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手术成功
经过一个月更加魔鬼的训练，所有人的体质虽说比不上始终处于一线的士官们，好歹在测试数据上能与宿玄这个标准及格线持平了。
没有人再试图找这个始终游离于场外的研究员任何麻烦。
当然，根据研究需求新定制的医疗仓送到以后，强化训练也就算结束了，根据最新的全面体检报告，针对每个人的不同手术改造方案最终成型。
正式开始手术前，最后一个步骤是防护隔离。
所有研究人员撤离到离逃生舱最近的几个监控室，整个实验区域进行模块化物理隔离，每个实验室对内足以抵抗单兵重力炸弹，门外则是一个班全副武装的一线战斗部队。
志愿者中除了宿玄以外，没人知道门外的情况。
这种级别的防护，原本就是由宿玄提出的。隐瞒门外有近十把能瞬间致死的武器存在，则是上将的想法。
就连原本属于同一部队的朝沇等人也没有收到任何消息。
“您确定有这个防护必要吗？”普瑞提斯上将在监控室内问道。
“上将，有超过百分之九十的可能性会有进化出具有杀伤性异能的人存在。而在刚刚完成进化，连他们自己都弄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的时候，同样有超过百分之九十的可能性，他们会在无意识的情况下触发使用这些异能。”千叶教授盯着环绕监控室的三十张投影。
“至于这些异能会造成怎样的后果，目前没有办法预测。但很显然，在手术完成后，这些人对这艘航母具有威胁可能性并不为零。任何可能性不为零的事件，在某种意义上都是必然会发生的不是吗？上将？您毕竟需要为全舰所有人的安全考虑。”
作为拥有一线战斗资历的上将，这种情况其实并不陌生。
监控投影里，所有人都按照语音指令躺进明显加宽了的医疗仓。
“祝您们好运，晚安。”
随着柔和的智能语音响起，医疗仓封闭，麻醉气体充斥整个舱体内部，所有人会陷入无梦的睡眠。
接下来是人造羊水慢慢注入医疗仓。混合了多种药物的溶液会进一步加深睡眠状态，并且保证手术过程中的营养和呼吸需求。
最后则是医辽型纳米机器人的出场。
监控室内的投影画面被缩小，每个研究小组调出自己负责的医疗仓数据，开始紧盯战士们看不懂的各种图表。
目前为止，一切顺利。
监控室内的战士轮换了三批。研究人员除了接过送来的餐点随意扒几口应付了事以外，没人离开监控室里的座位。
第一个改造完成的医疗仓开始按照预定程序，排除羊水。
第一组研究人员最后确认了三遍复杂难懂的数据表，集体欢呼。
第一队全副武装的士兵接到命令，解除所有保险，以最高戒备盯着锁死的房门。
接下来是第二个，第三个……
对研究人员而言，他们的任务圆满完成，至少从数据看，手术没有失败。
对负责安保的战士和千叶教授来说，真正的考验刚刚开始。
宿玄伸了个懒腰，从医疗仓里出来。身上的实验服是干的，免除了他在监控下换衣服的尴尬。稍微活动了一下，他给自己配置的药剂完美达成了预期效果。
接下来才是这次实验工作的重头戏。
朝着监控挥了挥手，千叶教授直接授权解除了他的实验室封锁。
“教授？”普瑞提斯上将问。
“这个没有问题。”
千叶盯着监控，其他的都是不定时炸弹，接下来就看这些炸弹能不能被拆除了。
“教授，目前发现能级最高的是哪间实验室？”宿玄借用门外控制小组的通讯频道。
“异能的能级是无法用科学手段测定的。”千叶回复。
普瑞提斯抖了一下眉毛，没有提出任何观点。
“在您看来目前最不稳定的是哪个？”
“一号实验室。”
“了解。马上过去处理。”
一号实验室的大部分金属制品已经扭曲成各种堪称艺术品的抽象形态。鹏晟目前的状态的确能以不稳定来形容，他站在完全接触不到任何东西地方，对房间里所有扭曲的事物产生恐惧，连带对所有还处于正常状态的东西也有一定的畏惧。
他害怕像刚刚醒过来时候一样，不管看到哪个地方，目光所及之处都有物件发生诡异的扭曲。因此现在鹏晟不敢看任何东西，紧盯着地面，像是个做错事被罚站的孩子。
第一道封锁门打开，隔离空间开启。
宿玄走进去，叹气，他是不是应该在学校里加修一门心理学。
背后的门再度封锁，第二道内部气密门打开。
鹏晟下意识抬头，表情颇有些神经质。
啪——
宿玄及时扔掉了扭成一团的实验终端。
鹏晟惊恐的呜咽一声，猛地低头，再度往后缩了一步，靠上墙壁，没有发现平整的墙面像海绵一样塌陷了一部分。
好吧，这种情况确实很不稳定。
“准备非金属控制室。”宿玄直接对空气说话，监控没坏的情况下肯定有人能听到，或者看到。
鹏晟听到说话声，没有任何反应。
“或者确保控制室内没有贵金属以下的金属成分。”希望这个人还没有进化到能操控人体内铁元素的程度。
尚且完好的微型投影设备显示了“十分钟后准备完成”的字样。
“鹏军士长，”宿玄拿起一个扭曲的金属物品，试图用刚刚强化过的力气掰，发出些许烦人的声音，然而并没有对这个金属疙瘩造成什么变化，“麻烦您清醒一点，抬头，立正！”
鹏晟下意识照做，宿玄手上的金属球再次变形，又一次准备低头的鹏晟愕然发现自己动不了了。
“立正，军士长阁下，然后看着我手上的东西。”宿玄抛了抛金属球。
金属球像是刚刚出炉的琉璃液一样，肆意改变着自身形态。
“请尽可能的把这个东西弄成正方形的。别说你做不到，你的异能目前表现形式就是改变铁以下金属的外观。你能在无意识的情况下把它们扭曲成不规则形状，那改成规则形状也不该有任何困难。另外提一句，我个人认为将你的训练项目设定为将整个房间回复原样比较合理。”
“吱——”
凌乱歪曲的金属支架团上莫名的开了一个洞，圆形薄片在清脆的敲打声中落地。一瓶功能饮料穿过洞口飞向宿玄。
“不用在意我，请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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