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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2:隐藏的奸细


  这一次战事发生的突然且多个地方同时进行,双方皆损失惨重,尤其是徐州,被大宁军深入内腹简直是西南军之耻辱。

  容烨远在临安城不能及时返回,挖出隐藏奸细一事交由周景逸和容音负责。

  既然奸细能准确掌握容家在西南的布局地图,此人要么隐藏多年要么受容家器重的,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他们表面若无其事,但暗中放出徐州此次遭遇敌军袭击是有奸细作祟的风声。

  他们慢慢烧了火,等着奸细像热锅上的蚂蚁倍受煎熬。

  消息不胫而走,众人你看我我看你都觉得对方可疑,搞得人心惶惶。

  周景逸夫妻没有闲着,一则暗中观察,二则对比较可疑的几个人物进行排查。

  将军府,容音刚从外面回来已是傍晚,她脚步匆忙突然瞥见一个熟悉的身影从后门出去,鬼鬼祟祟地有猫腻。

  她立刻跟踪上前,看身形是个女人,但她裹着大披风看不清面容,是家里的下人偷东西吗?还是奸细偷偷通风报信?

  容音不敢掉以轻心,倒要看看她去哪儿。

  “药铺?”容音傻眼了,带她买了药走后容音进了药铺把一锭银子丢给掌柜的。

  “掌柜的,刚那妇人买什么药?”

  掌柜颇为犹豫,他不该透露客人隐私,但看在钱的份上儿…

  “都是些妇人产后调养身子的补药。”

  “药房拿来我看。”容音看着凶神恶煞,掌柜更加不敢反抗,乖乖拿出药方。

  人参、当归等等,有几味药比较名贵绝非下人用得起,将军府能算得上的主子的只有方氏。

  方氏怀孕流产了?简直骇人听闻。

  容音悄悄回了府,一双眼睛随时随地观察方氏动静,但她很疑惑,方氏竟然是熬了药送到容笑房间,难道容笑离开这一年多来发生了什么不为人知的事儿?

  不行,不能两眼一抹黑一问三不知,等晚上周景逸回来,她说到此事,两人一致同意派人到大宁暗中探查容笑这一年多的情况。

  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容笑之经历可谓传奇。

  在探子暗查期间容音时不时去串门,慰问关心她的好妹妹。

  “妹妹自上次晕倒在家门口后身体变得虚弱很多,要紧吗?要不给妹妹寻个名医来诊治?”

  “多谢姐姐关心,妹妹没事,多休息几日就好了。”容笑躺在床上脸色苍白不像从前面似桃花,精神奄奄的没有一点活力。

  “我看妹妹这样想必离家出走这一年吃了不少苦头,唉,妹妹也是的,好好的千金小姐不做非要耍性子离家出走,罢了,如今也回来了过去之事不用多想,等我们打败大宁军队,一家人好好的,日子会越过越好。”

  说话时容音一直关注着她表情还有眼神的变化,当她听到‘打败大宁’这句时抿着下唇,眼神里闪过一丝愤怒,这就对了,她果然与大宁勾搭在一起。

  容音眼里射出冷意,但一瞬间又被笑容掩藏。

  “妹妹好好休息,姐姐不打扰了,爹不在徐州,妹妹如若有需要便叫姨娘来报我。”

  “多谢姐姐。”

  容音起身告辞,原本还困意朦胧的容笑忍不住泪流满面,双手紧紧地拽着被褥,强忍着不哭出声响。

  容笑在大宁之事并不算太隐秘,不到一个月时间全部被翻得底朝天。

  “她竟然和宁渊生了一个孩子,被宁静用孩子威胁迫使她回到徐州充当奸细。”容音说话时十分平静,似乎一点也不意外,其实自从得知方氏悄悄采买产后恢复之药材后她便有所猜测,如今探子送来的消息只是证实而已。

  “景逸,事关重大怎么办?”容音问。

  周景逸此时亦十分纠结,通敌卖国是死罪,但她是容家人,再不好也血浓于水,要狠下心杀她于心何忍?

  “不如先稳住容笑,把消息禀告岳父知晓看岳父怎么说?”

