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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6章 宝具


  (没想到居然还是被人给救了..还是不够..如果就只有这点能力的话,还是不够啊..)附和着自称职介为Ruler的少女搀扶着自己的身体向着宅地内行走而去,感受着从腰腹处所传来的剧烈痛苦和之前双手手臂长时间舞动刀刃所产生的酸涩感,一但想起之前自己的狼狈,卫宫士郎便止不住的在心底开始想要为自己的弱小而感到想要发笑。

  (但是目前的战局应该也会因为她而开始改变吧..将冬木市变成现在这副摸样的源头结束..也许她能带着我们更快解决这次事件了吧。)用眼角的余光看着身边正支撑着自己身体慢慢向着宅邸前进的少女,卫宫士郎的心中莫名地开始如此冒出这样的想法,但随即他又为自己的异想天开在心中不禁地嗤笑,也许是他想多了吧,未来的事情都还说不定呢..

  【冬木市南部区域】

  沉闷的灰色细粒在夹杂在透明的空气中肆意飞舞着,炽热的火炎随着那攀爬上岩墙的碎步和到处撒泄的可燃油液燃起了的橘黄色的光,在这重重废墟包围圈内的一块不大的空地上,Lancer右手紧夹着手中的长枪让多余的枪身死死地贴靠在自己的背上,此起彼伏的胸膛与稍微絮乱的呼吸明显暴露了他刚刚所做过剧烈行动的事实,而在他周围的温热水泥地上,已经开始快速消散的浊液黑泥像是想要再挣扎一会,不断地扭曲着自己液态的身体,最后再也没有能倒在地上。

  “..还真是够夸张的,居然还是把盾给毁掉了么..不过总算能明白为什么那个污染之杯虽然不能实现理想的愿望,但是却还是被Master所重视了,若是能操纵那么多能释放宝具的家伙的话,那么只要保证好一定的安全,想要统治这个星球也不是所谓的难事了吧。”像是有些自讽一般的嗤笑了一声,Lancer轻微地摇了摇头呢喃自语道。

  忽然,Lancer的表情突然出现了一丝细微的变化,随后像是若有所感地侧身向右边猛然小跨半步,下一秒,蓝色的汹涌雷光顿时直接轰在了他原本所站的地方,那庞大的冲击力甚至直接将水泥地面给直接轰开了一个不小的坑洼,碎裂的石块在Lancer的脚边跳过,左脚快速轻移至前方,随后右手把持着枪尾的末端直接狠狠地以半月的弧形狠狠地向着后方猛地一甩。

  冰冷的枪身随着主人的动作划破略微有些清凉的微风,直接毫不犹豫地狠狠抽打在了后方半空中还未降下的八歧相柳身上,随着一声‘轰!’的破空巨响,接着那强劲的力量让他整个人再次狠狠地被打飞了出去,最终撞飞到远处的地面上狠狠地打了好几个滚后方才停了下来。

  “你这家伙..!!”用着已经满是伤痕的双手强制地支撑着身体从水泥地面上爬了起来,不仅仅是脸上、头部、手脚、胸口、腹部..整个身体几乎每一处地方都传来了剧烈的疼痛,毫不压抑着因为被痛苦所激起的激动情绪,八歧相柳再次站直了身子,双手再次凝聚出强力的暴躁狂风,随后右脚猛力朝后一蹬,随着那有劲的反推力作用影响下,八歧相柳再次推动着自己的身体向着眼前的敌人快速冲了上去。

  ‘嘭!’‘叮!’

  一沉一轻的响声同时响起,此时的Lancer正在遭受着除了八歧相柳之外还有另一个人的共同夹攻,凄冷的枪头划过刁钻的角度将面前的两人逼退,随后看着已经有些气喘累累的八歧相柳和拿着足有正常成年男人平均一半身高长的宽刃重剑的侯龚枉,那张有着俊美容貌的脸上闪露过一丝意动的神情。

  “倒也是还不错嘛,稍微有点兴趣了。”虽然明白不知道自己弱点的他们所打出的攻击对于自己是无用的,但是Lancer却依旧还是能感觉到自己心中那正在燃烧着温度的炽热情感,也许这就是他身为战士面对多久未有的战斗所产生的兴奋吧,至于和堕海..那确定不是Lancer单纯的一面暴力而算是战斗么?

