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现代都市职场世界7
接下来的几天，对于苏晓来说简直就是噩梦。她几乎每天都加班到深夜，可黄如溪总是掐着点下班，每次还都要特意绕到自己工位前同自己道别。
那些不明就里的同事还说她的酸话，说她受领导赏识，天知道她有多想扑上去撕了黄如溪那张伪善的脸。
苏晓也不是没有想过要找总裁诉苦，可秘书小姐总说总裁在忙，几次下来她也想通了，既然要针对她，肯定不能被总裁知道，所以黄如溪买通了秘书，不让她见总裁。
但她要忍，黄如溪针对她，是因为发现总裁对她的不同了。现在被黄如溪刁难的越狠，总裁越会心疼她。
怀着这样美好的妄想，苏晓忍过了一天又一天，终于在耐性即将告罄时，她遇见总裁了。
听着身后逐渐逼近的脚步声，苏晓努力抑制自己强烈的心跳，她装作不经意地扭头，同总裁对上视线。然后轻微侧头，露出这些天对镜练出的憔悴微笑：“总裁。”
苏晓本以为总裁会关心她，谁知道赵辰阳只是淡淡扫了她一眼，点头回应，之后准备继续走，完全没有为她停留的打算。
苏晓只能急迫地再度开口：“总裁最近还在加班吗？好久没见到您了。”
此时身高腿长的赵辰阳已经走过了她的工位，闻言又回来了，看了一眼她的电脑，眉头一皱：“这个、这个、还有这个数据，都不对。”他指着电脑屏幕上部分的数据，眉头皱的更紧。
看见自己故意留下的纰漏被总裁发现，苏晓搬出早就准备好的回答：“很抱歉总裁，可能是这几天熬夜太多了，我马上改。”
“你加班多久了？”赵辰阳声音更沉。
“算上今天，是第五天。”
“每天都这么晚？”
“是的，有时候更晚。我比较笨，很多东西不会，只能加班了。”说完，苏晓期待着总裁为她打抱不平。
可赵辰阳表现出乎她的意料，他语气里没有一丝温情，只有冷冽：“苏晓，你进公司快一年了，不是一个月，就没有丝毫长进吗？”
“啊？我……”苏晓感到惊慌，脸色瞬间没了血色，总裁这个语气她只在梦里听过，但那不是对着黄如溪吗？
“如溪很看好你，这些都是她综合考虑过你的工作效率和能力之后准备的，拿给你之前还给我看了。你难道是觉得她在刁难你吗？”看着苏晓支支吾吾就是不承认错误，赵辰阳对她彻底失望了。
“我没有，我…我只是…”苏晓更加慌乱，她很明显的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正离她远去，可她无法阻止。
“你坚持要赔偿，如溪担心你钱不够，又害怕伤你自尊，想着先让你做出些成绩，之后再名正言顺给你升职。她这么为你着想，而你呢？”赵辰阳完全不想听苏晓解释了：“你这些天完成的工作我也看了，大错小错一堆，还不如刚进公司的新人。天天加班，就这样的成绩，你到底在想些什么？”
看着总裁贬低自己抬高黄如溪，再结合这几天里听到的闲话，苏晓彻底忍不住了：“你以为黄如溪真是你看到的那样吗？她只是会装罢了，她根本不是为了我，她是为了她自己！她一直都在针对我！”
“你心里就是这样想如溪的？”赵辰阳先是不可置信，之后是怒不可遏：“那你说说，如溪她做的事里，哪件是为了她自己？哪件又是针对你？”
“因为我看……”差点说出自己的能力，苏晓顿时清醒，冷汗打湿后背。
“如溪回国还不到一个月，她和你接触的次数一只手都数的过来，为什么要针对你？”苏晓收声太快，赵辰阳没有听清，只是继续反驳到。
苏晓这才看到赵辰阳眼中对自己的厌恶，她瘫软在椅子上，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看她无法反驳，赵辰阳扔下一句：“好自为之！”怒气冲冲地走了。
苏晓一个人愣了很久，最后趴在桌上哭了起来。没有发现某张文件的一角，闪着微弱的光。
沈牧心大半夜不睡，拉着零零一说要看戏，挂起一块幕布，还准备了一堆瓜果零食。
等到一声耳熟的“总裁”响起，沈牧心兴冲冲地向幕布注入妖力。很快幕布上就出现人影，二位主人公连零零一都认识，这个世界的男女主，他诧异地看了沈牧心一眼。
“怎么样？为了今天，我可是攒了好久的妖力呢。”沈牧心得意到。
