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8章 她是自寻死路

　　说完，他又陪笑道：“这位道友，我免你订金，只须五天，我保证将同样的秘籍拿到，等你来取，如何？”

　　李沧月倒不在乎那订金，她只是觉得五天后又要千里迢迢跑这来，很是麻烦。

　　左良玉忽然插口说：“三年内，我这本秘籍，你不可再在齐国售卖。”

　　掌柜的一听就呆了，李沧月听了都有点懵逼，她看向掌柜，见他一脸愁容的样子，心就凉了。她猜到这掌柜只怕真会答应这种无理的条件。

　　她冷笑一声，二话不说，大步往外就走。

　　边上围观的人都有点同情她，少数人却看出她心怀不善，有杀了左良玉夺秘籍的心思。

　　左良玉毫不在意，冷笑了一声，继续买东西。

　　他会抢了这秘籍，还不许掌柜再卖给他人，这是有原因的。再过数月就要年终大比了，他新弄到一只千年蟒僵，一心要当成大比时的秘密武器，为了防止被其他真传弟子知道。他都不敢在平天观里开的御宝阁买这秘籍，而特意跑到齐都来。

　　他怕别人得了他买的秘籍，会知道他的秘密，会洞悉蟒僵的弱点，这才要让掌柜三年内都不准在这卖。

　　要在这买不到，李沧月能去哪买？御宝阁的分店要么开在大宗门内，要么在都城。最近的是周国都城洛邑，再是吴国都城建业，这两处她都不好去。再远一点的越国、楚国和赵国，她同样不敢去。

　　难道她买本书，还得不远万里，冒着巨大的危险跑到秦国那遍地是妖魔的都城去吗？

　　这就逼得李沧月没办法了。她哪能等三年？

　　赵执事查了会出售记录，发现今天收到的东西中，有三件上品法宝，果然是御宝阁卖给虞夫人的。

　　他马上上报给博阳御宝阁的阁主。

　　黄阁主奖励了他一会，就出来看那蒙面女冠在自家店里做了什么。一来他想通过她买的东西，猜猜她的底，也想亲眼看看她，看她到底是什么人，有什么背景。二来，他要警告下店里的掌柜和伙计，不要轻易得罪这种凶残的女人。

　　得知她只到过三楼卖秘籍的柜台，现在已走了。黄阁主前来见何掌柜，小声问：“刚那蒙面女道人，在这买了什么？做了什么？”

　　何掌柜略感诧异，将刚才的事小声说了一番。

　　黄阁主啧啧了两声，说：“左良玉性子太傲慢，做事不留余地，只怕回不了山了。那女子若下次再来，要买什么就卖给她，轻易不要得罪她。”

　　说完，他就走了。御宝阁虽不愿得罪平天观这种地头蛇，却也不会上赶着去拍马屁。

　　御宝阁真正的实力并不惧任何一家超级大宗门。

　　在黄阁主眼中，左良玉还没资格让他去讨好。他一点都没要通知左良玉防备的意思。在他看来，那蒙面女子必是平天观的敌人。两家本就有仇，她都杀了虞夫人一伙了，岂会介意再杀了左良玉？

　　左良玉身边带的人，远不如虞夫人带的人强大。虞夫人等人都死得无声无息，一个没逃出来。左良玉被盯上，只怕不可能活着回平天观内院。

　　何掌柜听了，心中一惊，心想：啥意思？那女冠很厉害？左良玉会被她杀了？

　　他猜到黄阁主知道些那蒙面女子的底细，那位其实也相当不好惹。他有心想通知左良玉，又不知那女子什么来头。想了好一会，何掌柜就懒得去找左良玉了。

　　御宝阁的规矩，不得允许禁止将阁中打听到的情报私下告知他人，不许卷入宗门前的斗争。他们是生意人，要保持超然的立场。

　　柜面上的掌柜，有些人出身齐国，象何掌柜，仍不免对平天观心存敬畏，这里做的生意又主要是面向平天观的人，他对左良玉的态度上就带着些讨好。

　　李沧月负气出了御宝阁，就去了家戏院子，订了个包厢看戏，以消磨时间。

　　左良玉在御宝阁转了好一会，他攒足了道钱，为了大比，要大肆采购一番。

　　一个小时后，左良玉一行人才出来。

　　齐国太子早就派人在阁外守候，见他出来了，忙陪笑上前请左良玉去赴宴。

　　左良玉早前就答应了赴宴的，便跟着人去了。

　　路上，负责保护他的范秋机警的扫视四周，防止有人偷袭。

　　庄锦笑道：“范护道，他们不敢在这城里动手的。不用这么紧张。”

　　这个他们，就是指同为真传弟子的其他竞争对手。

　　博阳是齐国都城，也是平天观下院所在地。在这里对左良玉动手，风险太大了。

　　不能一击必杀，势必会有许多道人前来相救左良玉。到时刺杀不成，刺客自己都跑不掉。

　　范秋淡淡的说：“我防的不是他们，而是那蒙面女子。”

　　冯丹吃了一惊，说：“不会吧？”

　　庄锦和冯丹是投靠左良玉的内门杰出弟子，在他们眼中，那蒙面女子既然连左良玉和他们都不认识，那必不是内院的人，甚至不是平天观下属道院的人。她一副等不及要买了东西走的样子，应该是路过齐都的游历道人或散修。这种人怎么敢惹他们？

　　范秋淡淡的说：“能不把七万道钱当回事的人，不可等闲视之，左公子你冒然得罪她，不太明智。”

　　身为护道人，他有保护和教导的责任。只是因左良玉出身太高，范秋平时也不敢摆出训诫的态度。在御宝阁中，当着众人的面，他没说什么。出来了，私下里他才提示这么一句。

　　庄锦听了，心中一动，说：“那蒙面女子，看着确实气度不凡，她现在估计被左公子气得不轻。”

　　冯丹惊道：“难道她会想杀了我们把那秘籍夺过去？”

　　蒙面女子提的两个办法，都透露出一阵对那秘籍势在必得的心思。因此，冯丹才会这样想。

　　左良玉冷笑道：“那她是自寻死路。”

　　范秋淡淡的说：“小心防着点总没错。”

　　他当时都觉得公子做得很过分，看出那女子走时明显心怀怨恨，眼中隐有杀意。

　　一路无事，在太子府中玩到深夜，左良玉本想回下院居住，范秋觉得深夜出行，容易被伏击，建议在太子府住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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