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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五十五回断绝情义三两醉,怒砸酒樽天子来


  风抖夸张的动着二郎腿,双臂抱胸,眼带笑意的看着小南瓜。

  虽说带着黑不溜秋的面具,但是生性敏感的星阑也是不自在的挪了挪身子,为了缓解尴尬,只能故意解开车窗帘望了一眼外头,冷不丁的被寒风灌面,一个哆嗦继续蜷缩在角落里。

  “小南瓜。”风轻浮的唤了一声。

  “嗯。”星阑眨巴着眼睛,不知道这个家伙又要搞什么鬼。

  “刚才……我们好像差点亲上了嘴。”风突然摸着下巴,“意犹未尽”的调侃道。

  “所以呢?”星阑挑着眉梢反问道,就知道这家伙没安好心。

  一个面具挡着,亲个毛线啊。就这厮,脱光了躺在床上,她都懒得瞧上一眼。

  原因?太贱。

  看着想入非非,天马行空的小南瓜,风笑死在面具之下,故作镇静的说道:“你可知道我风少爷可是臭小子的师父。”

  “嗯,所以呢?”星阑撇了撇嘴问道。

  “所以,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我就是他爹。”风继续说道。

  “嗯,所以呢?”

  这个小南瓜真是气死我了!风一脸黑线的看着某人,扬起高傲的下巴说道:“所以,你要是和臭小子成亲,按照辈分,我是你未来公公。刚才你竟公然勾引公公,将我儿的颜面置于何地?”

  “你个贱人!”星阑怒瞋着圆碌碌的眼睛破口大骂道,直接就是一脚向前毫不留情的踹去。

  结果风化成了看不见的空气消失在马车内,脚底板的痛意让星阑觉得自己的小腿肚子都麻木了,悻悻的收回脚,噘着嘴躲在角落里生闷气。

  马车内的声音早已被风屏蔽掉,骑马在侧的中官也是看了一眼刚才晃得凶动的马车,以为定贤伯在车厢里搞什么东西,没去多管。

  一刻钟后,星阑便抵达衍庆宫的宫门口,她将小药丸夹在左手食指与中指的指缝中,拢紧了微微散开的斗篷,一路上直奔寝殿。

  “听说,你昨晚找母后。”刚进门,就听到一道和蔼可亲的莺啼声响起。

  星阑关上了殿门,取下帽子就看到坐在火炉旁边的太后,正笑意盎然的看着自己。

  星阑没有问安,直接大步走到太后跟前,问道:“就知道你找我,你又要搞什么幺蛾子来陷害我们?”

  “阑儿,你就是用这种口气和你的母后说话的吗?”亓元温和的脸上不怒自威,柔和的声调中蕴含着淡淡的威压与胁魄。

  星阑扫视了一眼太后,抱拳道:“本爵已经被太上王除名于赫连家族族谱,收回青影剑,你是太后,自然君臣相称。”

  “本爵?”

  太后好笑的看着眼前这位天真烂漫的傻姑娘,语气轻嘲道:“星阑,你的爵位兔丝燕麦,什么意义都没有,只不过是听起来好听罢了。真正掌控大权的伯爵,是需要皇帝亲赐的镶蟒紫金牙笏,你对你的笏板可有观察。”

  “今天找我来,是为了问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情?难道不该好好商讨那些放在刑部的上百具干尸?”星阑避开了这个无用的话题,既然脸皮撕破了,那就撕个彻底。

  “星阑,难道你忘了,是母后把你带到王宫,给了你锦衣玉食,若不是母后,你早就被野兽叼走了。”太后语气渐冷,警告意味十足。

  “那是你自愿的,可不是我跪着求你把我带到这里的,这么简单的事情,你还想翻来覆去的让我屈服你?”星阑反问道。

  太后的脸面此时是彻底的挂不住了,她阴鸷着眉眼,蔻红的指甲紧抠住靠椅,靠椅上面涂抹的漆泥被指甲揭起。

  “星阑,听你的语气,是真的要断我们之间母女的情分,对吗?”

