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发怒
一想到这里，堕海的目光便直接下意识地移到了那个依旧靠着墙壁、微微低着头睡着的少年身上，即使是睡着的都不忘记保持那份严肃的表情，到底是从小被培养了有多注意自己形象的问题啊..不过堕海能肯定绝对在培养这个习惯的时候，吉尔肯定有被人要求做过刻苦的训练..都已经练成了下意识的本能了..你说这..
“喂..小鬼，再不起来我就泼水了啊。”原本充满了冷意的表情顿时变化为了之前那种十分恶劣的嘲讽脸，此时已经完全再次化身为瞧不起小鬼的成年死神大人轻轻让右手弯曲着的食指和中指稍微突出，随后将手对准了那睡着的少年脑袋，高举，用力，随后毫不留情地直接狠狠打了下去。
沉闷的风声随着那看上去冷酷的一击朝着少年的头快速地靠近，眼看就要击打在少年头上的那一刻，原本紧闭着双眼的吉尔突然睁开了眼睛，随后一边打着哈欠一边身子猛然朝前一舒展，那高举过头顶的一双小手轻微地因为下意识地用力而颤抖着，一个稍久的懒腰被少年所竭力地做出。
而那原本应该打在少年头上的一击也因为这一个懒腰而直接狠狠地打在了旁边的墙壁上，伴随着‘嘭！’的一声沉闷声响，那原本看上去坚固牢靠的墙壁就这么轻而易举地被堕海的指击打穿了两指状的小洞，若是这一击直接打在了少年的身上..就算是凭借着那重塑的身体也无法这么轻易无痛地接下这一击吧。
“...”“...”听到异响的吉尔与还没收回身势的堕海两人的目光就这么在半空交汇着，突然而来的对视使两人默契地沉默不语，而刚刚伸着懒腰的吉尔就连手还没放下，偏过头看了看刚刚原本应该是自己头的位置被堕海所锤出的那一个小洞，又接着再次看了看慢慢重新挺直身子的堕海..
“有什么想解释的么?”“没有。”
“谁叫你换坐姿的，给我乖乖跪坐坐好。”“..是。”
在房间内，原本应该僵持着的两人此时却已然调换了位置，此时的‘犯罪嫌疑人’堕海正在乖乖跪坐听着‘受害人兼大警官’的少年英雄王吉尔的说教，先不讨论两人此时所处的位置的问题，吉尔万万没想到自己好心将昏迷的堕海和那两个所谓来支援的八歧相柳和侯龚枉给抬了回来后，顺手还用了自己财宝里的库藏给三人治好了伤..结果，换来的却是自己及时醒来看到某些‘恩将仇报’的家伙想要谋害自己的场面。
这让作为一位好心的王十分生气，非常生气，不仅仅是一点点生气。
接受了王的赏赐，居然还图谋不轨地试图谋害睡着的王，若是自己不是感觉背后有点冷及时起来的话，恐怕刚刚自己就已经受到了来自心怀鬼胎的某人的袭击了吧？看看那面墙，都直接被打穿了一个都能看到房间外面的深洞啊，要是打在自己的头上的话..
