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5.都能看到我
被季子霖拉着一路到顶楼的简唯，全程懵逼。
呆滞的小表情，生动地演绎了我是谁，我在哪的心理反应。
“我先给你涂点牙膏，怎么样，痛不痛？”
办公室里有休息间，洗漱用品什么的都有，季子霖翻出很久没用的牙膏，挤掉一小截，轻轻地涂在简唯的手背上。
简唯摇摇头，整个人还没反应过来。
其实咖啡不是很烫，但因为简唯皮肤白，所以才红得这么明显，看上去好像很严重的样子。
“这姓周的真是太不小心了！果然这小子最近日子太安逸了，养得双下巴都出来了！”
季子霖担心之余，完全没忘记是谁把自家小丫头的手烫成这样的。
不过也倒是，自从季子霖大部分注意力都放在简唯身上后，周楠楠虽然每天都在作死边缘试探，但是事情确实没有之前多了。
“不怪周助理，是我不知道那里有门……”
整个四季集团的氛围都是开放自由的，就比如装修风格什么的，每个部门都能自己做主，当初郑奇玮想毕竟是科技部这种高大上的部门，所以18层的设计想要新奇大方，富有科技感一些。
就拿18层的所有门来说，门都是融入式的设计，所以一眼看上去门和墙几乎是融合在一起的，简唯这样第一次来的人，确实不太能找到门在哪里。
“都怪那个门，明天让人给拆了去！碍事的玩意儿！”
季老板生起起来，那完全是毫无章法，毫无道理，明明之前还觉得科技部的装潢很不错呢，现在这些就成碍事玩意了。
从休息间出来，简唯才有空打量这件办公室——
作为江城新地标的四季大厦，简唯从来没想过自己有一天能站在最顶层的办公室里，眼底尽收江城风光。
“二，二叔，你怎么在这……”
听简唯这么问，季子霖才突然反应过来，好像这小丫头一直以为自己只是个咖啡店小老板，并不知道这栋大厦是自己的。
季子霖不知道这个问题该怎么解释，也担心简唯会责怪自己不坦诚，下意识地看了一眼万铭的办公室，希望这个靠谱的助理能给自己出点主意。
不过助理办公室虽然是玻璃房，但是万铭位置是背对着总裁办公室的，认真做分析表的万铭并没有接收到自家老板殷切的目光。
“来了来了！烫伤膏买来了！”
倒是某个不靠谱的助理，出现得很及时，手里拎着一大袋子，各式各样的烫伤膏，烫伤凝露之类的，估计是把人家药店的货架都搬空了。
“老板娘，赶紧涂上，千万不能留疤啊，不然老板非把我的皮剥了不可！”
周楠楠确实是心及，上来就来抓简唯的手腕，只是手才伸出来，就被自家老板一巴掌拍开了——
“拿开你是猪手！”
面对男人，特别是刚刚烫伤了自己女朋友的男人，季老板这一巴掌可是一点都没手下留情，周楠楠的手背顿时红了。
不出一分钟，居然有点发肿。
“应该不用涂药了，已经好了。”
简唯洗掉手上的牙膏，果然烫红的颜色已经退去了大半。
“既然都买来了，还是涂上吧。”
季子霖抓过简唯的小手，耐心地涂上烫伤膏，白乎乎的涂了厚厚一层，很是夸张。
简唯也不是傻子，就算她刚才懵逼了，但是缓了这么半天，看着这个处处充满季子霖风格的办公室，她也有点想明白了。
“二，二叔，你不光是冬夜咖啡的老板，对吗？”
简唯小心地开口问。
老板娘的话才问出口，周楠楠整个人一哆嗦，随便找了个蹩脚的理由，赶紧溜走。
之前看老板娘犹犹豫豫的样子，他就觉得，等自家老板的所有身家背景彻底摊开的那天，估计就是两人交往的第一场大风暴来临的日子。
为了不让自己被伤及无辜，周楠楠很明智地赶紧溜，就怕晚了一步，就沦为老板泄愤的炮灰。
“嗯。”
季子霖答应了一声，脑子里急速运转着，在想自己到底要用什么样说辞，才能让即将说出口的话听起来容易接受一些。
“我就说吧，就算四季广场寸土寸金，你如果只开个咖啡，怎么可能养得起那么多车。”
“嗯。”
季子霖还是只能这么答应，他觉得自己脑子现在很乱，根本理不出个思绪，不知道应该从哪里开始说。
“那你是这里的老板？”
简唯偏头，小心翼翼地，试探地开口。
季子霖深吸一口气，犹豫了好几秒，才开口，“嗯，我是四季集团的老板。”
和季子霖想象的不同，听到自己的这个身份，简唯好像并没有太多不一样的情绪，没有很惊喜，没有很吃惊，只是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一一，我……”
简唯耸肩笑了笑，眉头里有点淡淡地忧虑，“果然啊，你比我想象中的要厉害得多，之前觉得我们的距离是你在家里，而我在小区楼下，现在嘛，感觉是你在这里，而我……”
简唯指了指脚下的冬夜咖啡店。
“而我在那里。”
之前两人的距离好歹是自己仰头，能看到站在阳台的他的表情，而现在，自己抬头连找到他的影子都难。
两人的距离好像一下子拉大了很多。
季子霖自然懂简唯的意思，所以瞬间慌了。
“不是的一一，其实……”
季子霖着急解释，但其实他还没有整理好语言，不过简唯连让他整理的时间都没给，转身，笑着冲他开口——
“季二叔，看来我要更努力才行了，知道要站在一抬头能就能看到你的地方啊……”
正在班办公室外蹲墙角的周某楠，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老板娘，请你正视自己的能力好不好，自家老板这种变态彪悍的程度，你一个女孩子家家的，就算理想远大，但一抬头就看到老板这样的目标，也未免太不切实际了吧！
他正这么想着，就听见自家黑心老板，温柔如风地开口——
“一一，我一直在你身边，你不论什么时候抬头都能看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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