  “对。”星阑郑重的回答道。

  “呵!”太后仰起头深吸了一口气,挑了挑眉拍了三下手。

  只见刚才接星阑的中官正端着三杯酒,奴颜媚骨的来到太后跟前,将酒水小心翼翼的放在桌子上。

  太后勾起嘴唇,直接将鞋脱了,斜倚在卧榻上,旁边的中官见机连忙将狐裘盖在太后的身上,殷勤的替她捏着肩膀。

  亓元左手支着脑袋,慵懒的开口道:“既然要断了母女情分,按照规矩,你就饮下这三两醉,让我看看你的勇气。”

  “何为三两醉?”星阑睥睨着桌案上的三杯酒问道。

  亓元没有吭声,搭在胯骨的左手食指轻轻的点着。

  旁边的中官瞬间会意,捏着公鸭嗓说道:“三两醉,意思就是三杯酒中只有一杯是可以喝的,其余的两倍,只要沾上一点,就会醉倒。”

  “哦?”

  星阑挑着眉头定定的看着这个中官,眼珠子转了转,说道:“名字倒是雅致,但是在本爵看来,其余两倍说醉,太过文雅,应该是死,才算真实。”

  “所以你要慎重选择才是呐。”太后娇柔的轻说着。

  亓元现在已然是疯了,神智忽好忽坏,要对付她,你只能采取非常规手段才可有机会脱离。脑海里响起音夫人曾经说给她的话语。

  星阑摇了摇嘴唇,将最左边的酒水拿在手里,抬起眼皮却发现二人什么表情都没有,手指一松,又将中间的酒杯握上,依然没有看到他们脸上的细微表情。

  两个老狐狸,怎会轻易露出狐狸尾巴,沉思之下只好将第一次触碰的酒水端了起来放在嘴边。

  原本以为会喝下酒的星阑,突然咬紧牙关将酒樽使劲的摔在地上,而后将桌案直接踢翻,落在地上的酒水有一部分直接溅到亓元的脸上,惊得她直接从卧榻上弹起来,慌慌张张的擦着脸上的毒药。

  “亓元,三两醉的味道如何?”星阑幸灾乐祸的问道。

  “呸!”

  心理作用的驱使下,让亓元一直有种喝了三两醉的错觉,不停的低着头在地上碎着唾沫,绢帕将嘴巴擦得通红。

  失措后的她看向星阑的眼神,已然不是最初的讥讽,而是一种遇到猎物的兴奋。

  她推开中官的手走到星阑跟前,瞪着眼睛笑道:“果然是我看中的女儿,刚烈的性子倒是和我如出一辙。”

  “现在,我可以离开了吗?”星阑问道。

  亓元的嘴里什么都问不出来,耗下去也是无济于事,倒不如早早脱身,从长计议。

  “哈哈哈!”

  亓元像是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忍不住仰起头,捂着腹狂笑了几声,最后才看向星阑,勾起嘴唇笑道:“反抗的猎物迟早都是猎人的盘中餐,你知道猎人除了设陷阱和直接捕猎之外,还会做什么?”

  星阑心中警铃大震,难道是酒樽上有毒药,可以穿透皮肤使人致死?

  亓元很满意星阑现在的神情,姜,还是老的辣。

  一个二十岁还未经人事的小女孩,能有什么丰富的江湖经验。

  “我的女儿,你还是安心的睡着了才听话。”亓元摸着星阑的脸蛋,温柔的笑道。

  桌案上的袅袅轻烟在大殿中弥漫着,星阑的视线逐渐变得重叠,她看到了无数个亓元在眼前晃动,难道真的是酒杯上的毒药?

  “阑儿!”

  就在星阑将要昏迷的时候,耳边响起了让她为之一振的天籁之音,她露出了劫后余生的笑容,她的泽泽来救她了。

  眨眼之间便落入了温暖怀抱。

  赫连泽抱着星阑,一眼就察觉到桌案上那樽有问题的香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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