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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Chaptersix:礼堂的一夜


不出所料的,科维斯和阿芙洛狄忒回到休息室没几分钟,杰玛就匆匆的返回了斯莱特林休息室。她说邓布利多教授命令全体同学返回礼堂,其余的没有多说。依照卡珊德拉的说法,西里斯布莱克一定是撕破了胖夫人画像闯进了格兰芬多休息室,但因为万圣节晚宴没有人在里面所以无人受伤。

        阿芙洛狄忒回到了宿舍,将装着火焰的小瓶子揣进怀里,然后走到了斯莱特林的休息室。她在慌乱的斯莱特林学生中环视了几圈,精准的找到了那颗正被朋友们围在中间的金色脑袋。

        阿芙费力的挤进了人群之中,一言不发的绷着脸将德拉科拉到自己身边,紧紧地握着他的手不松开。出乎意料的是,德拉科罕见的没有说出什么刻薄的话,也没有问到底发生了什么,只是顺从的跟在阿芙洛狄忒身边,仰着脑袋抿着唇不发一言。

        “我和教师们需要对城堡展开全面搜查。”邓布利多教授告诉大家,这时麦格和弗立维教授关上了礼堂所有的门,“为了自身安全,恐怕你们只能在这里过夜了。我希望级长守住礼堂入口,我委托男女生学生会主席负责管理。若有什么情况,立即向我汇报,”他又对一旁得意非凡、煞有其事的珀西说道,“派一个幽灵传递消息。”

        站在珀西身边的杰玛有些困倦的打了个哈欠,比起大脑显而易见有什么缺失的韦斯莱,她似乎对这些事并不上心,看起来更想去睡觉。邓布利多教授正准备离开礼堂,又想起什么一样的说:“哦,对了,你们需要…”

        他轻轻一挥魔杖,一张张长桌子便飞到礼堂边上,自动靠墙站着了;又是轻轻一挥,地上出现了几百个软绵绵的紫色睡袋。阿芙洛狄忒拿起两个睡袋,拉着德拉科的手腕准备找一个安静的、没有别人的地方,但男孩却忽然大力的甩开她的手。阿芙洛狄忒茫然的望向男孩的灰色眼睛,有些不解的歪了歪脑袋。

        “我不和你一起,”德拉科干巴巴的说。似乎是意识到自己的话有些强硬,他找补了一句,“我有我的朋友。”

        “什么?”阿芙洛狄忒感觉自己的大脑里嗡嗡的在响。

        德拉科抿起了唇,一个字也不肯再说了。一种深深地无力感和委屈的气恼在心头蔓延开来,阿芙洛狄忒松开了拉着睡袋的手,眼眶不自觉的红了。或许是因为礼堂太暗,德拉科根本没有注意到阿芙洛狄忒的沉默下掩藏的是泫然欲下的眼泪,他僵硬的捡起睡袋,朝着不远处正担忧的看着这里的布雷斯和潘西走去。

        阿芙洛狄忒拉着睡袋,孤零零的一个人在礼堂门口的墙边躺了下来。她没有去找她的朋友们,连日来的坏心情已经隐约影响到了他们,阿芙不希望在惹他们担心。她将脑袋也蒙进睡袋里,眼泪再也止不住的落下。她不受控制的回想着暑假里德拉科缠着她说布莱克的事情的场景,悲哀的发现此刻她是如此想念德拉科的纠缠、依赖和无话不说。

        为什么人要长大呢?阿芙洛狄忒想不明白。她希望德拉科永远都是孩子模样,永远无忧无虑的缠着她,纵使这样显得很幼稚。她很后悔在上列车的时候将德拉科一个人甩下了,更后悔没有立马带上那条澳洲蛋白眼幼龙鳞片的吊坠。

