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八章 查封小楼
王霖有些失望，像是在遗憾，小楼里居然没有死人。
王霖随即装作不在意的问道：“你说的小楼，是一个什么样的所在，我记得原来这里，没有这样一处地方。”
那人道：“原来是有的，只是军爷没在意。这里原来偏僻的很，谁也没想到这里能成为举办球赛的地点。小楼原来只有两层，是一座荒废的酒楼，破烂不堪，冯老板盘下之后，大兴土木，又往上盖了两层。”
“哦，原来是这么回事啊，那么，小楼里是作什么营生的？是酒楼吗？”
那人点点头，又摇摇头。
“说是酒楼，也不全是。其实这里这么偏，就算开酒楼也会倒闭，大家之所以都到这里来，就是为了看蹴鞠比赛。小楼里环境好，站得高，看得远，在里面坐着喝着茶，就能把校场上的比赛看得一清二楚，谁不想进去呢？”
王霖问道：“里面收钱吗？”
那人失笑道：“天下哪有免费的东西？”
王霖故意装出一副愤恨的样子，同仇敌忾道：“简直太过分了！官家尚且与民同乐，这里的老板太黑心了，居然看个比赛都要收钱！我看他是故意盘下这座小楼用以敛财。”
几个民众面面相觑，不知这位将军忽然发什么疯，跟他有什么关系？
王霖道：“对了，小楼里要多少钱？”
有人道：“一楼的话，十贯一位，虽说贵了点，但是在里面不仅可以喝冰茶，还有说书先生在现场解说......”
“什么！”王霖瞪大了眼睛，“一层楼能坐数百人，一场比赛就能赚几百贯！简直是抢钱啊！”
王霖心中升起一股怒意，这股怒意不仅来自小楼老板，还来自他那个远房侄儿。
他一个月的俸禄不过八九贯，居然连进一次小楼的资格都没有，他觉得自己站在这儿就是个笑话。
还有，那个远房侄儿，趾高气昂的找他办事，一副要他办事就是给他面色的姿态。居然，只给了他二十贯的定金！
几个民众不知道军爷的想法，见他吃惊，心中隐隐有些优越感。
“这算什么？一楼坐的，都是我们这种苦哈哈。要享受，就得上二楼三楼，据说连上茶的婢女都美若天仙！”
“何止，我听说，三楼的大爷，动动嘴皮子，想吃啥，想玩啥，只要招呼一声，保管只要汴梁城里有的，都给弄来！”
王霖忽然问道：“那二楼是干什么的？”
民众忽然神秘一笑，小声道：“军爷，你觉得小楼里最赚钱的买卖是什么？”
王霖不解道：“刚才听你们所说，无论是吃玩，还是收费，都已经够赚钱了，还能有什么比这更赚钱？”
有人道：“就算把这些加起来，我估计，都不及那一项进账的万一。”
又有人道：“我看呐，小楼只是其中的一处地方，还有许多地方，是咱们不知道的。”
王霖眼睛里闪过一道亮色，怒道：“到底是什么？遮遮掩掩，快快说来？”
民众们吓了一跳，赶紧道：“实话告诉军爷，是赌场，专门下注赌球。”
王霖面色一变，怒意迅速充斥着脸庞，忽然，他大吼一声，拔出腰刀。
众兵卒都围拢过来，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我刚刚接到民众举报，小楼内经营非法赌局，作恶多端，强买强卖，造成了许多民众卖儿卖女，甚至还出了人命。”
“我作为禁军的一员，在蹴鞠大赛期间，负责维持京城秩序。发生这样的事情，是可忍，孰不可忍。”
王霖一指小楼，道：“弟兄们，给我查封了这处脏污纳垢的所在！”
手下的兵卒不敢怠慢，纷纷拔出腰刀，他们只负责维持秩序，汴梁城内，不得携带弓箭和长兵器。不过，听说某些人胆子大的很，连军弩都弄得到，士卒们一手执盾，一手拿刀，慢慢逼近小楼。
几个民众面面相觑，不明白好好的说着话，怎么就拔刀了呢？
举报？谁举报了？
有个民众好心劝道：“军爷，刚才我的话还没说完，你知道第四层坐的是什么人吗？”
王霖道：“什么人？”
“四层楼不收钱，有再多的钱都上不去。那里有九间房，每一间坐的都是重臣的家人。”
“是啊，军爷，我们好意提醒你一句。都知道赌局犯法，但那又怎么样？法就是人家定的，人家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军爷，不是我们瞧不起你，你这个级别，去了也是白搭。”
王霖神秘一笑，指了指自己的头顶，道：“我上面有人。”
他说得暧昧，几个民众还以为他有龙阳之好，不禁打了个寒颤，夹着腿，一溜烟跑了。
底楼只剩下几只小鱼小虾，见到大批军士杀来，慌忙趴在地上装死。
两个士卒提溜着一个看起来像是管事模样的男子。
男子吓得脸色惨白，浑身不停的发抖。
男子结结巴巴道：“军爷，饶命......我上有八十老母，下有三岁小儿，我身上的钱全都给你，求......求放过我一条小命！”
王霖顺嘴道：“算你老实，把他的钱都扒了。”
军士将军提醒道：“咱们是兵。”
王霖恍然，给了那人一巴掌，骂道：“你小子，把我当成什么人了？老子是将军，不是山大王！”
男子哭丧着脸，道：“招，我全招，求大爷不要打我！”
王霖满意的点了点头，道：“这样就对了，免的受皮肉之苦，我问你——”
男子忽然又想起了什么，慌忙道：“不行，我不能说，说了，老板会杀我全家的。”
王霖道：“不说，我就打死你。”
男子道：“你打死我吧，打死我也不告诉你二楼有赌局！还要把一伙客人打死！”
王霖哈哈大笑，他忽然对自己的智商很是自豪，觉得在这人面前有了优越感。
“走，上楼，救人！”
三楼的打斗已经到了最危急的时刻。
双方都斗出了真火，双方都用上了器械，二十多人挂了彩。
这时，只见王霖“伟岸”的身影跃上三楼，大吼道：“统统给我住手！”
少年们回头望去，见此人瘦小的身躯，在身后军士的簇拥下，显得无限拔高。
其实众人都有些累了，老板早有吩咐，既不准下死手，又要打出声势，最好方圆十里都听得到。
双方都停下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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