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第十五章变成恶魔的第十五天
史塔克家从来都不缺实验室，霍华德带着巴基往地下室的实验室去，准备给他做一个全身检查。
玛利亚被阿比勒令回到卧室去洗了澡睡一觉，虽然轻微脑震荡不是什么大毛病，但是到底伤的是脑袋。
而她转眼就看到托尼正在蹑手蹑脚地往地下室钻，她悄无声息地站在他身后，看着年轻版钢铁侠偷偷摸摸的，有点好笑。
“你在干什么？”就在他已经打开了门，准备蹿进去的时候，阿比猝不及防一声差点把人吓趴下。
在门里的霍华德也因为这一嗓子看到了托尼，那张脸顿时拉了下来，“托尼，你为什么没回房间去？”
阿比头一次看到这么严肃的霍华德，有趣地多看了几眼，托尼幽怨地看了她一眼，直起身子：“呃，我想在你少数在家里的时间多和你增进一下感情？”
话是好话，但是为什么是疑问句？
其实父子俩都是一个德行，阿比忍不住笑了，拍了拍托尼的肩膀，“进来吧。”
霍华德不赞同地看着阿比，“阿比，我不想让托尼掺和进来。”
阿比耸耸肩，“哦，得了吧霍华德，这可是你的儿子，今天不让他看，他明天也会自己想办法看的。”
她的尾巴一扫就把门撞上了，托尼很乖地跟在她身后，心里激动地不行，要知道，能在父亲还在家的时候一起进实验室，这可是百年难遇的事。
“而且他能看懂的，”阿比回头看了一眼满脸青涩的托尼·史塔克，“你的孩子绝对是最聪明的。”
不知道为什么，霍华德觉得有点受用。
但是被冠上父亲前缀的托尼却不乐意了，他凑近阿比，故意压低了嗓音说道：“我可不觉得我会比父亲差的，阿比小姐。”
对于他这种强撩的表现，阿比突然想起了年轻时候的霍华德，她一巴掌推开了托尼的脸，转头看向一脸囧的霍华德，“你知道你儿子和你真的很像吗？”
这句话再次引起了托尼的抗议。
三个人闹了一会，才终于进入了正题，巴基被霍华德安排进一个四周都被钢化玻璃围住的实验室，坐在中央的一个插满了各种工具的椅子上，垂着头，仿佛听不到他们说话。
他挺直了背坐着，双手放在膝盖上，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进的气场。
托尼远远站在钢化玻璃后边，这是霍华德要求的，不过这已经不错了，今天要不是阿比，可能他连实验室的门都进不来。
霍华德按着巴基的肩膀让他躺在那张可以调节高度的椅子上，然后把靠背放倒，头顶上方是一个圆形的日光灯，然后走了出去，而阿比就一直站在巴基身边，一点也没有要出去的意思。
阿比皱着眉头看到巴基一瞬间表现出来的紧张，觉得这个场景和巴基曾经经历过的洗脑有点相似。
她上前拨开那个日光灯，“你要看牙医吗？这个灯是做什么用的？”
霍华德无奈地停止手里的操作，“阿比，甜心，那是一个扫描仪，能够近距离观察巴恩斯中士的状况。”
“那就把灯关上。”阿比指尖溢出一抹黑光，包裹住整个日光灯的时候，灯泡全都失去了作用。
虽然不知道阿比为什么要破坏他的灯，但是霍华德还是耸耸肩没有反驳，继续他手里的操作。
托尼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一向固执的父亲竟然能够对别人纵容成这样。
哦，他母亲除外。
扫描仪射出一条红光，从巴基的额头一直扫到下巴，霍华德电脑上立刻出现了巴基的大脑光图，霍华德皱着眉头看了半天，突然推开玻璃门走了进来。