        礼堂关紧的门缝中隐隐吹进外面呼啸着的风,喧嚣的从薄薄的睡袋外传进阿芙洛狄忒的耳朵,长袍口袋里冒着热气的火焰瓶将整个睡袋照的很明亮。阿芙洛狄忒觉得又热又冷,脸是烫的、眼睛是烫的、胸膛也是烫的,但冷风从睡袋口吹进来,又吹的脊背发凉。她哭的脑袋发昏,就这样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但她没能睡得太安稳,在许多同学都睡去的时候,她因为冷热交加的难受而醒来。她揉了揉眼睛——它正红肿发烫——环视着周围。邓布利多先生正四处寻找着珀西韦斯莱。韦斯莱正在一排排睡袋间巡视,发着官威,训斥那些说话的同学。他们两个离得很远,阿芙洛狄忒听不到他们说话的声音。

        礼堂的门嘎吱一声的打开,寒冷的风激的阿芙洛狄忒打了个寒颤。斯内普教授怒气冲冲的走了进来,长袍带来的风不亚于礼堂外吹进来的。邓布利多教授走进了些,阿芙洛狄忒这下能听清他们在说什么了。

        “你有没有想过他是怎么进来的,教授。”斯内普教授问。

        阿芙洛狄忒在睡袋里调整了个姿势,试图将一切不开心的事情抛诸脑后,然后聚精会神的听着几个人的对话。珀西韦斯莱一副全神贯注的模样,连本来不知道在哪里巡视的杰玛都站在了不远处。

        “想法很多,西弗勒斯,可每一种都同样站不住脚。”

        “你还记得我们的那次谈话吗,校长,就在——呃——就在开学前?”斯内普教授的声音模模糊糊,似乎在忌惮着站在一旁的韦斯莱。

        “记得,西弗勒斯。”邓布利多说,声音里透出某种类似警告的东西。

        “布莱克不依靠内援就闯进学校——这似乎是——不可能的。我表达我过我的担忧,当你指定——”

        “我不相信这座城堡里有哪一个人能帮助布莱克闯入。”邓布利多说,他的语气明确表示这个话题到此为止,斯内普便没再说话。“我必须下去找那些摄魂怪。我说过,等我们搜查完了就通知它们。”

        “它们不是想来帮忙的吗,先生?”珀西说。

        “哦,是的,”邓布利多先生冷冷地说,“但只要我还是校长,恐怕没有一个摄魂怪能跨过这座城堡的门槛。”

        韦斯莱显得很是尴尬。邓布利多教授离开了礼堂,走得很快。斯内普教授站了一会儿,注视着校长的背影,脸上满是愤怒和怨恨。然后,他也离开了。杰玛对着满脸尴尬的韦斯莱冷哼了一声,高傲的仰着脑袋继续巡逻去了。

        阿芙洛狄忒盯着星光闪烁的天花板眨了眨眼睛。她还是有点困,但困意已经褪去了很多,因为邓布利多和斯内普的那番谈话。她趴在了睡袋上,珀西韦斯莱看到以后快步走过来训斥她:“不要说话,睡觉!”

        “你有什么毛病?”阿芙洛狄忒没好气的说。教授们都不在礼堂,而她根本就不会害怕被扣分,因为不远处杰玛法利已经在走过来了,“我身边这片空地有一个称得上是人可以说话的吗?”阿芙洛狄忒冷笑连连,“你不算,因为你根本就是一头脑袋空空如也的狒狒。”

        阿芙洛狄忒很不客气的向他竖了个中指,珀西韦斯莱脸气得通红:“你,你怎么能这么粗俗,你的教养呢?”

        “你这个红毛穷鬼,穿着一身散发着垃圾气味的破烂来和我说教养?”马尔福家族有史以来最没教养和素质的族人阿芙洛狄忒如是说,“教养是对人的,你这个和低等生物没什么差别的家伙连家养小精灵都不如。”

        杰玛法利咳嗽了两声,吸引来怒气冲冲的珀西的目光。她绷着脸:“这里交给我。”

        珀西韦斯莱看起来还愤愤不平,但杰玛如刃般的目光放在了他身上,他只能抬起手捋了捋自己一头红毛,然后像一只高傲的大猩猩一样迈着及其愚蠢的步伐离开了。杰玛看他走远,翻了个白眼:“你怎么惹到他了?”

