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天宇视频APP的直播非常清晰, 他点开来看，裴远跟卓君弗的出场重点标注过的。
播放人数也最多。
裴远看得觉得很开心，毕竟自己这么受欢迎, 真的真的很难不高兴。
虽然明明知道粉丝喜欢在喜欢自己的同时还会喜欢上其他很多很多的明星，但是还是会特别开心。
毕竟被人喜欢真的是一件感到特别幸福的事情。
而且……
裴远望着他现在毫无形象的老板，心里好甜好甜。
粉丝们可能这个喜欢那个也喜欢, 可是他的老公却不一样，方彦他只喜欢他。
裴远心里这么想, 眼睛里的情绪就是满含笑意, 融融甜甜的，叫方彦看了忍不住问他：“这么高兴啊？”这个时候视频里正播放着大家喊哥哥的画面。
裴远和方彦的思路明明不在一条线上, 方彦以为裴远是因为备受粉丝欢迎喜爱而这么开心，而裴远却是因为方彦对他一心一意而打从心底里高兴。
裴远甜蜜的笑着点点头, 方彦遍伸手拽住他的手掌, 在脸颊上贴一贴，认真且温柔的说道：“小远，总有一天，你会走得更高的。”你会在更高处看到不一样的风景，体会不一样的人生。
裴远点点头和方彦十指紧扣。比起站在更高的地方看不一样的风景，他更希望和方彦这样恩恩爱爱永永远远, 哪怕生活平淡，日复一日，对他来说也弥足珍贵。
开车的老王对此已经见怪不怪了, 裴远和老板在一起好几年了，两个人早就是老夫老妻, 自然甜甜蜜蜜恩恩爱爱都不用太过顾及身边人了, 因为身边人基本都已经知道, 这两人是一对。
不是很早之前还是肥老板那样的玩玩，今天换一个，明天换两个……裴远的身份和从前人的都不一样，受到的待遇也自然而然截然不同。
裴远靠在方彦的肩膀上，和方彦一起看直播。方彦对裴远道：“小远，你走在红毯上的时候，真的给人一种星光灿烂的感觉。”
裴远甜甜笑着眉眼倏忽的因为高兴而弯了弯，眸子灿灿的。
“老板，我能有今天，有一半的努力是靠自己，可是还有一半是因为老板你。我站在万人瞩目的地方的时候，星光披肩，望着那么多的粉丝，可我的心里是想着你的。”
方彦偏头，吻一吻他的嘴唇。蜻蜓点水一下下。
“傻瓜。你是天宇的签约艺人，你还有这样的潜质，天宇给你提供平台是应该的，而且金子在哪里都会发光的。”
“不过，你确实应该要谢谢我。”
裴远先听方彦说了那样的话，这会儿又被问要谢谢，这会儿大眼睛有些迷茫，“谢谢老板。嗯……谢谢老板你什么呀？”
方彦哈哈哈哈忍不住笑出声，他家小宝贝也太可爱了叭？都不知道要谢什么就这么乖巧的说谢谢。
方彦对着裴远的耳朵轻声细语的说了荒唐的话。
裴远脸颊一下子就烧起来。
都好几年了，可是他每每面对方彦的不要脸还是低估了他的脸皮厚度。
方彦在他耳边轻轻地说:"乖乖，你要谢谢老公我教你教得这么好。"
裴远嗔他，然后更埋进了方彦的怀里。
车窗外霓虹璀璨，车流如织，星空闪耀，车内温馨甜蜜。
方彦和裴远依靠着看着手机上的直播回放，这会儿正好乔霆出现了。
乔霆出道开始就是被称之为“小裴远”，为此方彦还特别说过一句，他家裴远还小，承担不起“年龄大”的罪名。
和方彦体感相同的粉丝们也有很多，然后发展成了毒唯。
每次乔霆蹭裴远热度的时候，就会有人在帖子下面说乔霆不要脸，就会蹭他们哥哥的热度，又或者说能不能放过他们哥哥，不要一有什么动静就把哥哥给扯过来蹭，哥哥很忙好吧？