他手里拿着一个小手电筒，对着巴基的眼睛看来看去，阿比歪着头看着，“据我所知，你并没有行医资格证吧。”
霍华德却没有心思开玩笑，他疑惑地对阿比说道：“巴恩斯中士的生理反应很奇怪，他好像没有意识一样，即使是大脑活跃度也是最低。”
他仰头思考了一下，“通常这个状态，不是深度睡眠就是昏迷才对啊？”
但是巴基的眼珠子瞪着，双眼直视前方，怎么看也不像睡着了。
阿比哦了一声，“你早说呀。”她把霍华德往后推了推，“你先离远点。”
伸出手指点了一下巴基的额头，原本好像个机器人一样的男人忽然激灵了一下，那双没有感情的眼睛立刻被警惕和凶狠代替。
巴基看到身边站着的阿比，立刻一翻身就要起来，但是却没有阿比快，被她一把按住脖子，按在了椅子上。
冬日战士的金属手臂握住了自己脖颈间那只纤细的手腕，发出了金属震动的声音，想把那只手掰断。
可惜他碰到了骨头比振金还硬的阿比。
她完全不为所动，尾巴甚至还有空闲甩在空中画圈圈，一手按着一个比她高一头的大老爷们，一手幻化出了一条粗粗的铁链，缠啊缠啊地把巴基绑在了椅子上。
撤回自己的手，巴基整个人现在像个粽子一样，全身上下都被黑色的铁链锁上，尤其是那只金属手臂，受到了特别照顾。
托尼和父亲站在一起，父子俩抱着手看着阿比的凶残行为，尤其是托尼，看到阿比从手里凭空变出锁链来，好奇极了。
“阿比盖尔真的是恶魔吗，确定不是变种人什么的？”托尼小声向霍华德说道，“还有那个锁链，魔法？”
霍华德看着阿比，眼里总有一种怀念的感情，整个人也比平常要温和很多，“不，她确实是恶魔没错，至于那个魔法，你可以自己去问她。”
他转眼看向自己的儿子，语气中甚至带着一丝酸，“反正她好像很喜欢你。”
托尼扬着眉梢得意地一笑，“证明我魅力无穷。”
霍华德忍不住揪着儿子的后脖子揉了揉，“那是因为你是我的儿子。”
“得了吧老头子，”托尼摇晃脑袋甩开霍华德的手，“就算没有你她照样也会喜欢我的。”
霍华德回了一个白眼过去。
父子俩看到阿比收拾好了冬兵，霍华德才重新走到控制台那边，操作着扫描仪扫描了一遍巴基的脑袋。
托尼忍不住问刚刚走出大玻璃室的阿比，“你刚才怎么不直接解除他的控制，是怕他失控？”
阿比面无表情地努努嘴，“我忘了而已。”
托尼：……哦。
霍华德的表情逐渐严肃了起来，他朝阿比招了招手，托尼也跟着一起凑了过去，霍华德没有阻止。
霍华德展示着巴基的资料，但是阿比看不懂，所以直接没往那里落眼，反而是托尼看得起劲。
“他确实被洗脑了，而且是很霸道的那种。”霍华德叹了口气，“以我目前的技术，还没没办法帮他恢复记忆，我要研究。”
但是这效率太低了。
阿比明白他没说出来的潜台词，又看向企图挣开锁链的巴基，“要不……我来试试？”
霍华德就等阿比的这句话了，他眼睛立刻一亮，抓住了阿比的手，“务必让我旁观！”
托尼扫了一眼霍华德的手，翻了个白眼。
霍华德对她的魔法有着浓烈的兴趣这件事，在几十年前阿比就已经知道了，所以没怎么在意。
她也有想要实践的东西。
阿比伸出手，一本有两块砖头那么厚的黑色硬皮书突然出现，悬浮在她的手掌上方，散发着雾蒙蒙的黑光。
不知道是什么生物的真皮封页上，镂刻着一个大大的羊角骷髅，骷髅的眼睛上镶嵌着两颗血红色的宝石，一看就散发着邪恶的气息。
阿比能感受到两道目光火辣辣刺向她手里的书，没有理这对父子，转头进了实验室。
