥的。”

  穆爸爸这么生气,万一他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对阿治哥哥动手或动脚的,到时,阿治哥哥肯定得到医院报到的。再说,阿治哥哥现在的身子可不经打。

  “我保证不打他。”

  侄子毕竟不是自己生的,严格说来,他真的没那个权利打阿治,虽然阿治他确实该打。

  “你的信用度不高,我不相信你。”

  只要自己在,老爹就别想打阿治哥哥。

  阿治也不想让小堂妹接触到这些肮脏事,他也在那里劝说着:“囡囡,听你爸的话,快点上去睡觉。你放心,九斤叔是不会打我的。”

  或许他不会打你,但是,万一他说些很难听的话怎么只?毒舌可不是穆妈妈的专利,穆爸爸有时候说的话,比鹤顶红还毒。

  她不管,她就是不肯上楼。偶尔迟一点睡没关系,起码她得知道穆爸爸想怎么对待阿治哥哥。

  穆妈妈倒没有劝女儿,她觉得,女儿这么大了,是时候见识这个社会的现实一面,不能每天总是无忧无虑的过日子,两耳不闻窗外事。

  放弃说服女儿去睡觉的穆爸爸,对着阿治说:“阿治,我刚才打电话给你爸,告诉他你在我这里。”

  听到自己父母的信息,阿治苍白的脸色几乎变得透明,他想要说着什么,可是,话到嘴边,却发现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因为他在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

  怕侄子误解,穆爸爸又说:“我没有说你今天为何出现在老街的事,只说你婶婶在路上偶然看到你,于是就把你捆回来了。算算时间,他们估计还差几分钟就到了。”

  听到父母要来见自己,阿治哥哥马上站起来反对:“我不想见他们,我现在就走。”

  “走?”穆爸爸嘲讽地说:“若你真的能走出这扇大门,我随你。”

  几个意思,是你家的大门锁得特别结实,还是说只要我一走,你就要打断我的腿?阿治摸不清穆爸爸的意思,可是他实在不想见自己的家人。

  怎么办,走又走不了,留下也没是。谁来给他出个主意?

  穆妈妈不赞同地说:“你怎么在这个时候叫二哥他们来呢?”

  “怎么,他的儿子他自己管,我可没有义务帮他教孩子。”

  二哥虽然嘴上不说,穆爸爸也知道,他心里一直挂念着自己的儿子,每日都担惊受怕,就怕接到电话,让他去认领儿子的尸体。

  所以,在阿治被小女儿拖着往家里跑的时候,他就打电话给二哥通风报信,好让他暂时把那颗老心脏放下来,不要再继续悬挂在半空中。

  “你这么冒然通知二哥他们,等会,万一,警察来这里办事,人多混乱,最容易出事。”

  他也真是的,做什么事情从来不会认真考虑所有的细节。也不知二哥他们什么时候来,若是来迟了,能不能进来还是一回事。还有五弟,他什么时候行动,会有多少人参与到这件事情当中?

  穆爸爸一怔,是啊,二哥他们能不能顺利进来。唉,他无奈地说:“刚才叫阿治回来的路上我就打电话给二哥,那时我们大家都不知道这件事情啊。”

  看着父母焦急的样子,穆亦漾不明白为何两个老人家要把事情想得那么复杂:“这有什么难的?爸,你马上打电话,问二伯到哪里了?若是他还没出门,你要叫他明天早上再来。理由你自己编。”

  一语惊醒梦中人。穆爸爸赶紧拨打穆二伯的手机,大概十秒钟之后,听到他说:“二哥,你现在在哪里……啊,二嫂啊……哦,还有一百米就到了是吗?好的。”

  听到二哥二嫂准备到家,穆爸爸赶紧把趟栊、木门和铁门扭开,再到外面的站在门口等着,远远看到四个人一路小跑过来。原来,不单二哥二嫂来,侄女和小侄子也到了。

  看到弟弟朝着自己挥手,穆二伯内心非常激动,两年了,终于又有那个孽子的消息,还好,至少没有让父子阴阳两隔。

  待二伯四个进屋后,穆爸爸马上又把三重门全部都给锁上才转身回客厅。

  客厅里,阿溪正抱着阿治在哭,与以往不一样,她不敢哭出声,只是泪水像开闸的水龙头一样泄个不停。阿洋也坐在阿治的身边,搂着他的肩膀不停的抽泣着。穆二伯和二伯母坐在穆亦漾专用软榻上,二伯母不断地擦着眼角,穆二伯看着哭成一团的三个儿女,竟然没有一滴泪水,只是,不断抽搐着的嘴角,反映出他内心的激动。

