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互相帮助
第二天由葛长清研制的“芝芝龙龙”上线，订单量出乎意料地比预想中的多，他一个人在工作台前忙得不亦乐乎。
“我就说嘛，我研制的奶茶肯定受欢迎！”葛长清繁忙之中，还不忘抽空吹嘘自己，“真不错。”
程衍在收银台忙得不可开交，他完全没有理会葛长清的话，反正“芝芝龙龙”程衍是不怎么喜欢的。
反观“芝芝龙龙”的火爆程度，倒真不是说它有多好喝，完全是因为祈望担心影响到葛长清干活的积极性，专门出了个买一送一的活动——今日买任何奶茶都送一杯中份的“芝芝龙龙”，另外单独买“芝芝龙龙”的顾客还能享受限时半价的优惠。
这个活动一出基本上点单的顾客都能收获一杯“芝芝龙龙”，如此它便火爆了起来。
不知情的葛长清眼看自己的作品如此火爆，在工作台干得更起劲了。祈望在一旁心满意足地勾起了嘴角。
他的策略果然是对的。
忙到中午葛长清已然大汗淋漓，双手发颤。由于活动的优惠，奶茶店的订单量相较于以前多了一倍，又因为买一送一，他的工作量更大了，吃午饭的时候双手都快握不住筷子了。
团队合作光有积极性是不够的，还是得适当保留体力，考虑到这个问题，祈望将下午的优惠活动撤销了，但仍然将“芝芝龙龙”的宣传图放在了显眼的位置。
没有了优惠活动带来的压力，下午葛长清的工作量果然大大减少，但祈望还是高估了他的体力，不到晚饭他就摊在椅子上起不来了。
“杀了我吧！”葛长清哀嚎，“我再也不喝奶茶了，再也不喝了！”
他支撑着自己透支的身体，说什么也要尽快逃离这个地方，一咬牙掏出手机就买了明天回家的车票。
本来之前跟程衍约好了一起回去，但是现在……对不起了，他要先跑了。要是再不跑，不知道会被祈望那家伙压榨成什么样。
“……”看来他还是高估了葛长清。
本以为在他的鼓励下，葛长清怎么说也能把今天的工作完成，没想到这么快就不行了。
工作台不能没有人，看来只能他自己上场了。意识到这个问题后，祈望穿好工作服，戴好帽子和口罩，走向工作台。
“一杯芝芝龙龙，一杯葡葡冰冰乐。”程衍回过头发现葛长清不知什么时候没了踪影，取而代之的是全副武装的祈望。
帽子将他的头发压下来，盖住了平时露出的额头。
“哈喽。”祈望打招呼，“我是你新来的工作伙伴。”
程衍没功夫跟他瞎扯，甩下订单就扭过了头，继续开始点单:“您好请问需要什么？”
温和的语气跟平日里祈望所见到的不像一个人。
奶茶这种行业，只要不是严格按照配料表做出来的，不同的人做同一杯奶茶出来的味道多多少少有所不同。如果制作者是祈望的话，那么这个多多少少的形容就有些过于保守了。
因为祈望做奶茶几乎不看配料表，按他说的完全就是跟着感觉走，偶尔做出好喝的奶茶那就是瞎猫碰上了死耗子。
点单的男生是奶茶的资深爱好者，拿到奶茶迫不及待喝了一口。一口就吐了出来。
“这也太……”难喝两个字在看到程衍具有迷惑性笑容的同时被他咽了下了下去，“好喝了吧……”
不得不说让程衍做前台是个明智的选择，别看他平时不近人情的样子，做起前台来别有一番人畜无害的滋味。
他微微笑死来的样子，让人如沐春风，再大的不满都化作云雾，随风飘散了。
程衍见好就收:“欢迎下次光临。”
“上杯奶茶我做了多的，”祈望凑过来，“你喝不喝。”
透过祈望的指缝，程衍依稀看见了跟方才那男生奶茶一样的颜色，他几乎是白了祈望一眼，语气冷硬:“不喝。”
脸上完全没有了对待顾客的温柔模样。
晚上祈望不打算营业，六点关了店门，准备带大家去吃饭。考虑到程衍口味清淡，到饭店后，他专门点了几个适合程衍吃的菜。
“你看看还想吃什么。”他把菜单递给程衍问，“我点了几个清淡的素菜。”
葛长清很惊讶:“你也吃素？！”
跟两个吃素的人一起，他怎么活啊！
“给你们点的。”
“给他点就行，”葛长清疯狂摆手，“我不吃素。”
祈望把能点的素菜点了个遍，程衍看着菜单上打钩的八个素菜人都惊呆了，祈望这是喂猪吗？叉了六个菜后，他将菜单递给了葛长清。
葛长清拿到菜单就开始了肉食主义者的猎杀时刻，好不容易有人请吃饭，他要把前段时间没吃的都补回来。
吃饱喝足，葛长清打了个饱嗝，开始交代明天的事宜，毕竟他明天不在店里工作了。
“对了，我买了回家的票，明天就不能帮忙了，你们……应该忙得过来吧。”说实话他有点心虚，三个人的工作，突然换成两个人够呛的。
真不是他不仗义，实在是经过今天的体验人都要虚脱了，再不走怕是更艰难！
葛长清吃完早早离开了，程衍跟祈望两人在街上漫无目的闲逛，逛了两圈后，程衍提议让祈望帮忙种花。
于是，祈望再次跟着程衍回了家。