        “因为我美丽富有善解人意,”阿芙洛狄忒阴阳怪气的说道,“而这些品质恰好他一个都不具有,尤其是富有。”

        杰玛笑了起来,她拍了拍阿芙洛狄忒埋在睡袋里的肩膀,然后站起身准备继续去巡视了。阿芙洛狄忒一把抓住她的袍子,然后将燃着火焰的瓶子用复制成双分成两份塞进了她手里:“晚上很冷的,拿着这个暖和一点。”

        杰玛看起来即将要给阿芙洛狄忒一个吻,她掐着嗓子发出尖细的声音:“哦甜心,你实在是太贴心了。”

        阿芙洛狄忒作出一副嫌弃的模样皱了皱眉头:“我要吐出来了。”

        杰玛大笑着站起身来,然后注意到周围人都在睡觉,又顿然停下了笑声。这回变成阿芙洛狄忒把脸埋在手心里笑个不停了。笑完以后,她又开始回想起斯内普教授和邓布利多教授的谈话。她猜测斯内普教授的意思是这个城堡里有人帮助布莱克闯入,而听起来这个人很可能是一位教授,而且是邓布利多教授亲自指定的教授,但邓布利多教授很信赖那个人。

        她心里隐隐有个人选了,而正当她纠结的觉得这个人绝对不可能是坏人的时候,那个人就打开礼堂门进来巡视了。

        卢平教授的步伐很轻,阿芙洛狄忒顺着他打着补丁的袍角向上打量着,发现他的脸色苍白且憔悴,看起来很是疲惫的模样。他的病并没有因为喝掉斯内普教授的药剂好起来,而是看起来更严重了。他缓慢的巡视着,阿芙洛狄忒盯着他单薄的背影,隐隐担心着下一秒他就会晕倒。

        做些什么,她想。于是她强撑着再一次昏昏欲睡的脑袋,耐心的等待着卢平教授巡视。卢平教授花了比别的教授更长的时间巡视,然后准备离开。阿芙洛狄忒庆幸自己躺的离礼堂门够近,在卢平教授路过的时候,大胆的伸手揪住了他的袍角。卢平教授看起来很惊讶,但他仍然露出了温和的神情。

        “晚上好,教授。”阿芙洛狄忒心里打鼓的说。

        卢平教授并没有询问她拉住自己的原因,而是轻轻柔柔的关心道:“现在已经很晚了。”

        “我已经睡醒一觉了,教授,现在不是很困,”阿芙洛狄忒强撑起即将要闭上睁不开的眼睛,有些尴尬的笑了笑,“您还好吗?”

        “哦,不必担心,我很好,”卢平教授很善良的忽略掉阿芙洛狄忒已经快要睁不开眼的事实,“事实上,巡视已经结束了,我想我很快就能迎来一个美丽的梦境。”

        阿芙洛狄忒发现自己有点不想让卢平教授离开了。她趴在了枕头上,用一只手撑住脸颊:“他是怎么进来的呢?”

        “没有人知道,阿芙洛狄忒,”他温和的神情有一瞬间的僵硬,但声音仍是轻柔的,“我想他大概有自己的办法,教授们会保证你们的安全的,”他说,“好好睡一觉吧。”

        “我会的,”阿芙洛狄忒说。得到阿芙洛狄忒回答的卢平笑着点点头,然后准备离开了,“等一下,教授。”

        阿芙洛狄忒第二次从怀中掏出那个燃着火焰的瓶子,经过一次复制成双,它已经不那么烫了,但依旧很温暖。阿芙洛狄忒犹豫着,将那枚瓶子递给了卢平:“有点冷,不是吗?希望您有一个温暖的夜。”

        “谢谢你,”卢平没有接过瓶子,“我想你更需要它。”

        “请务必收下。”阿芙洛狄忒大胆的、强硬的说。

        卢平没有再推拒,他接过了燃烧着火焰的瓶子,然后用魔杖在上面轻轻一点,是一个无声的复制成双。他把复制出来的握在手里,将原本的瓶子递回给了阿芙洛狄忒。指尖相碰的那一瞬间,阿芙洛狄忒发现卢平教授的体温是那样的低。

        “也祝你有个美梦,”卢平教授温柔的说,然后对着阿芙洛狄忒眨了眨眼,“非常完美的咒语,斯莱特林加两分。”

        阿芙洛狄忒呆呆地目送着卢平教授的身影离开了礼堂。摆在礼堂中装着学院分数宝石的罐子在一片寂静中发出了两声清脆的响,远处的巡视结束的杰玛拖着睡袋正准备躺到阿芙洛狄忒身边。她有些莫名其妙看了一眼罐子:“大半夜谁加分了?”

