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2海盗

　　恭王那边情况如何韩一楠不放在心上，自此后不敢只带着是想四处跑了。安心在船厂和铁艺作坊研究蒸汽机，梅村的规划图出来，按照要求莫鸿伟已经带着建筑队的人过去现场，划线准备挖地基。

　　梅村全部建成五层楼的居民楼，四室两厅两卫的格局，每户都有两个超大阳台。

　　莫鸿伟对于建设楼房已经很有经验，拿了图纸可以全权安排，轩辕玉晟和韩一楠也放心将工程交给他。

　　两人醉心于研究新式轮船，废寝忘食。

　　新的轮船全部用精铁所造，船身长四十米，宽九米。船尾一个大大的精铁所造的螺旋桨，通过蒸汽机轮机，就如同风吹动风车使之转动一样，强大的告诉气流打在叶轮外缘叶片的槽上使轮子转动，带动螺旋桨的转动。这个原理，基本上与人力带动螺旋桨差不多。不过蒸汽机功率更大，效率更高。

　　皇帝对船厂时刻关注，其他官员也翘首以盼。每一次有了进展，隔几天轩辕玉晟都会进宫禀报进程。

　　梅村居民小区、药厂和食品作坊的地基建好，天气渐冷，时不时飘点雪花，暂停等明年开春后往上建。

　　过了半个月，有一天轩辕玉晟从皇宫里回来，拉着韩一楠在沙发上坐下。脸上的表情很悲痛，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韩一楠心里担忧：“发生了什么事情，怎么进宫还脸色这么差？”

　　叹了一口气，轩辕玉晟语气低沉的对韩一楠道：“十四皇兄不知走了什么霉运，进山打猎竟然遇到了野猪群。被野猪顶了屁股，听说当时两个大血窟窿。抬回来就医太晚，被野猪顶坏了经脉，估计这辈子都站不起来了。”

　　“啊，这么惨！”对于恭王的遭遇，韩一楠不同情，但震惊啊。这是什么霉运，真特么的惨啊！

　　不对，野猪顶了屁股。这，怎么感觉和上次有关系呢？难不成上次自己带着四香逃跑了，他们对付野猪不敌，被凶残的野猪给弄伤了。

　　是的了，恭王等人再凶残，一二十人怎么也抵不过暴躁凶残强健的野猪群。也算是恭王倒霉，竟然被顶了。

　　回想当初在琵琶村后山，那野猪尖锐的獠牙顶在自己屁股上的竹片上，自己的屁股都被震麻了。要不是有两片竹片双重保护，估计自己也得残了。

　　顶的好，让他恭王想抓自己，不来惹自己，也不会被野猪给顶废了。

　　对之前发生的事情轩辕玉晟不知，此刻拉着韩一楠，庆幸的道：“亏得你后来不去打野猪了，那野猪，爷这辈子见过一次就够了。”

