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五章情深至此
魔尊重楼想要抢夺神器的消息一时间传遍六界，负责守护神器的各门派也闻风丧胆，纷纷加派人手增员、广招弟子，保护神器。
而七杀殿内，也是紧锣密鼓地布置着，各长老纷纷出谋划策，助魔尊夺得神器，释放洪荒之力，一统天下。
魔尊重楼也立下誓言，韩千离与杀阡陌，谁能助他夺得更多神器，便立谁为储。各长老纷纷持观望的态度，但迟早，是要选择一方站队的。
韩千离管理七杀多年，办事果敢周密，自然赢得了更多的人望。而杀阡陌一向处事低调，脾气阴晴不定，很少有人了解他，许多人还持观望态度，徘徊不前。
其实杀阡陌自己也并没有太多信心，他一向心思直爽，并不擅长这勾心斗角，更不会笼络人心，所以一时间进退维谷，情绪低落。单春秋每日在他左右，感觉到他的力不从心，很想帮助他，却无能为力，再加上韩千离的压力，更是心塞难抑。
两人一起练剑，彼此都感觉到对方心事重重，心不在焉，便一起停了下来，并肩坐着，沉默不语。
“单春秋，跟着我这个没用的主子，是不是太憋屈了。”杀阡陌幽然开口说道。
单春秋摇摇头，拍了拍他的肩膀，“公子，你别胡思乱想。”
杀阡陌看了看他，“你天资聪颖，又懂人情，自从你做了堂主，我看这些日子七杀殿许多人拜服于你，如果你跟着千离师兄这样的人，必然会有一番大作为。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单春秋心里一痛，眼睛红了。“公子，你对我有救命之恩，又对我悉心栽培，单春秋这辈子跟着你，永远都不会后悔。”
杀阡陌笑了笑，那笑中有许多无奈，“千离师兄虽然有许多不是，但他的能力有目共睹，而且他似乎很喜欢你，如果你能跟着他……”
“公子！”单春秋激动得打断了他的话，“你不要再说了，我是不可能会背叛你的。再说，韩千离城府极深，又难缠得很，就算我答应了他，他也未必会信守诺言放过琉夏小姐。现在青潭和白雪都失踪了，我怀疑也是他搞的鬼，现在我们最重要的是，就是要好好保护琉夏小姐，比韩千离抢先一步夺得神器，否则，以后大家的日子都不会好过了。”
看着他这么认真的样子，杀阡陌很是感动，“你就对我这么有信心吗？”
单春秋点点头，“公子放心，我一定会全力助你。”
杀阡陌忽然笑得很美，“谢谢你。”
单春秋楞了一下，被他如此美丽的样子震慑到了，慌了神，低下了头不敢看他，“公子这么说就是折煞我了，我既然是公子的人，就一定会与你同进退，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再说，何须言谢，我只是一个奴才而已……”
“其实我对这七杀、这天下、这权力，从来都没有什么野心，我只希望能保护想保护的人，自由自在地活着就好了。不过现在情势危急，也逼迫我不得不强大起来，去承担这份责任。罢了，事已至此，还有什么选择呢？”杀阡陌叹了口气，又笑了笑，“而且，我从来没有当你是奴才。”
单春秋抬头望着他，几乎要落泪。
杀阡陌站了起来，举起绯夜剑，“继续练剑吧，你进步很快，但是也不能放松。”
第二天一早，单春秋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吵醒，急忙穿上衣服去开门。
敲门的是琉夏。琉夏看到他早起的样子先是愣了一下，然后马上拉住他的手哭了起来。
单春秋赶快扶她进来，问她发生了什么事。