  穆亦漾坐在软榻的里边,盘着双腿看着面前团聚的一家人,穆妈妈则坐在另外一边的太师椅上。

  屋里没人说话,穆爸爸也脱鞋坐上软榻,坐在穆亦漾的对面那边。

  好久之后,阿治受不了妹妹的哭泣,他抚摸着阿溪的头发:“阿溪,别再哭了,你把哥哥的衬衫都弄湿了。”

  阿溪姐姐的泪腺很发达的,穆亦漾差点没笑出声,幸好二伯一家没有注意到她。听到大哥取笑自己,阿溪不但没有收敛,反而流下更多的泪水。

  “大…哥,你真…没良心。我那么担…心你,你…你…你还笑话我。”

  因为哭得太伤心,阿溪话都说得断断续续的,不停的抽咽着。

  阿洋不想让大哥有机会笑话自己,赶紧把自己的眼泪擦干净。咦,不对啊,大哥那么喜欢皮带,平时穿裤子时一定会系上皮带的。为何今天他的腰上没有系皮带呢?

  难怪大家都说阿洋就是个脱线的孩子,关注点永远都不靠边。他红着眼粗着嗓子问:“大哥,你今天怎么不系皮带?”

  听到阿洋一说,二伯一家全都望着阿治的腰,就连阿溪也松开抱着大哥脖子的双手,往他的腰间瞅去。

  阿治脸色一红,不好意思回答这个问题。穆爸爸靠在软榻后边的围栏上,悠哉地说着风凉话:“我就是用他的皮带把他绑回来的。”

  “哈哈哈,大哥也被九斤叔绑了?”

  阿洋没心没肺地笑起来,有点幸灾乐祸和沾沾自喜。呵呵,原来最近被小叔的不单自己一个,就连隐藏起来的大哥都被小叔绑回来了。

  原来还略带悲伤和沉重的气氛被阿洋这不着调的二愣子给带动起来。被弟弟这么嘲笑,阿治马上开始反击:“乌龟笑王八,你自己都被九斤叔绑,还有脸笑我。”

  这个二愣子笑容凝结了:“你就那么确定是我被绑,万一是别人呢?”

  为何非得说他啊,就不能盼他点好吗?阿洋心里不服气,这个大哥,总是喜欢教训自己。

  “不是你,难道会是阿溪?会是囡囡?下次说话之前,先过过脑子。”

  家里的孩子就那么几个,大伯一家又不在海门市区,而在效区老家。再说,大伯一家的孩子们,小叔从来不管教。

  阿洋不知死活地说:“说不定是老爹呢,唉哟……”

  一个四方形的抱枕朝着他飞来,狠狠地砸在他的脑袋上。穆二伯恶狠狠地盯着他:“前几天我打得还不够,没让你吃到教训是吧?”

  “呵呵呵呵,我还只是五十步,你才是百步啊。”

  真是捡到一个大好机会,阿治嘲笑自己的弟弟。这两兄弟,平时总是互相看都不顺眼,总是你踩我我踩你的。兄弟情深的戏码从来没有超过一分钟。

  二伯母看着又开始准备吵架的两兄弟,赶紧做和事佬:“够了,你们一人少说两句。”

  只是,阿治却不肯放过这么好的机会,他被绑的原因,大家都知道,只是,阿洋被打的理由,自己却一无所知。

  “你为何被九斤叔绑。”

  “我赌钱。”

  “什么?”

  “赌钱”

  啊,一声惨叫出自阿洋的嘴里,他整个人被阿治推倒在木沙发上,拳头不要命似的向他脑袋砸来。肉痛之下,他只得伸出手护住自己的脸:“你发什么疯,干嘛打我。”

  小儿子被打,二伯母坐不住了,她站走身就要上前拉架,却被穆二伯拉住,大家都袖手旁观,就连阿溪,也都乖乖坐在那里,没有劝架的意思。

  连续被打了好几拳,他也开始发脾气:“你再不住手,我可要还手啦。”

  闻言,穆亦漾好心提醒:“阿洋哥哥,你要是出手,我就打120。”

  他一愣,小样这是什么意思,是说大哥弱不禁风承受不起他的拳头吗。这是可能发生的事情,看大哥全身上下只剩骨头。还是说,如果自己还手,小样会帮大哥出手对付自己?他可不是小样的对手。

  在他迟疑的那三秒钟,又吃了好几记拳头。好吧,看在他是大哥的份上,自己还是乖乖地挨打吧,说不定,看在自己这么受委屈的份上,说不定老爸还会心软,早点解除他的禁闭。再者,现在的大哥,也没几分力气。

  果然,打不了几拳,或许是用力过大,触动的他的胸骨,阿治马上开始大口地喘气,无奈之下只能停手。阿溪赶紧抚着大哥的胸口,帮他缓气。

  慢慢地深呼吸之后,阿治自暴自弃地说:“我们还真是亲兄弟啊,都喜欢找死。”