　　“放心，不打！咱们现在不需要去碰那危险东西，好好过日子。”韩一楠心里为恭王点了根蜡。

　　武力值那么高的一群人损失惨重，这般血的教训，傻子才会去碰野猪。

　　无形中，将敌人给伤了根本。自从恭王受伤瘫痪，恭王府的幕僚走了大半。身上的残疾，加上被幕僚放弃，恭王的性情更加阴晴不定。

　　除了从小伺候在身旁的児公公和一些宫人，又走了一轮，恭王府门口罗雀，府内人丁稀少。

　　恭王母妃求到皇帝面前，轩辕沅陵早就派了宫内太医院范云黎和一众治疗内外伤的太医前去诊治，得到的结果一致。恭王这辈子恐怕是站不起来了。

　　为了给恭王治病，轩辕沅陵张贴皇榜，谁能治好恭王的腿，赏高官厚禄。皇榜贴出去，无人问津。

　　恭王轩辕宏志，彻底被击垮，放弃了斗志，有轮椅也不坐整日躺在床上，腿萎缩得很快。看着逐渐萎缩的双腿，轩辕宏志最后的意志被击垮，变得疯疯癫癫。

　　腊月初，新式大船建造成功。一共造了两艘，按照能在海上作战的要求建造。下水试航成功，之后加上军队的武器，进行最后的检查后准备开往南海。

　　快到年底，不仅百姓想过个丰收年，土匪山贼和海盗同样想过一个肥年。每到这个时候，也是官府出兵剿匪最频繁的时候，进出城严格排查。

　　南海，沿海一个小山村。这里依山靠海，山地只能种红薯，其他作物不适合这里生长。百姓的日子过得苦不堪言，为了改善生计，家中的青壮年结伴出海打渔，一去就是一个月。

　　上一次冬月中旬，村里的男子出海打渔，到了腊月还没回来。一村老少和妇女们每日都在盼望着家中的男子回来，可惜海面上并没有出现熟悉的渔船。

　　渔村的房子全部是用石头砌成，石头房子石头院子，房顶上的草是村民进山砍回来的茅草，上面用石头压住。

　　海边风大，刮台风的时候能将屋顶的茅草掀得干干净净。所以，海边的房子建得矮，尽量找被风的地方盖房子。

　　今年海神没有发怒，红薯收进地窖，家里养的鸡鸭和猪羊顺利长到出栏。

　　齐连家养了两头猪，一头卖了银子，一头宰了后一半卖出去，一半留着过年和明年吃半年。齐连媳妇起了个大早，给孩子们煮了两个红薯，闷在锅里，自己去屋后菜园子除草施肥。

　　男人和大儿子跟着村里的船队出海捕鱼，一个半月过去，还没回来。齐连媳妇将白菜地里的草拔了，又给生菜浇了水。

　　刚回了前院，就听到急切的敲门声：“连嫂子，连大哥和大虎他们回来了，村里人都去滩上了。”

　　当家的和大虎回来，齐连媳妇扔了手里的扁担，就去看门，来叫人的是邻居家的胖婶子。两人一起，往海滩方向跑。

　　还没到海滩，远远的就见哪里聚集了村里的男女老少，村里的几艘大渔船停在码头上。

　　穿过拥挤的人群，齐连媳妇看到自家当家和大虎，两个人都瘦了，也黑了。齐连和大虎也看到了她，远远的冲她挥挥手打招呼。

　　村长招呼着壮年男子，将渔船上的鱼全部卸下来，称了重量。按照每家出的人头，平均分配。齐连家出了两个人，分了两份，鱼有大有小搭配好的。

　　分了鱼，家里另外三个孩子拿着扁担和绳子来了，高高兴兴的将鱼抬回家。

　　鱼放好，齐连媳妇赶紧从米缸里拿了两海碗米，洗了下锅，又削了几个红薯一起放进去煮。另一边锅里少了热水，给当家的和大儿子洗澡。

　　让两个还在看着锅里，齐连媳妇又去后院菜地摘了新鲜蔬菜，从房梁上拿了一块腌好的肥肉。当家的和大儿子在渔船上待了一个半月，瘦得皮包骨头，好好给他们吃一顿。

　　烧了满满一桌子菜，齐连媳妇拿出准备过年喝的酒：“当家的这一趟出去辛苦了！”

　　“确实辛苦，还惊险！”齐连咋了一口酒，放下酒碗吃了口菜继续道，“我们这一趟一出去，就险些撞上海盗。还好是夜里，我们隐藏在一个小岛后面，船上不敢点蜡烛也不敢生活，甚至有点反光的金属都要用布给盖上。”

　　又喝了一口酒，齐连心有余悸的道：“咱们也是点子背，一出海就碰到了鱼群，一路跟过去。眼看就准备收网，谁知道鱼群怎么就摸到了海盗住的岛屿附近。当时我们吓得快尿裤子，大气都不敢出。等到后半夜，海盗睡了，咱们才悄悄的离开。”