……
当然，还有更多的粉丝，却因为乔霆“小裴远”的称号而关注到他，最后喜欢上他。
毕竟乔霆一开始就是雲晟力捧的新人，一出道就是典型的资源咖。
出道一年就直接斩下了电视剧新人奖，那是人气王实至名归。不过他还在电视剧打熬，头铁演电影的时候，裴远已经走进大荧屏，并且头角峥嵘了。
两人之间的差距实在有些天差地别。
方彦看着那个长相和裴远有三五分相似气质有些类似的乔霆，问道：“你觉得他怎么样？有被困扰吗？他可是号称‘小裴远’呢，有什么感想？”
裴远轻轻地摇摇头，望着视频上那俊美的少年，说道：“娱乐圈就是这样的，我都习惯了。都是一些营销的手段，我不放在心上。这位乔先生的演技还需要多打磨打磨。我觉得和我还是有些差距。”
说到这里他忍不住翘翘小尾巴，有点小炫耀，望着方彦，一脸的求夸夸。
方彦忍俊不禁，“真棒！”他说。
然后两个人又继续看直播了，看着看着，方彦却忍不住看谦虚温柔的裴远，眸光越发的柔和，他摸摸他的头发，笑着道：“小远。”
“嗯？”
裴远听方彦喊他，便把视线从手机屏幕上移开，抬头望着他家老板。
可是方彦只是笑着亲一下他的脸颊。
裴远就又甜蜜的笑出甜甜的酒窝，接着继续看直播。
方彦心中喟叹道：他希望裴远永远可以这样干干净净的。
我的少年啊，希望你永远积极向上，永远热泪盈眶，永远豪情满怀，永远坦坦荡荡！
车子行驶过大吊桥，宽大的河两岸，霓虹灯和家庭灯，倒映在河边上，一眼从车窗望去，大河浩浩汤汤像裹挟了人间奔流而去。
方彦的手机视频上，直播正在进行中。乔霆一身银丝刺绣的西装，手腕上露出来的表数百万一块，钻石的光亮闪闪无比吸引人的眼球。
粉丝们在喊他的名字，呐喊着，有人忍不住激动得热泪盈眶。也是一轮被群星簇拥的月亮。
方彦觉得，如果不考虑娱乐圈更深层次的一些尔虞我诈，以及资本与资本之间角逐竞争，那么，光是做一个“花心使者”，明星们个个都挺有特色，都挺赏心悦目的。
就连接下来的关西西也是美得跟天仙一样，不过一想起关西西一线之后跳槽雲晟，方彦就对她的美无视掉了，全无好感。
他和裴远回家。
与此同时，蓝河省这座省城，雲晟给艺人安排的独栋公寓之内，乔霆密码开门之后，将门关上。他所在公寓的门关并不直接对敞大厅。
他将明天还要还回去的品牌代言的手表放在了表台里。然后直接左脚踩右脚的鞋跟，把鞋子给脱下来，都没有用上手。
脱鞋的时候他也没有闲着，把西装给脱下来，想随手甩一边儿，可是他想起这西装好像也是要还回去的。
大几十万。
于是，他只能拿个西装专用衣架出来把衣服塞到了柜子柜子里。
直接光脚踩在光亮的白色有花透亮瓷板上，转过门关，到了客厅隔断大理石的地方，他的脚步倏忽一顿，原本非常疲惫的神色这会儿凝了一下，有那么瞬息脸色真的很难看。
客厅棕红的硬度和密度都很高的沙发，看起来比布艺沙发还有蓬松的皮革沙发要规整得多，坐起来也就比红木凳子柔软一些。
沙发上背靠着一个人，这人穿着一件T恤，推着一个板寸。
身材格外的高大，短袖下的手臂，肌肉鼓鼓。
他一边喝着可乐，一边在看手机。手机里正在播放粉丝呐喊乔霆的画面。
乔霆顿了一下，闭了闭眼睛，旋即睁开，朝着对方走了过去。
入目上一张三十多岁差不离的面孔，成熟、威严，因为常年喜欢探险，所以身上有着一股野性的味道，抬眸望着乔霆的瞬息，眉眼之间的野性和桀骜简直像是被钢笔戳破的薄纸一样犀利而来。
