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吓到谁


  看你还乱说话,这就是嘴快的惩罚。

  孔敬希不偏不倚用肘弯结实地撞在了金箔翻的肋骨上,一声惨叫,疼得直咧嘴,自己还真是自讨苦吃,一脸的悲催。

  但是望着莫忆昨背影消失的孔敬希却很呆萌的笑了,自己从小到大就讨厌白菜的味道,可是现在自己不但不讨厌那味道,而且还很喜欢吃,就连他的家人都很不解,姐姐还摸着他的额头很是关心的怕烧坏了脑子。

  没办法,走不出来了,孔敬希虽还有些大男孩子的幼稚,可是对莫忆昨的喜欢是从骨子里,甚至是灵魂里发出来的,怎么也抹不掉擦不去了,尤其那股蛮野和无畏的勇气更是深深吸引了他,痴迷陷得无法自拔。

  谁不青春,谁不年少,谁不心动,谁不痴狂,爱了就是爱了,没有为什么,没有跟谁去交代,因为爱可以自私无需藏盖。

  你可以选择不要,但是无需去伤害,毕竟那是一份赤诚的出现,不是爱了就要相守,就要不离不弃,因为要彼此相爱才会携手走未来。

  为什么自己想清静都是奢求,莫忆昨一人坐在空荡荡的教室捧着头满眼的哀衰,怨骂着;‘‘白痴孔敬希一定是头进水了,在学院食堂弄了个仅次于满汉全席的专属宴,并大肆宣言与爱的人共进午餐,还真是大言不惭啊,自己到底上辈子欠了他什么啊,这辈子无休止的来折磨,诶呦...’’

  莫忆昨气得只想哭,整个学院都已轰动,校长老师一定会误会自己了,这次被混蛋孔敬希害惨了,接下来都不知要怎么面对老师了。

  她也想到了,今日起,学院内是不会安宁了,自己的麻烦大了,不止江柔,暗恋孔敬希的女孩们还不像蜜蜂一样把自己蛰成筛子啊,莫忆昨啊莫忆昨,你这是有多悲惨啊...

  索性趴在桌子上,一摊,一动不想动。

  去探虚实的顾小南气喘吁吁跑进教室,断断续续急道;‘‘不好啦孔敬希捧着好大一束花就等着你出现,羡慕嫉妒尖叫乱得一塌糊涂啦,怎么办’’。

  ‘‘凉拌’’,莫忆昨依旧摊在桌子上,捂着呱呱乱叫的胃即无奈又可怜,早上为了避开东方少的车,急匆匆没吃早饭,想不到午饭又被遏制了,一阵怄恼。

  过不了多久,自己一定会被请进校长办公室,要怎么解释啊,想到此,她只想自己晕了算了。

  ‘‘糟啦’’,顾小南望眼楼下,孔敬希被前簇后拥的朝着教室这边而来。

  莫忆昨犹如踩了弹簧忽站起,脸上升起薄薄的怒意,自己是不应该在逃避了,只有给他两个耳光,他才会清醒,奢侈的浪费有多幼稚,何况给学院带来的负面影响谁能负责得起。

  只顾倔强,却忘了自己现在的身份与商务学院的关系,选择沉默退忍还是可以保全,否则东方少那一关才是危险,顾小南还算清醒,边提醒边用尽力气将莫忆昨带离教室,做诱饵引开所有人的视线。

  莫忆昨迅速躲进图书室,隐约还能听到孔敬希的大喊,只要听到‘莫忆昨’这三个字,她就很生气,还有金泊翻全力寻找的指派,更是讨厌,可想纷乱的混杂,这时看着炸响的手机心情直跌爆点,屋漏偏逢连夜雨就是自己此时的写照吧,偏偏这时打来又出什么新花样的‘命令’啊,啊呜...

