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长老来赠

“今年在最基础的任务上还完成了秋季招新考试武考的监督工作，意外事件处理得当；为期两个月的里世界镇守工作完满完成；本年物件儿收录使用已统计在册，学院应该完成的任务指标是……”

噼里啪啦一阵事件报告，从涟江影以先越靠前的人任务约为重要，一个小门派尚有复杂的运行体系和任务，前几人报告完就没什么可报告的事。

光是坐在这样会议就感到压力，报告又听得认真，这样一晚可是比平日训练还累。

杂门人少，夜耀君长起来也要面对很多事和问题，他耳熏目染会比同龄人成长的更快，对未曾接触更高层次的事件处理好奇而向往。

他还带了小本本，不敢写太多也记下许多；期中被大长老瞅了一眼；

血红带着几分金色，瞳孔极小却灵动，像是山间黑暗中的野兽。轻轻一瞥仿佛穿透他灵魂一般立马刺激的夜耀君身板挺直，一时间毛孔渗出热汗。

眼珠子滴溜溜转动几下，就好像魂都被牵走发空。

“呼——”就是很紧张，只等那双美目闭上。

大他几十岁都不是盖的，眼界开阔应对一切问题如海龙翻浪。

一切问题报告完，老头子结束会议顿时一排伸腰打盹儿。

结束会议的长老也揉揉头，少了严肃更像一位年迈的老者；

“好了，你们今年都辛苦……新年大家都有任务，都照顾好自己。”长老废话极少，掏出一袋印着古文的古前荷包扔向涟江影：“这是战利品，拿下去分。”

接过那荷包赶紧踹入胸膛：“行了老头子，你该休息了！”

“我不知道？还没老到四五天不睡就撑不住呢！”老人说话威严，语调却开着玩笑。

半老不老的人最优质，他们对’老‘非常敏感，已有衰老特征却还能熬着搏一搏现实。涟江影恐怕是老人亲自带着成长的，关系不仅亲密性格都十分相似。

“好了，下去分秘宝吧。夜耀君！”他还听热闹听的分神，大长老猛地提及他名字。

差点蹦起来：“在，砸么了？”杀出一口方言。

“等我一起去顶层。”语毕，三两分钟辞别。

师哥师姐退出的极快，留夜耀君一人懵逼站在原地，然后木讷的靠近长老。

行礼。行动像埋头进沙堆的鸵鸟——既胆怯又好奇。

“方才没见过你不清楚体质，跟我去房间领法宝。”说着，站起如小山般的大手拎鸡一样，提着他冲进层层封禁的高层。

像是看不见但能感应的海水，哪怕有保护也有被海水挤压的痛苦；大长老稍微不注意，时刻戒备外人的书阁禁制就要瓜分他四肢躯干刃出血色的花。

足够他心惊胆战，所以精神格外紧绷，透过层层笼罩的禁锢身体愈发僵硬。

最深的一层，像是被车撞晕，从黑漆漆的书阁跳跃到另一层压抑的黑。好像是幻听，游摇出极小的形，勉强分辨出是人，背着他跑了几步坐下。

清澈悲凉近乎幽怨的歌声从四面八方渗入鬼祟：

“照起满树翠碧，暮时随风飘落。”低吟高畅，九转回肠。唱腔何其悲哀，彷如乐器成精拿捏强调。

“昔我矣去杨柳依，今我思来雨雪霏。

君常在之壮志雄，此致今日，事物飞变。”

像是幽怨致死女鬼的曲调，时间和空间的浩瀚都沉入不可抗拒凝重沉沦。他听了，只觉得心头疼的窒息；抬头，刚看了一眼那孩子……

眼皮被光污染的白照的生疼，夜耀君觉得自己都要瞎了！

“孩子，没事吧孩子？！”缓过神，感觉大长老的脸无比亲切。

将方才的事一五一十告知，沧桑的脸上挂满蜘蛛网似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长老锤头叹息，带着苍老岁月的遗憾和不可言说。

