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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0章 少年情愁


  公孙君武赫然一笑,“过奖,过奖。”

  “哪里过奖,我也是这么觉得。”苏小满却不理会夏秀安的警告,仍神神叨叨道:“大家可能不知道,公孙少侠这两天在地牢里表现得相当有男子气概,嘘寒问暖,怜香惜玉,宁愿自己饿着也要让我多吃一点,还要照顾我的情绪……秀秀,江湖上像公孙少侠这样的好男儿可不多了,我看你们年龄相当,过两月你也要及笄了,要不要请我帮你们做个媒……”

  本在听江湖异闻的骆非寒听闻此言,也转过头来小声接口道:“这个主意不错。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若小满姑娘愿意做这个媒,少门主的谢媒礼自然是少不了的。”

  公孙君武忙为苏小满也盛了一碗鸡汤,眉开眼笑,“小满姑娘快喝汤,这两日在地牢里受了苦,该要补补身子。”

  当苏小满感受到夏秀安再次一脚在桌底狠狠踩下去的时候,她却端着碗跳了起来,“不是补身子,是压惊。”

  她的动静太大,惹得正在说话的公孙谨、容庆、叶无雨和晏亦辰都转过头来。

  公孙谨不好说苏小满,只能喝斥公孙君武,“大人说话,你不知道洗耳恭听,反在旁边玩闹,成何体统?怎么就不学学你晏师兄?”

  公孙君武不敢反驳,只能垂首答是。

  骆非寒却不想他师弟如此憋屈,忙起身道:“师弟没有玩闹。只不过是小满姑娘看中师弟的为人,想为他和秀秀姑娘做个媒。这可是终身大事,是难得的正事好事,师父当该支持才是。”

  席间一时间竟古怪地静了下来。

  本只是想开个玩笑的苏小满傻了眼,她没想到骆非寒会当着众人如此理直气壮的说出来。这等事若是被摆上台面,后果恐怕会要严重了。

  她有些心虚地缩了缩脖子。

  夏秀安是气得一脸绯红,责怪她也不是,不责怪她也不是。

  公孙谨是一脸愕然。他没出声,显然是在迅速考量夏秀安的身份配不配得上他的儿子。

  容庆神容淡淡,只是轻浅地抿了一口酒。

  叶无雨则慢慢摇晃着杯中酒,垂着眼眸,谁也看不到他里面的情绪。

  晏亦辰身为江湖中人,如何不知江湖儿女结亲也要讲究门当户对。特别是像神刀门这等七大名门正派中人,更是将日后门派的发展与儿女姻亲多多少少都会联系在一起。别看公孙谨眼下对叶无雨极尽结交之意,但太极门终归庙太小,他估计公孙谨不愿让他唯一的儿子,将来神刀门的传人娶一个对他毫无助益的女子为妻。

  那么叶无雨的表情在他看来,自然是一种担心被人拒绝看低的缓冲。

  所以他只是了然地看着眼前有趣的一幕。

  “公孙少侠的美意我恐怕是要心领了。秀秀自小身子骨弱,还有心疾时常发作,公孙少侠若是了解了,便当此时的话只是一句玩笑了吧。”

  叶无雨终是抬起眼眸,眉眼清轻的打破了沉寂。

  公孙君武一怔,慢慢转头看向夏秀安,“你……你有心疾?”

  绝了他的心思也好。夏秀安点了点头,“是。而且还很严重,时常发作,也不知哪天一不小心就要去了。”

  公孙君武顿时脸色灰白,按在桌上的手指几乎都在颤动,“你……你怎么会……我看着不是好好的……”

  夏秀安淡笑,“只是没发作而已。发作的时候面目狰狞,整个人蜷缩在一起,真正是丑陋不堪。我这样一个身患重疾的人,又如何能去拖累像公孙少侠这般少年俊才?公孙少侠当配更聪慧秀丽身体健康的女孩子才是。”

  她一席话说完,对面的叶无雨的眼角却抽了抽,她这是在抬举公孙君武而在贬低他么?想他徐澜宁腹有鳞甲,多谋善断,还姿容无双,难道就不怕拖累他?她说这些话之前都不顾忌一下他这个未婚夫的颜面?