“刚刚我想去找哥哥，结果听到绿漪和旷野天说话，说昨天半夜哥哥就与几个长老离开七杀殿，去仙界抢神器了。”琉夏边哭边说，“现在仙界各派都守卫森严，哪里有那么容易的？他们只是听说了什么风声就贸然行动，岂不是自投罗网了？这可怎么办啊！”
“公子怎么这么冲动？说走就走，竟然也不带我！”单春秋恨自己没有时刻跟在他身边，就连昨晚一起练剑，竟然也没有丝毫察觉。
琉夏咽了咽泪水说，“哥哥一定是知道此去危险，所以不想你跟他一起冒险，而且，他一定是放心不下我，希望我们能彼此照应。”
“你知道公子是和谁一起去的吗？”
“听说……是烈火和朽木两位长老。”
单春秋想了想，又皱了皱眉，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但是此刻除了静静等待，他们什么也做不了。
“琉夏小姐，你也别太担心了，公子法力高强，想来也不会有什么事。”单春秋拍拍她的肩膀，自己虽这么说，却也只是安慰她，自己心里一点底都没有，也是担心得紧。
单春秋安慰了一会琉夏，就去找旷野天了。
旷野天也是凌晨起来上茅房的时候，看到杀阡陌匆匆出去了，心里好奇便跟了他一段，看到他与朽木、烈火两位长老集合，一起离开了七杀殿。
“我总觉得，这件事有点蹊跷。”旷野天说，“要说神器的下落，一般人是打听不到的，自从魔尊出关，便一直在留心打听，却一直未果。陌公子一直不问世事，这消息便一定是其他两位长老打听到的，或许他们是想在魔尊知道之前抢到神器，给魔尊一个惊喜，但也不知这消息的来源是否可靠。”
“你是说……会有人故意放假消息给陌公子？”单春秋皱了皱眉。
“不无这个可能。”旷野天表情有些沉重，拍了拍单春秋的肩，“希望是我过虑了吧，但愿陌公子能平安归来。”
单春秋、旷野天、琉夏、绿漪四个人心急如焚地等到了傍晚，终于听到七杀结界的动静，赶快跑到正殿之外，只见烈火、朽木长老架着虚弱的杀阡陌飞了进来，刚落地，杀阡陌就虚弱地倒在地上。
“哥哥！哥哥你怎么了！”琉夏紧紧抱着杀阡陌，害怕地哭了起来。
“两位长老！”单春秋刚开口，就见两位长老摇了摇头。
“我们听说了神器的消息，便想秘密抢夺，谁知结果被人暗算了，我和朽木都受了伤，阡陌伤得最重。这件事千万不能让别人知道，尤其是魔尊，否则我们擅自行动，这罪过可就大了。”烈火长老说。
“阡陌伤得重，需要好好调理，韩千离最善制天下各种奇药，又善医理，若是能有他的回魂丹，再加上推拿术辅助疗伤，必能使其加速恢复啊。”朽木长老咳了几声，声音听起来也受了不轻的伤。
单春秋沉重地点点头，向二位长老道了谢，便和旷野天扶着杀阡陌回去了。
把杀阡陌放在自己的床上，单春秋心疼地摸了摸他的头发，柔声问：“公子，你觉得怎么样？”
杀阡陌痛苦地皱着眉，有气无力地说，“我好痛。”
琉夏紧紧咬着嘴唇，忽然站起来就要往外走，绿漪一把拉住她，“小姐，你要去哪里？”
“我……”
“你不要去找韩千离，没用的，他要是知道陌公子受了重伤，等于除了一个心腹大患，怎么会给他药，为他疗伤呢？”绿漪说。
“是啊，琉夏小姐，你冷静点。”旷野天也说，“我们再想想别的办法。”
“还有什么办法？我们的功力都这么弱，根本不能为哥哥疗伤，除非……除非义父肯……”
“可是烈火长老说了，这件事千万不能让魔尊知道，虽然魔尊宠爱陌公子，但擅自行动也是犯了大忌，难保不会受到处罚。”旷野天说。
琉夏抱着绿漪，无助地哭了。
“琉夏……”杀阡陌轻声唤她。
琉夏走到床边，握着杀阡陌的手。
“琉夏，哥哥没事，哥哥休息一下就好了，你千万不要去找韩千离。”
“可是哥哥……”
琉夏的话还没说完，杀阡陌虚弱得很，在单春秋的怀里晕了过去。