这能忍么？不能！这能原谅么？不能！若是不给堕海一点教训的话，吉尔都觉得自己可能以后不论是洗澡、吃饭、睡觉都没法好好享受了，虽然他现在变回了幼年，脾气不像原来成年时那样对于王有所无意识的冒犯行为都极端对待..但是这刻意来下黑手是真的已经挑战到了他的底线了，他觉得是时候让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臣民来知道知道属于王的愤怒与被触及到底线的恐怖了！
“我说..现在应该不是和我在这里较劲的时候吧..我们现在应该还得面对更加重要的战斗来做准备吧。”一看到吉尔那双赤红的眸子中所突然暗沉下来的眼神，堕海就知道这位王已经开始在打一些不好的算盘了，在面对于生命威胁前，作为即将成为受害人的他立刻开始准备转移话题，否则的话，任由那位王对自己做些什么的话，肯定会出现对于他来说十分不好、甚至是十分丢脸的惩罚，在那种恐怖的事情出现前，最好的做法就是让其忘记。
“没关系，那些没用的虾兵蟹将，就算是几个一起上，对于本王来说也毫不畏惧。难道你以为本王的宝库与财宝仅仅只是给人摆看的装饰物么？”夹带着一丝绝对自信的微笑展露在吉尔的那张白皙小脸上，那举手投足之间所展露而出的傲然气场仅仅只是无意中都让人感到有一种莫名的威慑感，也许这就是长年身处王位之人所特有的优势吧。
“是是是~作为王的您确实不用担心自己的安危，可是我们这些实力差的可是要想尽办法来将自己的小命给保住啊，虽然对方不一定能直接打败您，但是只要拖住您，我们这边也还是会有人得面对一些空余人数的过度危机的。”做出一副没好气的样子，堕海像是无奈地摇了摇头，两手轻轻一摊，那双灰白眸子中闪映而过的无奈深色与口中话语所夹带着的哀怨语气，让他的话语添上了些许的讽刺色彩，更是将吉尔之前话语的某个点夸张地加重来提明。
“你那是什么语气？难道你不相信我么？”明显听出了堕海话中讽刺意味的吉尔显露出了一丝不爽的表情。
“没有没有~绝对没有。我只是感叹一下我们这些小人物在王您被对方几人给‘拖’住了的情况下，居然没法得到拯救而感到悲哀啊，如果是那样的话，我是不是得在地狱下宣扬一下，我只是一个可怜运气差没有等到王的援助而可悲死去的小人物啊~”偷偷微瞟吉尔那双眼中所越来越浓的不满，堕海微微眯了眯眼，他知道自己的目的就快达成了，虽然说这位英雄王确实是小时候就以睿智与博爱在他的子民们中闻名，但是还有一点小孩的天性思维的嘛。
“呵~原来如此，你原来是这个意思啊。”像是突然想到什么，吉尔的表情突然变得有些玩味起来，随后下一秒，他的身影突然猛地向他突去，小小的右拳紧紧握着向着那有着坚实肉块的身体狠狠打去，淡金色的魔力依附在拳上使得它看上去更加威猛，若是普通人被这拳打到的话，恐怕下场不会有多好。
然而就在这拳才刚刚来到堕海腹部不足十厘米处时，便被一个远大于它的手掌给轻松地包裹在其内，远比吉尔的力量还要强出不少的力量让他难以将自己的拳头从那手掌中所挣脱出来，没有得手的吉尔稍微用着有些埋怨的眼神看了看已然换上了淡漠表情的堕海，随后在他刻意的松手下将自己的小手从他的掌心中挣脱而出。
“看来你已经看破了啊..倒也是让我有些意外。”虽然不知道吉尔如何看穿自己已经获得了职介能力的，但是堕海却也还是在心中不禁有些惊讶，按照他刚刚所在脑子里被灌输了的一些关于职介的记忆里，他可是记得Ruler职介里有着某些技能是可以看破对方真名的，虽说也是要看运气属性的判定..但是吉尔似乎一眼就直接看破了自己。
“这个世界不能被本王看透本质的东西根本不存在，不过我也倒是没有想到，居然你也获得了Ruler职介啊..增加了一点战斗力也是一个不错的办法吧。”兴许是真的有些意外，吉尔微微偏了偏头让目光朝着堕海身上不停打量着他，那副还残留着几分稚气的白嫩小脸配合上严肃的打探表情，倒是有些让人有些觉得想要发笑。