  众人自不知他心里在想什么,一旁的苏小满却听得心痛,只觉自己又揭了夏秀安的痛楚,一把握住她冰凉的小手,红了眼眶哽咽道:“秀安,都是我不好。我不该拿你开玩笑……”

  那公孙君武脸上的神色白了又红,红了青,良久才咬咬牙结结巴巴道:“我我我……我公孙君武虽谈不上是天纵英姿,却也是通晓纲常名教之人。即便秀秀身患心疾,我又岂能……”

  “君武今晚的酒喝多了。非寒,扶你师弟进客房去歇息。”公孙谨忽然截断了公孙君武的话,不容置疑地命令骆非寒把公孙君武拉走,以恐他再说出一些不合时宜的话来。

  “我没醉,爹,我的话还没说完……”

  骆非寒瞅到公孙谨脸色难看,还是强行把公孙君武拉走了。

  一时间,桌上气氛更是沉闷。

  还是那晏亦辰打了个哈哈,“刚才听小满姑娘叫秀秀姑娘秀安,忽然让我想起我师弟。他爹为了想给他求个一官半职,曾求到夏尚书门下。没想竟被夏尚书的女儿夏秀安给瞧中,非要嫁给他。我师弟早听说那夏五姑娘名声不好,吓得当即收拾包袱连夜回了青云观。还说若要娶她,宁愿出家。那夏五姑娘这才作罢。不过最近听说她被指婚给了不能人道的徐大人,想必心里是一百个不情愿。如若她也有一个像少门主这样的人喜欢,只怕会连指婚都不顾,也要嫁了少门主。哪里会像秀秀姑娘一样将自己的缺点直面出来,生恐耽误了别人。”

  夏秀安一脸窘迫。

  叶无雨垂眉低笑。

  容庆调头望向窗外的星空。

  苏小满则一脸好奇,“晏少侠说的师弟,是否名叫谢寻风?”

  晏亦辰点头,“我那师弟正是叫谢寻风。莫非小满姑娘也听说过此事?”

  “啊啊,不知道,不知道……喝酒喝酒。”苏小满全身心地为夏秀安难过,一口气连喝了几大杯酒,然后一把搭在夏秀安身上,“扶……扶我回房休息。我我……我今晚可要好好大睡一觉了……”

  夏秀安早不想在这里丢人现眼,忙把她扶起,一把架在自己肩上往客房走去。

  待把步履蹒跚的苏小满扶上床,苏小满却一把勾住她的脖颈,嘴里满口酒气地质问道:“你老实告诉我,你和那个叶无雨究竟是什么关系?你们什么时候认识的?为什么我不知道有他这号人物?”

  夏秀安哄着她,“我很小的时候就认识他了。他一个江湖浪子不愿和官家的人有任何关联,我也不好告诉你。我的那些诗词歌赋和箭术都是他教的,不然你以为我能无师自通啊……别管他了,看你眼睛都睁不开了,睡觉睡觉。”

  苏小满傻乎乎地摸着她的脸,笑嘻嘻道:“原来如此。我说你怎么就忽然神仙附体了呢。不过我现在想见容庆,你去给我把他叫来,我们好久都没好好说过话了……”

  这见色忘友的家伙。夏秀安笑着帮她把鞋子脱了,“好。我这就去给你找你的神仙公子,而且我还会自动消失,绝不当你们的电灯泡。”

  苏小满醉眼朦胧,“电……电灯泡是什么东……东西?”

  夏秀安耐心解释,“电灯泡就是很亮的灯,把你们两人都照得亮堂堂的,让你们不好意思有任何亲热的举动。”

  苏小满一挥手,“这个电灯泡不是个好东西,灭之!”

  她一说完,就维持着那个动作已呼呼入睡。

  夏秀安笑了笑,给她盖好薄被,这才去楼下唤小二打热水。只这么一会,楼下的酒席已散,一众人想必都觉无趣已各自回房了。

  吩咐好小二后,她又上了楼,在门口却见到叶无雨从房内出来。

  “到哪里去了,正找你。”叶无雨问。

  “什么事?”

