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告白
下午，关阳又躺在宿舍里休息，张启山喊他去跑步，关阳说：“跑什么步，我上午就没睡好，我要补觉。”
柳白玉则继续在图书馆里看书，秋天的气候，有一些干燥，喉咙会特别干涩，他特意带着杯子，在开水房里打了一杯水。
图书馆的桌椅，是棕黄色的，午后的阳光，透过玻璃窗照了进来，那一张张桌子也变得金光闪闪。
此刻的图书馆内，温暖、舒适，让人充满了睡意。
柳白玉找到了一本素描教材，他拿出自己的铅笔，按照教材上的指导，慢慢地画着。他想把苏文禾画在纸上，但是，当他拿出手机的时候，只找到了几张合照。于是，他只能凭着自己的记忆，在纸上描画着。
靠近窗户的地方，是一条长满银杏树的小路，打扫卫生的大爷还在休息，所以，路面上是一层厚厚的树叶。
银杏的叶子，也是金黄色的，它们给这条小路带来了更多的光芒，阳光散落在每一片银杏叶上，编织成一个耀眼的梦。
在图书馆里坐了两个多小时，柳白玉准备到大厅里走一走。当他进入大厅，迎面走来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是乔菲。
乔菲欣喜若狂，她拦住柳白玉的去路：“别走，我有事找你。”
柳白玉说：“什么事？”
“你的实验手册，借我看一下。”
“实验手册？”
“对，就是我之前说的，外科手术的实验手册，我们这个学期，刚开始学。”
“好的，不过，那本实验手册在我的宿舍里，等到下午吃饭的时候，我回宿舍，给你带过来。”
“好的。”
说完，乔菲去借书了，柳白玉在大厅里坐着休息。操场上的运动员们在踢足球，他们满身是汗，却不觉得疲惫。每当足球被踢进球门，他们的脸上都会露出笑容，一旁的教练也会拍手叫好。
下午的六点，到了吃饭的时间，柳白玉来到学校的第一食堂，在二楼的橱窗前，他看到了杂粮煎饼和牛肉汤。
他喊来打饭的阿姨，阿姨微笑着说：“小伙子，最近几天，你都是来吃杂粮煎饼，是不是北方人啊？”
柳白玉也笑了笑：“对，阿姨，我是北方人，所以，我挺喜欢吃面食的。”
阿姨说：“好，我也是北方人，咱们也算是老乡了，这个杂粮煎饼，我多给你半份。”
说完，阿姨把煎饼放在盘子里，柳白玉急忙说：“谢谢阿姨。”
吃完饭，柳白玉带着自己的实验手册回到图书馆，乔菲已经等候多时了。
拿到实验手册，乔菲突然说：“你现在，忙不忙？”
柳白玉说：“不忙啊，你有其它的事情？”
“既然，你不忙，那咱们出去走一走吧。”
乔菲走在前面，柳白玉跟在后面。
来到学校的花园旁边，这里聚集着一群玩滑板的学生。
乔菲说：“这里是咱们学校的轮滑社团，你看，那个穿白色上衣的，就是轮滑社的社长。”
柳白玉看了看，他说：“那个女孩子，她的轮滑技术，应该很好吧？”
“对，特别好，所以，她在给其他同学做示范。”
那个女孩穿着宽大的上衣，裤子也是肥大的黑色运动裤，她的头发很长，每当她滑行的时候，长长的秀发，就会飞舞起来。
她脚下的滑板，仿佛被胶水黏贴在鞋子上，她可以随意的跳动，顺着路上的小坡，还可以飞到空中。
当一个漂亮的动作结束，其他社员都会发出惊叹声，乔菲在一旁不停地鼓掌。
那边，又有一个瘦瘦的女孩子在练习，她的脚上，是旱冰鞋，在柏油路上，放着两排障碍物。
乔菲说：“快看，这个是副社长，她今年，拿到了枫林市轮滑比赛的第一名。”
柳白玉说：“哇，这么厉害吗？”
这个副社长从远处飞奔而来，当她到达障碍物附近，她的双脚不停地跳动着，像一个芭蕾舞的演员，在翩翩起舞。那动作，优雅而又轻盈，在一旁观看的学生，不禁欢呼起来。
看了一会，柳白玉问到：“乔菲，你这么喜欢轮滑，是不是也加入了轮滑社？”
乔菲说：“没有，我只是有这个打算，但是，每天都有一堆课要上，根本没时间学轮滑。”
“谁说没有时间，你看现在的你，不是刚好有时间吗？”
“那是因为，我今天的实验报告写完了，不然，根本没时间出来。”
看完轮滑社的表演，柳白玉和乔菲在枫叶大道上走了一会，深秋的夜晚，更加的寒冷。
柳白玉说：“你明天有实验课吗？”
乔菲说：“对啊，明天的实验课，还是外科手术，要上一天，太可怕了，又要写好多篇实验报告。”
“我理解，我们之前学的时候，也是这样，每天写实验报告，都要写到晚上十点多。”
“所以，我借了你的实验手册。”
乔菲扎着马尾，穿着一件白色的外套，淡蓝色的牛仔裤，她双手抱在一起，低着头往前走。
路上的行人，来来往往，乔菲抬起头看着柳白玉，她好像要说些什么，但是，又有一些顾虑。
沉默了一会，乔菲突然说：“你有女朋友了吗？”
柳白玉先是停顿了一下，然后，他笑着说：“没有。”
“那你怎么不找一个女朋友？”
“找女朋友，嗯，可能是缘分没到。哈哈哈……”
“你之前有女朋友吗？”
“没有……乔菲，我怎么感觉，你在查我的户口？”
“哈哈哈……就是好奇，所以，问一下。”
他们俩说说笑笑，没一会，就来到了图书馆楼下。
柳白玉说：“走吧，把书包拿回来，可以回宿舍休息了。”
乔菲说：“好的。”
在回宿舍的路上，乔菲偷偷地看着柳白玉，却不说一句话，柳白玉感觉奇怪，他说：“乔菲，你是不是有话要说。”
而乔菲总是沉默不语，又过了一会，她看着柳白玉的侧脸，深情地看着，目不转睛。
柳白玉停了下来，他也看着乔菲，此时，乔菲的脸上泛起了红晕。
“乔菲，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你今天，好像，心绪不宁啊！怎么感觉怪怪的。”
乔菲迟疑了一会，她转过头，继续往前走：“没事，天太冷了，我回宿舍了。”她加快步伐，跑回了宿舍。
柳白玉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回到宿舍，洗漱完毕，柳白玉躺在床上，晚上十点半的时候，他的手机突然响了。本以为是苏文禾发来的短信，没想到，是乔菲发来的。
乔菲说：“有件事和你说……要不然……我做你的女朋友，怎么样？”
柳白玉也知道，乔菲爱着自己，不过，他的心里只有苏文禾，但是，他又害怕自己的言行会伤害到乔菲。
想来想去，柳白玉还是不知道该怎么回复，思考了一个多小时，柳白玉才回复，他说：“能够被你喜欢，是我的荣幸，不过，我的心里，一直都有一个女孩子……所以……我们还是像以前那样，做好朋友吧。”
消息发过去，过了很久，乔菲回了一条信息：“哈哈哈……我是跟你开玩笑的，早点休息，晚安。”
柳白玉也回复着：“晚安。”
当然，这一夜，乔菲是彻夜未眠，当自己深爱的人，不爱自己，又有谁能够做到一笑而过呢？伤心，在所难免。
而柳白玉，也是一夜没睡，他在担心，担心自己会给乔菲带来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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