  莫忆昨一仰头好想从楼上跳下去,无奈到极致。

  应付一个纨绔的幼稚小男孩已经够头大了,怎么总裁也清闲到喜欢凑热闹,心啊快跳不动了。

  ‘‘干嘛’’,莫忆昨不耐烦中情绪也颇多不满,似有怨气欲发泄,突然忽闪,她的眼睛一亮,一敲自己的头见到曙光了,忙改换语气;‘‘墨痕你在哪里啊’’,委屈求一次又不会丢掉什么,也只有他才能带自己顺利离开学院。

  令她惊喜的是东方少就在学院门口,而且还省下了相求,不用欠下人情,这也算小小的心灵安慰吧。

  东方少来学院亲审实验室启动,又观摩一番教育线的走势,开车出来后,见是午饭时间,想起莫忆昨没有吃早饭,便拨通手机与自己共进午餐。

  挂断手机东方少很纳闷,莫忆昨竟然爽快答应了,没用自己多费唇舌,听声音还有种欣喜若狂的感觉,算了,飘忽不定的喜怒无常真是她,她喜欢就好。

  自己就像在演谍战片,东躲西望的,还要警惕着脚下的雷区,成功脱逃,在学院门口莫忆昨吁口气左右张望,径直跑向数米外东方少的车。

  明显的逃避,她不会掩藏,终于摆脱的轻松神情却渐渐被不明的焦躁掩盖,发生了什么?东方少点好餐凝视着总看时间的莫忆昨,那闪烁不定的焦虑写满堪忧。

  自接电话,到出校门,到至此,她都一直很怪,情绪反差也很大,到底出了什么事?

  ‘‘时间很紧吗’’,东方少略显淡淡的不悦,自己甘愿被利用,可信任也是一种尊重,不想珍惜自己的时间也不要浪费在心不在焉的无视里。

  明明就有事情,为什么不能坦诚的告诉自己,难道是另有隐情?东方少就是不能控制自己胡思乱想。

  ‘‘呃,不是’’,莫忆昨含糊应着,目光依旧盯着手机,被施了魔法一样,眼球不曾转动,很急很无助嘶哑自语;‘‘已经三十六小时没有我爸爸的消息啦,怎么会关机’’

  自顾自说没有清楚东方少的情绪,整个人都已是懵的了,又怕又急,清晰的意识已经脱离了躯壳一般。

  原来是与父亲失联,难怪吓得魂丢三分,东方少看了一眼淡定道;‘‘吃饭,我会让杍杭查一下’’,就那小身体在不吃东西,怎会撑得住。

  闻听就像打了鸡血,莫忆昨瞬间满血复活,狠拍自己的额头,怎把杍杭忘得一干二净,一定是自己太心急太害怕了,大脑才会短路。

  迅速拉过盘子,急于解决掉她几乎是吞咽,两口过大,噎得眼泪都出来了,搞定了,胡乱擦擦嘴‘‘我好啦,打电话给杍杭吧’’,满眼的迫不及待。

  东方少看得真切,哪里是吃就是吞,真不知是帮她还是害她,想确定她是否无恙,欲开口,莫忆昨的手机响了。

  只见莫忆昨还很不情愿的拿出手机,不知是谁这么关键时刻打来,谁知一见号码激动的跳起来,晃着手机小脸微红,兴奋不已叫着;‘‘我爸爸,真的是我爸爸,是真的是’’,眼泪旋转着,犹如等了几世的电话;‘‘爸爸’’,清脆中隐约还是有很深的余悸。

  一阵风吹散了满天的乌云。

  谁料,调转的风向又将乌云吹回来,莫忆昨叫了数声;‘‘爸爸,爸爸’’,冰雨将至,渐渐冷却下来,手机滑落,脸色忽变,双眼僵滞,慢慢栽倒下去...