  “无事。给你说一声,我要离开一会。自己注意安全。”

  此人多神秘,已经几次来无影去无踪,夏秀安已见怪不怪,“你有事只管去。我自己会小心。”

  叶无雨挥了挥手,便气定神闲地走了。

  等她回房,苏小满已一个人在床上毫不客气地睡得四仰八叉。这时小二已提了一桶热水来,她用盆打了水想帮苏小满擦擦脸,待要伸手去拧毛巾,这才想起她手上有伤,暂时只怕还不能沾水。

  她呆怔了一会,想到自己在山里也钻了两天未洗,几乎是蓬头垢面。犹豫了一下,便解开了包扎,就要去沾水。

  “你的手不想要了么?黄大人还等着你用手术刀去救人。”

  门口忽然传来容庆的说话声。夏秀安一惊,忙缩回了手。

  “见你们都没带换洗的衣物,才刚去街上随便买了两身,先勉强凑合着穿吧。”容庆边说边将手里的一个包袱放到桌上,看了一眼在床上睡得烂熟的苏小满,温言道:“我来给她洗。”

  此人果然心细体贴。夏秀安忙退了一步,“那就有劳容公子了。”

  当看到他熟练地把毛巾浸到热水里又拧干了去为苏小满擦脸,夏秀安算是放了心。想到之前苏小满受伤也一直是他照顾她起居的事,只觉得自己多虑了,也不宜在此打扰他们单独相处的时间,免得被苏小满知道了“灭之”。

  她轻笑着就要悄然退出去,容庆却头也不回道:“秀安……”

  夏秀安“嗯”了一声,应后才发觉,这位容公子不知什么时候把生疏的五姑娘给换上了她的名字。叫得极为稀松平常,好像以往就是这般称呼一样。

  “小满酒喝多了,肯定闹腾,今晚就由我来照顾她。隔壁是我的房间,稍后你就去旁边休息。”容庆终于连苏小满的手都擦干净了,才转过头来随手把毛巾放到水盆里,“看你好像很不方便的样子,手上的伤我给你看看。”

  他目光温柔平静,神情自然,仿似只是与她闲话着家常。

  夏秀安自不好拒绝,伸出了双手自己瞅了瞅,笑道:“你上的药膏很好使,只一天已经结痂。”

  容庆走上前,就着烛火低眉看了看,“被刺得很深的样子。估计好全也要十来天。你等一下。”

  他说完就出去了,没一会手上就拿了一截黑炭,并打开了后面的窗子,露出后院中两株杨柳树,“过来。”

  夏秀安两眼瞪得老圆,“不是吧,又来?”

  上次在河岸边施祝由术治伤的事还历历在目,一个去字后桃树瞬间萎靡,分明是有伤天干的事。他虽没说,从他神情也看得出他不愿看到世间万物被无辜伤及,这会儿怎么又来这一招?

  “黄大人的病不能再拖。要想你稳稳地拿起手术刀,你这双手从现在起就必须得好端端地。”

  原来是因为这个他才心急。夏秀安抿嘴一笑,“只要你不怕,我自愿意。”

  容庆也笑了,风轻和暖,“回头我多念几遍往生咒超度树灵就是,绝不会把因果关系落到你身上。”

  “有你这句话我更放心了。请吧。”

  她走过去伸出手,容庆用炭笔把她受伤的部位给圈了起来,然后一阵极难懂的咒语后,连着两声“去去”,她手上的伤立即像变魔术一样完全不见了踪影。

  夏秀安少不得又是一番惊奇,连连抓握着完好如初的两手,又看看窗外枯萎了的杨柳树,叹道:“容公子,你这医圣真是当之无愧。单凭这一手也叫人难望其项背。可惜此术不能见光。”

  “也可惜此术只能治伤,不能医病。不然我也不用有黄老将军的烦恼。”容庆拿湿毛巾给她擦手,“你师父好像不在,你也早点休息,如果没什么事了的话,明早就帮我去看看黄老将军。”

  夏秀安想了想,“江无言和江若锦还被关在浩然门,我自是没办法为此事操心的。不过江无言出事,皆是因为江若锦她爹被鼠咬没重视引发了急症。而且我的手术刀也在江家,不如明天你先随我去江家为江老爷子看一下,待我取了手术刀,再去看黄老将军。”

  容庆微皱眉,“还有这等事?看来江老爷子的病症更急。也好,那先就按你说的去做。”

