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八十七章 天使落地
从八月到九月，得知莫蒙尘要退役的人越来越多，这面堵墙的风，开始往外漏气。
“独家消息：Dor.Mo或许会在明年夏天选择退役。”
这是莫蒙尘通过亨利·哈斯曼故意放出去的消息。
消息一出，底特律险些出现了一场以“请求Dor.Mo不要退役”为核心思想的浩大游行。
接着，莫蒙尘又出动团队里的人用一种含糊不清的方式辟谣。
辟谣后，球迷的情绪被稍稍安抚了一下，但消息是引出来了，打电话过来询问的人有很多。
其中，莫蒙尘只对乔丹和哈达威说了实话。
“我的确在考虑这件事，还没有结果。”这个说法足以让他们确信退役之事不是空穴来风。
一个统治联盟八年的人突然宣布退役，对各界的影响都是巨大的。
其中，斯特恩对此最为关切：“莫，这么大的事，你竟然都不跟我打招呼？我以为我们是朋友。”
我可没有你这种不断给我在背后使绊子的朋友。
莫蒙尘和斯特恩算是互相成就的关系。
由于莫蒙尘和活塞的崛起，斯特恩治下的联盟进入了乔丹退役后的另一个强盛期，NBA借此将影响力在全球范围内产生了巨大的影响力，连带着球队的价值、转播合同、球员的薪水也水涨船高。
虽然不至于帮助篮球超越足球成为世界第一运动，但NBA确实在这两人的推波助澜下，一举成为可以和足球的五大联赛相比较的世界顶级联赛。
活塞王朝前期，联盟对活塞是大力提携，后期则因为他们过于强大，连年夺冠，导致收视率难以突破到新层次，所以想出各种办法削弱活塞。
最著名的一次削弱是2004年的扩张选秀改革，山猫一下子从活塞阵中抽走三员悍将。
这种情况下，莫蒙尘和斯特恩虽然都能笑脸相迎，但很难说是朋友。
“我很想第一时间通知你，但我担心联盟会不会又突然出来一个禁止大牌球员在明年夏天退役的条款。”莫蒙尘嘲讽道。
当年的扩张改革事先没有任何风声，是在事前一天突然宣布改革，直接给了活塞一记重锤。
斯特恩那边打了个哈哈：“这个当然不会，联盟无论如何都不会干涉球员的去留。”
“如此最好。”莫蒙尘说，“多谢总裁先生的关心，我心意已定。”
这对斯特恩而言是个极大的意外，他一直在推举莫蒙尘的接班人，詹姆斯是最为接近的一个，但从短期看，后者还难以接管莫蒙尘之后的联盟。
双方各打几个哈哈，莫蒙尘没有给斯特恩什么面子，几句礼仪性的问候完，他挂了电话。
此时正是九月处，距离季前赛训练营还有半个月的时间，莫蒙尘刚回来就投入了训练。
出院以后，莫蒙尘的总评价恢复到76，通过这些天的特训，陆续又练回了一些属性，但很难再像过去那样了。
莫蒙尘可以感觉到他的速度变慢、弹跳下降而且爆发力大幅度退化，这让已经有点习惯靠身体来欺负对手的他有些不适应。
有几次他差点没忍住打开系统靠属性提升的欲望。
无论想法有多强烈，都只是想法而已，莫蒙尘一直没有打开系统去做任何的调整。
他不想这么做。
当年他进入联盟的时候，能力远不如现在，不也挤掉杜马斯的首发，压哨绝杀96公牛，率队与奥尼尔和便士的魔术在季后赛首轮战满五场？彼时总评价还不过70的他，比谁差？
他只是需要过心理关，他需要习惯现在的身体状况，重新回到地板流打法。
这需要时间，也需要耐心，系统虽然有着无穷无尽的能力，但他不能给予宿主一颗强硬的心。
莫蒙尘疯狂地投入训练，每天把自己练得筋疲力尽，由此来忘记他可以用系统来恢复总评价这件事。
TSBK训练团队的人对他的身体做出全面的评估，他们认为莫蒙尘处于非常健康的状态。
“老实说，你这身体真看不出年轻的时候遭遇过三次ACL撕裂的样子。”与莫蒙尘合作多年，也算相交多年的大胖子菲恩·米西克说道。
当年莫蒙尘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就感觉这身材略微发福的胖子总有一天会长成小便看不到鸡鸡的肥猪流——因为肚子太大——如今果然成真，这位极其善于通过训练把他的客户练到瘫痪的死胖子，却把自己吃成了个球。