“回来啦？”
乔霆没作声，从嵌墙式冰箱里拿出来一瓶2摄氏度的矿泉水。喝了一口，才转过身继续看着对方，问：“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顾墨峥偏黑色的脸庞上露出一个笑容：“下午六点多的飞机，本来想去现场看你来着，可是一想着有点累了，就先过来休息。晚上才会有足够的精力。”
乔霆漂亮的嘴巴微微的抿了抿。
顾墨峥这个时候说道：“刚看了你的直播视频，很不错。只不过……”他顿了顿，继而道：“那个裴远比你红多了。”
“把你交给雲晟，恐怕是我错了。”
“照这样下去，你一辈子都只能是‘小裴远’。”
乔霆腮帮微微不可察的动了动，他的牙齿互相磨了磨。他觉得侮辱，他觉得很折辱。
可是，顾墨峥说得一点都没有错。他是比不上裴远。
裴远只做过一个电视剧男三，后面基本就全部担纲男主。
拍了两部电视剧直接就跨进大荧屏，显露峥嵘，全娱乐圈都知道裴远的资源有多好，星路又走得有多坦荡。
可是……
他根本就不想做什么大明星！
却偏偏一次一次又一次要被人拿来跟裴远比！他真是厌恶透了这些人。
最讨厌的就是顾墨峥！
乔霆忍不住开口说道：“那能怎么办？时运不齐还能怪我吗？大红靠命，裴远有红的命，我可没有。兴许顾墨峥你一开始就选错了人！”
说完这话，仿佛心里有了胆气，他握紧拳头，强硬的说道：“顾墨峥，我早说过，我根本就不想当什么明星，我就只想在西站开我的摩托车，送送客人。”
即使风里来雨里去，可是他自由自在，他觉得快活！
顾墨峥带着笑容的脸在这一瞬间陡然沉灭，他的脸上表情满满的肃穆，看得乔霆心中害怕。
乔霆忍不住呼吸都有些屏住，顾墨峥从沙发上站起，猿臂蜂腰，常年探险让他的身材充满着爆发力，给人一种十足的压迫感。
他朝乔霆走过去。
乔霆眼神逐渐恐惧，握着矿泉水往后退。然后退到冰箱门上，冰凉的门沁得他心脏仿佛骤停了一下。
顾墨峥黑煞的脸庞上一双沉凝的眼睛盯着乔霆，“不要对我大呼小叫，我说过很多遍。”
乔霆死死的握着矿泉水瓶子，牙齿强忍着才没有发颤，“顾墨峥，我是我，我不是顾墨筠，我不是你弟弟。只有三五分脸像而已，我永远永远不可能和你弟弟一样，性格根本改变不了。顾墨峥，你看清楚，你放过我。”
顾墨峥嘴角凝出一抹冷笑，手忽的扯住了乔霆还没来得及取下来，只是松了松的领带。
乔霆的脖子下一秒就被扣紧了，脸被憋得紫红。
乔霆剧烈反抗起来，抓挠揣撞，然而他白斩鸡似的哪能是顾墨峥的对手。
被顾墨峥摁到地毯上。
先是地毯，而后沙发。
乔霆望着手机上还在播放的自己的视频，痛苦的闭上眼睛。
顾墨峥仿佛感受到了乔霆的痛苦，不过他不在乎，他很开心，格外的开心。
脸上带着某种BT的痴狂，他扣着手机给乔霆看，说道：
“被这么多人喜爱的明星，不过是我的玩物和奴隶，这种感觉真是奇妙呢。”
乔霆眼眸里微亮的光像是燃烧的星子一样坠落、坠落、坠落……最后湮灭无声归于一片死寂。
乔霆说：“顾墨峥，你弟弟在天之灵，要是知道有你这样的哥哥，绝对不会再投胎来这人间了。怕和你呼吸同一片天空下的空气都觉得窒息！”
顾墨峥闻言揪住了乔霆的头发，说道：“我分的清你是你，阿筠是阿筠。不要总是拿阿筠来说事，你根本不配和他做对比。明白吗？”
