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章 毒发

　　说不定自己明天就好了呢，也许只是最近都没吃肉忽然吃了肉不习惯呢？

　　素锦回了沈贵人宫里，沈贵人正等着她，她把点心放在沈贵人桌上，满脸喜色“主子，成了。”

　　沈贵人舒了一口气，这何才人若不是之前那么猖狂现在又怎么会是这个下场？敢跟自己作对，到时候她死了自己就装装样子到她尸体前哭一场。

　　说不定皇上看到自己对宫中姐妹如此情谊就喜欢上自己呢。

　　素锦心中很是得意，自己对于沈贵人可是和别人不同的，自己能帮沈贵人办的事别人谁成？

　　第二天素锦就不再用之前的办法了，毕竟那法子用一次也就罢了，次次都用就算是傻子也看得出来有问题。

　　今天她偷偷在姓李的厨子喝的水里下了点巴豆的汁，她心想着，巴豆的汁混在茶水里根本尝不出味道来。

　　但是那是对于普通人而言，这人可是御膳房的厨子，不知经过了多少层考核才进了御膳房，只喝了一口就觉得味道不对放下了。

　　然而过一会巴豆还是发作了，他只得将东西交给别的厨子帮忙照看，自己去了茅房，素锦又一次悄悄的将毒药下了进去。

　　第二天夜朝玖觉得睡了一觉好些了，也就没请太医来，然而吃了饭之后又觉得头晕了，这次她直接躺在床上根本没办法起来，一起来就头昏脑涨根本站不住。

　　清秋也急了，拿着帕子浸湿，为夜朝玖擦着额头，“主子，你怎么样了？你等着我这就去找太医。”

　　清秋慌忙的去请太医，然而这时候宫门都落下了，太医院跟后宫隔着一道墙，清秋却无论如何都过不去，她只能去求皇后。

　　谁知道了皇后宫门外，宫女却说，皇后已经歇下了，若不是什么大事还是明天再说吧。

　　“这位姐姐，我家主子忽然病倒了，很是严重，求你跟皇后娘娘通报一声。”

　　那宫女犹豫了一下，“你家主子怎么了？得了什么病这么急？”

　　“我家主子一直头晕，现在在床上躺着，麻烦你通报一声，”说到这，清秋从怀里掏出一块银子递过去。

　　那宫女却没收，“不过是头晕，我当是什么大事，让你家主子好好休息也就是了，明日若是还不好再出宫去请太医吧，皇后娘娘已经睡下了，这么点小事不要打扰她了。”

　　宫女回到宫中，皇后正在桌子前坐着，“主子，奴婢把人挡回去了。”

　　皇后点点头，就不知道那夜朝玖能撑到几时呢？这宫里还没什么事她不知道的，包括那素锦一直去御膳房打点。

　　皇后寝宫的宫门关上，清秋一个人跪在外面，她只能又回到夜朝玖身边。

　　“主子，你怎么样了？”

　　夜朝玖看清秋一个人回来，也知道现在太晚了，八成没办法请太医过了，所幸她也只是头晕应该没什么事，于是安慰着清秋，“我没事，睡一觉就好了，明日若是不好再去请太医吧。”

　　清秋在夜朝玖身边陪了一晚上，第二天一早夜朝玖醒过来头倒是不晕了，只是心口有点疼，而清秋看她醒过来也终于安心。

　　“主子，你好点没？”

　　夜朝玖点头，“好多了，”起来之后一切如常，仿佛昨天头晕的不行都是错觉。

　　而这时素锦跟沈贵人回报，“主子，昨天何才人宫里想出去请太医，不过宫门已经落下了，自然是没请到，又去求皇后，不过皇后那边只说是睡下了。”

　　沈贵人笑起来，皇后自然不会管她，父亲说是三五日，今天再下上一次毒，说不定明天那何才人就要驾鹤西去了。

　　素锦又一次来到御膳房，今天她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什么好主意把那姓李的厨子掉走，然而她到了御膳房却发现那厨子不在。