“1、2、3……16个快递袋，你是买了多少啊！”祈望眼睁睁看着程衍从柜子里刨出一个又一个快递，居然有十六个之多，平时程衍给人的感觉不像是购物狂啊。
对此程衍给出了解释:“不小心买多了。”
确实买的时候没有感觉，等快递全部送上门的时候，他就察觉自己买多了，但是买都买了，总不可能再退，就都留下了。
拆开快递，祈望发现程衍买的种子还真不少。类别大致可以分为香水百合，秋海棠，散尾葵，郁金香和紫罗兰。
其实种子都比较小，占的空间也不大，快递之所以看起来非常多，完全是因为大部分占地方的都是种植所需要盆以及土壤，肥料什么的。
祈望仔细数了一下不同种类的盆一共有20个，大小不一，花纹也不一样，应该是按照花卉的种类买的盆。
“其它的花还好，香水百合的种植季节是春秋，冬天不太适合种植。”祈望感觉有点奇怪，像程衍这样严谨的人，不至于考虑不到种植季节的问题。
严谨的程衍总归是有不严谨的一天，那天下单花种确实疏忽了时间这点，下单完他就想起来了。好在买的是种子，到了合适的季节再种也不迟。
“我知道。”程衍嘴硬道，“提前买了等下学期再种的。”
完全不想给人他连这个都没有想到的感觉。
祈望点点头:“那我们开始吧。”
两人齐心协力讲土壤倒进了20个盆里，光这个步骤就花了快一个小时的时间。白天工作，晚上填土的生活让两人的身体有些吃不消。
祈望瘫坐在地上“咕咕”往嘴里灌水，程衍则较为端庄地坐在椅子上，呼吸沉重。
经过一番折腾，两人的衣服都粘上了泥土，多少带点灰头土脸的意味。
“你买的东西真有点多了。”气喘吁吁的祈望开始怀疑人生，光把土倒进盆里其实并不累，累的是把那几袋土和20个花盆搬到阳台的工作量。
不止身体上累，来回跑来跑去，祈望头都给转晕了，他甚至有种低血糖的感觉。
直到现在程衍还是不愿意承认自己买多了，他轻咳一声，语气尽量平淡道:“还好吧。”
接着画风一转问道:“你饿了吗？”
不问还好，这一问祈望还真感觉有点饿，刚才晚饭吃的也不少，也许是刚才搬过来又搬过去的，体力消耗太大，所以饿得比较快。
他还是比较诚实的，也不见外:“饿了。”
“你想吃什么？”程衍问出这句话的时候，祈望以为是他要下厨，菜名都想好了，听到下句又默默把菜名憋了回去，“我给你点外卖。”
在请人帮忙这方面，程衍跟祈望可谓是如出一辙，都采用的是“奖励”模式，而这个模式确实是最好用的。
尽管不是程衍亲自下厨，祈望也是能接受的。在手机上快速看好后，他直接将链接分享给了程衍。
程衍点开链接:“加辣吗？”
“加。”
“蒜呢？”
“不加。”祈望补充道，“葱花也不加。”
“行。”程衍点击确认后付款。
程衍虽然晚上不怎么吃东西，但忙活了一阵这会儿也饿了，就随便点了个面条。
简单吃完宵夜，两人再次忙活起来，接下来的任务是把能种的花种放进土壤里，这个环节简称“播种”。
由于香水百合不适宜冬天种植，祈望把香水百合的种子放在了一边。其它的花还是能在冬天种植的，祈望将它们分别放置在了不同的盆里，并按照花的种类将盆放在了一起。
将种子分别埋进土壤后，两人按照种子不同的大小分别浇了适量的水。刚播种的种子不宜浇太多水，等土壤粘稠起来，不干了也就不用浇水了。
所幸程衍家的阳台还算大，不然还真放不下这20个花盆。等到种子发芽成长，需要的空间更多，有些花估计还是得移到室内。
所有工作完成，祈望已经累得直不起腰了，他瘫坐在阳台的椅子上，冷风吹在脸上竟然不感觉寒冷。
只能说明人已经木了。
“程衍，程衍……”祈望有气无力地喊道，“水、我要喝水，渴死了。”
跟个软体动物似的。
不久，程衍端着水走过来:“给，水。”
这里的“水”在祈望听来是冷水，实则是滚烫的开水，贴心的程衍担心他感冒，特意烧了壶热水。祈望猛灌一大口，顿时舌头发麻，立刻把水吐了出来。
他甚至感觉自己的舌头被烫肿了，说话都有些大舌头:“肿，肿么是开水。”
祈望着急地大口呼吸着冷空气，然而并不能缓解他的痛苦。
“呜呜呜，好疼。”他张开嘴，“快帮我看看是不是烫肿了。”
“……”程衍凑过去，“有点。”
关键他也是好心来着，就是没想到祈望这么着急，他也没来得及提醒。
“我不管，这是工伤。”祈望索性破罐子破摔，“你得补偿我。”
论为自己谋福利这点，祈望可谓是第一名。
程衍确实也有责任，当祈望说要补偿，他也没有反驳:“怎么补偿。”
“唔，我还没有想好，等想好了再告诉你吧。”
泥土的清香伴随着冬天的冷风被吸进鼻子里，使得本就疲惫的人越发困倦。
程衍播弄着土壤开始期待起来年繁花盛开的场景，那一定是分外美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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