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2又有新东西卖钱了

　　第二个是莫大会，紧接着大家开始排队签合约。

　　这么多合约让轩辕玉晟和老族长家三个帮着写也不够的，村里除了村长还有两个会写字的，都叫来帮忙。一下午全村都签了合约，比想象中要快。

　　签了合约，大家仍没走。

　　“大家签了合约，那么都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从此刻起，只要不是我们莫家沟的人。不管是嫁出去的闺女也好，你岳父母，你未来婆家，谁问你都不能说。打死不能说，大家也互相监督，谁透露出去半点风声，一百两银子可不是小数目。”莫鸿礼严重警告大家。

　　“村长，族长，博文叔你们放心，咱可拿不出一百两银子。”其中有村民捏着合约，高声回答。

　　又一个村民高声道：“我们可都盼着，能跟着博文叔和一楠他们一起，挣钱呢。告诉了别人，咱们还怎么挣钱，咱们不傻，不会说的。”

　　“对，不能说！”村民心里清楚，说出去了，别人都会了，还挣什么钱。

　　村民都是明白人，莫鸿礼点头：“知道严重性就好！”

　　“一楠，就这么解散了吗？”莫鸿礼看着一堆人都不愿意离开。

　　知道大家都迫切的想知道种什么东西，也是时候告诉他们了。韩一楠拿了一头大蒜在手里：“院子里收的大家的大蒜，再加上我从县城里买回来的大蒜，一共两三千斤，我们要种的东西就是这个。”

　　“现在种大蒜是不是太晚了呀，我们地里的大蒜都能掐蒜苗炒了。”下面有人举手，韩一楠让他说。

　　“我要种的，可和你们种在地里的不一样，只需要二十五六天就可以割了去买。”韩一楠把稻草帘子拿出来，让大家回去做准备工作：“首先，回去之后按照这个编几条，去自家竹林砍竹子，搭架子。等会儿排队进院子看看我们刨出来的地，各家都有院子回去照做就行。再就是买大蒜，一定要买能发芽没有霉烂的，严格挑选出合格的种子。你们是准备从我这里买，还是自己去买，都是自愿。”

　　种的方法确实不一般，村民跃跃欲试，一致同意到韩一楠这里来买。

　　“既然大家都愿意在我这里买，那我就去和镇上和县城的商贩签合同，这样也能保证质量。当然，你们的亲朋好友家有大蒜和豆子要买的，只要质量有保证，我们优先购买。”农民挣点血汗钱，不容易，韩一楠给他们行个方便。

　　稻草帘子庄稼人都会做，看过就会。刨地是男人的活儿，女人们回去了弄稻草帘子，留下男人排队去看，不懂的就问莫鸿信。

　　等村民们散了，莫家人齐动手，把买来的大蒜按照韩一楠的要求用水泡起来，明天就能种到地里去了。今天收来的黄豆韩一楠也泡上了，明日磨豆浆。

　　接着韩一楠和莫博文要去和镇上、县城的大蒜供应商签合约，轩辕玉晟懂得多一些，莫博文请他一起去了。回来的时候，又拉了一牛车大蒜。

　　陆陆续续，村民家的亲朋好友有来卖大蒜和豆子的。只要合格，都收了。

　　后面需要的，由供应商送货进村。

　　轩辕玉晟今天写了很多字，吃过晚饭就把韩一楠拉进房里，按摩手。按摩了手，韩一楠干脆让他躺床上来个全身按摩。结果太舒服，睡着了。

　　这些日子累着他了，韩一楠轻轻盖上被子，吹了蜡烛关上房门。

　　一夜好眠，天快亮的时候梦里都是轩辕玉晟教两个孩子读书认字的声音，韩一楠睁开眼睛，天已经大亮了。堂屋里，传来青山和韩承泽跟着轩辕玉晟读书的声音。

　　穿了衣裳到了堂屋。

　　这么晚了，他们怎么不喊自己起床。

　　屋里院子里都没看到其他人，只有青山和承泽在读书，这货今天怎么把学堂弄到自己家来了，他人也没见到。韩一楠问承泽：“他们人呢？这么晚了，你怎么不叫大姐起床呢？”