莫蒙尘擦了把汗，一边投篮一边说：“你这样子也不像是200斤的模样。”
“谢谢。”
“像400斤的。”
“噗~~！！”
训练场的气氛很是欢快，莫蒙尘的吐槽是无差别的，基本每个人都会被他攻击，受到攻击的人会很无奈，因为别人会为此大笑出声。
米西克也没奈何，这位毕竟是老板，他只能接受调侃，然后若无其事地说：“只不过，你的动作速率、敏捷性、爆发力、弹跳、直线速度...比起受伤前，真是差异巨大，我从未见过有人在受伤后出现如此之大的下滑。”
没错，这就是滥用外挂的下场。
你玩弄外挂，外挂也会玩弄你。
莫蒙尘不做解释，继续训练，但他出现如此之大的退化，却令TSBK训练团队很是费了一番脑筋，他们都想查出这里面究竟有什么问题。
他们一度怀疑过莫蒙尘训练的时候藏着掖着，但多日的训练，每天都是超负荷的状态，他不可能藏得住。
也就是说，他确实又变回那个跑不快、跳不高的Dor.Mo了。
幸好，他的各项进攻技能没有明显退化，只是用于支撑这些技能的身体退化了，这会让他在进攻的时候大打折扣。
也许，人们再也见不到Gor.Mo降临了。
莫蒙尘火力全开无人能挡的时候，解说员和球迷总会一起呼喊着“Gor.Mo”，好像他真的成为了球场上的游神，无人能敌。
米西克喜欢从专业角度分析这个现象。
篮球场上的进攻，无非射篮、和突破，细化出来的各项进攻技巧都跳不过这两个大流程。
莫蒙尘则是在他生涯前十二年的头六年，将各项技巧打磨到完美，接着，他的敏捷性、速度、爆发力、各项运动能力奇迹般的提升，再把体重上升到同位置的顶级水平，于是人们就看到了这样一个人。
作为无球跑位的射手，他比雷吉·米勒可怕；
作为持球进攻的王牌，他足以和历史上任何一个得分王相比；
作为战术的中轴，他能够成为普林斯顿、跑轰、三角进攻的绝对核心；
作为一个突破/低位/高位等各种各样的进攻角色，他的技术都能让他完美胜任；
这样一个家伙，还有联盟前五的速度、爆发力、运动能力、敏捷性...
这就是Gor.Mo的全貌。
如今，他的技巧仍在，他的球商没有退化，可是支撑他成为Gor.Mo的核心要素——身体素质和运动能力，都已经离他而去。
Dor.Mo依然是个不容小觑的球员，但是God永远都不会降临了。
傍晚六点，莫蒙尘汗如雨下。
这么超负荷训练，他的体重也一掉再掉。
恢复训练的时候，他的身体由于场时间没有进行系统训练，不但没有掉秤，还长了4斤外表上看不出来的肥肉。
十天的特训下来，他已经掉了6斤，现在还有98公斤的体重。
他的体重会继续下降，等到季前赛训练营开始，估计能掉到95公斤。
这也是为了他的身体健康考虑，年事已高，下肢已经不能再负担这么大的体重，再加上他本人也有此意向，所以TSBK团队就拟定了这么个有点虐待中年人的特训。
每天训练结束，都会让莫蒙尘有种“总算结束了”般的解脱感。
明明四肢无力，却不肯躺下来好好休息，他坚强地走到训练馆边上的凳子，无力地掰开水瓶，灌了一口水。
“我为很多人训练过，但你绝对是他们中最特别的一个。”米西克说。
莫蒙尘笑而不语，让米西克继续说。
“我相信不会再有人能像你一样，从地板流变成飞天流，然后又因为一场看起来不怎么起眼的小手术...”米西克试着找出一个合适的形容词，“就像天使落地，你失去了翅膀，变成了一个普通人，但你表现出来的意志力，对这些几乎让人忍无可忍的训练的承受力，依然和十二年前我遇见的那个一无所有的年轻人一样，毫无变化。”
莫蒙尘和米西克的团队合作十二年，他这些年每年都能有进步，保持住竞技状态，和这个团队极其专业的训练计划离不开关系。
听到他这么夸赞自己，莫蒙尘谦虚地站起来。
有很多人夸过他，只要是他的朋友当面夸，他都会礼貌性地笑一下，然后说：“对于你的夸赞，我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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