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基因病】怀疑
岁穗故作平常的坐下来：“月姐，你老看我干什么？”
二楼的卧室里还亮着灯，小区里的人还没有全部睡下，看似安全的环境里，岁穗和月胧坐的很近。
表面上是以月胧为主导的谈话，实际上……如果没记错的话，月胧是没有使用过任何异能药剂的普通人。
只要岁穗觉得有必要，她完全可以用武力逆转局面。
但最好不要。岁穗还计划在清理部混工作，她希望往后入职的时候，是以一个正常人的身份入职的，而不是随时被监视，被警惕的危险异能者。
月胧纤细的手指握在杯子上，红色的指甲浮着一层光亮，若有所思的说：“真不敢相信，你完全不记得我。”
岁穗出乎意料的挑眉：“什么？”
月胧柔和的笑笑，目光里的怀疑依然明显，“一年前，你从学院回来，伤势严重的呈现怪物形态，是我把你从车上接下来。”
她说的这段，原主小姑娘的记忆里没有。
是换了人，记忆有所遗失？还是月胧在说谎？岁穗垂下头，表现出了适当的不信任：“我不记得有这回事。”
月胧：“是吗？不过我一直以为你撑不过来了，几天前在清理部看见你，差点以为是碰巧遇见同名的人了。”
岁穗盯着她的手，一抹迟疑划过眼底，展露出这个年纪特有的稚气，“真的有这回事吗？明天我可以问问妈妈，如果我生病了，她应该在场。”
月胧怔了一下，猝不及防的从审讯状态里脱离，心里有点微妙的不自然，就好像在审讯一个无辜小女孩。
月胧郁闷的喝了一口茶，语气好了很多，“听石和煦说，你经济压力比较大，这几年大环境不怎么好，赚钱比较困难。”
没等岁穗回复，就听月胧说：“你明天就来上班吧，算是特招，先做我的助手。”
她笑盈盈的补充道：“而且我最近在研究一种梦境治疗法，也许能帮你找回记忆。”
这无疑是另一种监视了。
岁穗表情不变，违心的答应了下来：“好，太谢谢你了月姐。”
……
月胧从小区走出来，优雅的裹紧了身上的大衣，步行至花店巷子口等待，
凌晨三点过后，巷子里出现了一道崩溃的尖锐哭声，紧接着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月胧往巷子里看过去，只见蓝黎昕一行人狼狈的跑了出来。
他怀里抱着一盆粉色的花，脸上是被女人手指甲抓过的痕迹，整洁的头发也被人拽过。
丁玲抱着一盆杂草，月胧确信那是杂草，杂草还裹了布，像是襁褓里的婴儿，布上贴着一张标签，写着爱子方草草。
后面的石和煦甚至跑丢了一只鞋，劫后余生般的蹲在地上大喘气。
月胧还真没见过这种场面，迟疑的往后退了两步：“发生什么了，什么东西在追你们？”
蓝黎昕把花放进后备箱里，拉开车门，四人都上了车。这时候巷子里又响起了脚步声，月胧回头一看，密密麻麻的人，哭喊着追了出来。
丁玲少见的破音了，“人！都是普通人，谁抢花草，他们就要攻击谁。”
蓝黎昕发动车子，带着这些人绕着防线转了两圈，待他们体力不支后，终于甩开了这些花草的狂热粉丝们。
石和煦惨笑，“太要命了，我这辈子都不会再往花店里走一步。”
丁玲安稳道：“把抢来的花花草草送去研究，说不定给我们记个大功，这个月的业绩起码比上个月好。”
石和煦恍恍惚惚，连续喝了两瓶矿泉水，情绪才稳定下来：“月姐，岁穗学妹的面试通过了吗？”
月胧：“还要再考察一下，不过她明天会来上班。”
早上，岁穗对着镜子里憔悴的自己叹了一口气，开始了在这个世界的工作之路。
她很怀疑是作息的不健康，让她气色变的很差，一想到工作之后会更加日夜颠倒，岁穗就愁容满面。
打车去了清理部，直接去顶楼，因为来的较早，月胧还没上班。
岁穗坐在长椅上，等待了十几分钟，居然先迎来了几个拿着简历，面容青涩的青年男女。
几个人相视了一眼，开始热烈的讨论：“我是本地大学的，学管理的，以后就要一起实习了，多多关照。”
“我是学医的，和心理医师相近，也算是半个同行。”
领他们上来的制服职员大声说：“请先在这里等候安排，这里要保持肃静。”他看向岁穗，温和的说：“学妹，月姐留了一件工服，洗手间在左转走廊，你先把衣服换上吧。”
岁穗换上衣服，重新回来后月胧已经赶来上班了，实习生都被月姐安排去了楼下办公室待着，岁穗则留在顶楼。
岁穗问了一句：“我们还会从其他大学挑选员工吗？”
先前的职员对此很是熟练，“一般不会，理论上他们可以来实习，除非特别优秀的才会破格留下。在大部分时间内，我们的同事都来自学院。”
职员还说：“不过这些都是自愿的，关闭实习途径会被媒体说成垄断资源，平时你可以叫他们来冲咖啡。”
岁穗明白了，这些实习生很快就会被刷掉。
她和月胧走进了治疗室，胧月寻找出了一本员工手册，还有一张写满了红字的纸交给岁穗。
“我们每个月要对所有使用过药剂的员工进行一次心理检测，而刚使用药剂的，每周都要跟进他的精神状态，岁岁，你看见那个黑色盒子了吗？”
在治疗室的门口，有一个黝黑的匣子悬挂在角落里。
岁穗：“看见了，不过那个是干什么用的？”
月胧：“它叫举报箱，被匿名举报的人，我们也需要每星期跟进一次，我一般是每隔三天会看看里面有没有纸条。”
月胧：“而精神状态已经到了悬崖边的，我们必须跟进到每天一次，平时我们靠心理判定、任务表现、亲友观察这三方面来推测大家的精神状态。而如果采血后，血液是沸腾状态的，是需要马上被清除的。”
岁穗看向满是红字的纸张，上面的字触目惊心。
【被入侵呈现性格特征孤僻、怯懦：异能a-1软体，异能a-3病毒，异能b-3植物，异能c-5瞬移……】
【被入侵呈现性格特征失智、单一：异能b-1尖叫，异能b-2屠夫，异能c-4羊驼……】
【被入侵无极端特征，变化不明显，需要格外注意：异能a-4空间，异能a-5辅助，异能b-5雄狮，异能c-2语言，异能b-4智力……】
月胧：“这是我们心理医师内部的秘密，不要往外传哦。”
月胧拿出了采血工具，脸上的表情淡了：“有几个职员，一直不来做心理检测，岁岁，你再帮我去喊一下吧。”
几分钟后，岁穗乘坐电梯，回到底层，找到了大部分职员。只剩下最后一个，他的队友说他上厕所去了。
岁穗站在男厕所门口，耐心的等候了一会后，终于走进空荡荡的厕所敲门。
“杨志成，出来做检测吧，你已经上了两个小时厕所了。”
里面传来一道因为恐惧而变调的声音：“今天不合适，我吃坏肚子了，等会我再过去吧……”
岁穗宽容的说：“没关系，我们还有九个小时下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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