　　“哎呦，真是万幸，海神娘娘保佑啊！”齐连媳妇赶紧去堂屋里的海神娘娘面前拜了拜。

　　坐回饭桌，齐连媳妇给齐连和大虎一人夹了一筷子肉菜，叹了口气：“那些海盗比台风过境还要可怕，每次海盗上岸和蝗虫一样，将城镇和村子抢劫一空。咱们村多次遭遇海盗洗劫，越来越穷，人也越来越少了。”

　　“孩儿她娘，你说咱们这次误打误撞知道了海盗的老巢，要不要去禀报府郡大人。让他带兵攻打海盗，为这些年我们受到的屈辱报仇？”齐连放下筷子，自家爹娘在前一年被海盗给害死了，还有大哥一家人。这个仇在齐连心里分割了两年，时刻想着要去报仇。

　　这次在船上，要不是怕连累其他村民，自己就拿刀上岛。偷偷放一把火，烧不死，也让他们有损失。

　　可惜，大好的机会错过了。

　　“哪次海盗来不是抢了就跑的，他们的船快，我们大秦的兵船根本追不上。他们又擅长偷袭，每次都是咱们吃亏。”大虎和齐连的想法一样，“咱们去找村长商量一下，看看他的意思。”

　　“行，吃过饭咱俩一起去！”

　　父子俩吃过饭顾不上休息，就去了村长家。

　　一到村长家一看，来的人有好几个，都是一起出海打渔的村民。几个人围坐在院子里，村长见到父子二人招呼：“齐连父子来了，坐下一起商量商量吧！”

　　“哎，好！”

　　村长看看几人，说道：“去告诉府郡大人，如果府郡大人见了我们，相信我们的话。那么到时候去打海盗，就得找我们去带路。那可是打战，不是闹着玩儿的，说不定去了就回不来。”

　　“当晚天黑，但是那个岛屿我们也能看得清楚。除了海盗进出的地方，四处都是悬崖峭壁，就算到了岛屿跟前，要上岛也难，海盗在前面派了人把手的。”一个村民将自己看到的情况说了。

　　另一个村民也说道：“海盗选择那个岛屿居住，肯定里面有机关。”

　　“就怕到时候府郡大人有顾忌，不会派兵攻打。咱们说了也白说，还不如将村子加紧防范。快到年尾了，就怕海盗上岸烧傻抢夺。咱们蓟村可经不起海盗摧残，还是早做准备为好。”一个年老的村民提议。

　　村长想了想，问齐连：“你怎么想？”

　　“我们怎么防范也没有用，海盗随时会卷土重来，打我们一个措手不及。只有将海盗的老窝端了，咱们才能过太平日子。”齐连坚持自己的意见，“如果不想受海盗的袭击，只有从这里搬走，咱们搬到里面去居住。”

　　祖祖辈辈都住在这里，要是想搬早就搬走了。

　　齐连继续道：“我可忘不了亲人是怎么惨死在海盗的刀下的。咱们既然无意知道了海盗的老巢，不管府郡大人作何考虑，都应该先告诉他这个消息。其他咱们管不了，但说了总比不说希望大。”

　　“齐连说的对，咱们把知道的情况告诉大人，其他是大人考虑的事情，咱们做到知情上报，问心无愧。”另一个村民同意齐连的说法。

　　村长考虑再三：“好，今日大家好好休息，明日咱们就去卖鱼的时候，就去府衙，告诉府郡大人这个消息。”

　　这次出海碰上了大鱼群，收获的鱼都不小。

　　将不新鲜的鱼剖开晒干，以后吃鱼干。其他的装进筐里，划船到府郡成卖成钱，过年了，给几个孩子扯布做套衣裳。

　　村长带着村民将鱼船靠岸，挑着筐下了船，在码头鱼行里摆好等待卖鱼的客人。蓟村的鱼大肉质好，不一会儿就有上来询问挑选鱼的客人。

　　鱼卖得差不多，村长留下几人看摊位，和齐连以及另外两个村民去府衙。

　　四人来到府衙门口，一时之间踌躇不前，在门口徘徊。

　　府衙门口是不许逗留太长时间的，守门的衙役见四个人站了许久，来来回回走来走去。一个衙役走过来呵斥：“你们是哪儿的村民，为何在府衙门口徘徊不离开。无事在这里逗留，再不走，休怪抓了你们扔进大牢里。”