  “嗯。”

  她觉得也只能如此,事不宜迟她草草写一封信叫人快马加鞭送往临安城。

  容烨回信叫他们稳住并监视容笑,一切等他平定临安城回来再说。

  容音隔三差五的问候,热情似火,容笑觉得很不真实而且心中起疑。

  “珙县出事了姐姐不忙吗?”

  “忙啊?我昨夜才从珙县回来,那里事情已妥当妹妹不必担心。”容音拿着大苹果一边啃一边含糊不清地说话,“宁静在战场上被我用弓弩射伤了脸,可能几个月不敢出门见人,战争嘛自然停下来。”

  “是吗?她活该。”容笑心里恨极了宁静,若非宁静从中阻隔,她不会被迫丢下刚出生的孩子回到徐州,如今她会和宁渊幸福地生活在一起。

  一切的悲剧都是宁静造成的,她活该,她死不足惜,嫁不出去的老女人见不得别人好。

  “是啊,干了坏事受惩罚的确活该。”容笑漫不经心地说。

  容笑垂头低眉,心虚怕露馅,但纸包不住火,半个月后容烨回来了。

  容家祠堂,清晨容笑被带到这儿,三位长老、容烨、容音、周景逸、容恒、方氏等八人正等着她,容笑这才敏感地感觉到事情不对,但事已至此她只能坦然接受。

  她自觉地走到中央跪下,面对列祖列宗牌位。

  “你可知错?”容烨痛心疾首啊,他辛苦养大的女儿,纵然不是与自己心爱女人生的孩子,但他从来没有亏待她,万万没想到她会这样报答。

  “女儿知错,任由爹爹责罚。”她没有一丝悔改,或者说她根本不能悔改,事情都已发生,世上没有回头路,她能如何?自己酿的果自己尝。

  “既然你也承认了,爹无话可说。”容烨转向三位长老,鞠躬道歉:“是我教女无方,三位叔伯要如何处置这个逆女都可以。”

  “烨儿,她年幼不懂事不如从轻处罚?”他们三个年纪大了心也软了,不想处置太狠辣但容烨不同意,他历来治军严厉,断断容忍不了这样。

  容烨一句“通敌卖国打死也不为过。”掷地有声,话音刚落方氏便哭倒在地。

  “老爷,饶了笑儿吧,要杀要剐妾身替她受。”十月怀胎,她犯再大的错方氏也不舍得她去死啊!抱着容笑哭着闹着,惹得容笑也跟着哭泣。

  “娘,一切都是女儿自找的,女儿死不足惜,您别哭,以后还有恒儿陪着您。”容笑骨肉分离本就痛不欲生,如今事情败露更没有生存欲望,她死了便不能两面为难,宁渊会好好待他们的孩子。

  “二姐……”容恒自小不与她亲近,如今也忍不住,声音里带着哭腔。

  祠堂里乌烟瘴气,容音抿嘴不语,这时候多说多错还遭方氏记恨,搞不好方氏也叛变埋下祸根。

  “爹,不如留她一条命?”容音觉得杀了也难以弥补造成的伤害,倒不是她慈悲圣母,有时候两眼一闭双脚一蹬死了一了百了,不如活着受罪。

  “如此便将你从容家除名,从今往后不许用容家姓,随你做人做鬼,今后碰面也只当做不认识。”容烨发话后她一言不发,倒是方氏感激涕零,神情激动,但容烨再说一句后方氏面部僵硬,哭笑不得。

  “方氏不可与这逆女暗中来往接济,否则一并赶出容家。”

  容烨是担忧未来方氏不忍心受容笑迷惑,跟着犯错事,才想着堵了她后路。

  沉默地容恒站出来抢了方氏的话:“爹处置得妥当,娘亲自然不会犯傻,恒儿以后会监督娘。”

  手心手背都是肉,这是要剜方氏的心啊!但她终还是选择儿子放弃女儿。

  沉默得可怕,容笑对着祖宗牌位磕头,又拜别父亲母亲,拖着一具身体如行尸走肉走出容家祠堂,走出徐州。

  她站在路口迷茫不知去哪儿?罢了,朝北走吧,终不必回到大宁,那儿也没有她安身之处。

  “容笑。”