“教了这么多年，还是不够乖。总是骨头硬！明明知道自己根本不是我的对手，还要忍不住再试一试、再试一试，跟折断翅膀的鸟还想飞一样可笑。”
乔霆冰冷仇恨的眼眸随着脑袋被抓起后仰狠狠的瞪着顾墨峥，“你迟早要糟报应！迟早！你这种恶心的人，坏事做绝，现在还没糟报应，就是因为报应到你弟弟身上去了。等你弟弟的福分耗尽了，就轮到你了！”
顾墨峥脸色狰狞起来，狠狠给了乔霆一巴掌，打得他的嘴出了血。
折腾完之后，顾墨峥扬长而去。
第二天助理贝小磊打开乔霆家门的时候，进来，看到喝完了最后两口的可乐罐子放在小圆茶几上，矿泉水瓶子滚在地毯上。
一地的狼藉。
而他的老板，乔霆，身上没有一块好肉。
趴在沙发上，眼睛睁着，麻木又死寂。
贝小磊不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状况，他不敢大声呼吸的跪坐在乔霆的头边的地上，他舌头打结：“乔、乔哥，我、我扶你清理一下吧。”
乔霆侧着的头，这个时候动了动，他彻底埋头在手背上，嚎哭了起来。
“妈、妈妈……呜呜……啊……妈妈……爸爸……”
为什么会走到这样的地步呢？
为什么呢？
不过是因为家里太穷，所以他上大学勤工俭学，二手摩托车接送客人赚点生活费，为什么会被下套？
就因为长得跟死去的顾墨筠像？
自己为什么会那么运气差被顾墨峥看到？为什么？！
送顾墨峥到他家庄园的时候，他就觉得有点不对劲。
顾墨峥家的庄园几个亿，用得着回来搭载他的摩托车？还跟他讨价还价。
二十五讲价到二十。
可是，他送顾墨峥到他的家，自己却永永远远回不到过去了。
被强迫被拍照被威胁，他怕。
他怕这些东西保存到同学的手机电脑里。
他怕这些东西露在父母眼前，怕有心脏病一直没钱做心脏支架的父亲会一命呜呼，怕劳累得一身是病的母亲再也没脸做人。
他没有办法……可是、可是他现在好后悔好后悔，如果，如果可以的话他绝对会选择报J。
如今，已经走投无路也没有回头路可走了。
凭什么？
凭什么！
凭什么顾墨筠的梦想是当顶流巨星，顾墨峥就要他当明星？
凭什么自己要遭受这些？一边被顾墨筠，一边被裴远，他只是想当乔霆而已！怎么就这么难？
————
夜间起了雾，清晨的雾还没有散，只不过雾的可见度还不错。花园里裴远种的两丛猫薄荷上水哒哒的更加显得绿，方彦起来之后，照例和往常一样打开窗，呼吸一下新鲜空气，凉爽得很。
一眼就瞥到了猫薄荷，他看了看，忍不住笑着望向了床榻间还在拥着被子呼呼睡觉的裴远。
方彦看看墙上的挂钟，时间已经早上七点半了。
他走过去，在床边坐下，然后低头亲亲裴远嘴巴，接着又吧唧一下他的脸蛋，裴远吸气，顿一下，呼吸，迷蒙的眼睛微微睁开，糊一糊自己的脸蛋儿，故意的嫌弃的说：“老是亲我，你好坏。”
方彦笑着，连带着被子和裴远一块儿抱起来，让裴远枕着自己的腿，裴远拱一拱，不想动。眼睛还闭着，可是嘴角弯弯笑容甜甜。
他的食指点一点裴远的鼻尖，裴远轻轻地的偏头躲一躲。
可是方彦特别“遭人烦”，“懒猫猫要起床了，今天你要去看看剧本。”
说到这里，方彦眉头微微皱，他说道：“小远，你进军了大荧屏，现在还拍电视剧我还是有点没把握。虽然剧本还是不错的。”
裴远趁着方彦想事情的瞬间，突然拽住了方彦的手指，然后轻轻咬了方彦的手腕一下。
换来方彦无情的挠痒痒，最终两人都闹够了，洗漱之后下楼。