　　“娘说大姐辛苦，让大姐多睡一会儿。”见大姐没睡醒的惺忪模样，韩承泽道：“大刚才来了许多村里人，请他们去检查做的对不对。”

　　原来，大家看这几天韩一楠忙坏了，今日决定让她休息一天，莫博文带着两个大孙子去送货。

　　这才想起昨天说的事情，自己蒙头睡到现在了。

　　来到这个世界，还是第一次睡懒觉。伸了个懒腰，出去洗漱觅食。

　　来到院子，蒜黄棚子已经搭好，掀开稻草帘子，里面大蒜整齐的排列。大蒜上还挂着晶莹的水珠，看来是刚种上不久。

　　厨房烟囱有烟冒出，韩一楠走到厨房门口，刚巧遇上出来的轩辕玉晟。

　　衣袖打湿半截，轩辕玉晟转头看到她：“赶紧去洗漱，爷给你做了早饭！”

　　这位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娇爷，破天荒下厨给自己做早饭。受宠若惊，惊吓占大半。

　　韩一楠心里忐忑，面上不显，笑着道：“晟公子受累，赶紧进屋换了衣裳，不要冻生病了。”

　　哪知轩辕玉晟并没有离开，反而转身拿了碗，给韩一楠盛了一大碗米粥放在桌上，又把另外一口锅里的菜盛起来摆放上。

　　见韩一楠一脸呆样的站在那里不动弹，就知道自己让她惊讶了，轩辕玉晟心里一阵得意，催促道：“不饿吗？赶紧去洗漱吃饭了。”

　　“哦，哦，好！”看了眼桌上的饭菜，韩一楠木然的转身。

　　逃呢，逃呢，还是逃呢？

　　然而，轩辕玉晟并没有给她逃跑的机会。刚洗漱完，他就换好衣裳出来了，那双湿漉漉的大眼睛，希翼的看着韩一楠。

　　好吧，又不是放了毒药在里面。把舌头的味觉全部关闭，没什么吃不下的。

　　乖乖在桌前坐下，轩辕玉晟紧跟其后，坐在她的对面，仍旧是一双湿漉漉的大眼睛看着她。

　　笑了笑，深吸一口气，韩一楠拿了筷子端了碗：“吃饭！”

　　吃着饭，泪水往心里掉啊。爷，这么稀的清粥，夹生的米粒，您居然煮出了糊味，是怎么做到的？

　　“吃菜，你爱吃的豌豆芽。”看她不吃菜，轩辕玉晟将菜盘子往韩一楠面前推了推。

　　这是挖了多少猪油，冬天天气冷，这会儿表面已经凝固上一层白花花的油。这菜要是吃下去，会拉肚子的吧？

　　在菜最中央扒拉开，从最里面抽出两根豌豆芽，放嘴里恨不能不要咀嚼直接下咽。除了一股子猪油味，其他什么都没放。

　　“怎么样？好吃吗？”轩辕玉晟一副求赞美，笑眯眯的看着韩一楠。

　　“好吃！”又夹了一根豌豆芽放进嘴里，韩一楠咽下后问，“怎么想起来做饭了？”

　　“你不会做饭，爷不是说了要学着做。正好，今儿就试了试。你娘和妹妹不在家，青山和承泽烧的火，不会的地方我就问他们。”轩辕玉晟指着凝固了一层猪油的豌豆芽，“承泽说要多放些油好吃，我没敢多放，就放了一大勺。”

　　歪头看了眼搁在油罐子上面，还裹着厚厚一层猪油的勺子，那真的是一、大、勺啊！

　　“猪油也不能多吃，吃多了容易生病，为了健康，还是少放一些的好。”韩一楠委婉的道。

　　“行，听你的，下次少放一点。”看着韩一楠吃着自己做的饭，轩辕玉晟很有成就感，决定以后有机会就给她做。

　　还有下次？

　　“您这身份怎么好让您下厨房，万万不可，不可！”

　　“那是，也不是谁都能吃上爷做的饭。看心情吧，心情好，爷就给你做，只给你一人做。”看，爷多疼你。

　　“嗯，真是天大的荣幸。”韩一楠欲哭无泪，您不做饭，我更加感恩戴德。

　　喝了一碗夹生的稀粥，韩一楠准备放碗筷时，只见轩辕玉晟哦了一声站起来。走到灶台前，从一口小锅中拿出一只鸡蛋递给韩一楠：“爷给你煮了鸡蛋，一忙说话给忘了，还好来得及。”