　　“差爷，我们是蓟村的村民，有重大事情禀报给府郡大人。”村长上前行礼，拿出自己村长一个小木牌。

　　那衙役拿过木牌看过后，确认了真伪：“大人日理万机不是你相见就能见的，有什么事情，你告诉我。我们酌情事情严重性，再进去禀报给大人。”

　　村长知道这是规矩，忙将事情与这衙役说了。衙役一听，此事是大事，让四人在此稍等片刻，自己进去禀报给衙头知晓。

　　看那衙役的表情，就知道他是信了自己的话，四人安心在外面等候。不一会儿衙头跟着衙役来到这边：“就是你们四人看到了海盗的藏匿的岛屿？”

　　“是的差爷！”几人上前行礼。

　　衙头将四人打量一番，手撑着下巴，盯着几人的眼神很锋利：“如果谎报事情，结果你们都知道吧？”

　　“差爷，我们都是沿海居住的老百姓，这些年深受海盗的苦。抢了我们的东西不说，我们许多亲人都死在他们的刀下，我们对他们恨之入骨。恨不能一刀将他们结果了，仇恨不共戴天。”齐连站出来，“这次我们出海打渔无意间发现他们藏身的岛屿，回来后就赶紧过来想府郡大人禀报。”

　　“好，既然如此，你们在门口等候，我去禀报大人知晓。”衙头让两个衙役看着他们，自己进去了。

　　府郡钱大人正在和边防的严将军正在看边防图，快到年底，说不定海盗就要来一次大规模的扫荡。正商量着如何防和抵御海盗入侵，就听外面管家禀报：“大人，门口有四个村民求见！”

　　“村民？”钱大人抬起头来，“所为何事？”

　　“回大人，外面那四个村民说，前些日子他们出海打渔，无意中发现了海盗藏身的岛屿，特意前来汇报。”衙头回道。

　　闻言，钱大人和严将军心头一惊，相互看了一眼后，钱大人道：“带他们到花厅，我与严将军随后就到。”

　　“是！”

　　管家和衙头一起出去，带着四人到了府衙后面主院花厅。

　　第一次到府衙，也是第一次到这么好的地方，四个人心中紧张，有些坐立难安。

　　没多大一会儿，一身紫红色衣袍的钱大人和一身青衣的严将军相继走进花厅。四人赶紧起身：“草民见过大人！”

　　“免礼！”钱大人又给四人介绍，“这是驻守在这里的严将军！”

　　“草民见过严将军！”

　　“免礼！”

　　钱大人和严将军相继落座，见四人站着，束手束脚低垂着头。钱大人也算是个清官，见四人站着指着旁边的椅子道：“都坐下吧！”

　　又让管家上了茶，屏蔽了府里的下人后，才问道：“听衙头禀报，你们发现了海盗藏身的岛屿？”

　　“回大人，我们在追鱼群的时候无意中发现的。当时夜里黑，但是我们常年出海打渔，大致的方位还是知道的。”村长将那座岛屿所在的方位详细的描述了，又将岛屿大体的状况是什么样子也说了。

　　钱大人听了，点点头，对严将军道：“咱们每次都追丢了，原来藏在那个地方。”

　　“那边没有熟悉那片岛屿的人带路，很容易搁浅。而且海盗们肯定在离岛屿不远的地方安排的有岗哨，轻易不会让我们接进。”就算知道了海盗所在地方，这仗也不好打。要不然这些年不可能一直让海盗猖狂，严将军屡次失败，这一生就和海盗较上劲了，不打了这片海域的海盗，不回京。

　　“你们既然到了近处，能否将那岛屿以及岛屿四周的环境画下来？”如果能绘出图，是再好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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