“公子！公子！”单春秋叫了几声，琉夏也跑了过来，几个人围在床边。
单春秋扶起他的身子，拉起他的手掌与自己手掌相对，运行内力，为他灌输真气，琉夏、绿漪和旷野天站在床边，紧张地看着。
过了一会，单春秋收回手掌，将杀阡陌放下平躺，擦了擦额头的汗，对他们说，“公子伤得很重，需要安静休养，你们都出去吧。”
“单大哥，那哥哥他会不会有性命之忧啊？”琉夏抓着他的肩膀问。
单春秋淡定地摇摇头，“你放心，他不会有事的，有我在。”
“真的吗？”琉夏半信半疑。
单春秋点点头，让他们都出去了。
杀阡陌气息微弱，单春秋也不知道他能撑多久，他功力有限，即便此刻为他续命，也保不了多久。看来现在唯一的方法，就是去求韩千离了。单春秋心意已决，但他不会告诉琉夏他们，免得他们担心，而且这种事，越少人知道越好，他希望杀阡陌伤愈醒来，也永远不要知道这件事。
“这是哪阵风竟然把你给吹来了，真是稀客啊！”韩千离坐在厅上，端起了一杯茶抿了一口，似笑非笑地看着单春秋。此时她化成了女身，披着一个深蓝色的斗篷，却掩饰不住风情万种，娇媚动人。
单春秋拿下了斗篷的帽子，露出了乌黑的长发，脸颊苍白，一双眼睛却楚楚动人。“离公子，我也就不拐弯抹角了。我知道你一直想要我，我可以满足你，作为交换，我只要你答应我一件事。”
韩千离兴致盎然地走过来，站在她面前，“你要我去救阡陌师弟，是不是？”
单春秋瞪大了眼睛，“你怎么知道……”
“哈哈哈哈……我知道他们擅自行动，我也知道他受了重伤，这件事不能让师父知道，你唯一可以来求的人就是我了。”韩千离大笑着，像是早就预料到一样。
“难道是你……”单春秋皱了皱眉，“难道是你放出假消息，让陌公子身受重伤？”
“单春秋，你是很聪明，可是哪又怎样？还不是得来求我？”
单春秋咬咬牙，此时纠结于谁是罪魁祸首已经没有意义，眼前最重要的还是救陌公子的性命，即便要报仇，也要等以后。
单春秋双手抱拳，“请离公子出手相救，现在只有你的回魂丹能救他一命，也只有你可以帮他疗伤了。”
韩千离瞄了她一眼，“你这是求人的态度么？”
单春秋楞了一下，咬紧牙关，跪了下去，“求你了。”
韩千离走到她面前，蹲下平视着她，抬起她的下巴，“啧啧，不管是男身还是女身，都是个美人，你知道求我的代价是什么吗？”
“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只求你救陌公子。”
“你说你，何苦落到今天这般田地，你的陌公子，真的值得你如此吗？”
单春秋望着他，冷笑了下，“值不值得，都是我的事，你只说，愿不愿意交易？”
“交易？哈哈哈！”韩千离大笑，“说得好，我们只是在交易。好！我跟你交易。你今晚留下陪我，明天我就去救杀阡陌。”
“不行！你现在就去救他！”单春秋态度坚决。
“哎哟！你以为你现在有什么资本和我谈条件啊？”韩千离皱皱眉。
单春秋眉间闪动，快要落泪，“至少，你先把回魂丹给我，稍后再替他疗伤。”
韩千离想了想，点了点头，转身去角落的柜子里找出了一个小盒子，递给单春秋。单春秋刚要伸手接，韩千离又缩回了手。“别以为吃了回魂丹他就没事了，回魂丹只能保住他的命，若是不及时疗伤，只怕他也会功力尽失，成为一个废人。所以你可别想过河拆桥，否则，你的陌公子照样活不成。”
“我知道，我一定会信守诺言，也希望你信守你的诺言。”单春秋直视他的目光，拿了药便站起来，看了看手中的药，“陌公子吃了无恙，我自会回来找你。”说着便匆匆离开了。
回到杀阡陌的房间，琉夏守在床前，眼睛红红的，想必是刚哭过。
单春秋把回魂丹给她，“这是回魂丹，你快给公子吃了吧。”
