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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搬家


镇上来了回信,医馆的陈掌柜在信中打包票一切皆已安排妥当,那宅院也已差了人洒扫归置,明日便可携包裹入住了。

        镇上的官衙派来了捕快,将那具焦尸收敛验尸,柴棚内的药品物件儿全都查了个仔仔细细。

        谢沅沅作为第一现场发现人,自然是被盘问了好几遍。

        那夜谢家众人皆吸入了不等量的迷药,才会昏昏沉沉入了梦。王婆子自发跑到柴棚里,被活活烧得窒息而死,一切都指明凶手另有其人。

        待到捕快去了王婆子家中,家中小童的稚言稚语也佐证了王婆子精神失常。

        他蹲在榻脚旁的角落里,抱着一把锈迹斑斑的刀鞘在木质床脚上磕地砰砰作响,甚是有规律。

        听到问话,小童抬头睁大了一双迷蒙的眼睛,口中喃喃道:“娘亲,她、她疯了说有孩子哭,要、要找她,她病了,要吃药”

        滕捕快见小童说话颠三倒四,复又试探着想要问出更多信息来,他蹲下身,直视小童的双眼道:“那日晚上,你看到她了吗?”

        “我、我不知道,我夜里小解,她好像跑出去了”小童仍是捏着手上的刀鞘来回把玩,在地上划出刺耳的抓挠声音。

        那刀鞘在床脚处胡乱划出扇形的痕迹,范围逐渐扩大开来。

        看问不出几句有效信息来,一旁稍年轻的捕快催促道:“滕哥,走了!”

        正欲转身,滕捕快余光扫过床底隐匿的一角白色痕迹,他怒喝一声:“慢着!”

        随即拨开了小童,躬身将那物什取出,竟是一张平常读书人所用的信纸。

        诡异的是,上面映着数圈乱七八糟的线条,已成了黑红色,稍稍凑近后便是浓厚的腥臭味道。

        他伸手轻轻捻了下,那颜料瞬间化成粉末落下,“是干涸的血迹!”

        此刻那小童背靠着黝黑的墙壁,用手指指向那方信纸,语气生脆:“娘画的!”

        若真是王婆子生前所作,那便是再重要不过的线索了。滕捕快细细观察那线条,倒转几个方向后惊叫出了声:“是个破碎的人头!”

        年轻捕快探头过来,只见纸页上线条看似无规律,从某个特定角度看去,却是一张眼角裂开,口角诡异上翘的人脸。

        滕捕快想起方才找乡邻问过的情况,那王婆子平日里便是兼着稳婆的营生,时不时售卖些祛邪捉鬼的方子,自诩是半个大罗神仙留在人间的使徒。

        如今这么上下一联系,这人怕不是有些魔怔了。

        那薛家老太太将她的丑事抖落了出来,差点害得薛家大胖孙子没命的事儿人尽皆知,都对王婆子心生堤防起来。

        薛老太太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道:“官老爷你不知道啊,着王婆子好歹毒的心肠,害了我儿媳早产,还要使计寻她接生,多亏了谢小娘子救了两条性命!”

        “王婆子家那小童,可是有些痴傻?”滕捕快止住薛家老太太的哭天抢地,想起方才王家小童的一副瘦骨嶙嶙的痴傻模样。

        薛老太太止住哽咽,拿着帕子拭了泪,“那小童是王婆子捡来的,从小便被打骂着长大。跟个奴仆一般被使来唤去的,冬日里不知怎么着冻坏了脑子。身量竟也不长了!好端端的孩子总是有七八岁了,现今儿跟个五六岁似的”

