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学第二十四坑 妈妈走了悲伤成河（2）

　　我妈和我奶奶看着我出去，不知道是小便急，还以为我又睡迷瞪了，就存了心思看我笑话，看看我到底能走哪里去，我走到门口，冬天门都是关着的，我摸索了一会子也走不出去，就在门口走来走去，我妈妈和我奶奶都停止了干活，看着我闹笑话，然后我忽然在门背后摸到了奶奶家的铝锅，老天，我终于找到尿罐了，于是立即在锅里拉了一泡小便。

　　小便没有尿完，我妈大吼一声：“作死的，你干啥呢？”

　　我生生地吓醒了，条件反射地跳起来，把刚尿的小便全部倒翻了……

　　后来我还吓得生了一场大病，所以小孩子迷糊或者梦游时不可以大声吆喝，真的是会吓出病的。

　　自从那次，脑子不好的名称更盛了！

　　我想到这件事，就很烦躁，对弟弟说：“我睡觉迷瞪，家里人都知道的，你害怕就自己去睡。”

　　我弟说：“我不要自己睡，太黑了，我害怕。”

　　唉，那就挤在一起睡吧。

　　事实上，小孩子无论白天怎么伤心折腾，失眠那玩意只是传说。我和我弟很快就呼呼大睡。半夜里我翻个身，没有压死弟，自己扑通摔在地上了！

　　我的小床很小，俩人睡不够宽，我掉下来了，气急败坏地我正要骂我弟，忽然我弟带着哭腔“妈……”，模模糊糊地抽噎了一会，原来是做噩梦了!

　　唉，我索性扯了一张草席，在床前的地上睡下，翻了一会子，我还真的失眠了！

　　稀里糊涂间，我感觉到有脚的东西在我脸上一跃而过，我吓得立马醒过来，脑子顿时清醒了，老鼠，居然踩着我的脸跑过去！

　　吓死我了！

　　打开灯，那只老鼠一点也不害怕我，用黑黝黝的小眼睛和我对视，也不逃，似乎冲我说：“来呀，追我呀！”

　　我擦，欺负我们没娘护着，想起义咋地？

　　我顺手抓了鞋子“噗通”就朝老鼠丢过去，老鼠“嗖嗖”逃了，我弟也被吵醒了。

　　他坐起来，揉揉眼睛，迷迷瞪瞪地问我：“姐，你怎么不睡？”

　　我有点没好气：“睡什么睡？我被你挤得掉床下了，老鼠从我脸上爬过去了。”

　　我弟赶紧把小身子往边上移了移，给我让多一些地方：“姐，你睡吧。”

　　我再也不敢在地上睡了，爬上床，很快就睡着了。

　　睡得迷迷糊糊，我听见我弟在哭，眼睛眨巴了一会儿，真的，弟弟在哭，好像，在床底下。

　　我赶紧打开灯，我弟在床底趴着，已经哭得满头大汗，我赶紧把他拉起来，给他擦擦汗：“你也掉下去了吗？”

　　我弟点点头，抽噎着说：“老鼠咬我！”

　　啥，竟然咬我弟？我看看，小手被咬了个口子，血都出来了！

　　该死的，我不打死你，我不叫曼小惠。

　　提了一根扫帚，先把门关牢，再叫我弟站在老鼠洞口用鞋子堵住，在四方的房间里和老鼠练起来。

　　老鼠爬上爬下，灵活无比，我拿着扫帚，全凭一腔愤怒追打。

　　老鼠爬在大梁上，黑黝黝的小眼睛看着我，我看看大梁，搬了一把椅子，使劲地翻上大去，追的老鼠无处可逃，直接冲着我就来了，我在大梁上没有办法用脚，只好伸手去抓它，却没有抓住，只抓住了它的尾巴，它逃不脱，扭脸就“吱吱吱”地来咬我，我只能打呀，否则我就从大梁上掉下去了。

　　一巴掌打下去，老鼠没有打到，拍在大梁上，哎呀，疼的我！

　　老鼠已经噗嗒掉地上了，竟然毫发无伤！

　　我在房间里和它大战三百圈，终于，一脚踩死了它！

　　累的我气喘吁吁，提着大老鼠的尾巴给弟弟看：“这也奇了怪了，四条腿的怎么都这么厉害，爬那么高，竟然摔不死？猫从高处摔不死，猴子也摔不死，现在老鼠也摔不死，我也想长四条腿！”

　　我弟说：“牛四条腿、猪四条腿、羊四条腿……”

　　我不耐烦地说：“你想说啥？”

　　他眼睛缩了缩，摇头说：“没什么，我困了！”

　　没什么，你瞎扯啥？我指指被窝：“快睡吧，我已经打死它了，不要害怕了。”

　　我弟使劲地爬上床，还是缩在一个角落，其他大部分地方给我：“姐，你睡觉吧。”

　　我看看他的手，这受伤了怎么办？家里也没有什么包扎的东西，我忽然想起来谭玉华告诉我，受伤了，就在伤口抹点牙膏，我赶紧去卫生间，拿了牙膏，小心地给我弟在伤口上挤了点牙膏，拿个布条给他包上，充满信心地说：“你放心吧，保证没事！”

　　搬了我妈的大躺椅，在床跟前躺下，对弟弟说：“你好好睡吧，姐看着你。”

　　我弟弟睡了，看着弟弟的小脑袋，他今天一天哭的比这四年都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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