零零一没回，只是专注地看着幕布。
沈牧心也不介意，她从零食堆里挑出包瓜子：“尝尝？哪有人看电影不吃东西和讨论剧情的，也太没意思了。”
零零一起身倒了杯水，递给沈牧心。
沈牧心一愣，随即笑了：“你要是哪里看不懂可以问我，身为编剧我最有发言权了。”
“编剧？”
“是啊，现在这情况是我一手造成的，我可不就是这场戏的编剧嘛。”
“……为什么让男主出面？”沉默片刻后她零零一还是问出了他的疑惑。
“你提供的几种针对方法太低级了，故意绊倒，传闲话什么的，简直是拉低我档次。刁难女主目的是让女主难受，那倒不如让女主最爱的男主来，效果更好，还能看戏，何必让自己那么累。”沈编剧开始自豪地解释自己的灵感。
“……”勉强同意她的歪理。
但很快，事态发展超过了沈编剧的想象。
眼看着男女主吵起来，零零一转头盯着沈牧心。
感受到零零一的幽幽目光，沈编剧赶忙表示不是她的错，是演员们自己加戏，她剧本里不是这样的。
零零一不置可否。
很快沈编剧找到了甩锅关键：“女主说，‘因为她看……’，看到了什么？让她这么确定是我一直针对她。”
这下轮到沈牧心盯着零零一了：“你是不是还有什么没告诉我？”
零零一沉默。
沈编剧开始发散思维：“看……看见？看到？她看到我用妖力了？不可能，她如果知道我身份，不会那么自然的面对我。那么她是看见……未来？”
零零一沉默是金。
沈牧心突然想到一个可能：“女主能看到剧情？”
零零一终于开口了：“这是现代世界观，没有精怪。”
“没有精怪又不代表没有异能，难怪每次女主都能‘碰巧’，原来是看到了啊。”沈牧心恍然大悟。
“没有异能，只是巧合。”零零一咬死不松口。
沈牧心耸肩：“那就拭目以待咯。”
在沈牧心掌握摸鱼诀窍后，时间过得总是特别快，当男主将邀请函递给她时，她才知道第二个重要节点到了。
她有些好奇，那天男女主吵成那样，都可以称得上撕破脸了，女主怎么拿到邀请函？所谓的不可抗拒力真有那么神奇？
时间来到了男主生日当天。
舞会即将开始，男主招呼宾客时，不小心被人泼上红酒，于是上楼换衣服。沈牧心端了盘蛋糕躲进角落，顺便感受了下女主位置。‘奇怪，女主居然就在门外，她怎么进的大门？’
‘不可抗拒力。’
‘我又没问你。’
‘……’
‘不可抗拒力也不能强行给周围人降智吧。’就连我都做不到。沈牧心愤愤的想着。
‘……’
于是沈牧心三两口吃完蛋糕，准备出去看看这神秘的不可抗拒力是怎么推进剧情的。
她三拐两拐很快出现在女主身后。
女主此时穿着一件优雅的纯白色礼裙，背面却是大胆的露背设计，用料精致，剪裁讲究。
沈牧心看看女主，瞅瞅自己，再看看女主，再瞅瞅自己，觉得自己身上这件和女主身上的简直云泥之别。‘女主哪来的钱？’
‘剧情里，这件衣服是设计师专为女主设计的，不要钱。’
‘她天天都在上班，还能认识设计师，而我天天摸鱼闲逛，什么都没得到，这就是传说中的女主光环吗？’
‘……’
沈牧心躲在女主后方柱子后，一边观察一边和零零一议论着女主。
女主好像很焦急，总是重复掏出手机看一眼时间，再关掉，放回包里的动作。
‘你觉得她在等什么？’
‘……’零零一再次闭麦。
‘我觉得她在等男主下楼。’沈牧心不在乎零零一的沉默，她终于确定了之前的猜测。
女主的异能不可能是预见未来，否则女主开始对她的态度不会是那样，疏离中带着轻视。
也不可能是完整剧情，否则女主早就该知道她不对劲了，不会跳坑这么自觉。
综上，女主能看到剧情，并且不是完整的，估计是和零零一提供给自己的一样，是不完全的所谓重要节点。
‘……’听完全部分析的零零一继续装死。
‘你说，女主进去后，发现男主换了衣服，会是什么表情？’
‘你是故意的。’零零一很肯定，刚刚沈牧心几乎是一整杯红酒都撒到男主身上了。
‘什么叫故意，多难听，这叫巧合。’沈牧心笑得暧昧。
很快，时间到了。苏晓整理一遍着装，推开门，在众目睽睽下闯进了男主的生日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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