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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天幕崩塌


萧荔和魏泽沅面面相觑,现在该怎么办?

        赫连焘失去意识,说明献祭仪式过了大半,整个皇城现在越来越安静,听不到彻夜狂欢的热闹声,再这样下去,大家都要没命了。

        萧荔脑中灵光一闪,强忍着阵法的能量冲击,提起赫连焘,飞身跳进藏镜湖里。

        她给赫连焘和自己都施了避水咒,迅速朝湖底沉下去。记得上次在湖底,她一触碰到玉碑,避水咒就破了。问题不在避水咒,而在那块灵力强大的玉碑。如果任何术法碰到玉碑都会失效,那么这个献祭大阵是否也会失效?

        不如一试。

        玉碑静静矗立在湖底,散发着强力量。萧荔拖着赫连焘奋力靠过去,深吸一口气,做好被湖水湮没的准备,心一横,将赫连焘用力按向玉碑。

        赫连焘身上的绿光与玉碑上的灵光碰在一起,没有碰撞出任何火花,因为绿光瞬间消失。

        成功了!

        源源不断的精元从赫连焘体内溢出,变成一个个小气泡,在水中闪烁如星芒。这些星芒慢慢飘向湖面,回到人世间原本的主人身上。

        避水咒早就破了,箫荔闭着气,这次被水湮没时没出什么岔子。她欣慰地想,果然玉碑技高一筹,这一定是上苍赐给大岳的镇国之宝。

        渐渐的,赫连焘身上再也没有精元出现,但是赫连焘却没有醒过来。箫荔摸了一下他的侧颈,已经没了跳动。可能在献祭过程中,他已经献出了生命,玉碑也无法逆转,也可能是水下昏迷状态,他被淹得断了气。

        无论原因是什么,赫连焘死了,尸体也该带上去,与北翟对质讨一个说法。箫荔抓住赫连焘,想要游回水面,可是,赫连焘的尸体在她手中渐渐变轻、变透明,最后消失不见了。箫荔大惊失色,一个活生生的人,不,一个死了的赫连焘怎么会凭空消失。

        箫荔离开玉碑远了一些,重新给自己施一个避水咒,借着玉碑发出的灵光在近处仔细找寻。但是什么都没找到,赫连焘确实是消失了。

        怎会这样,难道玉碑停止献祭大阵时,把赫连焘也当成邪术给弄没了?这玉碑也太过神奇。

        箫荔小心凑近,尽量不让自己的身体碰到玉碑。她绕着玉碑转了一圈,一面还是若虚境那三个大字,另一面,也就是刚才她按着赫连焘触碰的那一面,浅浅刻着几行小字,是她上次没有看到的:

        若虚幻境,虚实相生,实亦为虚,虚亦为实,入此境者,摈弃执念,勘破心魔,方得大道。

        箫荔看了三遍,才确定这几句话的意思。脑袋里轰的一声,霎时一片空白。幻境?这里……难道是幻境?

        难怪,难怪她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回大岳的,难怪堇澄神君不记得他是仙界战神,难怪魏泽沅成了堇澄义子,难怪他们会被困在皇城出不去!

        在大岳发生的诸多古怪,诸多百思不解,一下子都有了解释。原来,这里是幻境啊!

        湖面上,魏泽沅正在纠结要不要下水。水下似乎有事关大岳国运的秘密,先前萧荔不想让他知道,且别人家的传家宝,他也没兴趣。可是他担心啊。

        还好,没过多久,一个个光点从湖里冒出来,飘向城中各个方向。生命的精元不愧是世间珍贵之物,闪着任何宝石都无可比拟的美丽光芒。

        魏泽沅虽然不知道萧荔用了什么办法,但无疑是成功了。可萧荔怎么还不上来?不会是与赫连焘同归于尽了吧!不行,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要不下水去找找看。

        这时,湖面扬起一圈涟漪,萧荔探出水。魏泽沅松了口气:“本少正要下去救你呢,你没事吧?”