  惊得东方少一步越过伸手拦腰将其抱起,连声呼唤;‘‘忆儿,忆儿’’,她却没有一丝反应,双眼紧闭脸色越发青白。

  ‘‘不要吓我,哭也好笑也好生气也好,什么都好就是不要安静的睡着,莫忆昨听到没有’’。

  东方少看似冷静,内心又急又糟又担忧,再怎么用孤傲清冷来掩饰,紧张的眼神无法被替代。

  怎么会这样,小小年纪怎么总是会晕倒,尤其在她父亲这里,她已经是一点免疫力都没有,一点的风吹草动,她都会悸怕到难以承受,可见她有多么的渴望家与亲情的欢笑,东方少思忖着,默视着急诊室的门...

  这时杍杭走过来站定;‘‘没事啦,年纪不大精神压力却很重’’,山大的不情愿,还是给迈克周打了电话;‘‘莫里的身体很虚,术后很排斥新药,再次陷入极度昏迷,不过现在已经脱离了危险,还要在重症无菌区监护室住些日子’’。

  ‘‘人没事就好,让迈克周费心啦’’,东方少未回头,依然望着那紧闭的门。

  ‘‘喂,你很害怕吗?只是精神极度紧张导致供血不足才会昏迷,你怎么吓成这个样子’’。

  杍杭看了看急诊室的门,回过头直视着东方少很诧异,自己虽然是医生,也见惯了不同程度的症状,此刻就是很普通的昏迷而已,有那么可怕吗?

  ‘‘吓死你,我只是很好奇,家的力量到底是怎么练就出来的,为什么一个如此倔强的人在家的执念上心竟会如此脆弱,你有过这样的时候吗’’。

  东方少话落不由划出一道迷茫的疑问,自己对念爱的究竟是爱多一些,还是责任多一些...。

  ‘‘每个人的生活都不同,东方过去的就让它永远消失吧,你把自己折磨的够久啦,素不相识的莫忆昨你都可以帮助,为什么就不能放过自己’’。

  杍杭知道,东方少除了‘那一夜’,心里还有更深的伤痛就是‘庄园事变’,他不说,杍杭也不会问,在想办法医治抗拒症时,隐约听得出,病的形成取源于‘母亲’。

  那毕竟是一个人的隐私,也是撕心裂肺不想回首的往昔,何必再去揭那道疤,虽然一直未痊愈,也不至于让它一直滴血。

  ‘‘不错,很懂我,怎么办,再次舍不得’’,东方少突然一改神色,也是有意避开这心沉的继续,他岂会不知杍杭的用心良苦,既已如此,更没必要让关心自己的人担忧。

  杍杭怎会不明白,既然刻意避开那就翻篇,悠远的看了一眼,随即又白了一眼。

  十几年的朋友,东方少拍拍杍杭的肩,无需在多言,彼此都在心里,那个默认的眼神胜过千万句‘谢’,仍不自觉的又望了眼那道没开启的门,虽有杍杭的肯定,还是非常的不安。

  杍杭摇摇头笑了,他清楚感觉到,东方少的心不是动摇,而是已经地动山摇,冷漠下的那份温柔已经有人将它采摘,嘴在硬还是输了心。

  东方少心领神会,很淡定从杍杭身旁走过,暗中冷不防用左肘狠狠撞在杍杭的肋骨,若无其事的径直迈过去,弄得杍杭龇牙咧嘴的碰不得揉不得,食指点动着说不出话。

  怪也只能怪自己看破又被识破,干嘛解读东方少啊,惨遭毒肘,稍有舒缓,杍杭笃定道;‘‘好你个东方少,你输啦,拿我的倒霉掩饰你那意乱的心而已’’,急忙收住口,还真得好好缓一缓,是真疼。

  由于夏凤舒一人陪护,远在异国,遇突发状况,惊恐万分,在电话中一时情急,一味的哭又没说清楚,一阵悸历攻心让莫忆昨晕了过去。

  ‘‘吓死我啦,那个瞬间天都塌下来啦’’

  苏醒后的莫忆昨知道了详情,爸爸的生命已转危为安,重重卸口惊气,破涕为笑悬着的心暂时安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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