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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一雕刻坊,玄衡山掌门


  温言看着面前的这个石桌椅凳,打造的很好,桌面比羽仙山闲庭的桌面还要光滑,这没有一定的能力是打造不出来的。

  顺势坐下,叫道:“悠悠,走了半天了,你也过来坐一下吧。”

  白悠悠道:“嘻嘻,是,师父。”

  坊主看着白悠悠眼神忽然有一丝波动,皱起了眉头,又看向温言,忽然露出了一个笑容:“鄙人姓薛,名承渊,不过周围的人都叫我坊主,尊上和仙君随意就好。”

  温言道:“薛坊主,本尊来是有事情要问。”

  薛承渊铭嘴一笑:“我自然知道尊上为何而来,但是这件事情我也是一无所知,爱莫能助,还请尊上见谅。”

  白悠悠看了看周围的石像,悠悠道:“你既能感知石狮子出了事,在羽仙山惹出了祸端,那又怎么感知不到那人在你做的石狮子上动手脚?”

  拿起桌上的茶杯,置于手上把玩,看似悠闲,道:“你覆盖在石像上的灵力很弱,而且你没有仙气,我们自然知道这不可能是你做的,可是如果说你认识那个下咒的人呢?”

  薛承渊轻笑一声,道:“仙君,我只是一介不起眼的小散修,怎敢对修仙界第一门派出手?况且我与羽仙山无怨无仇,又何必得罪这尊大佛呢?”

  洛子沐凑到白悠悠身边,小声道:“小师妹,这跟这个坊主有什么关系?我们不是来找线索的吗?”

  “是呀,何必呢?还是说那个人给了你什么好处也说不定呢?”白悠悠站起身,围着薛承渊走了两圈,笑道:“我们也不逼迫你,你只需要告诉我,那人是在你这里下的咒,还是被我派弟子取走后下的咒?”

  这个薛承渊既然能感知到石像,那就不可能不知道石像在上羽仙山之前就被动了手脚。

  而他知道又不肯说,那就只有两种可能,第一种两人是一伙的,那人给了薛承渊什么东西,让两人达成协议。

  第二种,薛承渊知道,但是不想管,因为两边都是他得罪不起的人。

  薛承渊摇摇头,笑着说道:“仙君呀,不是我不肯说,而是我确实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动的手脚,您也知道,我灵力低微,那个人就只是简简单单的刻符咒而已,并没有涉及太深,也是那股仙气从石狮中流走波及到了我的灵力,我才知道出了事。”

  “悠悠,不用问了,薛坊主既然说不知道,那也问不出什么。”温言看了一眼薛承渊,道:“既然薛坊主不知道,那不如让本尊搜查一下你这雕刻坊,也好让本尊判断一下到底和薛坊主有没有关系。”

  薛承渊道:“凭尊上做主,我无异议。”

  温言点头,看了眼洛子沐,洛子沐嘴角一抽:又是我?

  雕刻坊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这山脚前的空地都堆满了石像,茅屋草舍里也是碎石细沙,杂乱不堪,桌上的工具摆放的整整齐齐,看着很干净。

  洛子沐在屋里搜来翻去,角角落落,一个地方都没有放过,最后泄气道:“这也没有符咒的痕迹呀。”

  白悠悠拿起了桌上的工具,看看锋口上的细小缺口处,用手摸了摸,感觉到一些细沙还在上面。

  洛子沐走过来道:“小师妹,这平锥有什么可看的?有没有灵力残留,一看就是普通的工具嘛,这屋里都找遍了都没有什么痕迹,我们还是去外面再找找吧。”

  白悠悠又琢磨了一下,忽然嘴角扯出了一个笑容,然后一抬头就吓了一跳。

  “你,你怎么造成这副德行了?”

  洛子沐原本干干净净的弟子服都扑满了灰尘,变得脏兮兮的,脸上,头发上要么是石灰,要么就是灰尘,整个人看着就像是刚从灰堆里爬出来的一样。

  面无表情道:“小师妹,我知道我现在很脏,但你用不着那么惊讶吧。”

  他可是上了房顶,进了灶台,爬了床底,翻了石堆,能这样已经很不错了好吗?