“你刚才说也？你有见过还有人获得了这个职介么？”虽说知道自己获得的只是有一点赠予的不完整职介，对于那位获得了完整职介的人选，堕海还是蛮想见的，毕竟他长这么大至少还是没实际看过那种所谓的圣人真身的。
“啊，那个人的话，就在下面。似乎是之前在我们出去之后、美杜莎出去收集情报的那个时段宅邸被Assassin袭击了，那时候留在宅邸里的也就卫宫士郎和那位叫间桐樱的小姐姐了，然后某位想要成为正义伙伴的傻瓜就直接和对方打上了，要不是人家Ruler及时救援的话，恐怕我们就可能看不到某个大笨蛋了。”也许是处于原本被卫宫士郎所解决掉屈辱地被吸进过污染之杯的过怨立场吧，吉尔对遇袭一事倒像是有些像个大仇得报的孩子一样露出了些许开心的表情，可能没有完全高兴的缘故..可能是因为不是自己亲手造成的吧。
“你这家伙还真是..话说之前那场战斗的结果怎么样？”将黑色的贴身行装穿好后，堕海和吉尔一起走出了房间。
“嗯~还算是胜利吧..你要找的那些小伙伴倒是有一个能人啊，他一个人便打倒了那个拿枪的家伙呢~不过是不是对方故意求死倒也说不定..不过最终结果还不错，现在他们一群人应该在那边准备用餐了，我原本也是等你醒来就准备吃的。”因为已经不再是从者或者英灵，拥有了身为普通人类身体的吉尔还是需要日常进食补充一点能源消耗。
“那还真是让人感到足够惊讶的，如果那样的话，我们这边应该有点希望了不是么？”七个从者已经减去了一个，自己等人这边还有着足够的人手，成功的几率现在已经是十分大了，再加上身为英雄王的吉尔拥有一对多的足够战力，只要对方没有召唤出实力变态的从者，恐怕打下这次战争应该不是什么多难的事情。
两人围绕着走廊才刚走到大厅外，便能听到里面所传来有些..过于激烈的碗碟放落声，一大一小的两人彼此目光微微对视一眼，随后堕海伸手拉开了房门，走进一看，在那短矮的长桌上，某位穿着披着灰蓝牧师装的金发少女此时正以某种极为规律的稍快节奏将眼前小碗内的点心扫空，似乎是还没有吃饱的样子，她继续接着将卫宫士郎推过来的另一个碗内的点心不断拿取着，看上去像是饿了很久一样。
“堕海先生还是吉尔君，一起来吃吧。因为贞德小姐很饿的样子，所以就请她先行开动了，希望你们不要介意。”出声将看着少女那极快的进食速度而似乎感到有些讶异的两人拉回现实的，是刚刚做好菜肴、围着围裙的少女间桐樱，从她一直所保持的那种温和笑容和说话的语气上所展现的暖度足以让被其所招待的人都感觉到暖心吧。
“啊，老师。已经没事了么？”再次将让堕海的目光所转投而来的，是坐在长桌次位的八歧相柳和侯龚枉两人，虽然身上裸露在外的手臂上还缠着一些纱布，不过看上去两人都已经没有多大碍，估计这也是吉尔的宝藏的功劳吧。
“啊，已经没问题了。托某人的照料已经恢复的很好了..等等，前班长，你们之前不是三个人么？怎么现在只有你们两个了？那一个难道在之前已经死了么？”这时，堕海突然想起了之前在战斗的那时候，他所感应到的在那小屋中所有的三个气息，若是八歧相柳和侯龚枉在这里，那么还有一个气息是谁的？
“不知道..羯铭他在那个战斗的时候已经不见了，估计已经是死了也说不定..当时的场面太混乱了，我也说不好。”一旦回想起自己之前所来时那足有九人有余的队伍现在只剩下自己两个人，突然而来的急剧转变倒也是让他有些低沉，虽然以前也不是没有出现过这种严重伤亡的现象，不过毕竟也是曾经并肩作战的战友..倒不免会变成这样。
