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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大壮媳妇


正当我出去的时候,那个看起来傻子的男孩,走了过来,抓住我的胳膊,可是我是来找哥哥,我用尽力气想挣脱,但是没有挣脱开。

        这个时候,妇女走了进来,看到我们说道:“赶紧把你媳妇松开,大壮。”

        我一听媳妇,什么意思?我是来找哥哥的,她说错了吧?

        大壮听到这么说,连忙松开了我,嘴里还不停喊着,媳妇,媳妇。

        听到他这么喊,我不禁的楞了,问道:“媳妇?什么意思?”

        妇女这个时候,觉得自己说错了,低了下头,不说话了。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四十左右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妇女看到了他,连忙说道:“大壮他爹,你回来了,看到了吧,这个姑娘怎么样,挺好的把,看样子应该可以帮我们家有个后代吧。”

        那个男子从身上掏出了一颗烟,点上吸了一口说道:“恩,不错,看样子应该可以,去给她收拾一间房子,过几年就和大壮结婚。”

        我一听这话,心里想到,什么?结婚?可是我是来找哥哥的啊,不是过来结婚的啊。

        我看向妇女,问道:“我哥哥呢?我不是过来结婚的啊。”这个时候,那个妇女好像是隐瞒不住了,漏出了原来的脸色,说道:“我告诉你,你就乖乖的在这里,哥哥?呵呵,我花四千块钱买的你,你就别想哥哥了。”

        我听到这话,我才知道原来那个老婆婆手里的四千块钱原来就是卖我得来的,我是被骗了,但是我没有办法,只能先暂时的安稳下来,看看能不能以后跑出去,我可不想过来当媳妇的,我是找哥哥的,可是没想到,这一个暂时,却让我后悔了一生。

        这个时候,傻子走了过来,还没等他走过来的时候,我就闻到了一股臭的味道,好像是那种长时间没有洗过澡似得。

        还没等我想完的时候,那个男子突然说道:“你几岁了,叫什么名字?”当他说完的时候,吓了我一跳,扁了扁嘴说道:“我叫李仙,八岁了。”

        那个男子说道:“行了,你就住在这里吧,也不用想别的了,等过几年,你和大壮结婚就好了。给我们家生一个孩子不会亏待你的。”说到最后的时候,就好像自己在自言自语。

        可是我是来找哥哥的啊,但是我没有开口的机会,就算我说了,也不会找到哥哥。

        从此我开始在这家生活,带着怨恨和希望。

        我在这里生活了五年的生活,他们一家三口对我挺好的,平时也不让我干活,只是让我洗洗衣服什么的,连饭也不让我做。

        日子过得很清闲,我却有些闲不住了。每天看着大壮在哪里玩泥巴,每天都弄的脏兮兮的,我就在想,我能不能欺负欺负他。

        然而还没等到我欺负那傻子,傻子他爸却欺负了我。

        出事的那天是个艳阳天。正午的日头大得很,火辣辣地炙烤着大地。直到晚上也是闷热的。

        妇女不在家里,中年男子从外面走了回来,说道:“李仙,你跟我来房间一趟,我给你说件事。”

        我愣了愣,突然有些害怕,可是看见他那双阴沉着的三角眼,我实在是没有胆量反抗。

        大壮还在哪里玩着泥巴,我站了起来就走了屋里,等到了屋里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那男人猛地转过身来一把抱住我,狠狠地将我摔在床上。

        不管我怎么叫喊,他丝毫不为所动,很快我身上的衣服就没有了。

        耳边回荡着撕扯衣服的声音。从此以后我便一直害怕听到这种声音,这是我终生的噩梦。

        “你踏马给老子老实点!养了你这么多年,不能白养活!以后你就伺候我爷俩了!找个黄道吉日和我儿大壮赶紧圆房吧!不过今晚……”