巴基还在锲而不舍地挣扎，在阿比进来的一瞬间瞪了过去。
阿比手里托着的书是恶魔商店里的商品，也是系统给她介绍的性价比最高的商品。
虽然买书只要500恶魔值，但是书里有着各种各样的魔法咒语，阿比的好多魔法都是在这本书里学的，学了这么久了都没学完。
她知道书里有一个关于净化精神世界和记忆的魔法，阿比准备尝试一下。
她原本就会的魔法中，也有关于精神世界的，但是她的控制魔法比较霸道，可能直接把巴基“格式化”，他不会再拥有记忆和感情，只会变成一个有血肉的机器人。
甚至比冬日战士还要彻底。
所以阿比果断放弃了这个想法，转而用恶魔法书里面唯一一个比较温和的魔法，这个魔法叫“灵海净化术”。
因为答应了让霍华德旁观，所以在父子俩紧跟着她进来的时候，阿比也没理他们，只是翻开了自己手里的书。
托尼伸长了脖子去看了一眼，然后一脸懵逼地缩了回来，霍华德用眼神表达了自己的疑问。
托尼摇摇头，那书里的字他一个都看不懂。
事实上阿比在第一次看到这本书的时候，她也看不懂。
但是在硬着头皮看了两页之后，好像有个什么东西进到了她脑袋里，她忽然就能看懂书里的文字了。
毕竟是属于恶魔的文字，系统为了她的人设，自动给她当了翻译器。
不过她这种看不懂硬要看，不让我看懂我就这么看完一整本的宿主，系统也是真没辙。
“我现在要用的魔法，叫灵海净化术，”阿比一边看着书里面的一条文字，一边说道，“可以直接净化一个人精神世界的异常状态。”
霍华德举起手，以一种小学生提问的表情说道：“据我所知，他的大脑被深度洗脑，骤然影响会不会对他造成伤害？”
听了他的话，手上悬浮着一本魔法书的阿比一脸鄙夷地看了他一眼，“魔法的力量是不讲道理的，所以，他的洗脑状态会直接解除，他会保留这些年的记忆，并且回忆起失去的记忆。”
不再多说，阿比举起恶魔法书，让它悬浮到巴基的脑袋上方，散发出淡淡的红雾笼罩住了他的头。
在红雾接触到他的一瞬间，一直处于暴躁状态的巴基忽然安静了下来。
双眸失焦，好像被什么东西吸去了灵魂。
阿比伸出一根手指，对霍华德和托尼说道：“现在的问题是，我从来没用过这个魔法，所以很有可能出现意外状况，你们两个看着点冬兵，要是他的眼睛变红了，就告诉我。”
托尼忙不迭点头，而霍华德看着那本恶魔法书不知道在想什么。
阿比深吸一口气，弯腰伏在了巴基耳边，嘴里念出一段冗长繁复的咒语，带着浓郁的神秘气息和古怪优雅的腔调。
仿佛夜晚降临后，恶魔的低语。
阿比看不到她身上的变化，但是史塔克父子却看得清楚。
阿比原本隐藏起来的蝠翼和角在刚开始咏唱咒语的时候，就已经悄悄浮现出来了。
托尼这是第一次见到阿比的蝠翼，但是霍华德知道，此时她的蝠翼和平时不同。
随着咒语越来越长，阿比也越来越投入，却没看到自己的蝠翼上浮现出了一层金色的咒文。
那些咒文好像熔岩一样在阿比黑色的蝠翼上流动闪烁，散发着强烈的热气和不详的气息。
眼尖的托尼看到阿比的角上也有着同样的咒文。
不知道这是不是恶魔施魔法的时候专有的姿态，父子俩噤若寒蝉，大气都不敢出。
终于，阿比停止了吟唱，她看向一直默不作声的巴基，发现这个人竟然……
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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