  “啧..这家伙,攻击还是没用啊..”体能已经消耗去大半的八歧相柳已经感觉到身体开始变得越来越沉重了,不知道挨了多少次重击的身体也开始逐渐有了走向即将崩溃道路的趋势,他也试过了不少办法对对方进行攻击,但是却只是一定力量的无伤害冲击,即使再怎么努力攻击也是没有多大作用的无用功。

  “要是知道那家伙真名的话,说不定就能知道弱点了..但是光是这种没有击破弱点、攻击便基本无效的不死身范围实在是有点过大了..话说起来,他之前不是使用过一个宝具来抵挡过那些发疯的怪物灵体们的攻击么?对于那个宝具的原型你有什么印象么?”双手紧握着手中的宽刃重剑,侯龚枉微微深吸了一口气,在缓缓吐出转化后的废气时同时低声向身边这位本次带队的队长问道。

  “‘包围苍天的小世界’..这种东西我怎么可能懂啊,你在开玩笑呢吧?我对于历史这种东西完全不了解啊!”轻微低吼着将不满的话语从口内吐出,双手凝实着剧烈的狂风向着不远处的Lancer不停甩去,那看上去似乎毫无威胁的风内却包含着强劲的撕裂力量,被吸入其中的硬石子都在转瞬间从里面逐渐溃散消逝。

  但是即使是这样的劲风在Lancer的面前就好似根本就与取凉的风扇一般,完全不躲也不避,就那么直接轻而易举地不断舞动着手中的长枪将那些有着强大威力的狂风直接拦腰斩断,随后化为无力的微风在这战场之上吹散了那厚积在地面上的灰尘。

  “哟~?怎么了?有余力做那种无用的小玩意的话,还不如跟我继续来近身的白刃战啊,那样也许你们会有些机会赢也说不定哦?”像是有些讥讽似的笑了笑,此刻的Lancer倒也是对于两人齐上所表现的不错配合感到有些兴趣,即使是如他在面对两人的全力配合攻击的浪潮时,都会有几次显露出破绽的时候,若是没有特殊的身体特质的话,光凭那般让他感到有些许惊讶的配合力,都会成为了他此时在近身战上感到些许头疼的对象吧。

  “不行..这样下去被消耗死的绝对是我们,必须得想办法打破一下僵局,快点好好想一下啊!这里只能靠唯一历史方面好的你了!”感受着体内所能催动的力量越来越少,八歧相柳双手凝聚狂风攻击的频率也随之开始变慢了下来,如果一直保持着剧烈的攻势的话,恐怕到时候别说击败了,就算是找到了弱点,也没有多余的力气去攻击得到成效了。

  “要是能知道那个宝具的原型是怎么来的都好啊..该死..就算是排除了大部分也还剩下好几个可能的人选,若是攻击不对的话,恐怕就直接完了。”相比较八歧相柳的狂风攻击,作为近身战有利的侯龚枉也只能尽可能地保存着自己的实力,双手握着沉重的重剑,被催促着的他盯着已然走得越来越近的Lancer,心中却也是因为此时的困境而越来越焦躁。

  ‘盾牌的制作人是赫菲斯托斯。’

  而就在这时,一个还残有着几分稚气的柔美声音在他的脑海中响起,突然受到了传音的侯龚枉脸色猛然一变,当他转过头四处望下时,只能看见某个正拿着一本搞笑风格的漫画书、正坐在不知从哪里搬来的黄金制坐椅的金发少年正在远处朝他微笑地轻轻挥了挥手。

  “啧..要是知道就早点说出来啊,赫菲斯托斯..赫菲斯托斯..”稍有无奈地抱怨了一声那位少年英雄王迟来的帮助,侯龚枉便立刻结合着这条对此时的他们来说至关重要的消息开始了回忆,作为曾经在学校内成绩优异、运动能力极强、受到全校大部分女孩们万分欢迎、就像是动漫里主人公一般的他对于历史这方面也是深有钻研的,也许就是因为这一点,他才会被八歧相柳所带来吧。

