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划
面对顾水暮的问题，恨离没有回答他，一直到吃完午饭，恨离都没有再和顾水暮说有关墙外的话题。
吃完饭，恨离第一个从餐桌上起身，微微低头：“谢谢款待。”随即转身离开了客厅，朝着大门走了过去。
“你去哪儿？”顾水暮起身追了上去，恨离的身前出现了几支羽箭，强大的神力让顾水暮感到了一丝危机感，便停留在了原地，顾明夕看到了恨离在使用法术立刻搂住了顾水涂，害怕恨离对顾水涂动手。
“跟我回神宫，这是……这是命令！”恨离突然转过身，脸上不知为何有些涨红，她拿出了长弓，一番思索后挑选了一支羽箭，朝着顾水暮射了过去。
顾水暮呆愣愣地站着不动，箭从他的胸口射穿，钉在了木门上，黑红的血浸染了顾水暮青色的衣裳，没有做出任何反抗，整个人直接摔倒在地上。
恨离握住第二支羽箭，瞄准了顾明夕：“会死的哟！”恨离笑了笑，顾明夕紧紧地搂住了顾水涂，背对着恨离：“请……请不要伤害孩子……”恨离闭上了眼睛，羽箭射了出去。
……
顾明夕再次睁开眼睛，羽箭落在了桌上，地上全是碎冰渣滓，顾水涂的身上不断冒出寒气，但是很快就恢复如初，顾水涂在顾明夕的怀里蹭了蹭：“没事了，娘亲……现在不会再有危险了。”
顾明夕转神拿起羽箭，上面有着泛起金光的一行字：“不要相信任何神与妖，不要去找梵洺。”
顾明夕不知道为什么恨离会知道梵洺，但是她有一种直觉告诉她：除此之外，她似乎没有选择的余地，顾明夕的脑子飞快地转了起来：但是既然不要相信任何神或者妖的话……也就是说，现在我得去找梵洺。
……
顾水暮醒了过来，整个人身体还没恢复直觉，但是伤口却已经愈合了，他低头一看，自己正被缚仙索绑在了一根柱子上，恨离正蹲在下面看着他：“醒了？”
“要带我走你可以直说，为什么非要用麻痹箭？”
“只是怕你不配合罢了，因为这次的事情真的，我觉得你并不会接受。”
“比如？”
“杀死顾明夕。”恨离缓慢地说出了这五个字，顾水暮的眼神黯淡了一些：“什么？”
“这几日你的伙食莫音会帮你解决的，你暂且现在这个柱子上待着吧，等这一切的事情过去。”恨离还想再说些什么，但是她身旁的女子拍了拍她的肩膀，恨离也就没有继续说下去。
随即传来的就是令顾水暮感到无比熟悉的声音——沐卿的声音：“顾水涂我们会把她处理好的，毕竟是下任妖王的候选人。”
“是继承人，虽然我没有见过代理妖王，她也没有权利拒绝我的选择。”顾水暮强调着自己的决定和身份，但是沐卿像是没有听到顾水暮所说的话一样：“你要是决定了谁都没有办法拦着你，就像是你知道恨离朝你射的麻痹箭，你可以直接反抗拒绝回去，没有人会使用禁术来支配你的选择，因为我们没有这个能力，更何况这件事情交给冰雪之神——沁心了，也不是我们能够支配的了的。”
顾水暮难得陷入了沉默，整个人闷在那里，似乎是在计划怎么阻止这种事情的发生，稍顷才开口：“为什么要杀死顾明夕？”
“这是万苍明的旨意，具体的内容只告诉了恨离。”沐卿似乎是像那次一样，施展了某种法术，才对万苍明直呼其名。
恨离则在一边思考了一会，整个房间又一次陷入了沉寂的气氛。
不知道过了多久，恨离才开口了，略带着一丝哭腔，看着顾水暮泪眼汪汪地问：“哥……你是不是……真的喜欢她？”
“嗯。”顾水暮轻轻地点了点头，身上的肌肉已经可以略微活动了，手指关节轻微地抬了抬，酥麻的感觉瞬间蔓延全身。
“至上之神的旨意是：杀死顾明夕，夺取她的灵魂，从而控制她的灵魂来驾驭某位大妖的遗骸。”恨离叹了口气，有些不舍，但又十分强硬的说了出来。
“看来是……必须要杀死顾明夕了？”顾水暮朝着沐卿的方向看了看，又转头看向了恨离，两个人都朝着顾水暮点了点头……
“把我放开……我亲自去……”顾水暮恢复了一些力气，挣扎无果，只能看向面前的两个人，尴尬的笑了笑。
恨离无奈地看了一眼沐卿，沐卿耸了耸肩，帮顾水暮解开了绳子。
“恨离，我现在需要你演一场戏。”顾水暮笑了笑，“直接去与冰雪之神发生碰撞，难免会对你产生影响。”
“明白了。”恨离又召出了羽箭，顾水暮连忙拦住了她：“你想现在就直接杀了我吗？”
恨离突然想起来什么事情：“哦对……包好意思，我朝着顾水涂射了一箭封灵，然后被她挡住了，完全没有伤到他。”
“是什么样的……法术？”顾水暮的表情严肃了起来。
“凝水为冰。”恨离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顾水暮，招呼顾水暮和恨离离开了幽闭室。
……
茶室中
莫音为顾水暮，沐卿和恨离三人各自斟上一杯茶，一盏茶之后，顾水暮才开口：“等到沐卿离开之后，我就与你们两个发生口角争执，然后我们……”顾水暮比划了一下，莫音却是完全不知情的人：“为什么要这样做？”
“因为一些不得不做的事情，可以吗？莫音。”顾水暮看着少年稚嫩的脸，想到了一些曾经的往事，不由得笑了出来。
“可以……”莫音有些支支吾吾地答道。
“那麻烦你要吃点苦了？”顾水暮拍了拍他的肩膀，“回头我吹箫给你听好不好？”
“嗯……可以。”莫音思考了一下，做出了决定。
“那就这样吧，那还请督查使回去了。”顾水暮起身，拱手送沐卿离开。
沐卿笑了笑，示意让顾水暮弯下腰来，然后踮起脚尖摸了摸顾水暮的头：“小狐狸，祝你这次成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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