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4

第二年，当摩根9岁的时候，她问她妈妈她是否可以去公立学校。经过她的多次劝说，她的母亲最终同意了。摩根开始读四年级。她爱她所有的同学，每天都迫不及待地想去上学。

        学校试图让佩珀同意让摩根跳级，但是佩珀拒绝了，她想给摩根一个正常的童年。托尼从未有过的童年。尽管课程对摩根来说太简单了，但学校充满了乐趣和激情。

        佩珀和哈皮会在早上送她回家，彼得会在放学后去接她，通常会从德尔玛买三明治或者冰淇淋，然后把她带回他和梅的公寓，或者带回斯塔克大厦，或者带回摩根和佩珀的公寓。

        摩根真的是托尼的女儿。虽然她继承了母亲艺术和创造力的一面，热爱绘画和素描，但她也继承了托尼的机械基因。她喜欢和彼得一起进实验室。当他撕破或损坏他的战衣时，她真的很兴奋。这意味着要去实验室修理它。布鲁斯叔叔教了她一些东西。她热爱学习和建筑。

        佩珀有几次允许她检查她父亲的钢铁侠战衣，但都是在成年人的密切监督下进行的。她对它们着了迷。每个月有几次，她会在大厦的钢铁侠储藏室里找到彼得，把收集到的灰尘都清理干净。他总是这么做。

        那一年学校让她的父母参加学校的活动。佩珀不能出席，所以彼得也参加了。看到每个人的父母都来学校，特别是别人的父母，她很伤心，但她不想让任何人知道。但是彼得像往常一样发现了，他很早就把她拉了出来，他们在湖边度过了一天。她对此心存感激。

        一天放学后，摩根来到帕克家。梅在上班，只有mj和彼得陪着她。摩根几个小时前就完成了她的家庭作业，懒洋洋地躺在沙发上，读着她从那个年轻女人的背包里偷来的mj大学物理课本。

        "你在读什么"彼得问道，把一盘水果放在摩根面前。她从书上抬起头来，瞥了一眼彼得放在她面前咖啡桌上的那盘水果。

        "一本物理书。"摩根若无其事地回答。她放下酒杯，坐了起来，从彼得的水果盘里抓了几颗葡萄。

        彼得对那个小女孩眨了眨眼睛，她认为9岁读物理书是世界上最简单的事情。"好吧。"他耸耸肩，瞥了一眼坐在柜台上写文章的被逗乐的mj。mj笑着看着他，低头看着她的电脑屏幕。

        摩根把葡萄扑通一声放进嘴里，咧嘴笑了。她看了看盘子里的水果，然后又看了看彼得,"你真像个母亲。"

        彼得皱起眉头,"什么"

        "你没问我就给我做了一盘水果!"

        "那不是——那不是母爱,"彼得坚持说，看着摩根和mj,"那只是一种礼貌!"

        "这是一种母爱,"mj拖长的声音从柜台传来。

        摩根咧开嘴笑道:"我就说嘛。"

        彼得眯起眼睛，上下扫视摩根的身体。他的目光集中在她的鞋子上,"客厅里不能穿鞋子。"然后他走回厨房。

        mj哼了一声，摩根翻了个白眼,"好的，妈妈。"

        彼得转了转眼睛说:"你今天只能吃冰淇淋。我不想让佩珀在我睡觉的时候杀了我。"

        "妈妈。"

        "闭嘴。"

        "我太老了，不适合叫这个外号!"

        摩根从盘子里拿起一个苹果，正要吃的时候，一个白色的网出现了，苹果从她手里弹了出来。她目不转睛地看着彼得，他沾沾自喜地从她手里抢过苹果，咬了一大口。他对着她扭动着眉毛，摩根翻了翻她的眼睛，抓起那本物理书，继续她的阅读。

        摩根一定是睡着了，因为当她再次醒来时，物理书平放在她的脸上，外面漆黑一片。

        摩根嘟囔着，把书从她脸上移开。彼得肯定在什么时候给她盖了条毯子，她把毯子从身上移开了，眼睛迷迷糊糊的。盘子里的水果不见了，摩根可以听到厨房里传来相当吵闹的声音。

        摩根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呵欠，站起身朝厨房走去。当她的目光集中在彼得和米歇尔身上时，她停了下来。他们还没有见到她。

        两个人说话的声音都很小，脸上都挂着灿烂的笑容。彼得用胳膊搂着她的腰，把她拉得更近了。mj深情地转动着她的眼睛，摩根的眼睛睁大了，看到彼得如此紧紧地抱着米歇尔。但她仍然没有打断。

        她看着彼得轻轻地俯下身去亲吻mj。mj搂住彼得的脖子，深深地吻了他。摩根看着彼得抱起mj，把她放在柜台上，两人继续接吻。

        "我就知道!"

        mj和彼得语无伦次。彼得的眼睛睁得大大的，当他转过身来，看到摩根被逗乐的眼睛和开心的咧嘴大笑时，他的脸变成了深深的红色。"我就知道！多长时间"

        mj用手捂住她的脸，摇了摇，默默地笑着。彼得继续瞪大眼睛说话，用颤抖的手指指着她。"别告诉你妈妈!"