  有人叫她,她回过头来见是容音,浅笑道:“我叫方笑。”

  她被容家除名随了方氏的姓,容音没有反驳只把一个包袱丢给她。

  “爹说给你的,几身换洗衣服还有碎银子和银票,你自己保重。”

  方笑抱着包袱,这叫她在寒风中略感温暖。

  “姐,你别怪我,我当时身不由己,以后不会了。”她觉得醒悟太晚,只求父母姐弟不要恨她。

  “你打算去哪儿?”容音终是担心她一个女人在外面受人欺负。

  “人生来如浮萍,随意吧!”她留下这句话转身离开,大风呼啸,吹起地上尘土眯了人眼,泪止不住地流,叫人分不清是悲伤才流还是因为风沙。

  这件事慢慢归于平静,世人总是忙碌,转眼间遗忘。

  话说宁静受伤后心里记着要报仇雪恨,但神秘男人阻止不准她轻举妄动。

  “静儿,跟我离开这儿好吗?不要再打打杀杀的像今天一样让我担心。”男子处理完自己的事儿急急忙忙赶来见她一面,没想到亲眼见她处于危险之中,他爱她入骨,怎么舍得看她如此?

  “你可以不担心我,我们各走各的路,互不相干。”

  每次来就在她耳边念叨放弃报仇,真的惹人心烦,她说话一如既往地伤人,哪怕他千疮百孔还是放不下。

  这辈子他着了魔,哪怕是死也注定死在她身边。

  “你总是伤我。”男子落寞低语,心细地为她处理脸上伤口,温柔地向呵护手中宝。

  “枫,你帮帮我,只要我打赢了你要什么我都答应你。”她突然扑进他怀中,前所未有地温柔,他一颗心沦陷地很彻底,对她有求必应。

  “好。”他一个字是一生不变的承诺。

  宁静广大征兵告示,短短两月再增十万大军,对西南容家造成巨大压力,容烨再次发信向朝廷求助一点回音也没有,这很不正常。

  大宁和容家在西南打得不可开交,没道理皇帝听不见不知情啊,军饷拖着不给让容家自掏腰包,囤放的粮草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耗,长此以往西南军饿死不是战死,这将成为流传千古的笑话。

  “京城肯定出事了。”容烨断定,但绝不是臆测,否则怎么说得通他发出的信息一点回应也没有呢?

  “怎么办?要不我去京城看看?”容音心急如焚,粮草快要耗尽真的一天也不能拖。

  但她的提议被容烨否定,容烨认为容家人遍布大周,如果有特殊情况一定回及时来信,实在不必大老远跑一趟,但他忘了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有人的势力不比容家弱。

  “再等等,没有消息再说。”容烨坚持,他其实还有另一层考虑,若京城真的出事了她待在西南更加安全,周景逸也一样。

  然而,事情总出乎预料之外,皇帝突然下旨召周景逸夫妇回京。

  “爹,您放心,我和景逸一定打探出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是啊,岳父,与其困在这儿不如冒险去京城,皇帝明下圣旨他不敢中途刺杀我们,如果我们死在回京途中他没发堵住悠悠众口。”

  思来想去容烨同意了,临走前千叮万嘱保证安全。

  周景逸在西南战场上名声大噪,从前皇帝当他是纨绔不予理会,但他如今大变样又有容家支持,皇帝是担心他会威胁自己的皇位,故而听信奸臣谗言下旨召他回京,放在眼皮子底下最安全。

  周景逸不敢抗旨不遵,他害怕皇帝像疯狗一样拿雍王开刀。

  一个半月抵达京城,周景逸病了,雍王府闭门谢客。

  “查清楚了,我们发往京城的信件大部份在渝州被拦截,少部分皇帝视而不见,贤王与大宁勾结证据确凿,皇帝想借宁静这把刀除掉容家亦然。”

  周景逸装病,暗中收集证据,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

  “狗皇帝,我们拼死战场杀敌,他却在背后捅刀子,我真的忍不了了。”容音一阵怒骂,当然不是过过嘴瘾,她有个想法——找一个合作者,一起推翻皇帝暴政。

  她把想法说给他听,他觉得可行,但要想去信告知容烨,这毕竟是整个容家的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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