琉夏惊讶地望着她，“你是怎么弄到的？”
单春秋低下了头，“是离公子给我的。”
“他怎么肯给你？”琉夏不解。
“是我求他的，他念在同门之谊，就给我了，还答应帮陌公子疗伤。”
“真的吗？那太好了！”琉夏破涕为笑，忽然又担忧地望着她，“可是他怎么会如此轻易答应？你是不是答应了他什么？”
单春秋苦涩地笑笑，“没什么，他只是要求我去玉露殿当差一个年而已，这段时间可能我不能经常回来了，你要好好照顾陌公子。”
琉夏点点头，“我会的，你也要多保重。”然后拿出回魂丹，喂杀阡陌吃了。
过了一会，杀阡陌苍白的脸有了血色，脉象也恢复了许多。单春秋这才松了一口气，同琉夏和绿漪道别，往玉露殿走去。
出门的时候，碰到了旷野天。
“单兄弟，哦，不对，那个……”旷野天一时不知道该叫什么好，曾经看到过她和琉夏一起练剑，也知道她就是单春秋，却从没有这样面对面地仔细看过她。
单春秋对他笑了笑，旷野天永远都记得那个笑容，淡然而恬美，温暖而苍凉，仿佛看透了一切。“帮我守护陌公子。”
旷野天点了点头，便看着她消失在了夜色中。
韩千离履行承诺来为杀阡陌疗伤，琉夏、绿漪和旷野天将信将疑，直到他运功推拿完毕，杀阡陌缓缓睁开眼，他们才放下心来。
“琉夏……对不起。”杀阡陌握住琉夏的手，“哥哥让你担心了。”
琉夏哭着摇摇头，“哥哥你醒了就好，醒了就好。”
“以后我每天来为他疗伤，加上丹药补养，一个月差不多就可以恢复了。”韩千离站起来说。
“师兄……你怎么会来？”杀阡陌还很虚弱，声音也是很微弱。
韩千离笑笑，“你我师兄弟，你受伤了，我助你疗伤，有什么稀奇？”
杀阡陌想了想，又扫视了房间其他人，忽然问，“单春秋呢？”
琉夏和旷野天对视了一眼，不知道该如何跟他解释。
“你放心，单春秋借我一年，到时候自然完好无损地还你。”
“你把他怎么了？”杀阡陌忽然激动起来，挣扎着要坐起来，可是他太虚弱了，没能坐起来，反而剧烈地咳嗽起来。
“师弟你别激动，我不会把他怎么样的。”韩千离拍了拍他，邪魅地笑了一下，“其实她跟着我，我是不会亏待她的，你尽管放心，我会对她……很、好、的！”
“你……”杀阡陌有种不好的预感，可是身体却虚弱得说不出话来。
“你才刚刚苏醒，还是好好休养，我明天再来为你疗伤。”韩千离说着就转身出去了。
杀阡陌很想问问是怎么回事，可是身体实在太虚弱，琉夏他们也说不明白，他心里虽然焦虑，但也别无他法。
第二天，韩千离为他疗伤完毕之后，掏出一封信给了杀阡陌。
是单春秋的信。只写了这几个字——属下无恙，公子勿念。单春秋。
杀阡陌只见过一次单春秋的字，心里有些怀疑，但也放心了一些。
“这真的是单春秋写的？”
“你不信啊？我说师弟，我又不是什么洪水猛兽，你还怕我吃了他不成啊？”
杀阡陌看了他一眼，觉得如果韩千离有意骗自己，自己也没办法，毕竟现在受制于他，单春秋又在他手里，只好静观其变。
“那，请师兄替我好好照顾他，等我伤好了，就去接他回来。”
韩千离不说话，只是那笑容总是让人毛骨悚然。杀阡陌常常看着他的时候都会有这种感觉，那温柔如书生的外表下，内心却不知是否比蛇蝎狠毒几倍。
如此日复一日，杀阡陌的伤恢复得很快，功力也在渐渐恢复。他心里惦记单春秋，却不能表露出来，派旷野天暗中查访了很多次，却一无所获，说是在韩千离那里当差，却像是人间蒸发了一般，再也没有消息。
韩千离说是派单春秋去人间办事了，可是旷野天用机关术也没有探查出任何他在人间的气息。杀阡陌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韩千离回到自己的房间，走到自己的书桌前，主桌上放着笔墨纸砚和一摞书，椅子后面是一个巨大的书柜，上面放着各种藏书。韩千离潜心医药，从人间收集了许多医术典籍，尤其是制药炼丹之术。
