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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章 跟我去北庭


  夏秀安一副吃定他的样子,眨眨眼,“我只是好奇,吴坊主不是从不接女衣么?为何这次会破例?”

  吴超越腮帮子都鼓了起来,面目狰狞。

  他怒瞪了她良久,方吼出一句,“还不是有个活祖宗逼着老子……”

  似想起什么,他的话又嘎然而止。

  夏秀安眼珠发亮,凑过脸去,“逼?吴坊主不是不畏权势么?却不知这位活祖宗是哪家祖宗?”

  吴超越退步别过脸去,满脸怨恨,“你以为我会受你的威胁?静娘思娘,你们若拿不到夏五姑娘的尺寸,就自绝于此吧。也不用回去了。

  说完,这次他真的拂袖而去。

  事后秋韵问夏秀安,“姑娘如何笃定吴坊主不会真的甩手离开?”

  正在自己调配药材的夏秀安哂笑道:“谁说我笃定了?我就是希望他一气之下离开,误了婚期他承责,最好。”

  就知她没安好心。秋韵再次好奇,“如果他被你气也不走,你就趁机问他为何会破例接女衣。可是这又有什么好问的?还不就是畏惧徐家财雄势大么?”

  “这点肯定错了。几年前厚王想为厚王妃做一件天羽衣,结果遭吴坊主一口回绝,当时还闹得满城风雨,让厚王好生没有面子。难道厚王的财不比徐家雄,势不比徐家大?”往香炉里加着香饼的浣碧反驳。

  秋韵一拍手,“对哦。连厚王都敢拒绝的人,这次为何会破例?”

  “所以姑娘就要耍小手段问了。”浣碧也一脸疑惑,“可是姑娘,吴坊主口中的活祖宗是谁?为何要帮徐家?”

  夏秀安耸了耸肩,“你不知,我也不知。不过借此可以证明,这个帮着徐家的活祖宗比厚王还可怕不是?所以你们两个日后去了徐家小心点,仔细活祖宗一个不如意就把你们两个给活剐了。”

  秋韵吓得两手一抖,脸都白了,“怕不是徐家藏了个怪物?”

  “那是当然。到时候不仅要每日取你鲜血饮,还要剥你这张比鸡蛋还滑嫩的皮,两指拔出你的舌头嚼得那个嘎嘣脆……呀,血淋淋的一个活疙瘩走来晃去多恐怖呀……”夏秀安翻着白眼歪着嘴吐着舌头,张牙舞爪着朝她扑去,秋韵赶紧抱着头尖叫着朝屋外奔去。

  浣碧拍手大笑。

  夏秀安更是得劲地在后面跳着双脚去追。秋韵慌不择路之下也没注意,“砰”一声就撞进一个坚实的身体上。

  “你们还有心思在这里闹?知不知道外面出大事了?”

  秋韵一听声音熟悉,抬眼一看,果然是多日不见的夏允衡,忙“扑嗵”一声跪了下去,“奴婢不知二少爷过来,有所冲撞,望二少爷恕罪……”

  夏允衡弹了弹胸口,哼道:“恕什么罪?如今你们有人撑腰,谁敢定你们的罪?起来吧,给我倒杯碧螺春解解乏。”

  秋韵哪敢不遵,爬起身就去备茶了。

  “二哥悄悄溜出去多日不见踪影,怎的一出现就这般煞风景?”夏秀安不乐意了,嘟着嘴转身就歪到了软榻上。

  夏允衡没好气地在她身边坐下,“没看到我一身风尘仆仆么?还不是因为你这个小丫头片子?”

  夏秀安斜眼观他果然蓬头垢面,大寒天的,身上都还有一股子汗味。

  “你偷溜出去玩还怪起我来。说吧,究竟出了什么大事,让你这般大惊小怪?”

  屋里毕竟生了炭火,夏允衡脱了外面的狐裘递给浣碧,“杨绍桓和白樽在去北庭的半路遇袭,两人重伤。被萧都尉救下后秘信京里,不仅杨家白家震惊,朝臣也是一片惊战——敢截杀朝廷命官,这北庭之路不可谓不凶险。”

  夏秀安不以为意,“北庭向来民风彪悍,且匪类横行,截杀朝廷命官也不是没发生过。你不会就为这事特意跑回来说与我知吧?”