“那也只是他们的命数到了而已。”身为最靠近死亡的人，堕海也是知道那种事情的，从他继任的那一刻开始，他的脑中就已经被强制性死死刻印了那种关于死亡的准则和关于死神的本职约束，其实所谓的死神，也不过就是顺着一个人所被赋予命运所衍生出来的阴暗存在而已，将这个世界已经没有多余合理可能性的弱小存在所赋予既定的死亡，那便是它们所要做的，也是堕海所必须要做的，这便是身为死神的工作。
这是个听上去不讲道理，实际上同样不讲道理的规则。所死死寄存在生物本能意识上追求进化与生存的能力使他们变得比之前更加有所成长，这便是追求进化所有的行为；即使是获得知识、学会一门手艺谋生、自然而然的自我成长或者是锻炼自身体质，这些可以说都是人类追求进化和生存的本能，若是放弃了这种本能，只会被逐渐蚕食生命而快速走向死亡，而将赋予那些放弃的人们死亡命运的便是死神。
虽说赋予的方式会有所不同，比如依附在开车司机的意识上扰乱认知，然后让其出现误差撞死目标什么的、比如在水里突然让目标脚部抽筋，让其溺死什么的之类，这些不过也都是它们所要完成任务的一种方式，对它们来说重要的是结果，而不是过程所使用的手段，不过有时候有特殊要求的倒还是会按照特例实行。
也没来得及去管那边已经开始低头不语吃着自己眼前食物的八歧相柳和似乎是因为前例而有些感同身受的侯龚枉，堕海倒是和吉尔直接一起入坐到了离主位较远的空席上，并不是两人想要紧挨着坐到一起，而是剩下的也就只有这两个座位了，刚刚还在有所闹脾气的两人也没在意那么多，就这么直接坐了下来。
“卫宫，身体已经好了吧？听说你和对方的Assassin对上了，感觉如何？”一坐下，堕海便急于向和对方有所接触的卫宫士郎所发出了提问，你说为什么不问打败了Lancer的侯龚枉他们？人家Lancer都退场了，问了有意义么？
“那个Assassin所有的近身战实力非常强，我完全差了对方一筹..不过对方还没有动用宝具，所以我也还不能妄断对方的实力是不是比我将全部底牌所揭露之后还要厉害，毕竟Assassin所精通的也是暗杀术，光凭正面的硬拼对决还是没法推测出全部的实力。”面对堕海的疑问，卫宫士郎放下了手中的筷子，轻微地摇了摇头回答道。
“是么..不过现在至少大家可以稍微放点心了，毕竟现在我们这边的战斗力也已经逐渐扩充起来了，如果能让那位面店老板的店员来作为帮手的话，我们这边可以算上是有八个可以拥有客观战斗力的人员了。就算不来，光凭现在的人手也差不多足够让赢面增大了。”此时的堕海却并不知道某个倒霉的Caster因为某个王的攻击而意外身亡的事情，若是知道的话，恐怕除了对于对方倒霉的无奈之外还会有幸灾乐祸的表现吧。
“多谢款待。”而也在这个时候，作为宾客的Ruler也看上去已经吃饱了，虽然说摆在她面前的三人份食物的空碟有些显眼，不过倒也是没有影响到她本人身上所自然而然散发而出的那种圣洁和神圣的感觉，不如说是跟家常便饭一般..显得十分的普通且不会让人感到有所异常。
“是..堕海先生吧？请问能和您单独谈谈么？”轻轻用餐巾将嘴边残余的一抹油渍擦净，作为另一方所派来的拥有职介Ruler的少女向刚刚落座的堕海所发出了邀请，那双如同紫宝石一般清澈明亮的双眸中闪过一丝冷静的光芒。
“不好意思，我选择拒绝，吃饭为先。”面对对方的邀请，刚刚开始准备动筷子的堕海毫不犹豫地直接冷声回绝。
【冬木市言峰教会教堂】
早晨温暖的阳光已然透过那七彩的玻璃照映进了教堂的内部，而在这里，一场盛大的早餐会正在展开着。
滚热的香气与辛辣的麻婆味已经成为了弥漫在教堂内的主宰，温热的汤汁与麻辣的麻婆豆腐..顺便还有劲道的面条，幸存者们在那些刚从某位拉面店老板加神父身份的男人那里以六千円一碗的价格得到了麻婆招牌拉面的招待。是的，你没有看错，是麻婆招牌拉面，六千円一碗的麻婆招牌拉面，有着让人难以忘怀之味与辛辣的麻婆拉面。