        阿芙洛狄忒捂着通红的脸庞,笑意晏晏的开口:“是卢平教授…哦,不,是我…天哪,我要爱上卢平教授了。”

        杰玛张着嘴目瞪口呆:“…什么?你说什么?”

        “我说我要爱上卢平教…”阿芙洛狄忒忽然反应过来自己在说什么,连忙摆手道,“比方!只是一个比方!他为我的火焰瓶加了两分。”

        “我刚刚看到格兰芬多的格兰杰也抱着一个,为什么卢平教授没给她加分?”杰玛问道。

        阿芙洛狄忒紧贴着杰玛躺下来,把脑袋别扭的靠到杰玛的肩膀上:“因为我送了卢平教授一个。”

        第二天清晨醒来,阿芙洛狄忒的眼睛肿的不像样,但她的心情非常明朗。她自己说不上来是因为什么,大概是卢平教授加的那两分让她忘记了一切烦恼。但她仍然不和德拉科说话,而德拉科看到她红肿的眼睛以后就更躲着她了。

        但这比起西里斯布莱克闯入格兰芬多公共休息室来说都不算大消息。接下来的几天里,全校只有一个话题,就是西里斯布莱克。胖夫人肖像被取了下来,换上了卡多根爵士和他那匹肥灰马的画像,这让整个格兰芬多都不开心。因为卡多根爵士用一半的时间挑逗别人和他决斗,另一半时间则是想出一些复杂的近乎荒唐的口令,而且一天至少要换两次。相比起来,斯内普教授第一个月设置过的绕口的“phenomenon”就根本不值一提了。

        第一场魁地奇比赛也日益临近了,天气也越来越恶劣,弗林特又带来了一个更糟糕的消息。

        “霍琦夫人不允许更换时间,”弗林特一脸懊恼的说,“她给出的理由是,有人向她举报看到手臂本该受伤的德拉科曾在魁地奇球场上抱着扫帚和一个女生吵架——可我们根本就都在晚上才训练,不可能有人发现的。”

        阿芙洛狄忒阴沉着脸回想起那天和德拉科在球场上吵架的事情,又怒又恼。身边握着光轮2001满脸不耐的卡修斯沃林顿冷冰冰的开口:“为什么要申请更换时间,谁的主意?”

        弗林特不说话了,而德拉科一脸懊恼的后悔的神情坐在一旁努力的佯装无事发生。显然这件事是弗林特出的主意,而德拉科也侥幸的觉得可以实行。卡修斯冷笑了一声:“你害的小马尔福无法上场了,为了一个谎言他得做全套的戏。弗林特,我们没有找球手了。”

        “还有希格斯,”迈尔斯布莱奇提议道,“他还在校。”

        “整整两年他都没训练过,但还有两个星期就要比赛了!”弗林特怒吼着,仿佛做错事的人不是他一样。

        “那么你有更好的办法?”卡修斯瞥了他一眼。

        “希格斯是唯一的选择了,好在除了德拉科以外都是老球员不是吗?”布莱奇努力的安抚着众人的情绪,“有过配合总比没有的好。”

        “弗林特,强制希格斯下场的时候也不会想到有这一天吧?”卡修斯冷哼了一声,“随便你们,与我无关。”

        “你们可真好意思,”回想起希格斯是如何被弗林特强制下场的——虽然新的找球手是自己的亲弟弟——阿芙洛狄忒就没好气的开口,“你怎么敢的,弗林特。”

        阿芙洛狄忒看了一眼带着几分惶恐的德拉科,很是懊恼的踢了一脚椅子,然后抱着扫帚头也不回的飞进了电闪雷鸣、狂风咆哮的天空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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