        滕捕快听了这话摸着下巴上的胡茬,若有所思。

        王婆子没了性命,家中除了一痴傻小童却无人追索,本可草草结了案,但偏偏卷入谢家的纵火案当中。

        陈掌柜早前就同他透了气,知会他多多留意谢家的绑架案,如今又无端多了个纵火的歹人,可谓是胆大包天了。

        镇上本就官商分明,平日里的案子不过是些小偷小摸、家长里短的狗屁倒灶的破事,谢家案子恐怕是近一年来的重大案件了,他得了消息便差人朝县衙的青天老爷递了文书。

        再想那陈掌柜京中有人,当初能当上捕快也是托了他的银钱关系。滕捕快此次便上了心,卯足劲头要将这几个歹人拾掇了,攒些政绩也好向上升迁。

        他心下有了数,便整了整巡捕官服,带了年轻捕快继续走访去。

        入了夜后,月光如泻,映在修补好的薄薄窗纱上,花木的影子深深浅浅的透进来。

        床榻之上,谢沅沅时不时触着小金滚烫的额头,紧紧抱住他的腰际,将身上凉丝丝的体温传送给他。

        昨日小金得了恒温机,周身许是凉快许多,一时未发出汗来。入了夜之后,那背上的红痕终是肿胀了起来,全身开始发烫,脸也烧得洇出了红晕。

        谢沅沅已喂了他退热药,此刻万万不敢再给他用恒温机,只怕掩盖了真实的体温,只得守着降了体温才安心。

        “明日便要上镇里了,你今晚就得好起来,不然大包小包的行李交与谁去?”谢沅沅点了点他额头,起身准备再换条濡湿的帕子去。

        焦文文许是受了惊吓又着了凉,这两日也咳嗽个不停。谢沅沅怕二人互相传了病气,便收拾了谢母那间尚为完好的内室,将焦文文暂时安置进去。

        “阿姐阿姐!出发喽!”谢双双早已恢复了活力,一大早冲进家中堂屋里唤道。

        谢沅沅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摸了摸她的小辫子笑道:“轻声点,你金哥哥病了,还在休息。”

        谢双双瞪大了眼睛,蹑手蹑脚地靠近阿姐,声若蚊蝇一般,“阿姐,娘亲和二叔都拾掇好了,咱们用过朝食后便出发去镇上了!”

        “你先去用饭,我们过会儿就到。”谢沅沅看她眼中的雀跃,开始庆幸在镇中购了个宅院,还能有个落脚之处。

        木门“吱呀”一声,小金身披一粗麻袍子缓步走出来,眼下残余一抹红晕,苍白的面色上一双黑眸深若寒潭。

        “可还好?”谢沅沅转过身来见他立于身后,开口关心道。

        “我不走。”他启唇吐出几个字来,眼神直直投过来。

        “去哪儿?”谢沅沅一头雾水,以为这人刚刚睡醒,尚在梦中被魇住了。

        男人上前一步,面庞似结了一层冰,眉间微蹙:“我哪儿也不去。”

        “那你住这破屋子,我要同娘亲搬去镇上了。”谢沅沅不看他,只着手清点桌面屈指可数的几个包袱,顿了片刻又道,“你不去算了。”

        小金闻言怔愣一下,有忽地展眉笑了,凑近来温声道:“沅沅歇着吧,让我这个帮工来。”

        谢沅沅依言让开,从袖中取出二两银子来,置于桌上,“说起来,你已在家帮工快有一月了,平日里活儿做的勤快,月钱便结给你,来去都随意。”

        男人指尖一顿,复又捻了一下,眼眸中凉色浮沉,声音低哑:“那便先预支十两银钱。”

        “阿嚏!”焦文文揉着额头从内室走出来,打断了二人对话,“知道要搬新家,昨晚兴奋得睡不着呢!”

        “怪道你睡到日上三竿了。咱们用过朝食便出发了,快去洗漱。”谢沅沅瞥了一眼她鸡窝般的乱发,提醒道。

        “知道啦!”

        几人将屋内的物件儿又细细看过一遍,被褥席榻都是原封不动,预备着在镇里购置些新的用物。衣裳巾帕本就数量不多,加起来也就归置了三个箱笼。

        余下的便是些细小的物件儿,妇人家的几根簪子钗环,谢正的几本书册,谢双双收集的一些小石头琉璃件儿。

        拢共归置了五六个箱笼,再加上三个布包的包袱,便收拾齐整了。

        谢二叔的牛车慢悠悠驶上乡间小道,停在院落正中央。

        “她二叔二婶,这前院的肉兔山羊,后院的鱼塘果树,全靠你们帮忙照看了。就当是自家的产业,也能补贴补贴家用。若是日后上了镇里,定要去家中落脚歇歇晌,用个粗茶淡饭也是好的!”谢母拉着谢二婶的手交待,一脸老泪纵横的不舍模样。

        她又抹了把泪,转头望向被烧得光秃漆黑的外侧墙壁,哀声道:“谢家祖宗辈辈都葬在这里,如今却被一把火烧了个精光愧对列祖列宗啊!”

        谢二婶忙扶住她,出言安慰道:“瞧说得什么话,如今这是发达了,迁到镇上热闹的宅子里去。几个孩子能奔个好前途、好人家,多少人想都不敢想。再说了,两个时辰便能打个来回,近着咧!”

        谢沅沅也上前搂着谢母哄道:“您瞧双双文姐儿几个兴高采烈的样儿,大伙都欢喜着呢。娘亲到了镇上,也能直接将制成的蓑衣和府里的管事们对接,能省去不少麻烦呢。”

        好说歹说,谢母总算是消了留下来看家的心思。

        一旁的谢双双倒是泪涟涟的,抱着一只胖乎乎的肉兔不撒手。一边摸着毛一边娇声道:“兔子乖乖的,管好你的孩子们。我们去镇上住大房子了,过几日便回来看你。”

        日头渐渐升起来了,灼热的阳光洒下来,将屋后的鱼塘映照的波光粼粼,泛起一圈圈小小涟漪。

        在这春光明媚的微风中,[谢家医铺]的牌匾被缓缓放下,谢家的旧房子也落了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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