“我说老板，咱们是不是有些趁火打劫的意思了？原来不是三千円一碗的么？突然涨了这么多..”围着淡蓝色围裙正在装面的库·丘林微微瞥了一眼自家正在费力煮着拉面的老板，然后像是有些为难地向他问道。
“作为店员，你要知道。身处于这多数人当时为了逃亡根本顾不上带多少值钱物品的城市，这些人所为将来而做的打算可是远远超乎你的想象，而且你看，他们不都是好好付清了所要的钱财么？难道你还认为这么多钞票都是在他们的钱包里等着发霉的么？钱就是要在这种时候才会发挥出重要作用的。”用着平淡而深沉的语气说着教导性的话语，但是库·丘林所看到的言峰绮礼倒是比起平常的那张一如既往的冷漠脸，现在不时地看着抽屉里满满都是大钞钞票、而嘴角划过一丝优美弧度的老板..他说这话真的让库·丘林觉得没有一点正直的说服力。
“唉..只有这时候老板你才会显得认真起来啊..”无奈地轻叹了口气，但库·丘林却一直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也许是因为早就习惯了配合着这位老板的工作习性了，有时候店面也会有比较一群喜欢吃辣的人来店里，那时候可比现在要忙得多，而且还是时期性都会来。所以长久下来，面对这种场面他也能轻松应对了。
“话说应该也差不多了，也让那个孩子过来吃点吧。从刚刚开始就在帮我们的忙，估计应该差不多也饿坏了。”将最后一份拉面所倒进一边的碗内，往里面浇上了特制的汤汁，言峰绮礼轻微让目光转移到那端着装了几碗面的盘子给那些客人们送去的小小身影身上，随后自己随手抽出一双筷子开始享受起了自己的手艺。
“...嗯。”有些意外地看了一眼自家的老板，库·丘林微微一笑，随后将自己面前小桌上的面装点好后，接着向着那个瘦小的身影稍微大声地喊道：“喂~！三日月！可以休息一会了！过来这边！”
“啊？是！”刚刚将盘中的拉面端给了眼前的客人，被库·丘林称呼为‘三日月’的女孩听到了他的呼喊后，立刻抱着还残留温热余温的盘子一路小跑，跑到了位于中心的做面区前，然后用着有些过于柔弱..甚至可以说是胆小的目光看着这拉面店的两人组，低声地问道：“请问是不是我给你们添麻烦了？如果是的话，我不会再私自插手了..”说话的语气中略微有些发颤，似乎是害怕他们责怪她自发想要帮忙的行为吧。
“啊，不是不是，你能帮忙也帮我们减轻了不少压力。只是看你帮了这么久，肚子已经饿了吧？这碗特大的招牌拉面就交给你解决了~？”将自己多放了半团面条的那碗‘特制’拉面所放在了一边的简易小桌上，习惯性地从身旁抽出一双干净的筷子递给女孩，作为特意的鼓励，库·丘林还特地做出了一副温和的表情，虽然看起来很别扭..
“啊！是！十分感谢！”估计是已经饿了挺久了，女孩不失礼仪地坐在了一边的小凳上，双手轻轻合闭，闭上双眼低声说了一声‘我开动了~’，随后夹起一小点里面的拉面放进了口里，不过倒是令人出乎意料的是，她似乎对于那麻婆豆腐所有的强烈辛辣度..似乎毫不在乎，脸色就连一点变化都没有，就那样轻松而愉快地吃着。
“三日月..还真的是..意外地好强啊..”相对于三日月的轻松，某位身为前英灵的店员是包含着某种迷茫的目光与满腔的火热，在自家老板无形散发而出的‘身为店员，如果你不吃得干干净净，怎么算是合格的店员。’强烈威压感，显露出一脸像是已经参悟透了某些事物的表情吃着碗里的拉面..和满满的麻婆豆腐。
但是吃着吃着，原本还吃得很快的三日月却突然放下了手中的筷子，微低着头，本来还有些喜悦的脸色和明亮的眼神在此刻彻底暗沉了下去，就像是十分忧虑着什么一样，看上去似乎是失去了继续进食下去的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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