  夏允衡拧眉,“你二哥就这么点心性还敢跑江湖?当时杨白被截杀的时候,我就在附近。以我的观察,那些匪类身手矫健,配合默契,训练有素,绝不似抢劫财物的乌合之众。以我的观察,这些人恐怕只是不希望北庭被朝廷接管的人扮成的匪类罢了。”

  “那又如何?”

  “对你来说,是好像不如何。可是这么一来,朝廷恐怕再难有人敢接这职份。”

  “我知道。可是这大事似乎也与我无干。”

  夏允衡点头,“我也以为与你无干。可是刚刚下朝的父亲好像正在和母亲说,朝廷因为无人可派,怒不可遏的圣上最终指定让徐澜宁立即北上,不仅是平匪,还要接任北庭大副都护一职。并且不得有误,不日启程。”

  夏秀安惊得站了起来,“什么?让徐呆子去那凶险之地?这不是让他去送死么?”

  “我是察觉到北庭那边有异动才返京地。一进京城就听闻你和徐澜宁的婚期定在五月。本来想先找你了解一下情况,没想到回来就听到爹娘在谈论这件事。秀安,如果徐澜宁出了什么事,有个什么不测,你这辈子恐怕也就完了。”夏允衡一脸沉重道。

  夏秀安又如何不清楚这一点?

  不仅仅是因为指了婚定了婚期,而是如果没有了徐家这块硬招牌,只怕第一个不会放过她的,就是林家的人。

  何况,徐澜宁的血对她的花毒居奇效。在没有找到长生果之前,她又怎能少了他这味世间罕见的奇药?

  在这节骨眼上,只有徐澜宁安全,她才能得以存活下去!

  “如此大一个朝廷,难道除了一个徐澜宁,就没有其他人可派?”

  “不是没人可派,而是没有合适的人可派。”夏允衡道:“估计众朝臣比我们心里更清楚,那所谓截杀杨白二人的悍匪,定是厚王所派。一直以来,圣上已把制衡厚王的重任放在徐家身上,而且屡见成效。之前杨白被派,若不是因为徐澜宁受伤,恐怕也轮不到他们。此次他们出了事,徐澜宁这一行是无论如何也逃不掉了。”

  他看着夏秀安,“圣上令他不日起程,你们的婚期肯定要无限期延长。你还敢说这事不大?”

  夏秀安心里一时之间五味杂陈。

  之前婚期紧,她感觉没完成的事太多,心里嫌弃。眼下徐澜宁要离开,婚期要无限期延长,她应该开心才对,可是却半分也高兴不起来。

  如今她的境况是要么找到长生果,要么寻到天玄神针。天玄神针几乎是没影的事,只有长生果才是让她能继续存活下去之物。

  长生果现今落在赵琮玉的手中,没有徐澜宁的帮助,她又凭什么从赵琮玉手中夺得此物?

  “不过你也不用太忧心。既然徐家定下婚期,若不能按时娶你进门,总会要给你个交待。稍后我就去徐家走一趟,看徐家怎么安排。”夏允衡笑着拍了拍她的肩安慰。

  事已至此,也只好如此了。

  兄妹俩又说了一会话,夏允衡才去清洗风尘。

  直到晚上戌时,他一脸无奈的过来回话,说是徐澜宁进宫面圣还未归,侯爷和侯夫人他们也要等他的消息之后才能做决定,叫他明天再过去等消息。

  第二日一早,夏允衡就直奔徐府,结果徐澜宁天还没亮就出了门。侯爷和侯夫人等到半夜问他,他说他自有安排,他会亲自上门给夏秀安一个交待,叫他们暂且莫急。

  到下午的时候,朝中已经传出圣上让他紧急在北军中点兵五百,第二日就整装北上消息。这么一来,时间就别提有多紧,根本难见徐澜宁人影,夏秀安一时间也想不通那呆子到底准备什么时候来。

