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战斗受伤的小伤口也会疼
时光一瞬，心率对不上沸腾的心血，眼睛焦不齐观众的身影。
头重脚轻，醉醺醺的，酒味不知从何处钻进鼻孔。
炎火正热，身体被踏上赛场的真实和热闹观众的虚幻撕扯吞噬。
令起，两边不见起手。
围着的观众席倒是蚊子一般不断嗡叫。
“荒深的叶家也不过是个小村落，此人毫未见过世面，首战如此也就发挥一半实力，佣兵营的战士不会失手。”
佣兵营实战经验极多，此言同出自佣兵一员，对夜耀君这种嫩瓜秧多少有些看不起。
王振俨白他一眼：“你怎么知道他不能正常发挥？”
“就他那样——除非我看走眼了！”这倒是实话。
但是王振俨很中意夜耀君，拐着弯帮腔：“你倒是自信，倘若算概率，也得错一回。”
充满火药味的两人挨着又近又远双双拿着望远镜观摩精神力之间的对决。
台上火药味儿不过片刻，猛得一层层精神力波动搅动防护罩都跟着晃动。
精神力，神修，其战斗并不如原力战斗让人眼花缭乱：精神力之波动会牵动观战之人的心绪，冠以千变万化、诡谲隐蔽为名。
静过一分。
两股不同的精神力遍布全场，摩擦酝酿一定地步如爆炸滚向保护罩外掀起层层涟漪。
两人一左一右守在各自酝酿的精神力内，场外不到小造化之人哀嚎连连。
神修打架不讲“哼、哈”。
右见夜耀君凝出薄纱一般的精神力浮于空中，右边的深红佣兵脚下点起青绿光芒。
精神力互相对冲不见高低如融不起的彩墨卷动消磨；前看有喜黑小人手持晶石袖珍黑刀熠熠生辉。那佣兵的男子却奇特，明修的精神力攥树枝长弓，箭则是小树干注精神力化为正剑。
转动间三发翠绿箭矢射过黑光又消磨，又飞出浓起的刀柄正向青绿飞去又被绿意引落。
十数来回，二人发觉小摩小擦战不动对方收敛精神力开大。
“绿林·起！”一声令动散落的精神力钻入泥土苍绿成树。
眼看树木蹭蹭长起，早因紧张忘记不适的夜耀君拔起全力腾升精神力凝聚，浓浓的黑雾念成圆盘同罩绿芽对峙，厚重如黑尽的云。
眼看藤木成形状，是米多高的木也不张叶。光秃秃如拔毛鸡崽，逮到发作时猛然向上截锄发出小刀一般的攻击。
不止是阵法邪乎，魔枪布阵之时人也不闲着；那佣兵眼看自己不会飞早踏木而上化精神力攻击牵制。
精神力攻击最常见的是精神力旋涡；其化形不过一点，由攻击者自行压缩大小，击中后中招之人精神如若刀缴，恍惚一刻必能断绝肉体气息。若二者精神力差距悬殊更能搅的神魂错乱飘散。
远只见夜耀君怂的只能躲闪，时间流着佣兵碾压的状态也只是一直持着好势头——那夜耀君跟蜜蜂窜动逃来跑去，身形奇特摸不到踪影。
此等身法混了半日，佣兵的大小发挥作用——他那木矢镀金似的还镀起麻药，夜耀君避无可避中了两镖，竟中剑之鸟般坠落于地。
“结束了——”场外佣兵长叹。
精神力对决不比原力大气，比的是诡异决断。
方才那些攻击角度刁钻，夜耀君虽不占上风却也打的有来有回。
奇怪……
虽然发挥正常，直觉告诉王振俨夜耀君等级不比对阵的佣兵差，他还没学会精神力旋涡？
不正常。
跟着王振俨的期许木质长矛一条条打破护身黑盾，长起的木条缠住夜耀君身体。
佣兵嘴角拐起笑容。
木枝正对准心脏。
在这比武场如此昏迷十分突兀。
突兀的，围观者响起一阵叫骂。
突兀的，如狰开的漆黑双眼！
恍惚一瞬点起的眼睛同时黏在佣兵身上的精神力发起旋涡。
威力之大吞魂噬魄。
由是对方精神恍惚间黑作一团的精神力压下一切绿意，黑水似的浓郁抹去一切阻碍之力。