        那男人狰狞着脸庞,看上去十分的凶悍,丑恶的嘴脸近乎扭曲,抬手便甩了我一巴掌。

        那一巴掌狠狠地掴在了我的脸上,瞬间只觉得头晕脑胀了起来,疼痛袭来,我浑身都战栗了起来。

        我想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那一幕。在我最绝望的时刻,我透过那男人猥琐的身子,看见大壮悄悄地推开了门,一脸得愤怒,隐隐带着几分惊惧。

        那男人怎么也没有想到就是因为他忘记关门,才会闹出这样一场惨剧。

        我看到大壮拿着一快砖头,直接冲着男人的头像砸了过去。只听见了一声啊的声音,那个男子就昏了过去。大壮还在哪里说道:“别怕,媳妇,我来保护你。”

        说实话,我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我心里还是非常感动的,可是我以后应该怎么办?

        第二天的时候,妇女回来了,看到中年男子在房间里趴着,后脑勺还有血块,连忙问道:“这是怎么了,我才出去一天啊!”

        我连忙把昨天发生的事告诉了她,她听完之后,说道:“不就是这事吗,有什么大不了的,肥水不流外人田,知不知道?”

        我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心里不由得冷了下来,我以为她会来安慰我,却没想到她竟然说这种话,还没等我想完的时候,她说道:“还楞着干什么,不把他送卫生所去,如果他死了,你就是杀人犯知不知道?“

        以后的很多年里,我对他除了感激还是感激,如果不是他,我的一生就只能交代在这个小山村里了,如果不是他,我想我不会遇到那么多的人和事……

        但是我不能不听她的话,连忙把男子送去了卫生所,好在男子没有出什么事,给处理了伤口,可能是在处理伤口的时候,因为疼,男子便醒了过来,醒来之后的第一句话,便说道:”大壮呢?“

        听他的语气是想找大壮算账,可是大壮没有在这里,在家里呢。

        等处理完伤口,男子便回了家里,当他看到大壮的时候,冲着大壮就是一脚。怒喊道:“反了你了,我花钱给你买媳妇,你还敢这样对我。”

        大壮立即就哭了,哭声引来了妇女,妇女看到这个样子,打了我一巴掌,当时我就蒙了,为什么大壮挨打为什么要打我,只听见她说如果不是昨天你那样,大壮会挨打吗?早晚把你送出去,我们家养不起你这样的女孩。

        我听到这话,心里想到,我巴不得让你送我出去呢,你以为我愿意在这个家里?但是这话我没有说出来。

        果然没过多久,一个男子的到来,让我离开了这个家,听妇女说,这是她弟弟,家里没有一个孩子,你就去他们家生活吧。

        “我知道你的事儿,你也跟着一起走吧。以后你就叫我叔叔吧。对了,你叫什么名字?”好看的叔叔温柔地朝我问道。

        我晃了晃神,忙应声道:“我叫李仙,是我爸爸给我起的“那叔叔笑了笑,露出一口雪亮的牙齿,明晃晃的。说道“好名字。”

        以后的很多年,每当我想起这些往事时,总是忘不了初遇时的那一幕,一身得体的休闲装,身材挺拔的站在那一方破院子里,笑若春风拂面。

        叔叔叫唐尧,有个好看的老婆。可惜的是婶婶不能生育,三十好几了都没有孩子。

        我的到来似乎让那原本是两人家庭的生活多了几分家的味道。

        叔叔婶婶都很爱我,待我就像是亲生女儿一般。那是我十六年来第一次感受到家的温暖。

        很快我便融入了这个家,成为了其中的一员。

        那时候十六岁的年纪差不多该上高中,一家人都为我发愁,因为我以前从来没有上过学,现在如果送我去学校肯定跟不上。

        直到我告诉他们我在过去的几年里,我曾借过隔壁家孩子的课本自学过,现在基本上识字作文算数什么的已经学的差不多了。

        叔叔婶婶这才放下心来了,送我去了学校。刚开始在学校我有些不适应,后来便渐渐地和身边的同学融合了。

        从来没有人知道我的身世,那过往被我深深地埋在心底,从来不曾拿出来见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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