  听到这个死字,阿溪又忍不住抱着大哥痛头大哭,这回可是哭出声来。

  抱着怀里伤心哭泣的小妹,阿治喘着气说:“阿溪,以后家里就只剩你一个孩子啦,以后,你就招个上门女婿,陪着父母好好地过日子。”

  “够了,”穆二伯终于开口说话,他低声说着:“阿溪,把眼泪擦干。阿治,先回家再说。”

  对啊,有事,回家慢慢说。阿溪听话地把眼泪胡乱抹了一下:“大哥,我们回家。”

  只是,阿治却不肯回家:“我不回去。”

  这个儿子生来是向自己讨债的,穆二伯压抑心中的火气:“不回家,你好意思待在九斤叔这里吗?”

  摇头否认,阿治固执地说:“我也不会在九斤叔这里,我自己一个人。这么长的时间,我一个人照样过得好好的。”

  “如果你过得好好的,怎么会是这幅鬼样子。吸粉之后,你还能过得好好的吗?你还能脱胎换骨吗?”

  穆二伯开始咆哮着,这两年来的压抑终于在今晚爆发出来。他是怪儿子,生儿子的气,恨他不自爱,怨他自甘堕落。

  那毕竟是他的亲生儿子,自己的骨肉。养不教,父之过。这句话,在儿子开始吸粉时,他终于明白了。

  “我不想让我儿子看到一个瘾君子的父亲,你也不想看到一个瘾君子的儿子,你就当我死了,没生过我这个儿子吧。”

  无力地说出这些话,他的脸色又开始不太正常起来,甚至手开始发起抖。糟糕,自己的毒瘾上来了,不行,他必须现在就得走。这里有阿溪,婶婶,囡囡,他不能让她们看到自己毒瘾发作的恐怖样子。

  他努力站起来,摇摇摆摆的样子。看到这熟悉的一幕,穆二伯、二伯母还有阿洋都担心起来。

  穆二伯甚至开始喊起来:“囡囡,弟妹,你们快上楼。还有阿溪,你们上楼,不要待在这里。”

  孩子的毒瘾又要发作了,为何竟然在弟弟家里发作啊。真是造孽啊。自己和老伴是见过他发作的样子,太可怕,不能让囡囡和阿溪看到。会吓坏他们的。

  看到侄子的样子,穆爸爸猜到了什么,他赶紧跑过去,用力的搂着阿治:“阿治,看着我。不要摇头,看着我。”

  穆亦漾从来没有见过这种情况,一开始她以为阿治哥哥投筋,可是,看到二伯他们几人的神色不对劲,尤其二伯母,还带着哭腔问妈妈有没有绳子,穆妈妈马上跑去拿了。

  她和阿溪对望一眼,两人都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二伯也走上前,帮着弟弟一起抱紧阿治,试图让他不要那么狂躁和挣扎。

  令大家没有想到的是,陷入颠狂状态的阿治在竟然爆发一股疯狂的力气,把二伯都给晃倒在沙发上。幸好在一旁的阿溪姐姐及时扶住他,要不然,二伯就会摔倒在地上。

  见状,穆亦漾直接从软榻上直接跃起,一脚踩过茶几,再跳过太师椅,直接蹦到阿治的旁边,她从后面伸手紧紧地抱着阿治,左手穿过他的胸,右手横过他的腰,直接困住他的双手,令他两手垂直,动弹不得。

  看到女儿过手,穆爸爸终于放心,可是他又担心,担心侄子不小心伤到女儿。可是,他明白,只靠他一个人的力量,是无法困住侄子的。

  穆二伯也是担心侄女受伤害,看到小儿子被吓得像根木桩一样,他即生气又伤心地吼着:“你快点上去帮忙,换你小妹下来。”

  是啊,小样都上去了,自己这个亲弟弟可不能待在一旁。他也跑上去,整个人扑在地上,死死地抱着大哥的双腿。既然小样已经控制了大哥的上肢,那他就控制大哥的下肢。

  只是,阿洋太没技巧,他只抱着阿治的小腿,脸靠近阿治的膝盖,一不小心就被乱动的双腿和膝盖撞到他的鼻梁和眼睛,吃痛的他忍不住放手,捂着鼻子叫痛。

  阿治并不想伤害父亲和弟弟,他只是无意识的乱动,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举动。趁着自己尚在一丝意识,他痛苦地说:“九斤叔,囡囡,你们快放手,让我走。我会伤到你们的。快让我走。”

  现在的穆亦漾已经猜到阿治哥哥这是毒瘾发作了,她不可能让他自己一个人跑出去,穆爸爸也是。他轻声地说着:“别怕,阿治,你一定要清醒一点。尽量不要用力,也不要动手,忍一下。我们都在这里,你不要害怕。”