重获自由之身飞鸟般冲向敌人，忙的要死想捅对方一刀。
佣兵也在阵法破裂一刻清醒，防御不当右肋稳稳扎进，瞬间泄力猝不及防又挨了两刀。
艹！
佣兵心中骂出积攒二十年的脏话。夜耀君诞生二十年未生之欢喜。
兔崽子不仅耍奸还真跟兔子似的，三刀都扎在出血口无法愈合。
呼——
被扎的人稳定心神止血挥酝精神力，被弹出的夜耀君也不怠慢酿成水柱冲向对方。
也想不出什么华丽词语形容；只天上的黑色精神力高下立判冲向墨绿。
黑压压跟风暴似的，一点不像夜耀君的精神力。
逆风翻盘只用一瞬。
急不可待的匕首隔空抵住喉咙嵌入皮肉。
“裁判，我赢了！”精神力一念传遍整个赛场。
裁判也不是神修，看到抵住佣兵的匕首然后立即宣布夜耀君胜利。
那佣兵也是血尽力竭，闭目让人抬着治疗。
恰巧此时有幸抬头，正襟危坐的一片人半数闭目保护魂魄，只有大造化等级的人有保护罩和自身加持不算狼狈，其余人痛不欲生，结束了都不知情。
这场面，比吵吵嚷嚷的好上许多。
裁判引他到休息处，脱离战斗还有些不适，身上的肉是绷着的，看到表哥的时候才好些。
夜耀君本来就小，蔫了更如霜打茄子一般发蔫，几个裁判和医师围着他，倒像个任人摆布的娃娃让人于心不忍。
“辛苦了，没事儿吧？”
对待吃完苦的夜耀君，要像对待孩子。
只见本来木讷的脸一秒给眼睛镀上水雾，委屈巴巴的指着流血的伤口：“这里疼。”
那医师比他还积极，眼看叫疼立即拽过伤口看——
伤口不深，流泪似的没多少血痂，人也没脱力，似乎消耗的精神力也都恢复了。
这样的比赛，这点小伤都算不得战损。
“都没流多少血，没事！”众人如是安慰道。
“这么长的口子，疼啊！”夜耀君反驳道。
大无语！这人又矫情又大惊小怪！
任夜耀君哭成个泪人儿，秉承轻伤不用麻药麻痹痛觉的原则医师坚决不给用药。
他这么闹，裁判和管理员都注意到休息区有个因小伤口又哭又闹的选手。
“好弟弟，能别抱着我哼唧吗？”夜辉诚嫌丢脸，又不好意思推绝。
他好像真的很痛，但夜耀君之前也是被村里大哥吼了两声就哭……
医师查不出来，是因为那玩树杈的佣兵用的是一种罕见麻药；此类药物用麻劲儿过后的疼痛换取本身不易察觉的特性专供暗杀使用，夜耀君总跟父亲在一起学习药理有幸见过几回。
这种药本身难以获取不说，很多非专业医师也认不出来，非灵魂出窍避无可避，周围强者环伺夜耀君又不敢；便是敢，之前为了克制麻药有强化灵魂和身体链接，立刻搞灵魂出体意外概率极高。
哎……疼痛像钻入身体的蚂蚁令人心衰。
痛苦而哭泣的人并不是真的要求救，只是哭出来的时候疼痛会减轻。
夜耀君一时解释不通这其中的猫腻，一味擒着哥哥的手臂捏出青痕。
时间慢慢流动补回方才的快节奏，熬过钻心几个世纪，赛场忽“碰——”的沉闷一声轰天传开吸引人们注意力。
哭晕的眼看赛场一片金光晃动，盯紧后才看两边都辉煌的原力纠缠不休。远飞金翼贴地金虎，栩栩如生让人望而生惧，台上台下都匍匐远观望如神明的决斗，盘旋对冲打出爆炸的辉煌闪的同太阳不可直视。
“嘶……”
真可怕！
战斗足足维持十分钟，漫长的像星球演化。
光翼总持有天空优势最终碾压那金虎，众目睽睽之下王振俨还掏出一把金光豪剑劈开老虎，当真是壮观强横。
得亏没招惹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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