        摩根10岁生日那天是她父亲去世5周年纪念日。他们在学校里了解复仇者，他们谈论托尼·斯塔克。在课本上看到自己的姓和父亲的照片感觉很奇怪。

        4月26日，一个巨大的纪念碑在纽约举行。每个人都参加了;佩珀、罗德、哈皮、巴基、山姆、旺达、克林特、斯科特等等。蜘蛛侠站在一栋楼的楼顶上，但是彼得没有露面。他的秘密身份对他仍然很重要。摩根甚至在那里，在舞台上坐在哈皮旁边。人群吓了她一跳，但只要她握着开哈皮的手，她就没事。

        他们称她为神童，是悲剧的产物。所有的注意力都让她感到紧张，最后她非常高兴地从媒体和公众的视线中退了出来。摩根根本不知道她父亲是如何在聚光灯下长大的。

        那天晚上他们都去了湖边小屋。他们一起编故事，一起欢笑，一起玩游戏。摩根又看了一遍全息影像。她已经很久没有看了，有点害怕。这种感觉如此陌生，她无法完整地体验这一切。

        她和妈妈一起看着，哭了起来。她的父亲看起来和她记忆中的完全不同。那天晚上她睡不着。

        她害怕忘记她的父亲。她知道他爱她;她能回忆起她看着他那威士忌琥珀色的眼睛时感受到无限的爱，他能使她微笑。他和她的眼睛一样。她的眼睛。但有时，她半夜突然醒来，忘记了他的声音。她没有告诉她的母亲，因为她不想看到她脸上的表情。她想变得坚强。

        但是当她再次看到他的全息影像时，多年来一直害怕看到它，她哭得比以前更厉害了。她听到了他的声音，看到了他的脸，在他身上看到了自己。

        她知道她的父亲拯救了世界——给每一个其他的超级英雄、每一个其他的人留下了无与伦比的遗产——但是有时她想知道为什么一定要是他呢？她知道这是个自私的想法。但是一直是她的父亲在拯救世界。她听说了所有的故事;炸弹的故事，虫洞的故事，手套的故事，所有的一切。为什么一定是他？难道没有其他人可以做出最大的牺牲吗？

        她的母亲发现她在午夜，重复观看全息影像，重新记忆每一个字，每一个动作，滴答，盯着她的父亲。她紧紧地抱着她，一遍又一遍地看着它们，直到她睡着。她提醒女儿她的父亲是谁，确保她知道他爱她，确保她知道他从未真正离开。

        摩根11岁的时候差点眼睁睁看着彼得死去。哈皮开车送她回学校，车速异乎寻常地快。他几乎没有和摩根打招呼就跑向斯塔克大厦，那里有些危险信号。

        她不明白为什么大惊小怪，直到他们转过一个角落，一道红光映入她的眼帘。摩根立刻转过头来，看到蜘蛛侠在周围晃来晃去，和一个看起来像蝎子的身影搏斗。摩根的眼睛睁大了，她爬上窗户越来越近。街道被警察封锁，到处是破烂的建筑物和碎玻璃。行人在奔跑，一些人在聚集，愚蠢地试图观看这场打斗。然而，在摩根看得更清楚之前，哈皮开得更快，猛踩油门。

        "哈皮!"摩根问道，她的声音有点颤抖。哈皮不理她，从后视镜里扫视着她。一旦他们开车到塔，摩根疾跑出后门，friday为她开放电梯。她的脚在地上不安地敲打着，她的神经紧促地流动着。

        在顶层公寓里的是佩珀和梅，两人默默地看着彼得与蝎子搏斗。

        摩根一踏进顶层公寓，母亲就转过身来面对她。佩珀看着女儿们那张发狂的脸。

        "怎么怎么了"摩根问道，她的眼睛因为担心而略微睁大。"怎么回事"