        “没事。”萧荔跳上那艘快散架的船。

        “赫连焘他……”魏泽沅问。

        “消失了。”

        “哦。”魏泽沅自动理解为赫连焘死了,萧荔把赫连焘丢在湖里毁尸灭迹,“我们先回去再商量怎么办。”

        船上的北翟人仍在昏迷状态,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萧荔和魏泽沅分别拿出兵器跳上去,飞回岸上。

        岸上横七竖八倒着不少人。

        “诶,那个人是不是时蕴和?”魏泽沅指着地上一个穿戎装的人。

        时蕴和恢复得比其他人快,没等魏泽沅叫他便自己醒过来,坐起来皱眉捂着额头。他只记得刚到湖边,就看到一道绿色荧光射向湖中央,接着他就晕过去,应是阵法开启的缘故。既然他现在还好好活着,意味着北翟人的阴谋没有得逞。

        时蕴和踉跄站起来,看见箫荔,心急如焚地跑过去:“末将刚到这里就失去意识。殿下,刚刚发生了什么事?”

        “没什么,本殿先回公主府,你们自便。”萧荔面无表情地独自走了。

        魏泽沅对着箫荔背影叫道:“喂,堇澄呢?”

        “她怎么了?”魏泽沅摸不着头脑地嘟囔了一句,心道萧荔真奇怪,怎么从湖里出来就魂不守舍的,赫连焘和献祭大阵不是都解决了吗?箫荔为何这个表情。

        时蕴和不知道箫荔怎么了,但知道堇澄在哪里:“大祭司去找金达了。”

        “对,差点忘了,还有金达。”魏泽沅顾不上向时蕴和解释,抬脚就朝驿馆跑去。

        时蕴和很不喜欢这种感觉,他犹豫了一下,决定去公主府守着箫荔。

        驿馆里。堇澄站在院中,看着绿光拔地而起,看着绿光消失不见,看着漫天星芒回归人世。

        幻境与现实虚实相生,幻境里发生的事,都是现实中人执念的衍生。此处的金达能得到一个本不该出现的阵法,那么幻境外的金达,一定也在密谋同样的事。所以堇澄一定要问出阵法出处,搞清楚是谁在幕后操纵。

        堇澄对已经呆若木鸡的金达说:“凡界有句话,叫做‘眼看他起高楼,眼看他宴宾客,眼看他楼塌了’,本君觉得很适合你。说吧,这个被列为禁术的阵法,是谁教给你的?”

        金达低下头,不敢说。

        “不肯说?”堇澄面色冷若寒冰,手中凝出一团幽蓝色的火焰,“本君可不是什么心慈手软之人,你若逼本君出手,本君可就不是现在这个好相与的态度。”

        金达咬了咬牙,紧闭上眼,说出一个名字。

        堇澄恍然,原来是那个人。真麻烦,幻境外的三界,又要不太平了。

        “全都忘了吧。”堇澄将手中的蓝色火焰变成一道冰菱,打入金达眉心正中,转身离开。

        金达在堇澄走后,变得双目无神,嘴里不断念着:“狼神……狼神……”

        堇澄刚走出驿馆,与赶来的魏泽沅正面相迎。

        “殿下呢?”

        “金达呢?”

        两人同时问,同时回答:

        “回公主府了。”

        “疯了。”

        两人错身而过,魏泽沅去绑金达,堇澄回公主府。

        堇澄边走边想,萧荔破了大阵,实现了心愿,这个幻境应该很快要破除。离开这里,他这个驸马还要继续当下去吗?刚才他和金达说起自家夫人的感觉,好像有那么一点不赖。

        堇澄回到公主府里,宾客们趴的趴、倒的倒,只有一片寂静。他走进内院,看见萧荔坐在房顶上,左右手各拿一只小酒坛子。

        萧荔又在喝酒,堇澄感觉不太妙。

        “大祭司。”时蕴和不知从哪冒出来,挡在堇澄身前。

        堇澄意味深长地看了时蕴和一眼,时蕴和被逼改口道:“驸马,殿下心情不好,吩咐过不想旁人打扰。”

        “在下是驸马,怎么能算是旁人?”堇澄明显不悦:“这里是公主府内院,时将军在此,怕是不合适。”

        时蕴和听了,虽然不甘,终是离开了。

        箫荔坐在屋顶上,回忆了一遍她几十年的人生,只觉得是一场笑话,到头来,连拯救全城百姓性命也是假的,她到底在努力什么,还在坚持什么?

