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获救
“唉，六娘回去吧。”
“要回你回，这可是我的宝贝儿媳和大孙子，我只是好好看看而已，又不会去杀人的，你紧张什么？”
半空中传来了两道声音。
“谁？是谁在说话？”尼娜忘记了紧张，疑惑地放眼寻找着。
果果却是直接翻身下马，一把将尼娜给抱了下来，大声说道：“快跪下，是祁先生跟六娘来了。快谢谢六娘的搭救！”
尼娜懵了，却是依言下跪而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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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媚的女声响起：“真是个好孩子！只是资质有些欠佳，恐难入东海。臭小子，还是让师父来吧。”
“走了，尽是啰嗦。”男声恨恨地飘远了。
“祁先生是谁？六娘又是谁？”尼娜惊异地问道。
果果看看前方突然失去了踪影的来敌，没好气地说道：“是你的公婆。幸亏有你肚子里的孩子，不然可是少不了一场血战的。”
尼娜看看眼前空荡荡地场面，惊喜地问道：“是你阿爸阿妈来了？他们是神仙吗？”
果果阴沉着脸，丧气地说道：“不是。他们是来看孙子的，也是来看我出丑的。”
“我们这是儿子吗？他们又是怎么知道的？”尼娜还是没有回过神来。
“是儿子就最好了，老子可是要一天打他八遍的。”果果突然自得地嘿嘿笑了起来。
尼娜吃惊地问道：“你要打儿子干嘛？他还太小。”
“老子高兴，就是想要打着儿子玩，怎么了？想怎么打，那就怎么打，只要老子高兴就好。”果果越说越兴奋，竟然忘乎所以地在尼娜的肚皮上拍打起来。
尼娜并不去阻拦果果，只是对着空中拱了拱手，“公婆在上，儿媳无能，也只能管好自己的儿子了。”
果果吓得差点一个跟头倒翻出去，惊慌地说道：“你少在这里胡说八道地吓人，他们、他们早就走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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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空中一道威严的声音传来，“嘿嘿，臭小子，要跟老子比狠是吧？那就有本事多生儿子吧。不然，那就整天修理得你人不人鬼不鬼的。喜欢就可以打着儿子玩是吧？这话可是你自己说的！”
女声传来，“臭小子，六娘出来一次可是不易的，还是你自己去了却因果吧。”
尼娜现在对空中传来的声音，并不惊慌了，反而同情地看看果果，“这次他们是真的走了，别怕。你阿爸是经常打你的吗？”
“什么叫经常啊？那可是天天打的。他以为有些东西很简单，那就是简单了？东海几万兄弟，就没有一个是不怕他的。多亏二娘三娘四娘五娘六娘七娘求情，不然······”这家伙生气地说不下去了。
尼娜好奇地问道：“二娘？那你妈呢？”
果果霍然挺直了腰身，厉声说道：“你还是少问东问西了，这事就此打住。祁先生有三大忌讳，第一，别提他的父母，他心有亏欠，是那种所谓‘子欲养而亲不待’的遗憾。第二，别提我母亲。当时母亲带走我时，也带走了家里全部的储蓄。爷爷奶奶是因为没钱医治，病死了的。第三，千万别跟他玩心眼斗狠。他这人玩不起，翻脸就要杀人的。累功记过，够了就杀，到现在也还是概莫能外的。如果不是六娘，那哥哥我也已经死过好几次了！”
尼娜长叹了口气，“那你打儿子也是没用的，他还小。你阿爸有六个老婆呢，生儿子肯定会比你多的，看来你是报仇无望了，除非你也多娶上几个老婆。”
“不会的，他要打我，那我就打我儿子好了。俗话说，这叫隔辈亲，谁疼谁知道的。”果果的话还没说完呢，尼娜就发出了一声怒吼，“我疼！”
现在的危险才刚刚解除，这两人就在辩解着，打儿子的合理性了。
也真是一对奇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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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中有女声轻笑，“明哥，你当时也如是此淘气的吗？”
“哼，快些回去！”
“偏不，我就是要看看果果出丑的样子。”
“这臭小子不会的，他早已知道我们来了。这里的修炼者马上就到了，快走吧。”
“来就来呗，难道我还怕了他们不成吗？要不你先回去吧，我待上几日便回的。”
“不行！立刻回去。”
“那好吧，我再去看看儿媳和孙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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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果惊觉有道神识直袭过来，慌忙侧身避让，“多谢六娘慈悲。”
“臭小子，还是老娘最心软了。你虽然没有了功力，但流氓打架的那些招式，你也是会的。不必学你那迂腐的老爹，该杀的就杀了。老娘的功德无数，足够为你承担因果了。几年的时间一晃也就过去了，你不要担心······”声音袅袅，柔和地拂过了果果和尼娜的脸庞，再次无声无息了。
“果果，你阿爸阿妈还是人嘛？这怎么只能听到声音，就是看不到人啊？”尼娜疑惑地问道。
果果仰头而拜，“多谢六娘。”
尼娜见他如此恭敬，本来是还要说话的，现在却是说不出来了，有些愤愤不满。
“我如果要说，他们的本人并没有前来，只是一道声音前来的，你信吗？你看看追击我们的那些人，便是留下了尸体也好啊。”果果恨恨地咬着牙，他实在是无法跟尼娜解释太多了。
尼娜看了看眼前的景象，也不再追问下去了，“他们跑掉了？那我们还是快走吧。再来人，可就没人帮咱们了。”
老羊倌站在一边，这些事情已经远远超出他的认知，便识趣地一言不发了。
······
······
果果三人纵马疾驰，一路上不停地更换着马匹，连续四五日才走出了草原，走出了大山。
眼前是一处被称为镇子的村庄。果果也看不清路边木牌上那早已褪去了字迹的村庄名字，直接就牵马走了进去。
这里人来人往，有些繁华。
各色服饰、各种奇形怪状和各种口音的人都有，极其混杂。
果果找了个木牌，写上“卖马”的字样。
几人前来询问。
几人前来挑衅。
他也全都忍了。
甚至有流氓让他交保护费，他也交了。
尼娜看着他那可怜兮兮的样子，忍不住哭了起来。
果果却是摇了摇头，将卖马的钱递给了老羊倌，安慰尼娜道：“他们又没打我，你哭个啥啊？老爹，此地的人欺生，你去买些风干食品吧，尽量多买些。”
尼娜为果果的遭遇而感到委屈，抽抽嗒嗒说道：“你阿爸阿妈那么厉害，他们欺负你，那你就不能去打他们吗？”
“不能，现在我可是手无缚鸡之力的，跟他们可是没得比。你现在就老老实实待着，只要咱们去了海边就好了。”果果不以为然地说道。
“去了海边又能怎样？你先给我说清楚。”尼娜急了。
“你妈的小娘皮，这里的每个人都是想要杀老子的，你那么大声说话干嘛？是想让我死吗？不然就闭上嘴，睡觉。”果果恨恨地说道。
夜晚有风也无风，风生风又止。
虫鸣声在提醒着时间已经是深夜了。
果果听到了室外有人在走动，在慢慢靠近过来，一把捂住了尼娜的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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