　　瞟了眼轩辕玉晟煮鸡蛋的陶锅，那是打在烟囱口的，只要烧火那陶锅里就有热水。但是不会开，是用来热水用的。

　　韩一楠再看了眼自己手中的鸡蛋：“早上吃多了不吃了，这个留着中午吃吧？”

　　估计里面还是鸡蛋原形吧！

　　“那怎么行，你最近累坏了，爷心疼你，必须吃了。”轩辕玉晟拿过韩一楠手中的鸡蛋，在桌沿上一磕，剥壳。

　　韩一楠眼睛不错的盯着轩辕玉晟手中的鸡蛋，那纤细的手指剥开蛋壳，里面不是白色的蛋白，而是清亮的蛋液。

　　蛋液破壳涌出，流了一手，轩辕玉晟懵了。粘稠的蛋液滑落在手上，还很恶心。

　　韩一楠赶紧拿过鸡蛋，倒了热水给他洗手：“那口锅是烧热水的，煮不熟东西。”

　　“嗯，知道了，爷下次不会再犯这种错误。”洗了手，看韩一楠刷锅洗碗，轩辕玉晟站在一旁，“你娘和妹妹都去帮忙种大蒜去了，中午还是爷来做饭。”

　　吓得韩一楠差点跪了，忙阻止：“君子远庖厨，爷，您教两个孩子读书人字就行。这些活儿，就交给我娘和妹妹就成。”

　　要再吃您做的饭，那是跟自己过不去啊。

　　拉起轩辕玉晟的衣袖，韩一楠让他看着手：“你看，你这双手那就是天生那书本和笔杆子的。用这双手来做饭，那就是在糟蹋它。它虽然不能说话，你看它用实际行动表示抗议了。”

　　细皮嫩肉的手指头泛红，拇指和食指有点塌皮。

　　“真的不需要爷帮忙做饭？”轩辕玉晟还不想放弃。

　　韩一楠头摇得像波浪鼓：“您教两个孩子读书就是最大的帮助了，那可是关系到他俩的前程，是人生大事。”

　　好像是这么回事，今天做顿早饭就够了，来日方长。轩辕玉晟点点头，去教俩孩子读书去了。

　　摸了把汗，输了口气，有逃过一劫之感。韩一楠去看看昨晚泡的黄豆，可以磨豆浆了。

　　莫家沟有共用的磨，推磨这种有技术含量的活儿，韩一楠真不会。

　　只能等其他人回来再弄了，韩一楠去了菌菇棚，采摘前已经让梁氏她们将长得最好的菌菇做了记号，当做种菇。

　　要想发展壮大规模，就必须弄出菌种。菌种分母种、原种、栽培种。培养种菌的方法有三种，韩一楠选择最简单、用时短、能大量生产、方便接种的液体菌种。

　　前面三间屋子就是为了培养和放置菌种盖的，在做菌种之前要先消毒除去杂菌。培养容器不一定要用玻璃器皿，用消过毒的瓷器皿代替。

　　头发用消过毒的布抱起来，衣裳也换了身干净的，戴了用开始煮过的手套和口罩。韩一楠决定今天先做好培养基和培养液，明日正式开始培养种菌。

　　轩辕玉晟让青山和承泽休息，休息过了复习今天教的字下午检查，自己去了菌菇棚。还没走进去，就被韩一楠阻止：“你别进来，这里面已经消过毒，你再进来给污染了，我还得重新再做一次。”

　　“需要爷帮忙吗？”虽然听不懂韩一楠说什么，大体也懂得自己进去会弄坏东西。轩辕玉晟站在门口，歪头看见韩一楠穿得奇奇怪怪的衣裳，到了许多东西在一口大缸里搅拌。

　　韩一楠停下手里的活儿，看着门口的好奇的轩辕玉晟：“你就在门口帮我守着，谁都不许进来。有人来就让他们把黄豆磨了，沥渣，留着豆汁儿其他等我出去再说。”