  (赫菲斯托斯..赫菲斯托斯..欧洲神话里的神匠啊..若是打造盾牌的人选的话..对了!)那一刻,有关于某个存在的相关消息已然完全从他的记忆深处直涌而上脑内,随着脑海中逐渐清晰的消息片段,已然获得了有关于Lancer真名消息的侯龚枉脸上展露出了一丝得意的笑容。

  “还真是一时急,差点乱头脑了啊。你的身份已经明了了啊,希腊著名人类英雄佩琉斯和海之女神忒提斯的儿子、在特洛伊战争中为了帮已死的友人复仇而杀死了同样有名的特洛伊皇子赫克托耳、同样拥有除了脚后跟不被刺穿就不会死的不死身而闻名的希腊英雄‘阿喀琉斯’啊!”

  话音刚落,霎那时,枪鸣贯穿长空,那一抹耀光从名为‘阿喀琉斯’的男子手中投射而出,曲直硬向着两人的方向所快速飞去,凄厉的嘶啸风声伴随着那尖锐的冰冷枪头不断向前直冲着前进,仅仅只是短短的眨眼间,那道耀眼的光芒便已然来到了两人面前不到半米的地段,那股凛冽的冰寒气息让两人的神经不禁为之一紧,此时在他们的脑中已然是警鸣大作。

  “该死!给我停下!!”挡在了八歧相柳身前的,是双手将手中的重剑轻举过头的侯龚枉,此时的他脸上的表情看上去显得异常狰狞,虽然相比气势弱上许多、但却依旧散发出摄人寒气的强烈杀气依旧从他的身上顿时散发而出,同时已然实质化的烈风不断快速缠绕在了他双手紧握着的那把重剑的剑身上,那剧烈的风所擦撞而出的沉闷声响已然将两人的耳所阻隔得满满的,但隐隐约约之中却似乎能够听见威严的龙啸。

  “无明神风流杀人剑..”

  呢喃的低语随着侯龚枉无意识中所轻启的唇瓣之间传出,他手中的重剑之上所缠绕的风已然比之前更加要气势汹涌而恐怖,就连那风之间所产生的激烈交撞声都已经将他的耳刺激得开始发痛,但是他却依旧没有将自己的精力分出一点去埋怨那刺耳的声响,此时的他,眼中只有那一道耀眼的流光!

  “【蛟龙】”

  随着清冷的语气所连带的话语刚刚从侯龚枉的口中所传出时,他双手所紧握着的那把剑在这一刻,斩了下去。

  那一刻,凄厉的风啸随着那已然所能用肉眼所见的实质风斩从那把已经炸裂出恐怖裂痕的重剑剑身上所脱飞而出;下一秒,代表了神圣的光与代表了自由的风所交撞在了一起;如同惨叫、如同怒吼、亦或是难以抑制而下的呐喊,那狂风所携带着沉闷的灰尘与白色的气浪遮盖了在场三人的所有视线,汹涌的风压毫不留情地直接冲击到了他们的身上,就像是想要发泄内心那所充斥了的情感一般,让其堕灭..

  我..很害怕师父。

  从第一次见面开始,就十分地害怕。

  因为师父是能笑着与人厮杀,像是在享受着那种战斗时的快感一样,最后把刀刃和用武器露出来指着他的那些人全部杀掉了。

  和师父相遇的时候,也是在被人给围杀的时候。那时候开始,从那一刻,我所看到的..拿着与常人不同的足足有五尺长的太刀、身披着满是他人血液的甲胄、有着异常长的黑色长发的师父,站在那由人的尸体所堆积而成的小山上,用着那双让我仅仅只是眼角余光瞥见就感到无比恐惧、宛如鬼一般的深红眼眸在高处俯视着我,嘴角还残留着未消去的微笑..

  那微笑中充满了让我感到毛骨悚然、对于战斗打自心底涌上的兴奋和对于自身实力绝对自信的色彩..

