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苦啊苦，那是真的苦！
果果靠在静衣身上，仍然在昏迷着。可能是急怒攻心所致，也可能是被祁先生给压制的。
小李指挥着车队，缓缓驶向老羊馆指定的方向。
那十五名兄弟不明所以，齐齐看向了尼娜，等待她的解释。
尼娜恶狠狠地说道：“是果果的亲爹，是那个祁先生干的。如果不是小李，果果就得自己去乞讨了，那个祁先生就是这么说的。各位兄弟，如果你们现在回去，还是能够要回自己财产的。祁先生这人虽然可恶，但也只是针对果果而来的，他是会还给你们的。”
一号笑道：“嫂子放心，只要果果和小侄子没事，那大家就都会好起来的。现在起码比以前，还多了些经验，也还多了个老婆，以后还能有多难呢？”
尼娜无心取笑，抱住了儿子，眼泪哗哗地流了下来：“小冤家，你可真是你爹的催命鬼啊！”
一号劝道：“嫂子，你别难过了。这世上谁家养儿子都是一样的，养个儿子脱层皮。但催命却也未必然，咱们有四五十号人呢，不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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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羊倌指点着路径，对小李说道：“要不咱们走太行山，回草原老家？回去认个错，卖上一辆小汽车，还了乡亲们的鸡鸭账？果果当时祸害得乡亲们可是不轻啊。大家都别委屈了，开地放羊，也是能够吃饱肚子哩。”
小李笑了：“老爹，你就别尽想着果果以前偷鸡摸狗的那些事了，他也是被逼的啊。如果换作是我，我会感觉很难堪的。为了我的不难堪，我会杀光了那里全部的人。”
“向大山深处走吧，越偏僻越好，最好是人烟稀少的地方，这也是祁先生的本意。他这人太厉害，咱们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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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到一处偏僻的山口时，果果醒了，睁开眼睛，呻吟道：“快憋死小爷了。”再看看一众团队，嘿嘿地对尼娜笑了：“怎么大家都来了？祁先生可是真够狠的。”
尼娜抱紧了儿子，目光茫然地盯着远处的山峰，冷冷地说道：“从此以后，谁也别再提起祁先生。这娃娃就是大家的孩子了，是托大家的福，才能让他活下来的。果果是他爹，那就给他取名叫‘果众生’吧。”
众人面面相觑，谁也不能说些什么。人家的儿子，起什么名字，人家自己说了算。只是这个祁先生，未免也太过不近人情了吧？
静衣的眼睛还没睁开，直接就接上了话：“妹妹，众与重是同音，言语从众，可是不能从重的啊！现在咱们隔绝于江湖，被遗忘于世间，望远山而得重生，还是叫‘重生’吧，这对大家都是一种希望。”
果果感觉心里有些难受，对一众兄弟拱手说道：“行了，大家就送到这里吧，都请回吧。活不下去，就去海中的那座海岛，去找老村长讨口饭吃。我跟他还是有些交情的，他会照顾你们的。祁先生有本事，把你们的保镖全都变成了普通人，一帮娇滴滴的小姑娘，在这大山里，可是养活不了的，大家还是都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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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不接话。
一号笑道：“咱们本来就是流氓，也是一无所有的，现在还怕什么？老大，现在咱们可都是有媳妇的人了，怎么还能让自己留下遗憾呢？咱们死了，并不当紧，本来就是些没有大用处的人。但可得让老婆孩子活下去啊？你放心，众志成城，大家努力，二十年以后，咱们在这里也是能成为一个世界的！”
果果点点头，不再去劝了，望着前方荒凉的大山在出神，转脸问老羊倌道：“老爹，这山上那里有水啊？”
老羊倌摇摇头，脸色灰灰地说道：“这山上可是没有水的，再翻过两座大山，后面有个死水湾，现在也不知道那里还有没有水了。”
尼娜恨恨地说道：“果果，你爹让你去乞讨，你跑这大山里来干啥？你还想在这里开山种地吗？那地方就是个死水泡子，水量很少，连羊都不喝的，肯定是有毒了。这里进出都不方便，走路也要走上几天的。咱们这么多人，根本就养不活的，那山上也没有东西可吃。”
静衣看看远处山山相连的荒凉景象，叹了口气说道：“果果，那里，也包括这里，真的是没有东西可吃的。土地也很贫瘠，还没有水。不然咱们就下山去化缘吧？你不好意思，那就先找个地方住下，我们姐妹去化缘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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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帮大男人，脸上的表情很是精彩。
在这个破地方，连狗屁也没有，要想活下去，那是绝无可能的。
但靠着一帮尼姑去化缘，来养活一帮大老爷们？
这些小尼姑，还能扯得更离谱一些吗？
紫衣眼泪汪汪地说道：“果果师兄，我也是会化缘的，不会饿着小娃娃的。”
果果强装笑脸：“即便是这里有石油，那咱们也过不了日子，没人会买的，还会惹来更大的麻烦。在这鬼地方，咱们是真的活不下去啊。老爹，还有更偏僻的地方吗？”
老羊倌分辨不清果果是不是在赌气，迟疑地说道：“那就还得再往里走上一天。那里最是奇怪，晴天下雨，连牛羊都要远远地避开，不敢靠近的。经年累月，也没人敢去那里。果果，你可是不能去哇，咱们还有个小娃哩。”
尼娜却笑了：“爹娘死了，娃娃也会活得不开心。老爹放心，当娘的就是用血来喂他，也是能让他活下来的。老爹，听果果的，你就说该怎么走吧？”
老羊倌听得直叹气。
众人的心里也很难受。
气氛异常压抑。
小李笑笑，打破了沉闷的气氛，“大家就听果果的，再向里走吧。天地大得很，还能饿死不成吗？走吧，别耽搁时间了。”
“再磨蹭下去，天都要黑了，还没有水。既然选择了，那就走下去好了。解忧门，为人解忧！”
众人继续前行。
越走越荒凉，众人的心情，低落到了极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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