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九章 治病
果果跪倒在地，声嘶力竭地喊道：“你现在就是全天下最好的母亲！我们回我们自己的家，生一大堆孙子给你玩！你没有错，你不许想不开！求你了，给儿子一个侍奉母亲的机会！”
一声不吭，任凭儿子哭喊，眼睛定定地望着远方。
周围的人不敢上前。
就连最喜欢的小孙子重生，在不停地喊着奶奶，她也没有任何的回应，就那么木呆呆地看着远方。
果果哭累了，让花满楼好好照看母亲，自己一脸忧愁地去找小李想办法。
小李哪里有什么办法啊？也只能陪他喝酒解闷。
不吃也不喝，嘴唇干裂，面容灰白，双目无神。
终于在第三天上，再次跳入了海中
果果拉住了要去解救的花满楼等人，沉痛的说道：“就让她这样安静地去吧，在她最美丽的时候。我不想她再有任何的不开心了，哪怕是一丁点也不想。”
“大家都别哭，她不喜欢别人的同情，也不想给任何人添麻烦。”
······
······
果果纵身入海。
神情安详地被果果托出了水面，像是在熟睡一般。
果果没有流泪，表情很平静，声音低沉地说道：“回祖坟！”
海滨城市的一处山坡上，站立着一个孤零零地身影。
此人一袭白袍，迎风而立。
他看了看果果怀中的女人，幽幽地说道：“你终于回家了。好好歇息吧！”
接着发出一声清啸，啸声婉转千回，缭绕不绝。
声止人消。
崔伟低呼一声，“是祁先生。”
果果抬腿迈入祁家的祖坟，安葬了母亲。
墓碑上刻着，“果果之母”。
······
······
三日之后，神舟再次升空。
果果的情绪低落，整日不言不语。
崔伟不想果果这样继续消沉下去，提议道：“果果，你不是一直想去寻找人鱼一族的归墟吗？你可是知道大体的位置吗？”
果果的眼睛望着远方，淡淡地说道：“没有，不知道。你让龙倩倩推算一下大体的方位。”
龙倩倩直摇头，“推算不出，那个地方很神秘。罗盘的指针指向东方，不知道在哪个位置。”
果果果断地说道：“那就一直向东走好了。世界就这么大，总归是存在于这个世界上吧？”
······
······
神舟一直向东方行使，速度不快也不慢。
途径东瀛。
小李提醒道：“果果，那个柳生静云的家到了，你要去看看吗？”
果果这才想起了那个头戴竹笠的男子，嘴角露出一丝笑意，“也好，左右也没什么急事，那就去拜访他一下也好。”
三人下船。
果果，崔伟和小李，缓步入城。
柳生家族的名声很大，提起来人尽皆知。但却很少有人知道他们的住处。
果果淡淡地说道：“凭缘分吧。他们是不会住在闹市的。去那些乡间走走，或许能够有所发现。”
······
······
田间地头，茅屋犬吠，乡野静谧，好一派田园的风光。
土山脚下，只有四间低矮的茅屋，却有一大圈的院落。低矮的篱笆墙，围绕在四周。
院内种植着很多草药，远远地就能嗅到草药浓郁的香气。
果果笑笑，“应该就是这里了。如果还是寻访不遇，那我们只能遗憾返回了。”
······
·····
屋内传出一阵令人揪心的咳嗽声。
果果断言，这是肺病，受伤不治，经年累月留下的毛病。所谓的龙涎，正是治疗此病的最佳良药。
小李上前轻轻敲击竹扉，问道：“这里可是柳生先生的家吗？”
茅屋内的咳嗽停止了，轻声说道：“有人找你。”
这是个女声，声音沙哑，虽不难听，却也不怎么好听。
一位男声说道：“找谁？稍后。”
······
······
果果笑了，“来对地方了。”
一位男子走了出来，面带不悦地问道：“你们找谁？这里就我们一家人，没有外人，我也不认识别人。要问路，转身右拐，直走。”
他说完就要转身回屋，突然又紧紧地盯着果果，疑惑地问道：“你是，你是在海岛上的那人？”
意识到自己的失礼，急忙弯腰施礼，“快快请进！失礼了！”
······
······
柳生静云将果果三人请进旁边的一座茅屋内。
茅屋岂止可以用简陋来形容，简直就是家徒四壁！
出了一张茶桌和几个木凳之外，什么也没有了。
茅屋低矮狭窄，却显得空荡荡地。
茶水还不错，洋溢着一股清香。
这时，那间屋子里又传出一阵揪心干咳。
果果说道：“这位朋友的肺病，已经很多年了，如不尽快施治，怕会更加严重的。柳生先生，如果不嫌唐突，我到可以试一试。”
柳生静云面露喜色，深深地一躬到地，“请先生施治！”
说完，就站起身来，等待果果起身。
······
······
果果对崔伟和小李说道：“你们在这里等我。”
东瀛的很多古老的家族，在现在的这个社会，仍然保持着古老的风俗。
主人没有邀请，是不能随便走动的。
尤其是对方还是一位女士，而且是在病中。
也很可能是在卧室。
这样是有着很多忌讳的。
······
······
果然是在卧室，也果然是位女子。
女子身着华丽的长裙，大热天还披着狐裘。白皙的俏脸咳得通红，连眼睛也带有红红的血丝。
她歉意地对果果敛衽施礼。
果果摇摇头，连声说道：“小姐无须多礼，快快请坐。”
这时，女子又是一阵剧烈地咳嗽。
果果取出装有龙涎的袋子，对柳生静云说道：“拿一杯就来，这药得用烈酒做引。”
柳生静云不知是出于病急乱投医的心理，还是对果果的盲目信任，并不犹豫，也不问东问西，依言照办。
果果倒出一些龙涎，用酒调和稀释，对柳生静云说道：“给这位小姐服下，让她好好睡一觉。连服三天，就能彻底根除肺病了。”
柳生静云给这位姑娘服下。见女人一副睡眼朦胧的样子，急忙将她抱上床榻。
果果悄悄退了出去。
······
······
崔伟在屋内缠着小李打赌。
小李压根就不想赌。
但崔伟硬是不肯放过他，“我赌果果能给那个女人治好病，你赌什么？”
小李被他磨得没有办法，“我也赌能治好病！”
崔伟很不满意，看了小李一眼，“我赌这人会跟着果果走。”
小李笑笑，“我也赌，他会跟着果果走。”
崔伟有些不乐意了，“你不能总跟着我赌啊？要不你先说，我跟着你赌好了。”
小李笑了，“刚才说的那两种可能，我都赌！我还赌这个女人是柳生静云的老婆。再赌他俩人都会跟着咱们一起。”
“至于赌注，现在还没想好，等以后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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