韩千离把手放到砚上，轻轻一转，巨大的书柜如拉门一般打开了，里面黑漆漆的一片。他走了进去，书柜随之关上了。
韩千离走进黑暗中，几步一转弯，别有洞天，幽暗的山洞，洞顶露出稀薄的光线，四壁发出幽兰灵异的光，里面的一间一间石洞内，发出女子的哭泣声、叫喊声、哀求声。
韩千离走进最近的一间石洞，穿过洞口的结界，洞内的陈设很简单——一张石床，一个石桌，别无其他，阴冷恐怖。
石床上躺着一个女人，背对着他，听见有人进来的声响，立刻坐了起来，抱着膝盖缩到床脚，睁大眼睛惊恐地望着他。
她身上只穿着一件贴身的单衣，手脚腕上锁着银环，环上施了法术，扣住命脉，让她不能再变回男身，不能使用内力，也不能自尽寻死。手臂和腿上淤青斑驳，面色消瘦，脸颊却略微红肿。神情恍惚，若疯若癫。
韩千离走到床边，俯下身子，伸手拨开她凌乱的头发，露出一张秀丽但憔悴的脸。
“啧啧，如此伤美人，真是惹人怜爱啊。若是你的陌公子看到你这个样子，不知道要有多心疼。”
“不，不，陌公子，不，不。”她的嘴里自言自语道，猛烈摇着头，泪珠大滴大滴滚下来，抱着膝盖哭泣起来。
“你放心，你的陌公子已经快好得差不多了。只是……”
她抬头，眼睛里忽然有了光亮。
“只是，他似乎就快忘了你的存在了，再也没向我问过你的事。不过这样也好，”他伸手抬起了她的下巴，“你以后就跟着我吧。我试过了那么多女人，还没有哪一个像你一样，如此合我心意。”
她痛苦地闭上眼睛，不点头，也不摇头，身上的痛不及心里的痛。陌公子，你真的已经忘了我了吗？为了救你，我毫不犹豫地跳进了这人间地狱，但我不后悔，也不怨你。或许这样真的也好。如今破碎的我，已经没有面目再见到你了。
再一次被推倒在冰冷的石床上，被抽打，被侵犯，身体痛楚和心里的耻辱感已经麻木，只有内心无限绝望的黑洞，冰冷的泪水流过脸颊，只希望这一切快点结束，快点让我离开这个世界吧。
过了许久，韩千离终于发泄完，心满意足地坐起来穿上自己的衣服，摸了摸她苍白的脸。“你总是这样，不挣扎不反抗，不恐惧也不享受，让我拿你怎么办好呢？”
她精疲力尽，浑身疼痛，却冷笑一声，“你履行诺言为陌公子疗伤，我也履行诺言给你你想要的，我们只是一场交易而已。”
她冷淡的语言让韩千离很恼火，“单春秋！在你眼里是不是就只有陌公子？”
单春秋不屑的看了他一眼，“难道还会有你这个魔鬼吗？”
“啪！”韩千离扬手便给了她一个耳光，让她顿时有些头晕，脸颊泛起五个红红的指印。
“你说我是魔鬼，没错，我就是魔鬼，你越是在乎他，我就越是要折磨你！你现在的样子，杀阡陌肯定一眼都不愿意多看，已经被别的男人糟蹋成这样，你说他还会要你吗？”
“你住嘴！你以为别人都和你一样龌龊不堪吗？”单春秋全身无力，却还是要和他分辨。
“哈哈！你也知道自己的样子很龌龊啊！你现在不过是一支残花败柳，就别再做梦你的陌公子会来救你了！他看到了你，也只会嫌弃你而已。”韩千离笑得狂妄，句句直戳单春秋的痛处。
单春秋强忍住大哭的冲动，“我对他从来没有什么奢望，也不会再回到他身边，你大可放心。你也不必在此咄咄逼人，你对我怎么样都不要紧，只要别忘了你的诺言。”
“好！那我们走着瞧。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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