  连日奔波,夏秀安实在累得不行,待把此事和容庆谈妥,便拿了衣物去隔壁的房间洗洗睡了。

  而在不远处的一间戒备森严的别院,戴着叶无雨面具的徐澜宁正和齐梵聂影三人聚首。

  “大人这次丢下北庭的事暗下江南想必已分清其中的利弊。我们也一直都在暗中观察江南的动向。那俞以梁自把宁州钟陵一带米商的收购权掌握在手后,他们倒没多大的举动。最近整个江南的米粮市场行情也没甚大波动。不过我们的人紧盯那些粮源,仍是发现了端倪。”

  齐梵一脸得色,“且不说那些米商仓库所囤之米目前没有流入市场,往年这个时节早该向农庄大户收购的人也还未下乡。要说今年也算是风调雨顺,收成不差。我怀疑是有人想趁机压价。结果我们的人扮成收购商去找农庄大户预购,却叫人给打了。于是我们顺藤摸瓜,竟查到了桐宜蒋家的身上。”

  徐澜宁沉眉,“照你这么说,黑水十八寨插手米商的事不过是给人打头阵,真正具有收购能力的还是蒋家?”

  齐梵点头,“没错。照这两波的事来看,蒋家早已与黑水十八寨勾结在一起,今年是准备垄断江南所有的米粮市场。”

  徐澜宁摇了摇头,“就算再多几个黑水十八寨和蒋家联合也吞不下江南甚至整个范阳的米粮市场。而且我已经可以确定,蒋家的背后就是厚王。厚王就算要动我徐家的根本,他也不敢拿出他所有的身家出来搏在这一件事上。所以定然有人和蒋家以及厚王联手。目前我们还看不出他们真正的目的,所以也只能尽量提醒李大人和江老太爷,到收成的时候,让他们把粮库看紧了,切不可让今年的米粮市场混乱。”

  他顿了一下,又道:“昨日我接到我大哥的消息,说是圣上那边果然宣布了昔云公主怀孕的消息,圣上已下旨让我大哥择日与昔云公主完婚。看来朝廷那边已等不及要撤了我大哥的军权。分明是圣上已察觉厚王在江南一带已有异动,怕我大哥到时候逼急了在京城作乱。我现在江南北庭两边都要顾及,实在分身乏术,齐梵,恐怕你还得把天一阁的人多派些过去,不能让我大哥一个在京城里孤军奋战。”

  齐梵道:“大人请放心。之前将军就已将十七娘调了过去。说有了她便足矣,京城的事不用担心,他完全能应付得了,只让我们专心协助你与厚王周旋。”

  “也对。我大哥并非好相与之辈,即便圣上给他下了绊子,他也没有定要用摔倒去迎合的道理。”

  徐澜宁了然地笑了笑,在昔云公主怀孕这件事上,他不得不承认是夏秀安那个机灵鬼帮了大忙。如果不能事先知道这件事摸清圣上的动向,他大哥也不能提前作出相应的部署。

  他接着对隐在暗影里的聂影道:“今日我亲自到此来,主要是想让你跑一下大莲山小寒潭。有消息说长生果就在小寒潭里,但是那一带似有重兵把守,真假我不得而知。所以我现在需要了解那里的大致情况。”

  聂影抱拳,“属下明日就去打探情况。”

  徐澜宁点了点头,道:“秀安这次到江南来我和表姐研制出了一种新式药玉,如若投放市场肯定影响至深,也将会是大笔的财富。所以前几天赵逸找到她,以向外公布我的身世为要胁,让她把药玉的生产和行销权都给他。我估计他目前没那个精力去生产此物,不过是想压制江家将药玉投放市场的步子。他给秀安的考虑时间是端午之后,所以近些日子你们务必掌握他的行踪,在端午之前,我要以天一阁阁主的身份与他亲自谈谈。”

  齐梵眉毛一扬,戏笑道:“竟还有这等事?没想到大人相中的夏五姑娘还有这等本事,大人,您是不是挖到宝了?”