　　她打听了一下，原来那厨子被总管喊去做事了，这一次分外的轻松，素锦就把毒药下到了菜里。

　　等她走了，一个宫女跑向皇后的寝宫，“娘娘，我把那厨子支走，素锦已经得手了。”

　　皇后娘娘点头，让宫女下去，这沈贵人到底是年轻了些，手底下又只有这么一个素锦是心腹，这样的事也不敢让别人去做，谁知道她宫里那些宫女都是谁的人呢？

　　这事一旦泄露出去，别说是沈贵人，就怕是沈家都脱不了干系，那毒药可不是谁都能弄到的？

　　这素锦虽然忠心，但是脑子却差了些，她三番两次出现在御书房，若是何才人真的出了事，怎么可能不盘问她？

　　皇后倒不是特意为沈贵人遮掩，只是举手之劳，既能除掉一个何才人，又能把沈贵人的把柄牢牢抓在自己手心里，何乐而不为呢？

　　素锦心情激动的跑回宫里，连之前跟御膳房要的点心都顾不上拿，到了宫里，沈贵人一看她脸色就知道事情得手了。

　　“主子，今天那厨子正好不在，我轻轻松松就得手了，您只管等着那何才人香消玉殒的消息吧。”

　　沈贵人大笑起来，“好，真好。”这些日子受了那么多委屈只觉得一下子出了气，这一番先是出宫请父亲帮忙，又是贿赂御膳房的人，接着就等着看何才人如何惨死了。

　　而夜朝玖这边拿到饭食却没什么胃口，她这两天吃了饭就头晕，也不知是怎么回事。

　　清秋看着夜朝玖波动着自己碗里的饭粒，夹了几块肉给她，“主子，你还是吃点东西，一会我去给你请了太医来看看。”

　　夜朝玖点头，她虽然不想惊动皇上，可是自己身体实在是不舒服，今天倒是不头晕了，只是心口一阵一阵的抽出，勉强吃完了一顿饭。

　　谁知清秋刚刚把饭菜撤下去回来就看她晕倒在地上，这次夜朝玖还没站起来就晕倒了。晕倒的时候头磕在凳子上，撞出一块青紫色。

　　清秋吓的连忙喊人，先把夜朝玖扶到床上，又匆匆跑去请太医过来。

　　她心中担心，总觉得不好，怕再有人阻拦，干脆让一个宫女去请皇上过来，到时候有皇上在，那太医也不敢不尽心。

　　夜朝玖这边的动静，皇后那里一直留意着，听了宫女回来禀告了，就笑了笑：“哦，毒发了啊—那你赶紧去太医院，看看她们请的是哪个太医过来，要我说呢，她一个小小的才人，应该也请不动什么医术高超的御医吧。”

　　宫女自是聪明的，马上明白过来她的意思，领了命令就急急忙忙的出去了。

　　皇后脸上就浮现出来一丝得意之色来，相信只要太医那边再拖延一下子，夜朝玖应该就可以一命呜呼了，那么自己这一箭双雕之计，也就算大功告成了。

　　而夜朝玖那里，此刻却是焦头烂额的，太医还没有到，清秋急的打转转，眼泪一个劲的流，望着床榻上奄奄一息的主子，不知如何是好。

　　其他的下人们，大气也不敢出一下，屋子里，气氛很是紧张。

　　太医总算是过来了，只是太医院里一个上不了台面的小角色，这也很正常，一个小小的才人，又哪里惊动的了那些有名望的太医呢？

　　不过饶是如此，清秋就像是看到了救星一样：“太医您可过来了，快看看我家才人她到底是怎么了，这两日她就觉得不舒坦，之前只说是有些头晕，昨天又说胸口疼，今天不知道怎么着，就撑不住了，直接晕了过去，她究竟是什么病，又怎么来得这么急？”

　　太医那里就皱着眉头，隔了帕子给夜朝玖诊脉，良久摇一摇头：“才人这脉象紊乱，像是中毒了的症状，不过具体是中了什么毒，可就不好说了。”