裴远在吃牛奶燕麦坚果粥的时候，对方彦说道：“老板，我知道你想让我影视两开花，我觉得你的想法是好的，我也这么想。”
“电视剧两年拍一部，不会出什么问题的。而且，老板，我也很喜欢拍电视剧啊。电影跟电视剧，就跟短篇小说和长篇小说一样，各有韵味。”
“而且公司给我量身订造的剧，我要是不参演，那不是可惜吗？”
方彦点点头，说道：“没事儿，要是扑街了，到时候推导演跟编剧出去顶锅。”
裴远：“……”
方彦看着瞪大眼睛的裴远，笑道：“我说的有问题吗？别人又不关心我们天宇公司的编剧导演是谁，公司花那么多资源捧你出来，不可以让你倒的。”
“利益最大化知道吗？假如剧真的扑街了你让他们选，他们也会选择背锅的。被网友骂两句，又不影响他们拿工资。你要是倒了，赚不到钱，他们就很可能收益减少。懂？”
裴远明白了，恍然大悟的点头。
方彦笑着说：“天大地大，吃饭最大。赚钱这事儿你会不会觉得你老板我黑心肠？”
裴远摇摇头然后又点点头，换来方彦的笑声。
方彦拍拍裴远的肩膀，“好好拍戏，别想太多。老板我给你在后面撑着了，天塌下来我先顶着，不用怕。”
“钱上面的事情很多都深究不得，比如背锅侠这种事。钱的事不用你操心，做你喜欢的事情就好。”他说着手掌拍拍裴远的脑袋，裴远乖乖又温柔的看他。
这个时候正在买烧卖的霍诚毅：“阿嚏！”
老板娘：“你这人怎么回事啊？你打这个喷嚏别的人还怎么买？这一笼你得包圆了！”
霍诚毅：“！！”
编剧组参与剧本的成员：“阿嚏阿嚏阿嚏……”今天天气好像有点冷，看来又可以吃锅子了。
上午，天宇老板办公室。
方彦今天穿的没有多厚，薄款的风衣里面穿了奶白色纯棉长T。
比较青春的装扮，他觉得今天应该会有太阳才对，可是到十点多了，天上也没有半点咸蛋黄。
方彦搓搓手。
沙发上看剧本的裴远在方彦搓手的时候就看过去了，他手指卡着剧本页，对方彦道：“冷吗？我给你泡杯热茶过来？”
方彦点头，裴远就去给他泡了杯生姜芝麻大豆茶过来，放在桌子上，方彦还在批文件，这里伸手就拽住了裴远的手掌。
裴远小时候大概是因为生活条件差，身子骨并不是特别强健，他今天穿了件大红色的薄款的羊绒衫，下面是条浓蓝色的牛仔裤。
很家居的装扮，却因为裴远红了这些年，养出来的气质，显得他特别有味道。
裴远被抓住手，笑了，靠着桌子，然后坐在桌面上一点儿，握紧方彦的手。
“我等会儿去给买件稍微厚点的风衣过来，你也真是，办公室里应该放几件衣服的。”
方彦放下笔，喝了这杯温度将将好的热茶，胃开始热乎乎的。
他把杯子搁置在后面的架子上，捏捏裴远的手掌，说道：“你有一段时间没有演电视剧了，会不会不适应？”
想让裴远影视两开花的是他，不想的也是他。
实在是他是经历过后世的人，好多的影坛大佬，拍电视剧，然后数十年口碑毁于一旦。
当然，很多电视剧明星想要在大荧屏上崭露头角，最后也不过是路人甲乙丙丁，被观众过目即忘。
裴远能有现在，真的不容易。
大红靠命，小红靠捧。
可是裴远这大红的明星捧起来也是花了很多的资源物力人力的，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
开玩笑说电视剧要是扑了推人顶缸转移注意力，事实上电视剧真要扑了对裴远的口碑或多或少是会有影响的。
不过做什么高收益的事情会没有高风险？