　　“好！”得了韩一楠的话，轩辕玉晟拿根棍子在屋子前三步远处画了线，自己搬了把椅子坐在划线的地方，尽职的当守门员。谁过来都让赶走了，毫不留情。

　　一直将培养基和培养液准备妥当，韩一楠才从屋子里出来。期间来叫吃饭也没出去，这会儿才感觉到肚子饿。

　　好在有个人心甘情愿陪着一起饿肚子。

　　“走，洗洗吃饭去！”关窗锁了门，韩一楠喊还坐在那儿守着的轩辕玉晟。

　　轩辕玉晟站起来，歪头看了眼门窗紧闭的屋子：“忙完了？”

　　“忙完了，饿了！”韩一楠取了口罩，摸摸肚子。

　　一声肚子叫，回应了韩一楠的话。韩一楠笑：“都饿了，赶紧走吧！”

　　自己也饿啊，早上那一顿稀粥又稀，害怕拉肚子吃得少。先前一门心思在培育菌种上，这会儿真是前胸贴后背了。

　　吃过饭，轩辕玉晟去检查两个孩子的课业。韩一楠检查一下豆渣过滤得很干净，准备煮豆浆。

　　瞧这模样，今天一楠又要弄好吃的。梁氏几个赶紧过来帮忙，烧火的烧火，暂时没事的也站在一旁等着。

　　莫小翠要帮忙，被韩一楠勒令坐一旁歇着去。

　　豆浆煮开过后，一人盛一碗喝了。韩一楠将豆浆舀出来，倒进纱布再进行一次过滤，除去里面的杂质，提高品质。豆浆倒入锅里再煮，不用烧开，温火，一刻钟左右表面起了一层油脂薄膜。

　　韩一楠用匕首将薄膜从中间切断一分为二，伸手：“两根竹竿，快！”

　　“大姐，给！”韩碧萱赶紧将手中的竹竿递给韩一楠。

　　只见韩一楠放下竹竿，手旋转成柱形，黄白的薄膜挂在了竹竿上。将挂了腐竹的竹竿递给韩碧萱：“拿到院子里晒着，晾干。”

　　如此这般直到将所有的豆浆提了腐竹，余下的豆浆是不能吃了，倒了喂猪。

　　一斤黄豆四两腐竹，今天弄了五十斤黄豆。挂满院子的腐竹晒干后，韩一楠预估二十斤。本钱加上人工和利润，怎么也得三十文一斤，不然对不起自己的努力。

　　就这么定了，等晒干后和蒜黄一同拿去聚香楼。又有新东西卖钱了，韩一楠搓搓手，银子啊！

　　以为韩一楠要做豆腐，结果做出来的东西又是没见过的。看着满院子挂着的黄白之物，一大家子和韩一楠一样，看到了银子。

　　刚好今天莫大会的大舅子来卖黄豆，这几天天气晴朗，韩一楠就准备多做些。自己院子里晒不下，还有三个舅舅家都支上竹竿，晒满后能装下几马车。

　　第二天，韩一楠决定去各家各户看看准备的情况。

　　在莫博文和莫鸿信的陪同下，韩一楠挨家挨户检查情况。土坑按照要求斜坡刨好了，留了出水的小沟，稻草帘子做的也不错。就是有的人家柱子太细，天更冷的时候要加厚稻草帘子保温，怕承受不住让人更换粗壮的。稻草帘子也让大家趁现在稻草还新鲜，多做一些。

　　检查合格的人家，上午就让他们来大蒜，称好记在账簿上。拿回去，在指导下泡在水里，明天就能种下。

　　陆陆续续，检查合格的都来领大蒜，种下的时候，都过来请韩一楠去指导。第一次种自己肯定要来的，保质保量。第一次一定要成功，不然真要被扔石头了，韩一楠比他们还要严肃认真。

　　家家户户的大蒜先后都种到地里，韩一楠又召集大家开了个会议，大蒜种下依旧不能松懈，每天喷两到三次水，白天要通风。

　　棚里的温度要多高说出来他们也不懂，就让他们想想春季后一个月的温度就行。湿度，一天浇几次水，一次浇多少都规定了。不懂的地方，不能瞎猜，一定要来问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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