  “噗哈哈哈,不,不惊讶,哈哈哈,一点都不惊讶,就是觉得第一次看子沐师兄这么狼狈,有些忍不住而已,哈哈哈。”

  不怪白悠悠笑,而是洛子沐现在脸上花一块白一块,头发也有些乱糟糟的,看上去确实有些好笑。

  “好了好了,别笑了。”

  “嗯嗯嗯,好好好,哈哈哈。”白悠悠捂着嘴偷笑。

  洛子沐:“......”至于吗?

  屋外。

  薛承渊看屋里屋外都有人在搜查,无奈摇摇头,又看向面无表情的温言,道:“尊上,我曾听闻羽仙山有一块神石,是女娲娘娘补天时留下的,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温言冷漠道:“有是不有,与你何干?”

  “呵哈哈,是,确实是与我这一介散修无关,只是我这大大小小,奇奇怪怪的石头都见过,却还从未见过至尊神石,心中不免遗憾而已。”

  薛承渊见温言与他谈话兴致缺缺,也不在意,接着说道:“传闻女娲石可塑肉体,镇邪念,是法器中的无上至尊,如今应该放在羽仙殿的大殿之上,可是依我所见,那女娲石应该已经不见踪影了吧。”

  温言抬眸冷冷的看着薛承渊,道:“你也大可不必猜测,女娲石尚在羽仙山,本尊比谁都清楚,本尊不管你是谁,问这话有何目的,但是,不是自己的终究不是自己的。”

  女娲石其中所蕴含的灵力非比寻常,数年间也曾有不少妖魔鬼怪前来盗取,就连修仙界也有不少对此有心存邪念者。

  温言也对薛承渊见怪不怪,若想盗取,也要掂量一下自己的本事,况且,现在的女娲石,可不是说盗取就能盗取的。

  因为,白悠悠可没有那么容易对付。

  虽然白悠悠在温言面前就如小白兔一样,可温言对自己徒弟的能力还是有所了解的,若是她真的发火了,恐怕非一般的人还不一定能镇住她。

  “嗯。”薛承渊点点头,道:“不是自己的终究不是自己的,这句话没错。”忽然邪笑道:“同样的,这句话我还给尊上,莫强求。”

  温言的眼神瞬间一变,复活白悠悠的这件事,当今世上应该三个人知道,他和花月白,还有一个......

  就连白悠悠自己都不知道她是被温言复活的。

  温言冷道:“你这话什么意思?本尊需要强求什么?”

  “不不不,我并没有什么意思,只是顺着尊上的话随口说了一句。”薛承渊嘴角带笑,摸了摸他那有些凌乱的胡子,道:“我只是觉得回首往事,笑看今朝才是人间乐事,尊上觉得呢?”

  温言审视着薛承渊,道:“因人而异,本尊无从判断。”

  薛承渊道:“那尊上又是哪一类人呢?顺势而为?行止由心?还是逆天而上?”

  温言直视薛承渊,散出阵阵威压:“本尊如何,与尔何干?”

  薛承渊非但没有受到威压的影响,反而还笑出了声:“呵,尊上,万事万物都有自己的规律宿命,想必尊上不会不知道,强行打破未必会是好事,飞蛾扑火,一时温暖,而代价是它的生命。”

  “一时也是一世,它得到了它想要的,又怎不是好事,你又如何知道飞蛾不是甘之如饴?”温言站起身,对薛承渊点头一拜:“而且......薛前辈在我羽仙山下数年,隐姓埋名,掩盖修为,可是有何难言之隐?”

  薛承渊挑眉,笑道:“尊上这是哪里的话?我不过是个石匠,看这里地势不错,就开了这座坊间,就我这点修为又怎敢让尊上以前辈相称?”

  白悠悠和洛子沐忽然吵吵闹闹的走出来,正好看见温言对薛承渊行礼,瞬间又安静了。

  温言道:“走吧,回山。”

  ......

  祷过山后。

  白悠悠嘟着嘴跟在温言身后,喃喃道:“什么嘛,一无所获就回去了,怎么给唯真老头儿说嘛。”

  伽雪青蝶道:“姐姐,可那个地方我们都翻遍了都没有找到什么蛛丝马迹,再在哪里待着也是浪费时间嘛,还不如回去再想办法。”

  “什么什么浪费时间!我就觉得那个薛坊主有问题,他如果真的是一个普通散修,以石匠为生,那看见了师父怎么还一脸淡定,这根本就不是寻常人能办到的嘛。”

