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通灵人
“知道什么呀，有病吃药去，毛孩子。”老板娘摸了摸自己的白脸蛋嗔骂道。
这时，店里来了一个人，李林又伸手去问人，那人抓了抓自己的后脑勺说他的手很漂亮。
一般是这样的，一个人说是白的，自己可能会怀疑，但是两个，三个，四个人都说他的手很白，这个时候，李林皱了皱眉头，开始有些怀疑是自己产生了幻觉，他不在嚷嚷，一个人呆坐在一旁，买了瓶可乐，傻傻地喝着。
“老凡，别装了，昨晚就是你在后院烧东西，我看得一清二楚。”老板娘一边说一边掏出手机：“我都录了下来，你敢说这人不是你吗？除了你还有谁半夜三更在你自己家后院玩火啊？”
老板娘打开了手机里的录播视频，我没有拒绝看她录的视频。
视频拍的效果蛮清晰的，不愧是苹果手机。
“火堆旁边坐的，是你吗？”
“是又怎样。”我点点头：“我在烧垃圾，不行吗？”
老板娘翘起嘴巴好无趣的表情，准备要收起手机的时候，李林噌了过来，让我看看。
“小林，你瞧瞧你凡哥半夜三更偷偷摸摸地在后院烧东西，一看就知道是在干坏事。”老板娘打趣笑道，手机递给了李林。
“烧人。”李林刚刚看到视频的时候，一惊一乍地吼了一声：“凡哥，你是在烧昨天挖到的尸体吗？”
“放屁。”
这种事坚决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否则影响不好，我狠狠地瞪了一眼李林：“别乱放屁哈。”
“放屁。”
这种事坚决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否则影响不好，我狠狠地瞪了一眼李林：“别乱放屁哈。”
此时，李林额头上冒出大豆般的汗珠，似乎懂了我眼神的意思，他惊悚地瞥了最后一眼视频，将手机还给了老板娘。
“你挖尸体？”老板娘目瞪口呆地看着我。
“开什么玩笑。”
我拉着李林一块离开了小卖部。
“凡哥，你知道我看到什么了吗，在敏姐那段视频里。”李林双手紧紧地握着拳头。
“什么？”我隐隐约约感觉到了什么。
“一个穿着红衣服的小女孩在火焰上跳来跳去，在你烧的火堆上很难受的样子。”李林擦了擦脸颊上的汗水：“凡哥，那是鬼，我能看到鬼，我这一双手……”他举起自己的手掌：“我的手可能是动了小女孩的尸发后变成了这样，你们看不见黑了，但我千真万确这一双手很黑，很丑，很难看。”
“你通灵了。”这一刻，醍醐灌顶的明白了一些事，李林通灵了，他居然能看到一般阳人见不到的阴间之物，他成了通灵人。
“通灵？什么东西？”李林高兴不起来，也难怪他了，从此往后，夜里都能遇到形形色色不干净的东西，刚开始都受不了的。一旦习惯了，其中的趣味和使命感是凡人体会不到的。
“你的手染有极阴。”我拿起李林的右手看了看：“我们普通人看不到它的不同，只有你自己能辨认。”
“啊？会不会有生命危险？”关于这些玄学之事，不懂的人都会很紧张，特别是这和生命挂勾的情况下，李林担心自己的安危。
“没事，你会活得很久很久，幸运的话，可以在地球上永生。”
显然，我的回答让李林噗嗤苦逼一笑，他把它当成了玩笑话，永生只是一种现象，我也只是听父亲提过这个词，说通灵之人达到一定境界，可以偷换别人强壮健康的肉体，从而永生永世下去。
听了我一番劝告和安慰，李林焦灼的心态慢慢平和下去，他依然在水泥卖部卖苦力干活，以维持日常生计。
回去后，通过微信聊，老板娘把那段视频传送到了我的电脑上，而在我眼里，那段视频并没有什么异样，只有像李林一样的通灵人才能看清世界的另一面。