  “你少在那里阴阳怪气。我徐澜宁的女人还论不到你来评价。”

  “我没有要评价,只是忽然想起去年你大哥也曾对夏五姑娘在小酒肆温柔说话的场景。嘿,你们兄弟俩的眼睛是开过光的么?竟能同时慧眼识珠……”

  徐澜宁顺手拿起桌上的杯盖砸了过去,齐梵堪堪躲开,口中笑道:“不说了不说了。人家小姑娘如今已被你骗到手,说再多也是枉然……”

  ——

  接下来几人又分析了一会各方面的形势,大致进行一些部署后,直到亥时末,徐澜宁望了望窗外黑沉的夜空,方起了身,“近段时间我都会以叶无雨的身份在江湖上露面,你们不必特意安排,为免被人跟踪识破,等我找到了合适落脚的地方后自会与你们联系。”

  他径直走到门口,忽又想起一事,回头道:“对了,聂影,让你盯容庆的事有没有什么进展?”

  聂影摇头,“没有。容庆一直呆在黄家为黄老将军治病,未见他与任何可疑的人有过接触。”

  徐澜宁眼里闪过一抹奇色,却也没多言,摆了摆手,也不让人送,就自己走了。

  等他悄无声息回到客栈的时候,发现夏秀安和苏小满房间的灯还亮着,门也是半开,而公孙君武却徘徊在容庆的客房门前。

  公孙君武一见他就想躲,他却上前笑吟吟地拦住他,“大半夜了还不睡,想找容公子聊天么?”

  公孙君武的脸色在昏黄的风灯下一脸愁苦,“叶掌门说笑了。我……我是想跟秀秀说明,我并不嫌弃她有心疾。好叫她不要因晚上我爹的话而生气。”

  叶无雨轻笑,“秀秀究竟是哪里好,让你对她这般念念不忘?”

  公孙君武红了脸,迟疑了一下,仍是挺了挺胸,一双黑眸里闪现着坚定,“不怕叶掌门笑话,我对秀秀就是一见倾心。那日在乐阳她下楼时的浅浅一笑,与人说话时的清雅,出门时对容……容公子的不快,我就知道她是我心目中的那个女孩子。温柔,善良,不给人难堪,为他人着想,这次在桐宜再次相遇,更让我看清了她的为人。如果叶掌门不反对,我一定说服我爹,以后都好好对她,不让她受一丝委屈。”

  “哦?原来她还有如此多的优点,我好像都不怎么知道。”叶无雨摸着下巴,瞟了一眼容庆的房门,眼底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算计,“其实……我对你还是挺满意的。不过说老实话,秀秀在不得已的情况下年初的时候曾订了一门并不合意的亲事。男方是一个身有残疾的废人,秀秀嫁给他这辈子肯定就完了。如果你真的喜欢秀秀想给她幸福,你敢撇下神刀门的家业与她私奔么?”

  公孙君武失声,“她订了亲事?不是说她没有……”

  “看吧,我就知道你喜欢她只是说着玩儿的。算了算了,还是去洗洗睡吧,以后别再来打扰她的清静了。”叶无雨不悦地挤开公孙君武,就朝自己的房间走去。

  在经过夏秀安和苏小满房间的时候,从半开的门里竟看到苏小满在床上酣然入睡,容庆一手撑在桌上在打盹。

  他目光瞬间沉凝如幽潭,看来这位容医圣对夏秀安比他想象中还用心……

  公孙君武还要追着他解释什么,他却已推开他自己的房门,回手就将门给关上了,公孙君武吃了个闭门羹。

  公孙君武一时间只觉愁苦万分,当即就去拉了正准备睡觉的骆非寒,抱了两坛烈酒掠到对面酒楼的屋顶遥望夏秀安的房门,边喝酒边与他讨论着人生大道,一夜无眠。

  直到快天亮的时候,骆非寒实在受不住他为了一桩莫名情事强说愁的模样,终是自顾自歪在屋顶上打起了呼噜。

  公孙君武也不知他一大坛酒下肚为何脑子还如此清明,他喜欢秀秀没错,他愿意接受她有心疾的事也没错,可是她为什么还订过亲?他不是嫌弃她与别人有了婚约,而是……心疼她,对方为什么是一个有残疾不能给她幸福的废人?

  她家人不疼她么?她本就有心疾,为什么还要把她往火坑里推?

  她处于如此一个境地,他本应该把她自火坑里救出来,诚如他之前说的那样,要让她快乐,不受一丝委屈。可是那便意味着要与他爹决裂。

  他了解他爹的为人,谨慎,固执,好面子。

  从他之前的言语就知道他不会接受秀秀,更遑论还要让她与人退婚,让神刀门背上夺人妻室的骂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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