  白悠悠对薛承渊任然保持着怀疑,不是因为别的,一个小小石匠能有和温言从容对持吗?而且他布的那个阵法并不简单,她和温言都走进阵法了都还没有发现。

  若不是薛承渊开启阵法,恐怕她连那些石像被摆成了阵都不知道,白悠悠虽然对阵法不是特别精通,可是最简单的发现和破阵她还是知道的。

  可是那个阵法太隐蔽了,隐蔽到就连温言都没有察觉,可见那人有多恐怖了。

  洛子沐也点头附和道:“那个薛坊主确实是有些奇怪,他身上的气势和魄力根本不像一个普通散修,而且我总感觉他看尊上的眼神怪怪的,哦,还有看小师妹的眼神更怪。”

  伽雪青蝶挠挠头,困惑道:“啊?有吗?吾怎么没有感觉到?”

  白悠悠翻了个白眼,点了一下伽雪青蝶的额头,道:“你的心里和眼里就只有那两颗灵石,能看得到就怪了,我看你哪天还要因为几颗灵石就把自己给卖了。”

  伽雪青蝶揉揉额头,嘟嘴道:“才不会呢,就算要卖也是要卖给尊上,尊上有灵石还大方,不像姐姐这么小气。”

  “呵!你这个小妮子,还惦记我师父的灵石!看我不把你揍的连灵石都拿不稳!”

  “啊!尊上救命!姐姐又欺负吾!”

  “别跑!你给我站住!”

  温言无奈道:“好了,你们两个别闹了。”

  白悠悠对伽雪青蝶做了个鬼脸,然后缠着温言问道:“嘻嘻,师父,你肯定也看出了那个薛坊主的不对劲了吧,可不可以给我说说?”

  温言看了眼身后的洛子沐和墨生,才说道:“那位是玄衡山门主,薛承渊。”

  白悠悠一惊。

  玄衡山!

  玄衡山以阵法著名,可是在三百年前仙魔大战时,玄衡山被夷为平地,全派都无一生还,死法惨烈比她屠杀无川山更可怕。

  可是不是说一派全部都死光了吗?那这个掌门怎么还活着?

  对了,在安城青巷依给她看的幻境中,圣姑娘娘曾说过青莲祖师有重任在身,而且在三百年前的仙魔大战中他就魂归故里了,同时还带回了一个小孩儿。

  如果没有猜错,那个小孩儿应该就是温言!

  女娲石,青莲祖师的使命,仙魔大战,温言的出现,她的复活,还有现在薛承渊的出现,这中间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给她看那个幻境的意义又是什么?

  给她看幻境的女上神是圣姑娘娘吗?又为什么一定要选择她?

  洛子沐疑惑问道:“玄衡山?薛掌门?那是什么?”

  温言解释道:“三百年前仙魔大战,所在地就是玄衡山,据说是魔道在抢夺什么东西,争夺之下,玄衡山一派为了保护人间,全员以身献祭,铸成除魔阵,才终结了那一场浩劫。”

  伽雪青蝶憋嘴,伤感道:“代价却是玄衡山一派所以人的性命。”

  温言点点头,白悠悠问道:“可是薛承渊,呃,薛,薛掌门不是还活着吗?而且还就在我们羽仙山外的回仙城,这又是怎么回事?”

  温言摇摇头,道:“为师也不清楚,只是记忆中隐约记得有这么一个人,今日初见并无印象,他灵力修为看起来虽弱,却能撑得起为师的威压,看着他是没了修为。”

  白悠悠恍然大悟,道:“原来是这样呀,没有了修为就只有从头再来,所以他灵力虽然低微,可是气魄不凡,那他留在回仙城外做什么?既然没有死,那为什么不来找花,呃,尊主?”

  “人各有志,有人志在天涯,有人安于现状,他隐匿人群,那是他的选择。”温言看着白悠悠,道:“那悠悠有什么志向呀?”

  白悠悠努努嘴,不明白话题怎么跑的这么快,一下子就撤到了她的身上,道:“我要......”

  白悠悠还没说出口,伽雪青蝶就插嘴道:“姐姐的志向肯定是要把尊上吃穷。”

  “你个臭丫头!”白悠悠追着伽雪青蝶,吼道:“我看你的志向就是和我抢师父的家产!”

  志向?她现在的志向吗?应该是好好陪在温言的身边,不离不弃,直至天荒地老,他心中,眼中再无她的身影为止吧。

  这时,唯一突然从前面忙急忙慌的跑出来,看见白悠悠和温言一行人,立刻呼喊道:“尊上不好了!有人闯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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