他怎么一夜间成了通灵人？一定和小女孩的阴发有关联，因为他碰了阴发，虽然我也碰了，但他是第一个触碰的人，或者还有其它的原因。
当天，在附近打听有没有懂风水的先生，虽然找到了几位，但都是一些冒牌货，只懂一些理论就开店营业，说实在话，那些人懂的还没我多，好歹我父亲早年教过我一些风水皮毛。
夜里，趁老婆熟睡后，我上了三楼的隔房，轻轻推开了门，那装着小女孩骨灰的青花罐在月光斜穿窗户的投影下，显得异常神异。
我走过去，将罐盖揭开，里面冒出了一缕青烟，青烟四散在狭窄的隔房内，无色无味。
紧接着便听了她的声音。
“叔叔。”她的声音比以前好听多了，虽然不是活人，但似乎有了活人的幸福感。
“唉。”
“叔叔，你家这房子真漂亮，我呆在这房间好幸福哦。”
“开什么玩笑，过几天我要把你送出去。”
“风水宝地找到了吗？叔叔。”
“秉着对你负责的态度，不可能随便找一块地就把你埋了，你放心，半月之内，一定帮你找到新家。”
“不急不急，我呆在这里很好。”
“唉！”我叹息一声，很无奈：“你叫什么名字？小鬼。”
“月儿，我记得妈妈爸爸叫我月儿。”四周传来月儿的低沉。
“哦……”我点点头：“想听听你的故事，你是怎么死的，又怎么被人埋在了亭子下面？”
“呜呜……我四岁的时候被人拐走了…呜呜…”她说了一半停了，接着哭了起来，很伤心很难过的样子。
“好了，难过的事就别提了。”对于小鬼月儿的往事我没有多大兴趣，充其量当是故事，是一个悲伤的故事，在这个时间，小阴鬼的存量比老死鬼还多，没必要刨根问底儿。
聊了一些其它开心的事儿，我示意小鬼月儿缩进青花罐，她有些不乐意，但还是听了我的话照做了，把青花罐盖覆上后，掏出手机一瞧，天哪，三个小时过去了。与阴鬼打交道，生命的时限大打折扣，这禁忌始终提醒着我。
……
为了尽快帮小鬼月儿找到安身之所，前提是找到一个风水宝地才行，市面上那些滥竽充数的风水师不足为信。
于是，我在网络上发布了一条消息，聘请一位风水大师帮忙勘察一处好风水之地，适合重葬阴鬼骨灰的地方。
至于酬劳方面，直接写上面议，我相信对此有兴趣的一定是高人，而那些骗人的幌子就可以杜绝了。
两天后，我接到了一个女人打来的电话，她自称是风水世家的传人，看了我在网络上发布的信息，便有兴趣和我谈谈。
小鬼月儿这事，害得工厂老板炒了我鱿鱼，世态炎凉，不想多说什么。
自称风水世家的姑娘叫肖燕，找了个时间，我们约定在彼此最近的城市见了面。
咖啡馆，安静，舒雅，适合聊一些不能公开的话题。
提前半小时坐在咖啡馆的一个角落里，肖燕非常准时地赴约，她的出现和容貌，让我大吃一惊，我和她握了握手，队席而坐。
“你真年轻，不像三十岁的女人。”我赞美了她一下，算不是夸奖，而是事实，皮肤和身材是女人一生最佳的阶段。
“那像多少岁？”肖燕笑容可掬。
“二十岁的样子。”
“嗨，这种话我可听多了。”肖燕示意说正事。
为表示我的诚意，把遇到小鬼月儿的大概情况告诉了她，不过，她似乎更对李林感兴趣。
“哥，你带我见一面小李子，我免费帮小鬼找一个好风水宝地。”肖燕淡淡地说。
“他叫小李，不是小李子。”我笑着说：“小燕，你不会是对通灵人很感兴趣吧？”是个人都看得出来，肖燕的眼神证明我说得没错。
“凡哥，不瞒你说，我男友是通灵人，四年前出了一些事，再也找不到了他。”肖燕低下头说：“据说只有通灵人才能找到通灵人。”看得出她是一个重感情的女子，四年了还念念不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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