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9 父与子

　　砸吧了两下嘴，她想了想，便开始用自认为最浅显易懂的话给素锦解释：“就是说，拿这‘玉容膏’举例，我自己做的话，不是效率低吗？效率低，就是慢，很慢的意思。”

　　素锦点点头：“小姐，这几句话奴婢听懂了，您继续说吧，若是遇到不懂的地方，奴婢会问您。”

　　苏倾城点点头，又说：“我自己忙不过来，所以便提供制作方法和……药材，然后给他们工钱，让他们帮咱们制作，明白？”

　　素锦点点头，又说：“可是，那小姐的配方不就会流传出去了吗？若是别人也学咱们这样，那不是白白便宜了那些人？”

　　苏倾城笑着摇摇头：“咱们可以这样，找几家不同的作坊，每个地方负责的工序都不一样，再或者，咱们可以找信赖的人监工，并不让人见到那些药材的配方，他们只负责出卖劳力就行了。”

　　素锦低头仔细想了想，然后点头：“小姐，奴婢觉得，此计可行！”

　　“哈哈，只要是素锦姑姑肯点头的，一定就错不了了！”苏倾城笑道，然后伸了伸懒腰，继续鼓捣她那几瓶玉容膏了。

　　“奴婢觉得，将这事交给逸飞那孩子就行，那孩子，是这块料！”苏倾城低着头忙活，素锦那边已经开始打算了。

　　“哈哈，素锦姑姑比我还着急！”苏倾城笑道，“这样吧，明日咱们找机会去济世堂一趟，将这件事跟逸飞提一下，让他合计合计，看看可不可行。”

　　“既然是明日再去济世堂，那小姐今日就别劳累了，赶紧歇着吧。”素锦说道。

　　“好！”苏倾城伸了伸懒腰，“先让这些膏体醒上一夜，明日临走之前拿出一刻钟的时间装瓶就行了，还真困了呢！”

　　“您快睡吧小姐，明日装瓶一事，奴婢早起一会儿装上就行了！”见苏倾城还惦记着桌上的那些瓶子，素锦又催促了一遍。

　　“嗯——”苏倾城打了个哈欠，一头栽到床上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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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说苏砚怒气冲冲地带着两柄飞刀去了世安苑，路上遇到了那一队仍在府内各个角落巡视的护卫，他便招呼了一声：“所有人听好了，随我去世安苑。”

　　“是！”整齐划一的应答声，一群人连着苏砚一起，又浩浩荡荡地进了世安苑。

　　世安苑里原本已经关了门，看到去而复返的那一队侍卫，开门的小厮惊讶地“咦”了一声，“各位不是去追贼人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是本官带他们来的！”苏砚的声音冷冷地在人群里响起，那小厮被吓得一个激灵，慌忙跪在了地上，“老爷，您……您来了。”

　　苏砚冷哼一声，一脚踢开那小厮进了院子：“你们去院子里再仔细搜查一遍，任何痕迹都不许放过……苏云齐呢，让他给我出来！”

　　“老爷，大少爷被贼人打伤了，赵先生正在给大少爷治伤。”小厮从地上爬起来跟在了苏砚的身后。

　　赵先生名叫赵武，是苏云齐上山学艺带回来的侍从，性子跟苏云齐一样，有些阴冷，平日里世安苑的下人们都不怎么敢跟他说话。

　　“贼人？呵！——”苏砚冷笑了一声，紧走了几步上前，一脚踹开了主屋的房门。

　　屏风后面，赵武正在为苏云齐擦拭着背后的伤口，见到苏砚怒气冲冲地进门，赵武慌忙绕过屏风走到了外面，手里还握着一团染血的布团：“相爷。”

　　苏砚冷冷地看了赵武一眼，径直绕过赵武进了卧房。

　　“父亲，您怎么来了？”苏云齐批好外衫从床上起身，低头站在了苏砚的面前。

　　苏砚冷哼一声，将衣袖里的两把飞刀一把丢在了桌上，“逆子！你看看你做的好事！”

　　那两把飞刀“咣当”一声，跌落在桌上。

　　苏云齐看到那两把飞刀，眼神轻闪，他对着赵武挥了挥手，赵武点头退了出去，并关紧了房门。

　　苏云齐从那两把飞刀上撤回了目光，镇定地笑了笑：“父亲，您……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你还要我说得更清楚一些吗？”苏砚走到苏云齐的身后，一把扯下了他的上衣。

　　苏云齐的后背彻底暴露在苏砚的眼前，后背偏肩膀方向有一处尖刀所伤的伤口，后心处，却是一个泛着紫红的掌印。

　　“逆子，你告诉我，你后背的伤是怎么来的？”苏砚冷声对苏云齐质问道。

　　“父亲在怀疑什么？”苏云齐笑了笑，“孩儿院里方才进了贼人了，那贼人对孩儿下了药，孩儿一时大意不查，背上挨了那人一刀，这是护卫亲眼所见，父亲若是不信，大可去问。”

　　“不用你提醒，我自会去问！”苏砚冷哼一声，掀起衣摆在椅子上坐了下来。

　　“你的穿云扇呢？拿来我看！”苏砚对着苏云齐伸出了右手。

　　苏云齐一愣，眼里划过一抹寒光，咬牙切齿地冷声说道：“孩儿的穿云扇，被那贼人给抢走了！”

　　苏砚看着苏云齐，冷笑了一声，摆明了不相信。

　　“父亲不信任孩儿？”苏云齐眼神一黯，自嘲地笑了笑：“孩儿背后的刀伤摆在这里，房外跟护卫们交手留下的痕迹也摆在这里，父亲若真是不信，孩儿也没有办法了。”

　　“啪！——”地一声，苏砚使劲拍了一把桌子站起身来，“我不管你这里进没进来贼人，我只问你一句话，今晚去梨苑的那个人，是不是你？桌上的那两把飞刀，是不是从你穿云扇里射出来的？”

　　苏云齐抬起头，看着苏砚的眼睛，许久之后，忽然点了点头：“是。”

　　“混账！——”苏砚抬起右手，一巴掌扇在了苏云齐的脸上，然后低声怒吼道：“她是你妹妹啊！你竟然也下得了手！”

　　“父亲息怒，”苏云齐低下头，语气淡然：“穿云扇里射出的飞刀，从来都是淬了剧毒的蓝紫色，她若不是我妹妹，那两把飞刀，就不是这种明晃晃的颜色了……”

　　“你……”苏砚被气得又抬起了右手。

　　“父亲还要再打孩儿一巴掌吗？”苏云齐嘲讽地笑了笑，“就因为她是那个女人的孩子？”

　　“你住口！”苏砚冷声对苏云齐说道。

　　“父亲，您护着她孩儿管不着，也不敢管，但请父亲也关心一下相府里其他的儿女，”苏云齐抬起头看着苏砚：“摄魂鞭是祁山老人的成名兵器，今日祖母寿宴上在场的人数众多，摄魂鞭在倾城妹妹手中的消息难保不会被有心人听去，倾城妹妹不会武功，就算拿着那摄魂鞭也是浪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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