        当他们看电视的时候，小辣椒只能把女儿抱在怀里，握着她的手。过去她和托尼多次遇到过这种情况。她所能做的就是看一些记者对现场进行评论。

        摩根、佩珀和梅默默地看着这场打斗。摩根只能听到她的心跳声。

        当她看到蜘蛛侠和蝎子决斗的时候，她的手在颤抖。她看着彼得被扔进建筑物里，虚弱地站了起来，然后又被迫参加战斗。经过几分钟的激烈战斗，当现场录像显示蝎子号坠落在地面并且静止不动时，房间里的空气似乎终于放松了。

        摩根深吸了一口气，继续盯着录像。视频显示蜘蛛侠站立着，显然很虚弱，然后倒在地上。然后画面就变黑了。

        摩根又颤抖起来，哭了起来。佩珀立刻站了起来，在电话里，试图弄清楚是什么情况。梅拥抱了摩根，把她带进了自己的卧室。梅默默地安慰着小女孩。在她耳边低语甜蜜的保证。

        就好像她又回到了七岁，在电视上看着彼得打架。感到无助。在某个时刻，她的母亲加入了她们两人的行列，在她的房间里和梅说了几句话。梅吻了吻摩根的头顶，迅速离开了房间，步伐急促。

        佩珀和摩根坐在一起,"亲爱的，他没事。"

        "他不能死。他不能像爸爸那样死去。"摩根低声说，她的声音破碎了。

        佩珀捂着她的脸，迫使摩根看着她的眼睛,"他没事。"她母亲的眼神很坚定,"他现在正在做手术，他没事。"

        摩根有力地闭上眼睛，点了点头。关于她死去的父亲的噩梦充斥着她的脑海。佩珀紧紧地抓住她的女儿。

        唯一使她的神经和眼泪稍微冷静下来的是看到彼得本人。

        在她平静下来之后，佩珀把她带到了斯塔克大厦的医疗区。布鲁斯和其他医生都在那里，穿着深蓝色的手术服。他站在门外和梅说话。

        摩根加快步伐向梅和布鲁斯走去。梅转向她，脸上明显露出宽慰的神情。"他在里面。他刚刚醒来。"

        摩根毫不犹豫地迅速打开了门。当她的目光聚焦在彼得身上时，她终于松了一口气。

        他看起来很憔悴，脸上因为吃了止痛药和手术后的麻醉剂而显得很迟钝。他胳膊上打了点滴，脸上、肩膀和胸部缝了针，身上缠满了绷带。mj坐在他旁边，握着他的手，静静地和他说话。她的眼睛如释重负。

        她和彼得的眼睛都盯着摩根，彼得因为药物作用比mj的速度还慢。

        摩根立刻又开始哭了起来，觉得自己因为没完没了的眼泪而显得很傻。米歇尔伤心地向她微笑，挥手示意她过来。摩根立刻跑向米歇尔，来到彼得的床边。

        彼得的眼睛盯着摩根昏昏沉沉的脸，他笑了。他看着她哭泣的脸，举起手，擦去她脸上的泪水。

        "那个——"摩根打了个嗝,"那可不好玩。"

        彼得轻轻笑了一下，摩根可以听到mj在她身后咯咯地笑。

        米歇尔站起来，吻了吻摩根的头顶。然后她弯下身，吻了一下彼得的脸颊。

        "没有嘴唇吗"彼得安静地嘟囔着，傻乎乎地朝他的女朋友笑着。

        mj深情地翻了翻眼睛，用手抚摸着彼得的头发。"我会带点吃的回来。"然后她转向摩根，摩根拼命地试图停止哭泣,"不要杀了他，摩根。"然后她走出了房间，留下彼得和摩根一个人。

        彼得把他所有的注意力和精力都集中在摩根身上,"没关系，摩根。"

        摩根开始又哭又笑，揉揉眼睛。"我哭个不停。呃。"

        彼得笑着开玩笑说:"因为你爱我。"

        摩根又揉了揉眼睛，试图擦干眼泪,"我以为我失去你了。就像我失去了爸爸。"

        彼得的笑容立刻消失了，他的脸色也变得柔和了。他抚摸着摩根的脸颊。"过来。"摩根爬上彼得的床，小心翼翼地不去碰他的伤口和缝线。她只是哭了几分钟后，摩根轻声说:"对不起。"

        彼得皱起眉头,"你为什么要道歉？哭也没关系。"

        摩根皱起了眉头。

        彼得低头看着她,"说嘛。现在别跟我装傻。"

        摩根的嘴唇微微地翘了起来，但她还在发抖,"别死，好吗"

        彼得愣了一会儿，然后叹了口气,"我没打算这么做，短时间内不会。"她感觉到彼得在她旁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我爱你，摩根。"

        摩根闭上了眼睛,"我也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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