裴远也知道方彦的思量，他知道方彦之所以对他重新拍电视剧这么犹犹豫豫，是担心他砸了口碑，不过他想了想，然后道：“老板，我不怕。”
“老板，其实说心里话，因为有你在我身边，我觉得我真的不缺重头再来的勇气。”
“别说这剧会不会扑，就算会扑那又怎么样？”他从桌面挪下来翘PP，倾身抱住了方彦的脖子，在他的脸颊上亲了一下。
“如果我花光了所有运气拥有你，老板，就算我事业上有所波折坎坷，也不是不能接受的事情啊。老天这家伙，总是喜欢折腾人的。”
方彦闻言，说不出话来，最后只能紧紧的抱一抱他家的小傻瓜。
正当裴远望着方彦，方彦满目温柔深情看着自己的时候，他以为方彦要对他说“我爱你”了，结果方彦对他道:“别说这话，不吉利。”
裴远一脸迷茫：“啊？”
方彦说：“我何尝不是花光了所有运气遇着了你？”
我都穿越了！
“可是我的事业可不能坎坷波折，现在我名下合伙投资一共有二十多家公司，还合伙投资了八个大工厂。”
“成千上万的人要养家糊口，我挑着他们的饭碗，可不能出差错。菩萨保佑顺顺利利，老天肯定会厚爱我们的，毕竟我家小远这么可爱。对吧？”
裴远听到这里，眼睛微微红了红。靠在方彦肩膀上窝在他怀里，“老板……”你真的好好，我喜欢你，喜欢得不得了。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1】
姻缘带
裴远：挂那东南根枝儿。
方彦：不行，不吉利。
裴远：啊？
方彦：孔雀东南飞，所以我们挂西北那根。
裴远：……
费运气
裴远：我花光了运气才遇到老板你，555~人生后半程坎坷点我也认了。
方彦：呸呸呸！一辈子顺顺利利大吉大利…今晚吃鸡？
【小剧场2】
助理：“霍总，雲晟已经对天宇进行围城之战！”
霍瑾：“进展如何？”
助理：“天宇的能源仓（编剧）被我们撬了一半！采矿工（艺人）被我们收编三分之一！”
霍瑾：“很好！天宇现在如何？”
助理：“哦，他们的剧又火遍了市场，掀起了跟风狂潮。我们还跟风吗霍总？”
霍瑾：“……跟……”
【小剧场3】
娱乐影视公司老板竞选“年度最佳老板”奖，参与者有：
天宇方总
雲晟霍总
金霄陶总
明朝潘总
王盛刘总
飞弘华总
及龙套何总贺总牛总……
主持人：“真正优秀的老板，敢于正视自己的缺点，请大家说出自己最大的缺点。”
牛总率先举手：“我先来，我最大的缺点就是喜欢泡脚。”
何总贺总：“我也我也。”
方彦：“是吗？我还以为你们最大的缺点是喜欢在厕所聚会，背后说人闲话了。”
何总贺总牛总：“……”
霍瑾冷笑：“说得好像你在后面不谈人是非一样，方总多清高。”
方彦：“呵呵，我还真不喜欢在别人后面谈是非，我都在前面谈。霍总，雲晟的电影老是呷烂钱，你还好意思来参加这个竞选会？啧啧，你的缺点看来我可以帮你说了，脸皮厚！对吧？”
霍瑾：“哼！”
陶乐武斯文微笑，发言：“我的缺点是眼瞎。”
霍瑾又哼一声：“我的缺点是…”
方彦：“脸皮厚！”
主持人：“……住手住手！比赛现场禁止扯头花！”
众人：“哦豁~~”
众人坐好。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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