　　清秋点点头，眼下她关心的并不是自己家主子究竟中的什么毒，她更关心的是，她有没有危险，有没有的救：“说这么多废话干什么，赶紧的开药啊，现在救人要紧，别的都不重要了。”

　　太医叹了口气：“可是，具体要用什么药，老夫也不敢擅下决断，这需要彻查才人平时的吃穿用度，看她究竟中的什么毒，得出结论来，才可以用药。”

　　清秋听了太医的话，一下子就傻了眼了。

　　就凭院子里这几个人手，还有这么一个不给力的太医，想要彻查夜朝玖这几天来的吃穿用度，可不是一时半刻就能办得到的，但是眼见着自家主子现在的状况，可是没时间耽搁了。

　　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皇上了，可是，刚才她过去回话，根本都没见到皇上的面，所以也实在没有把握他会不会过来，一来他日理万机国事繁忙，二来呢，一个才人出了事情，也的确不见得就能惊动天子大驾啊。

　　如果皇上不过来，也还可以找皇后啊，她毕竟是一宫之主，无论如何不会不管不顾的。

　　到了这种时候，就算是有万分之一希望，也要试一试的。

　　想到这里，清秋就直接交代下人去禀告皇后了。

　　夜朝玖依旧是昏迷不醒，脸色苍白的没有一点血色，那样子看上去真的是很危险。太医就在询问宫女何才人这几天都吃了喝了些什么，既然是中毒，在饮食和熏香里面下毒的可能性大些，但是夜朝玖又从来不用香，只能在吃的东西处下手了。但是，明显这毒并不是一天两天染上的，要追查接连几天的饮食，实在是有难度的。

　　清秋急的就像是热锅上的蚂蚁，可是皇后那边还是没有动静，难道说她堂堂的一宫之主，竟然也做得出来置宫里人死活而不顾的事情来么？

　　明明这里距离皇后的中宫又没有多远的距离啊。

　　好在就在清秋倍感绝望的时候，门外传来太监高声呼喝的声音：皇上驾到！”

　　清秋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皇上来了？她还以为，他根本就不会过来呢。

　　皇上的脸色很不好看，例来的宫廷之争他也不是不知道的，只是不过一些宫嫔之间的争风吃醋，他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去过问，可是今天这事，闹的实在是大了，而且还牵扯到了夜朝玖身上，他就不能不生气了。

　　越过去战战兢兢跪了一地的下人们，直接到了床榻之前，夜朝玖依旧是昏迷不醒，没有一点生机。

　　冷冷问一句：“才人这种状态，究竟有多久了？”

　　清秋急忙回话：“才人是从前天开始觉得不妥的，当时她只是说头有些晕，也没有太多不适，奴婢想要去请太医，她便说无妨的，犯不着大动干戈，然后第二天也就不觉得怎么样了，也就作罢了。”

　　“哦，那之后呢？”

　　“昨天晚上才人又觉得不适，而且比前一日更要严重一些，我便去请太医，无奈时候晚了些，城门都关了，我就想去皇后娘娘那里，想要求娘娘帮忙，可是，娘娘当时也歇下了。”

　　皇上不再说什么，冷冷的眸光扫过地下跪成一片的下人们，最后目光定在那个让他很是眼生的那个太医身上，眉头就皱了起来了：“怎么，才人都已经这样子了，竟然就找了这么一个不顶事的太医过来，你们太医院没人了么？”

　　太医听他这么一番话，顿时吓的面无血色，磕头如捣蒜：“皇上赎罪，皇上赎罪，微臣过来也是按照院士的吩咐，微臣医术不精，不过确实已经在竭尽全力为才人诊治了，罪过罪过。”

　　皇上自然也清楚这事怪不到他头上，皱了皱眉头，直接吩咐身边太监：“马上给我去太医院，传我的旨意，如果耽误了何才人的病，谁也别想逃脱责任。”

　　太监得了这样的命令，急匆匆赶去太医院找人了。

　　清秋这里心里才终于安稳了些，有了皇上在这里坐阵，才人这下是能有救了。

　　她就详详细细的把最近夜朝玖吃过什么，喝过什么都和皇上说了个清清楚楚，最后，她道：“才人这阵子吃的饭菜都很简单清淡，真的是没有什么会相克可以置她中毒的食物的。”