  “咳咳咳!!喂!队长!还没死吧?”将身上所压着的重石块给用力丢到了一边,刚刚从碎石堆低端爬出来的侯龚枉用左手轻轻拍去了一些身上和脸上的灰尘,随后弯下腰去再次把右手伸进了自己刚刚钻出来的小洞里,再次拿出来时却是已经多了一柄足有正常男性平均半身长度的宽刃巨剑。

  “真是夸张的作法..要不是还好及时将风急促化变为盾牌防御的话,恐怕我们刚刚都会被石头给砸死吧。”回答了侯龚枉话的是刚刚从石堆的另一边开出了一个小洞爬出来的八歧相柳,原本应该还是一个气质优雅、外形貌美的美男子的他此时已然不复之前的姿态,反倒现在更像是一个灰头土脸的落魄流浪汉。

  “呼..总之刚刚那家伙应该比我们要惨的多,现在最重要的是得把那家伙的不死身给破掉,敌人是希腊的大英雄、人神混血且在特洛伊战争中赫赫有名的‘阿喀琉斯’。等下抓紧时机,无论如何也要对他的脚后跟造成有效的伤害,明白么?”一旦知晓了对方的真名和弱点,那么对抗那位英灵的办法也就自然呼之欲出了,不过若是没有一定历史知识的话,反倒也是会有头疼的时候呢。

  “哎呀,那可真是明白了。”“!?”

  回答的声音不是八歧相柳的声音,像是突然反应过来的侯龚枉猛然转身一看,原本应该是也被波及了的阿喀琉斯此时却站在了八歧相柳原本所在的石堆上,他的右手手心所抓着的正是已经被打得似乎已经失去了意识的八歧相柳身上所披的斗篷领子,而阿喀琉斯本人就像是根本个没事人一样,左手所握着的长枪在主人的驱使下轻轻将即将弥漫过来的烟雾给轻轻打散。

  “你这家伙..怎么会..就算是不死身也不可能一点装扮上的伤害都没有啊!开什么玩笑!?”用着已经略显有些无力的双手再次举起那柄宽刃重剑对准阿喀琉斯,侯龚枉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起来,刚才仅仅只是那一招剑术奥义便已经几乎耗尽了他所有的体力和力量,别说战斗了,就连被自己所举起的剑都是已经开始以肉眼可见的幅度十分剧烈地摇晃着。

  “哦?既然知道了我的真名却还不明白我的事迹么?我可是拥有在‘所有时代的所有英雄中最为迅速’传说的男人呢?可别小看我的速度,而且也不要小看别人的智商好么?作为战士被认为只会站着挨打的话,被质问的我可是会有些苦恼的。”

  “切..那还真是可惜。没一下将你杀死反倒是你的真幸运啊,不死身这种玩意比那些势均力敌的宿敌什么的还要麻烦许多倍啊。”听到了阿喀琉斯的回答后,侯龚枉倒是没有多少过度的情绪爆发,仅仅只是轻轻侧过脸向一旁轻啐一口,随后稍稍用着已经在不断颤抖着的双手握紧了手里的重剑,对他来说,此时有着武器在手的话,倒是会更加安心一点吧。

  “啊,倒也是有着一点小运气吧。不过那种冲击波就算是直接轰在我身上也是没用的,你难道以为就凭那种程度就能让一个Lancer处于狼狈的状态么?若是没有用魔力防御的Caster硬接倒是有几分可能,可是对我们这种光是为了战斗而降临的从者可是没有多大效果的。”

  “嘛,倒也是说多了。你的同伴似乎也没有能力再动了,怎么样?是放弃挣扎,还是继续和我打一场?已经知道了我的弱点的话,倒也是有可能将我直接解决掉也说不定?”原本握紧的右手在此刻已然松开,得到了解放的八歧相柳直接闭着双眼瘫倒在了一旁的石堆上,而作为敌人的阿喀琉斯让右手抚上枪身,双手感受着手心中那根冰冷的长枪枪身传来的冰寒,咧开的嘴角旁显露出一丝稍显挑恤意味的笑容。

  “那你就试试啊,大爷一击就能解决你这混蛋。”原本应该已经无力的双手此时却像是再次灌满了力量一样,那略微干涩发白的唇勾勒出一抹充满了狰狞与疯狂的张狂笑容,侯龚枉就这么笑着,那双漆黑的眸子中却已然充满了冰冷的寒光,从他的身上所溢散出那浓郁到足以仿佛能够直接将人的肌肤生狠地撕裂、即使是没有针对都能感到强烈寒意的凛冽杀气。