  相比于夏家人特别是夏忠良生恐这桩婚事不成的焦急,她却要淡定得多——一走了之,可不是那呆子的行事风格。

  于是在夏家人坐立不安焦躁等待了一晚的时候,她反而睡得安稳。

  果然,就在夏家人空等一晚准备去歇息的时候,管家却疯了一般踉踉跄跄跑了进来,激动地说徐大人的车马已在大门口,叫五姑娘出去一见。

  夏胡氏心里一松,斥责了他一句,赶紧亲自去绮罗轩通知夏秀安,叫她快快出去。

  一行人去请的时候,夏秀安才睡眼惺忪的刚刚醒来。

  “五姑娘,你就快点吧。可是五百兵马堵在大门口。不仅有百姓盯着,恐怕是朝中所有人的眼睛都在往这里瞧着。若是耽误了徐大人的行程,姑娘怕是要被人非议了。”

  看到夏秀安还在慢吞吞不紧不慢地推被子,在外间等着的夏胡氏示意吴妈妈过来紧催。

  “如果我这般蓬头垢面的出去,就怕徐大人当场就退了我的婚。相比非议,损失就更大了。”夏秀安打着哈欠,伸着胳膊懒洋洋地让浣碧给她穿衣。

  吴妈妈一噎,自那件事后,论起口舌,她从来就没比过这位五姑娘。这节骨眼儿上,如果这位一个不顺眼又使什么小心计,她可是要吃不完兜着走。她嗫嚅了两句,赶紧心有余悸地出去禀报了。

  夏胡氏也是拿她没法,如今夏家还需倚靠徐家,夏秀安这线可断不得,只好忍气吞声地亲自带两个丫头婆子进去给夏秀安张罗收拾。

  一番磨磨唧唧地打扮下来,已过去半个时辰。

  直到夏秀安出门,外面倒也不见一个人来催。

  来到大门口时,但见铁甲铮铮,一片银光锃亮中,一辆黑漆马车稳稳停在大道上。几百兵士之外,有不少百姓驻足观望。如此众人之下,场面安静,更为彰显那马车的肃穆。

  因为二月仍天寒,夏秀安被请进了徐澜宁所乘地马车里。

  众目睽睽之下,夏秀安并没有扭扭捏捏。那些百姓似乎也能理解——毕竟徐澜宁有伤在身,起个身肯定不方便。由于天命太急,都没时间与未婚妻见个面,这会儿才抽点时间来道别,自也是不易。哪能还去顾忌什么男女有别呢?

  马车里很温暖,徐澜宁一身绯色官服,衬得容颜更加斯文俊秀,且眸光清澈,正端端正正坐在那里微笑。

  这是自元月十五被指婚以来两人第一次相见。

  夏秀安自知他的呆性,也不和他虚与委蛇,坐下便道:“恭喜大人高升,这身官服穿在大人身上着实威风,此去北庭,想必能顺利走马上任。”

  “承蒙五姑娘吉言,徐某也定不负所望……”徐澜宁顿了一下,一本正经道:“早日娶你为妻。”

  这话有些让人不舒坦啊。

  夏秀安耐心地细细分析,“你此去北庭不仅仅是接任大副都护,恐怕还要平息那边对朝廷的异见。据说民风彪悍,悍匪层出,你确定你能在五月的时候回京成亲?”

  徐澜宁点头,叹道:“你考虑的相当周到。所以我决定把你带去北庭,与我一同上路。”

  夏秀安一口老血差点喷出来,在她还没来得及骂他疯了的时候,他已道:“不过后来我又考虑到路途遥远,处境凶险,你一个弱女子随我去肯定倍受惊吓,人身安全也难以得到保障。”

  这还差不多,言下之意还有转圜的余地。

  夏秀安静等他继续说下去。

  “虽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像我这等饱读圣贤书的人更是要为你一个弱女子多考虑的。所以我后来又决定还是我先去北庭打头阵,等稍事稳定局势,就叫人把你接过去成亲。你放心,我们的婚期定在五月,我决不会让这个时日再推后,免得你被人笑话得抬不起头来。”

  他神情严肃,说得一板一眼,似乎都在为她考虑,却听得夏秀安牙痛——全程都是他自己一个人在那里想当然,根本就没想过问一下她的意见。这呆子在人情世故上虽呆,潜意识里却留存着这时代的大男子主义。

  不可取啊不可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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