　　皇上听她这样说，迟疑一下，就指挥下人去御膳房彻查最近几天夜朝玖这边都吃用过的食物。

　　他刚刚交代下了，外面就有人报：皇后娘娘过来了。”

　　清秋那里就有些意外，按理说皇后早就得了消息，如果她想过来应该早就过来了，还以为她迟迟没有动静就打算把这边的事情置之不理了呢，怎么偏偏这会儿又来了呢？

　　不用猜也知道，她一定是听说皇上过来了，才过来做这个样子的吧。

　　说到归其，这宫里的女人，有哪一个不是心机深沉的呢，看来以后，是需要处处小心提防才是呢。

　　清秋这样想着，面上可是不敢带出来分毫，急忙忙的带着下人跪了：“见过皇后娘娘。”

　　皇后一脸焦色，给皇上见了礼，就直入主题：“我这一听说何才人这里出了事了，就紧忙的赶过来，怎么样她没事吧，有没有叫太医过来—哎呀，才人这脸色怎么这么差，她这是什么病呢？”

　　皇后演起戏来足可以以假乱真，那样子看上去可是一副心急如焚。

　　皇上望一眼她，语气淡淡的：“我已经叫人下去彻查此事了，太医院的太医马上过来，势必要查出来何才人究竟中的什么毒，不能让她出什么事。”

　　皇后这才松了一口气的样子：“那就好，说起来这件事情都是臣妾做的不好，没有管理好后宫，还要皇上百忙之中抽出时间来过问此事，臣妾罪过，求皇上治罪。”皇上沉吟一下，才道：“这件事情，你也不是没有责任的，不过，这后宫这么大，你也没有那个精力面面俱到，怪不到你头上。”

　　“谢皇上宽恕之恩，不过臣妾还是觉得由皇上亲自过问此事有些不妥，不如就交给臣妾还处理这件事情吧，一定不会让皇上失望的。”

　　皇后这么说当然也是合情合理的，她作为做后宫之主，出了这样的事情，她来解决自是很合适的。

　　可是，皇上并没有点头：“这件事情实在不简单，朕很担心何才人的安危，所以，一定要亲自过问才行，皇后有心，就督促下人严加彻查此事吧。”

　　他们这里说着话，太医院的人就已经急匆匆赶过来了，而且，都是一些有名望的医术高超的太医，足有十几个人之多，齐刷刷的跪了一地。

　　皇上只是从鼻子里冷哼了一声：“都给我滚起来，马上探看一下何才人究竟是中了什么样的毒，然后对症下药，救的好她，我也就不降罪你们了，如果救不好，我让你们所有人给她陪葬。”

　　眼见着皇上是真的动了肝火，太医们哪里还敢有丝毫的怠慢，战战兢兢的去看夜朝玖的症状，然后，又仔细盘问一番清秋，之后几个人聚在一处，又商量了好一阵子，才开出了一副方子，呈给皇上过目。

　　皇上看了看那方子，皱了皱眉头：“你们确保这方子可以救的过来何才人么？”为首的太医急忙回话：“回禀皇上，这方子只是权宜之计，至于具体用什么药能够完全把毒解了，还需要仔细查证才人究竟中的什么毒才行，不过，这个药用了，至少可以把才人的毒延缓一些时日再发作。”

　　沈贵人既紧张不已又兴奋不已。

　　知道自己投毒成功，而且夜朝玖现在已经是危在旦夕，她是很兴奋的，不过，又听说皇上和皇后都过去了，还调过去太医院所有有声望的太医，勒令他们势必要治好夜朝玖的毒，她又觉得心里有些没底了。

　　虽然父亲这个毒药很好用，而且，又几乎无色无味，想要查出来是有一定难度的，但是毕竟太医院里高手如云，也不见得就一定看不出来眉目。

　　如果是皇后经手查办这件事情的话，应该一定不会让那些太医查出什么端倪来的，可是关键的是，现在连皇上都已经亲自出面了，还有谁敢不尽心竭力的做事呢，万一要是给他们查出来自己用的什么毒了，那岂不就是前功尽弃？