        萧荔几乎陷入一个没有光和声音的世界,眼睛变得深红如血,周身迷雾缭绕。

        堇澄愕然,萧荔这个样子,怎么像是要走火入魔。

        这时,幻境中本来遥不可及的黑色天幕,像裂开的穹顶一样,一片片碎裂。

        幻境不是破除,而是在崩塌!

        幻境以萧荔为主心构建,不能任由她陷入黑暗,否则在幻境崩塌时失去神志,对她心神损伤极大。

        “殿下,”堇澄用上灵力,朝着屋顶朗喊道。

        萧荔听到堇澄声音,眼中的血色渐褪了下去,周身迷雾也变淡了许多,只是神志还有些不清,“堇澄大人?还是堇澄神君?”

        “殿下以为我是谁?”堇澄不置可否。

        “我不知道。”萧荔眼神迷惘,不知所措。

        “本君是殿下的驸马,与殿下婚礼已成,却还未喝合卺酒。”堇澄在尽量转移萧荔的注意力。

        “堇澄神君确定,你还想当我的驸马吗?”萧荔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却又想不起来。

        “当然,本君倾慕殿下已久。”堇澄答得真真切切,他的岁月很漫长,离开幻境,陪萧荔走完一段人生,对他来说是一个可接受的选择。

        萧荔不知道堇澄几万岁高龄,是否曾有过心仪女子,但是这里只有她一人。既然被困在幻境里,今后亦不知何去何从,不如就这样醉生梦死,忘了一切。

        她从屋顶上跳下来,将手中小酒坛交了一只给堇澄,“喝下这坛酒,神君就是本殿的人了。”

        “能当殿下的驸马,是本君荣幸。”堇澄接过酒坛,与萧荔交缠双臂,仰头喝下酒。

        完成合卺酒这一道程序,箫荔扔掉酒坛,一挥手将院中灯全部点亮,她勾住堇澄的脖子,踮起脚在堇澄脸颊上亲了一下,“驸马今夜要自荐枕席吗?”

        堇澄的脸依旧白如雪,但是萧荔明显感觉到堇澄身体一僵。

        又要他自荐枕席,小荔枝恐怕早就意图他了,堇澄笑道:“今次怕是来不及,下次一定。”

        萧荔凑到堇澄耳边:“害羞?神君活了这么久,这是第一次和女子亲热?”

        眼看天幕快要塌了,堇澄将萧荔揽进怀里护住,“本君从未和女子亲近过,除了小荔枝你。”

        小荔枝?萧荔嫣然笑了,第一次有人这样叫她。

        魏泽沅拖着被五花大绑的金达刚回到公主府,就觉得情况不太妙,他以为天塌了这事儿仅仅是个传说。可是眼见为实,天上一块块黑色在往下坠。魏泽沅分不清真假,急忙扔下金达跑进内院,却看见那两个人在说肉麻话,只好先不出声。

        他越听越发觉不对劲,心中大骂堇澄这厮真不要脸。他就知道,堇澄早就恢复了记忆,还装模作样演那狗屁大祭司,一步步把情敌解决,赢得美人心,不,骗得美人心。这个没有狼心只有狗肺的大骗子!

        魏泽沅冲出去,指着天空大喊道:“喂,你们俩说情话能不能看看场合。”

        萧荔抬头一看,终于发现天幕裂了,大片大片的黑色从天上落下来砸在地上,形成地动山摇之势。

        随着幻境崩塌,萧荔再也支持不住,陷入沉睡。

        “沅沅,快过来,幻境要塌了。”堇澄紧紧抱着萧荔,将灵力化作仙障。

        “幻境?什么幻境?这里是幻境?本少早就怀疑这里是幻境……”魏泽沅在紧要关头不忘自夸,啰哩啰嗦跑进堇澄升起的仙障中,清晰地看着眼前这个世界慢慢化作尘埃,不舍地闭上眼。

        若虚境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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