  “嘿?倒是比起刚刚更加像一个真正的男人和正式面对于生死搏杀的战士了啊,那么就满足你,让我们来好好的来一场男人的决斗吧!!去吧!我的枪!我的信念——‘翔空之星的枪尖(Diatreohon  Astir  Lonchi)’!!”夹带着一丝欣赏意味笑意的呐喊从阿喀琉斯那张闪映过一丝兴奋的脸上传出,只见他转手便让自己双手所把持的长枪直接深入进那坚硬的碎石中。

  “喂喂喂,可别跟我说你所谓的男人的决斗就是放下枪和拿刀的我单挑吧?我可不知道那种希腊玩笑。”看着阿喀琉斯将长枪的一半都刺进了那碎石堆内的行为,原本已经准备好接受对方的攻击的侯龚枉稍微有些不满地皱了皱眉,作为一个堂堂正正、有着强烈自尊心的男人,即使双方属性差距过于悬殊,他也不愿意拿着刀和一个赤手空拳的敌人决斗,若是真的那样做了,那么对于他来说简直就是一种自己对于自己内心的狠毒侮辱。

  然而,却还没等侯龚枉想要让阿喀琉斯将刺进一半进碎石堆的长枪拔出来与自己正当决斗时,下一秒,他才发现自己所想的错误,一种看不见的东西从阿喀琉斯的长枪为基础开始蔓延出来,将自己和他都完全笼罩在了那‘东西’的范围下,就像是看不见并将他们与世界隔绝的屏障一样,可是,他却依旧能感受到那清凉的风吹拂过脸颊的清爽,这也让他明白了阿喀琉斯所做了什么。

  阿喀琉斯的宝具制造出了是只属于他们两人的决斗场,即使是能与外界相连,外界的事物却无法影响他们两人的决斗,简直就像是难以言喻的神迹一样,让人感到惊叹不已。如果是现代的那些魔术师们来了的话,看到这个宝具的效果应该也会讶异不已吧。

  “好了,现在是只属于我们两人的决斗战场了,就按照你所想的来一决胜负吧。在这个战场里无论是不死身还是怎样都别想有有效的作用,就连时间也都是静止在了发动的那一秒,一旦在这里决出胜负,那么外面的我们同样也将分出了胜负。不过在那之前倒也是请报上你的名号吧,作为决斗者得互相尊重不是么?就你知道我的名号的话,那也对于我来说太不公平了吧。”仿佛根本不像是即将决斗的人一样,阿喀琉斯用充满了兴奋与战意的眼神看着正位于他对面的侯龚枉,随后用着调侃的语气向他说道。

  “这里是不才的刚出师的武士,名叫做侯龚枉的无名小卒罢了,请多指教了。”双手持着手中的宽刃重剑使它与头部平行,侧身的站立将爆发力最足的右脚作为冲锋的启动器位于后侧,雪白的宽刃剑锋对准了眼前的敌人,侯龚枉用着有些自讽的语气报上了名号。

  “这里是海之女神忒提斯与希腊人类英雄佩琉斯之子、在特洛伊战役中小有威名的战士——阿喀琉斯,请多指教。”右手握住枪柄随后轻易地将长枪从碎石堆内拔出,两手顺着那光滑的枪柄来到顺手的适宜位置,右脚后、左脚前的侧立站势同样表明了这位大英雄的准备完毕。

  而此时,这看似漫长的黑夜也同时迎来了黎明的光亮,那橘红的弧形从山的那一头显露出了一丝纤细的身姿,金黄的阳光在那从东方的山头上所直射而来,在那温暖的触感传导上两人脸颊肌肤的那一瞬间,两个持着各自武器的身影同时动了。

  仅仅只能听见剧烈的一声巨响,两人的身影便像是完全不存在一般突然消失,所能看见的只有一把剑、一杆枪,那两者的主人在半空中化为了不同的残影向着对方快速冲去,刺耳的破风声从长枪上蓦然响起,伴随着那凛冽的枪风与缠绕在枪尖上的耀眼金光化为了彼此密不可分的存在联系在一起,化为了那最极致的一击向着另一把武器的主人所发起了最炽热的冲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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