他情绪变动的极快，悲伤只有一瞬随后匆忙调整成正常的模样。

“闯入封禁是会有这样的反应”长老说，随后为他分析所有持有的优劣；

夜耀君早前的生活一定很富足，自我意识健全但缺乏野心和力量，其天赋也高，但原修天赋和神修天赋是并肩的。不比大家族的妖孽但远超平民里走出的能人。

擅长共情但自私，极适合闯一番作为最差也能幸福一生。

“你几乎对什么都很擅长，但一定要坚持做。修炼功法等这次回来再说，我赐你两件宝物。”大佬就是大佬，两件宝物送的豪爽。

一件叫沁雨丝，会随周围环境变幻而变化，本身坚韧可取人首级变幻莫测，系在手、器两端更是便宜他耍暗器；一件叫金龟甲，可调运力量进行半神以下的攻击格挡。

金龟甲的防御自然是根据攻击力量的，这玩意最可贵的是认定一个主人后主人催动防御同时可以进攻。

“长老！大长老！”真是如同亲爹的长老啊！

两件中品六级说送就送！

激动的夜耀君直想叫他亲妈：“大长老太阔气了！你是我失踪多年的祖宗吗？！”要是直接把夜村也收在麾下，村子就不用担心各种不安定因素。

长老很受益他拍马屁，笑嘻嘻看他越发亲切。

顺口，夜耀君问他涟江影是不是内门弟子。

是，也不是；涟江影比起弟子更像是儿子，自从来了就受长老照顾长大；夜耀君吃了不少好处陪他唠了好一阵。

莫问大长老并不拘谨摆架子，在印象中的长老形象里甚至算是开放；他很期待下班，对放假甚是期待。不过这个职位并不轻松，每天睁眼闭眼都是突发情况；偶尔要冒着生命危险办事，虽然福利很多却孤单的很，也不能随心所欲。

他儿子比夜耀君不知大了多少，关系亲密却从不让他放心。每年泡在里世界不爱回到现实，主意头和脾气大的要翻天。

一提起儿子，夜耀君就想起的罗括儿子。

大概是他们都是比自己大的儿子辈，夜耀君就以罗家哥哥为扩本想象莫问的孩子。

罗哥也是听话的，他也是听话的，自然体会不了莫问长老一半苦楚。

他儿子，活脱脱一个不服管教孙悟空。水往拿出流他往对面游，脑子里刻着“离经叛道”四大字。

“额……”那夜耀君可是觉得有些麻烦。

一个六十多岁能当他爷爷的男人，让一个百十来岁的长老嫌弃吐槽……

他不太懂，也不太能懂。

幸好让长老放松的主要目的达成，屁颠屁颠回屋。

楼下会议刚开完，打过招呼围着他看了宝物和附赠。

除了两件宝物，长老自然给他不少补给，对夜耀君来说是笔巨款，在前辈们看来却是中规中矩。

他们不会抢，对宝物多少还是眼馋的。稀罕一番归还，肚子饿了吃长老带回来的烤肉。

“对了，耀君，知道你为什么能去秘境吗？”少有的心情都不错还能聚到一起吃饭，脂肪烤焦酥脆的味道勾着肚子大了几分。

他之所能去秘境，因为考试的时候出现的意外不算正式入学。学院铁面无私不讲通融，但他并不以学院身份去秘境，只是路上免不了被照顾罢了。

“不错，所以本次收获全归你个人。而且出去不能穿校服。”一手抢肉一嘴说话，小山般堆起来了的肉一口塞入嘴。

美人吃饭就……不比普通人文雅，说话更是让夜耀君一愣：“不好吧，我不是杂门人么？”虽然偏向他攒更多宝物，他也觉得这样有些不合规。更别说以宗门的良好门风，就算杂门收取也不会收太多。

“是也不是，你都没入学，攒点精元丹不好么？”小师姐颇抠搜，但凡能省的地方都要省。

“不行不行，说好了杂门，今天不是日后也是！”集体行动怎能拉下他一个？不行不行！

三人推拉起来，话至后行，秘境回来后终是没要他一颗精元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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