  就是你们都在,我才会害怕的。我根本控制不了自己,我怕会伤到你们啊。阿治已经开始流眼泪了:“我控制不了,我就是一个祸害,我会害了你们的。快让我走。”

  此时,穆妈妈拿着粗绳子和二伯母一起走进客厅,看到侄女在抱着发颠的儿子,二伯母吓得魂飞魄散。儿子毒瘾一旦发作,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万一伤到侄女,她怎么跟弟弟弟妹交代。

  穆妈妈说不害怕是假的,她比任何人都担心女儿受伤。她小步跑到软榻上,拿起穆亦漾平时盖着小毛毯,向着女儿走过来。

  看到妈妈的举动,穆亦漾着急了,大声地叫着:“妈,你不要过来,把毯子扔过来给我就好。”

  对啊,可不能让弟妹过去。二伯母赶紧抢过毯子,要走过去。但是,阿溪姐姐却勇敢走跑过去,抢过毯子,直接跑到穆亦漾面前。

  一扫之前的惊慌失措,她镇定地问:“小漾,我该怎么作?”

  穆亦漾吩咐着:“老爸,你把毯子铺在地上,我把阿治哥哥撂倒,然后用毯子把他包起来,再用绳子把他捆住。妈妈,去拿三条长毛巾过来。”

  阿洋也不叫痛了,接过二伯母手中的绳子,起到穆爸爸身旁,准备等穆亦漾把阿治包起来后就给他递绳子。

  担心女儿一个人控制不住阿治的穆爸爸转头吩咐:“二哥,你和阿溪铺毯子。”

  闻言,阿溪姐姐马上将手中的毛毯铺开,穆二伯也帮忙将毯子拉好。看到毯子铺好后,穆妈妈也拿着三条棉的长毛巾过来,穆亦漾让穆爸爸用毛巾把阿治的双手、大腿和小腿都绑起来。

  一切做妥之后,她迅速用右手抓住绑着大腿的毛巾,左手抓着阿台后背的衣服,双手同时发力,把阿洋整个人面部朝地腾空拎起来,快速走到毛毯面前,她双手一放,把阿治平放到毯子上,抓住毯子裹起阿治连续翻了两个滚,把他像包粽子似的包得严严实实的。

  穆亦漾压在阿治哥哥的上半身,吩咐着:“阿洋哥哥,压住大哥的双腿。”

  她不想让爸爸来做这么累的工作,于是叫阿洋哥哥做。她刚说完,阿溪和阿洋两个,一个压着他的腰,一个压着他的腿。

  在三座大山的重压之下,阿治哥哥无法动弹。穆爸爸主动拿起绳子,从上半身开始绑起,一起绑到脚底。这回,不用人压着,阿治哥哥也挣脱不掉。

  不知什么时候,穆妈妈又拿来一块湿润的方巾,递到阿治的身边,温柔地劝着:“阿治,咬着这块毛巾。”

  还好,尚能听进人话的阿治主动张嘴,死死地咬着毛巾。毛巾是湿润的,应该是用热水洗过,含起来暖暖的。他的眼泪和鼻涕不断地流着,穆妈妈赶紧帮他擦真是,再用另外一条热毛巾帮他拭擦着脸。

  地上是凉的,虽然有毯子包着,可是不能让阿治哥哥就这么躺在地上。穆亦漾一个公主抱,把被毯子和绳子裹住的大哥抱起,她对穆爸爸说:“爸,帮我打开客房的门,把阿治哥哥放到床上。”

  穆爸爸刚要动身,穆二伯阻止着:“小漾,抱你大哥到地下室去。”

  “为什么?”两父女同时出声,地下室虽然大,可是没有床啊。

  两张一模一样的老嫩脸望着自己,不明所以。穆二伯狠了狠心:“我怕等会动静太大。”

  那可是离地面有一米距离的地下室,隔音效果非常好的。就算阿治闹出再大的声音,邻居们也不会听到。

  原来二伯是提心被别人发现家里的状况啊,穆亦漾不管他,抱着人继续走:“我力气小,走不了那么远。”

  大小姐,看你用公主抱的姿势抱着阿治,就像抱一棵大白菜那么轻松,你说你力气小,瞎子都才会相信吧。找个借口都不上心。

  穆爸爸把一楼客房的门打开,穆亦漾把阿治哥哥轻轻地放在床上。阿治虽然挣脱不掉绳子,但是痛得他来回地翻滚着。虽然嘴里死死地咬着毛巾,但是还是可以清晰地听到他撕心裂肺的痛苦的呻吟声。

  怕他从床上滚下去,穆亦漾赶紧按住他,阿溪也担心地走到床的另一旁,站在那里,对穆亦漾说:“小漾,没事,你让大哥滚过来。我在这边,大哥掉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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