　　而且最主要的一点，还很有可能会查到自己头上来，那样的话麻烦可就大了。

　　她正一个人在这里胡思乱想，素锦就从外面回来了，有些行色匆匆的样子，一进门就直接给她回话：“贵人，听说那些太医们也没给出结论来，他们也查不出来究竟中了什么毒，现在御膳房和何才人那边都安排了很多人在查，看起来皇上很看重这件事呢。”

　　沈贵人听她这样说，心里倒是有些底了：“这样还好，就怕等他们查到什么了，那个夜朝玖也活不了了。”

　　素锦却又道：“可是贵人，也不尽如此，我还听说，那些太医虽然眼下拿不出对症的方子来，可是还是开了药，据说可以拖延上几天不让毒性发作。”

　　沈贵人就不由的皱眉了，看来，事情也不是像她之前想象的那么顺利呢。

　　就但愿，她们不要真的查出什么来才好。

　　“素锦，你觉得，他们是查出来的可能性大，还是查不出来的可能性大呢，你下毒的时候，御膳房那边该不会给人怀疑到吧！”

　　这个问题，素锦也是不好回答的，不过她自认为自己当时也是加了一万分的小心的，应该不会至于给人盯上，而且呢，御膳房里所有剩下的食物当天都会清理掉，那些用过器皿自然也是会清洗干净的，她就觉得露出马脚的可能性是微乎其微的。所以就道：“贵人放心吧，一定不会有事的，我当时可是加着十二分的小心，做得天衣无缝的呢。”

　　她这样说，沈贵人才觉得放心了些，就点一点头：“那就好，不过这几天你还是要盯住了那边，一有风吹草动就及时回我，要是真的有什么地方露出马脚了，我们也好及早有个准备。”

　　素锦急忙答道：“贵人放心，素锦一定会盯紧了的。”

　　沈贵人这才点一点头：“你放心，只要替我做好此事，我将来一定不会亏待了你的。”

　　素锦就急忙施礼：“贵人言重了，都是奴婢的本分。”

　　清秋服侍着给夜朝玖吃了药，就一直守在她身边寸步不离，生怕她再出了什么状况。

　　吃了药之后，夜朝玖倒是脸色好了一些，不过人还是没有清醒，依旧处于昏迷状态中。

　　她也就还是忧心忡忡。

　　不过好在，因为皇上亲自过问了这件事，没有人敢有丝毫怠慢，大家都在紧锣密鼓的彻查这件事情。

　　只要查出来夜朝玖究竟中的是什么毒，她也就有救了。

　　可是这件事情说来容易，做起来可就很有难度了，一整天下来，竟然都没有什么结果。

　　清秋忧心如焚，太医用的药，据说只能是拖延上几天，如果到时候再没有结果，那可就很危险了。

　　第二天，依旧是如此。

　　皇上，下了朝就过这边来探视，又亲自督促那些太医们，可是一整天下来，还是没有什么结果。

　　皇后娘娘也表现得殷勤备至，时不时的遣人过来问问，一国之母的风范做得足足的，只是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就无人得知了。

　　晚上的时候，皇上又过来了，看样子是又要在这边留宿的意思，可见，他对这个小小的何才人是很上心的。

　　清秋小心翼翼地陪在一边，大气也不敢出一下。

　　屋子里安静得连一根针掉在地上的声音都听得见。

　　皇上先是在床边坐了一下，然后就站起身来，皱着眉头，踱步到桌子前，坐下去，端起了一杯茶水，慢慢的喝着。

　　因为夜朝玖的事情，他最近两天气色都很不好，总是阴沉着一张脸。

　　清秋急忙端着茶壶给他续上茶水，再毕恭毕敬地退到一边去。

　　外面忽然有什么人喧嚣的声音，远远的传过来，清秋就紧张地望一眼皇上，他应该也是听到了什么，然后皱起了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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